一处玩具配件区域内,禤逖和独孤执天分别站在杨林昊和谭蓝全的工作位置前,他们正等着一个人的到来。
“警察同志,我们出去说吧,他们在工作,我怕妨碍他们。”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独孤执天看了眼门外的人后,跟着禤逖走了过去。
“你就是应宏滔的伯父?”禤逖问道。
“是的。”这个年过半百的董事长说道。
“应宏滔的死你知道吗?”
“知道,小谭蓝都告诉我了,你说说应宏滔他为什么……哎呀!”
“你是说谭蓝全?”
“嗯。宏滔真是的,好好的人却整天不务正业,到处惹事,你看看,这不就出事了吗?……哎呀!”董事长连连叹气。
“听着这位大伯,您知道郑维威,庄投这两个人吗?”独孤执天问道。
董事长看着这张稚气未脱的脸庞,慢慢说道:“我听小谭蓝提起过。他们两个和谭蓝全不都跟宏滔混过吗?”
“哦?”禤逖一喜,这四个人终于可以联系在一起了。
“那么谭先生有没有和您提起过他们四个人同时和哪些人发生了矛盾?”独孤执天看着那两个空了很久的座位问道。
“小谭蓝跟我讲的大多都是宏滔的事,至于他们四个……”等等,让我想一想……他提到的很少,哦对!董事长一拍大腿说道:“他说过他们四个人在五年前一起打了一个烧烤店的员工,据说那个员工是被冤枉的。我也不知道这对于你们来说算不算得上是矛盾。”
“这句话对我们来说是个非常重要的线索,您知道那是哪家烧烤店吗?”禤逖问道。
“食全食美烧烤店。”
独孤执天盯着那两个空着的座位看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问董事长:“他们离开多久了?”
“喔?对耶,他们怎么还没回来?”董事长一脸惊讶,在他的印象中,谭蓝全往往是第一个回来的,而杨林昊是很少外出,像今天是怎么过了这么久还不见人?这不符合常理啊!
“他们离开多久了?”独孤执天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再次问了董事长一遍。
“快两个小时了。”
“完了,出事了!禤叔,我们马上通知其他警员分别去谭蓝全,郑维威,庄投他们家,我们立马去烧烤店。”独孤执天此时说话的口特别像宇琦。
“他们住哪儿啊?”禤逖像是在问独孤执天,又像是在问眼前的董事长。
“我这有,跟我来。”董事长把他们带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食全食美烧烤店,两个身影出现在店门口。此时店内一个客人都没有,只有一个店老板正在清理着地面。
“您好,请问你们的老板在吗?”禤逖拿出了证件。
“我就是,警官先生,有什么事吗?”看见警察来找自己,这位有些发胖的中年男子神情有些迷离。
“请您不用紧张,今天我就想了解一下员工的情况。”禤逖一脸微笑地说道。
“哦,你们问吧。”
“你们这里的员工……工龄最长的是哪个?”禤逖问道。
“工龄最长的?让我想想……”老板抓了抓后脑勺,说道:“黄巴但……和马通的工龄都挺长的。”
“他们还在工作吗?”
“在啊?”
“他们的工龄有多久?”
“黄巴但嘛,是七年,马通呢,是五年多吧,快六年了。”老板的一只手托着后脑勺。
诶,一个七年,一个快六年了,都在时间范围内,看来有点眉目了。禤逖觉得这两人可能有嫌疑,便对老板说:“他们在吗?我想见见他们。”
“跟我来吧。”
跟着老板走进店内,一股淡淡的烧烤味扑面而来,熏得禤逖直捂鼻子。说实话,禤逖从来都不喜欢吃这些东西,因为一旦吃这些东西,衣服不免会沾上这种气味,这让禤逖很是头疼。
“我说禤叔,有这么夸张吗?”独孤执天睁着一双大眼睛问道。
“呃咳……得了,这气味我可受够了。”禤逖摆摆手。
“小王——小马——你们先过来一下。”老板朝着店内喊道。
闻声没多久,一高一矮的两个人走到他们跟前。
“额……警官先生,这位就是黄巴但。”老板指了指高个男子。该男子大概三十七岁左右,戴着一副眼镜,特别引人注意的就是他的鼻子下面的八字胡,显得颇有个性。
“这位是马通。”马通个子虽矮,但白皙的脸庞和端正的五官让四十上下的他略显非同一般的姿色。
“你们是一直在这工作的吗?”禤逖问道。
“是的。”二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你们回想一下,这几年有没有和那个顾客发生过口角或矛盾的?”
“没有啊,我个人感觉我对顾客的服务是挺周到的啊!”黄巴但说道。
“矛盾?没什么矛盾吧?我的印象中是没什么矛盾的。”马通摇摇头。
“确定吗?你们再想想。”
二个同时摇了摇头。
“禤叔,从他们口中问不出什么的,我们还是走吧。”独孤执天看到了禤逖手机上的一条信息:禤队长,谭先生,庄先生,郑先生的住所都查过了,他们家里都没有人。剩下的还有杨先生的住所,要继续查吗?独孤执天将手机递给禤逖:“禤叔,你看。”
禤逖接过手机看了一眼,说道:“你们把联系方式给我,有事我会跟你们说的。你们如果想到了什么矛盾的话,请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与他们告别之后,禤逖在手机上发出了一条信息:杨先生的住所你们就不用去了,我和小天亲自去一趟。
海边的一座公寓楼的三楼内,眼前的房门并没有上锁,禤逖轻轻推开房门,与独孤执天一起走进了杨林昊的住所。
室内照样没有人,寂静的气息人感到一种不同寻常的氛围。
他们从客厅走到各个房间,再从各个房间走到阳台。各种各样的礼品盒子堆在阳台的一角,这些盒子所装的物品太多都是女式用的,可想而知,这些礼品应该都是杨林昊送给他女友的。
“禤叔,这应该就是他女友吧?”独孤执行用手指着照片内长发披肩的女子。
“我想是的。经我们的初步调查,他的女友叫周琪,三年前与杨林昊相识,二人的关系不是很理想。”
独孤执天看着这些礼物盒,默默地点点头。他无意间瞥见了垃圾筒的枯草渣。
“嗒嗒嗒……”楼道上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这声音由远及近,由模糊到清晰,让二人的心又紧绷起来。
“小天,保持冷静。”
“我明白。”
高跟鞋的“嗒嗒”声,定在了这一层。
“杨……咦……你们……”一个面容清丽的年轻女子一脸迷茫地望着这两位不速之客。
“你是周琪?”禤逖拿着照片与眼前的人进行详细对比,无疑眼前的人就是周琪。
“对,是我。可是……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是市刑警队的。”禤逖拿出证件。
“哦。”周期望着一旁的独孤执天,他也正望着她,这张稚气未脱的高傲的脸让她看得如痴如醉。
“今天我们来是想了解一下杨林昊这个人。”禤逖说道。
“他这个人一开始还好,但越到后来越看不惯。”周琪不冷不热地说道。
“为什么?”禤逖皱皱眉。
“因为他时不时地总是带一些枯草回来,把家弄得乱七八糟的”周琪的目光始终没从独孤执天的脸上移开。
“枯草?你知不知道他都用这些枯草干什么了?”
“编织成各种东西。”
“比如说……”禤逖让周琪举个例子。
“什么小人啊各种动物之类的啊……等等。”
“哦?你看看,这个稻草人你有见过吗?”禤逖从手机中翻出了一张图片——盒内缝着眼球的稻草人。
“这,这就是他编的吗?”
OK,现在重大嫌疑人的身份已经确定。
“据我们警方调查,您与杨先生的关系一直闹得很僵,是这样吗?”禤逖问道。
“何止是僵呢?他这个人整天不吭声,只要你跟他说话,他只会说一个字“嗯”,你说这让我们该怎么交流,我真不知道我是怎么看上他的?其实我一直想跟他分手,但找不到机会,今天来这里,我就是想跟他说分手的。”
“您知道他现在在哪吗?我们怀疑他有重大嫌疑。”禤逖一脸严肃地问道。
“他,他杀人了?”尽管自己与他的关系不好,但是“杀人”自己一时还是无法接受。
“这牵扯到一起命案。”
“啊?”
“我想请您如实交待。”
“这……好吧。如果不在公司的话,他可能会去两个地方。要么是楼下的海滨浴场,要么就是远郊区的稻场,就是稻场旁边孤零零的一座房子,那是他特地租过来的。”
“小天,我们分头行动。我去浴场,你和周小姐去稻场,事不宜迟。”
独孤执天冷冷地吐出了几个字:“已经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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