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停歇两日，将草药房储备了不少药材，够了鬼医一月有余的用量，前夜得知柯文虞要走的几个毛孩，一大早便带着自己采摘的果子，放在布袋里，帮柯文虞绑在她的马上

　　其中有个年龄最小的孩子，平时黏柯文虞黏的紧，此时更是被柯文虞抱在怀里，死不撒手，她的父母再怎么劝说强行抱走，都不行，无奈之下，只好带着她一路走到村口，牵着马的水希栙在后面没少给这女娃鬼脸

　　送到村口，这女娃可算下来了，但是改为抱着鬼医的小腿，众人见此哑然失笑

　　水希栙将绳子放入柯文虞手里，解下系在后背的长形布包，露出里面的六孔紫竹萧，每结都用金丝镶嵌，末节刻有单字【鬼】，里面还有一块血玉佩，细心的吧玉佩系于腰

鬼医—水希栙：“我没什么能给你，这两样至少能让你在外不会被欺负，”

叹了口气，将萧插在她腰后，顺着她被风吹乱的秀发

鬼医—水希栙：“在外面可不能像在村子这般无所顾忌，那可是吃人的地，我水希栙的大宝贝，要横着走知道吗？”

孩童：“水爷爷横着走是死人呀！”

如此煽情的画面，不说还好，说出来，柯文虞差点没蹦住，周围村民按住还要说话的孩子，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

　　看着水希栙嘴角抽搐，摇了摇头，蹲下身，摸着抱着水希栙的女娃

柯文虞：“小弥樊，糟老头就靠你看着了，他要是不听话，你就拿药材削他，知不知道？”

弥樊点着头，抱着水希栙的手微微收紧，聚满水汽的眼睛看着柯文虞

弥樊：“姐姐会回来吧？小弥樊很乖的，姐姐说的话小弥樊都会去做，姐姐不会丢下小弥樊一个人走对不对？”

弥樊的父亲有些为难，她的母亲生下弥樊，因为日子太苦，便丢下一家人跑了，弥樊每天都会在村口，等着，因为她记得，母亲说过，弥樊要乖，娘一会就回来。

柯文虞：“小弥樊等着呦，这里可是我的家，我一定会回来，到时候我可要看见小弥樊长得亭亭玉立，收了这几个小屁孩。”

看了一眼周围的男生，笑了笑，起身上马，黑袍在空中流溢，留下蛋淡淡因为常年泡药浴的中草药味

柯文虞：“师父等我回来！”

看着远去的身影，弯腰抱起弥樊，对着她的父亲微鞠躬

鬼医—水希栙：“老朽不才，想收其女为徒。”

——

　　与沁炎村情况大抵相同，一路上路过的村镇，都是荒脊之地，虽然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依旧快马加鞭

　　入了海龙镇，此时商景已经完全与外村相差太大

　　熙熙攘攘的人群，只能下马，牵着，考虑到距离上京城还有大概一天的路程，随意找了一家客栈，暂且住上一晚

小二：“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小二牵着马，绑在马棚，眼尖的看着她一身上好的绸缎，引着她坐在大厅，靠窗位

柯文虞：“上房，先帮我备两菜，一碗混沌，清水即可。”

小二点头应到

小二：“天字三号房！九号桌备菜！”

看客：“哎哎，你听说说了没？”

柯文虞背后那桌，看上去是本地人，和掌柜已经十分熟络，

看客：“最近不少邻国使者还有江湖侠士去上京城，你知道吗？”

身后那人压低声音，凑近自己对面的好友

看客：“我听说，皇上要不行了..”

“砰，咔嚓...”

　　是碗碟碎裂的声音，柯文虞手里的杯子滑落，掉在掉桌上，滚到地上碎裂，柜台里的掌柜问声抬起头，拿着算盘，移动着肥硕的身体，时不时对着周围的看客打声招呼

　　到了柯文虞面前，手指在算盘上拨动

掌柜：“一共十铜板。”

一个装着清水的普通制茶杯，十个铜板，明眼人都知道，这个吝啬老板开始坑外地人了

柯文虞：“你....”

鹿晗：“太黑了！你这是黑店啊！”

刚说一个字便被宏亮的声音盖过，窗外的座位上坐着一个书生打扮的男人，手里还拿着诗书，边摇头边感叹

鹿晗：“光天化日之下，竟有如此伤风败俗之事，可悲啊！可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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