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指一挥间,小区内的灯笼被拆了,树干上的彩灯被卸了个精光,置于中央通道的“迎春门”早在好几天前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新年的氛围说散就散。
不可否认,我的经济条件称不上富裕,可是生活还是挺愉快的。
离正式上班还有几天的时间,我把最后几天的假期都当成生命的最后一天来过,想方设法用行动来满足自己,但是命运偏偏喜欢开玩笑,家里出现了不请自来的“客人”——警察。
计划赶不上变化,好日子无情地跟我挥手告别,我开始被迫在命运的轮回中波折前进。
沙发上坐着三个警察,两男一女,一男的平头,看我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复杂,似乎一眼就要把我的内心世界给看穿。另外一个男的小个子,戴着黑框眼镜,一坐下就随身掏出笔和笔记本开始记录着什么,不得不佩服他对职业的态度。如警察长发披肩,高鼻梁,樱桃小嘴紧闭着,大眼睛内闪烁着蔑视一切的目光。她确实很漂亮,标准美女的外貌她全满足了,不过她就是太冷冰冰了,所到之处的气温都因她而骤降。
最令我费角的是,随他们而来的还有我的对门邻居——顾晓洁。
我的邻里关系处理得还是相当不错的,见面总是喜欢打招呼,有事没事都会去串门,偶尔去蹭一顿饭人家也不介意,坐下来扯皮都能址到昏天黑地,这种情同手足的关系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发展起来的,现在警察找上门了,晓洁家里肯定出了些状况,我当然不能视而不见,能帮上忙的肯定鼎力相助。
“邹小姐?姓邹是吗?”平头警察对我说。
我轻轻点头,等着对方继续发话。
“打扰一下,今天我们过来是想向你了解一下情况。”平头警察顿了顿,道,“既然你跟顾小姐认识,那我就把这件事跟你说一下吧。”他扭头望向女警察,似乎在征求对方的意见。
女警察冷冷地“嗯”一声。
“是这样的,昨天早上我们接到顾小姐报案,她丈夫出事了。我们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发现现场一片狼藉,很多家具撒落一地,至于她丈夫……”平头警察有意无意地看了晓洁一眼,然后用很快地语气说,“陈先生躺在床上,肚子有一道很深的划痕,床上和地板上全是血液。我们初步判断,他是失血过多而死的。据顾小姐交待,当晚她和丈夫基本上待在一起,案发时她感受不到周围有何异常,等她醒来之后就看到惨不忍睹的一幕。顾小姐再三强调门窗都是上锁的,而她自己睡得也不是很死,准确的说是半睡半醒状态,当时的意识还是有的,陈先生的呼噜声她也能够听到,可是在那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现在无人能给出一个说法。那么邹小姐,当天夜里,你是否有听到不同于平常的声响?”
我微微一愣,头脑有些混乱,稍稍回忆一下,便回答:“没有。那天晚上我蛮早睡的,一觉睡到天亮。”说完之后,我的心咯噔一下,出人命了?就发生在不到自己三十米的地方?陈先生?大活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我记得白天还刚刚去串门哩。
平头警察在女警察耳边低身说了些什么后,后者突然对晓洁说:“顾小姐,请你再把当天的日程复述一遍好吗?”
晓洁好像一直在想其他事情,听到有人对自己说话,他吓了一跳,猛地抬起毫无血色的苍白脸庞:“啊?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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