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用着一种狐疑的眼神盯着我们,好似在测试我们是不是在说谎。
过了一会儿他把目光移开了,叹了口气,说:“算了,刚刚跟你们对视发现你们竟然没有慌神,看来刚刚说的都是真的,我相信你们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告诉他我们也讨厌那些养鬼的人,这种人就是道家的败类,也是人间的败类,压根不值得去推崇。
那神婆点了点头,还说道家弘扬的是仁慈,是大悲,应该以教化世人于己任,要有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胸怀。
但总有一些歪门邪道的人进行养鬼养尸的勾当,用这种抹黑道家文化的方式来换取利益这样的人就是人间的败类,是道家的败类。
这种人抓到就应该杀了,让他们留在世界上就是一种危害。
老头儿对神婆的这句话很有同感,他点了点头,表示神婆说的很对,他一直都是这种心态,这种人是不应该成为道家弟子的,因为他们早已经与道家的思想背道而驰,不遵循老祖宗留下的观念,就是不敬,所以这种人他已经不认为是同门了。
神婆对老头儿的分析也很认同,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刚刚还在剑拔弩张的,但是很快两个人一讨论开就跟亲兄弟一样。
都认为是程家邻居赖蛤蟆在搞鬼,神婆让老头儿无论如何都要带他去看看,他要查出元凶,还老头儿一个公告。
两个人一拍即合,立刻就双双杀到程隍村了倒是把我和高磊晾在了这儿,高磊有些委屈的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他一眼,两个人的心里面都充满了悲哀,这俩家伙说翻脸就翻脸,说和好就和好,也太没点主见了吧。
不过我们两个也很想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所以帮神婆把门带上,就追两个人了。
等我和高磊在追的时候之后看到两个人的背影了。
等我从神婆村又跑到程煌村差点没把我给累瘫了。我到的时候老头儿和神婆已经没影了,不过赖蛤蟆家开着门,想着这两个家伙应该是已经进去了。
进去的时候果然没错,老头儿和神婆,正在堂屋里坐着,我和高磊到这儿,他们还让我俩坐下来歇歇,别客气都是自己人。
我有些无语,在堂屋里打量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赖蛤蟆的身影,于是急忙问两个人赖蛤蟆呢,不会没在家吧。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表示:“你怎么知道?”
我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看他们两个这话是铁定没有在家啊,没在家他俩钻到人家家里面钻那么快,不是吧。
老头儿和神婆解释,赖蛤蟆现在不在家,不过他俩已经给赖蛤蟆打过电话了,让他立刻滚回来,不然就在他全家塞上阴符,变成一座带屋子的养尸地,看他还怎么待。
这两个家伙在一块,我感觉坏是坏到家了,把赖蛤蟆给吓得表示马上就回来,让他们两个先把家里面歇会,他并没有跑多远。
等两个人把话说完,我只得暗道一句好吧,真的没有想到这两个人出马还挺厉害的,能把赖蛤蟆给吓到,也算不容易了。
大概也就过了有半个多小时的样子,果不其然,赖蛤蟆就回来了,而且回来的时候还掂了两瓶好酒,看样子有种贿赂老头儿和神婆的意思。
当他进来后立刻就打招呼,神婆他是相当熟悉的,跟神婆说起话来,没有一点局促,这种局促最终倒是体现到了我和老头儿的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老头儿我们两个解救王秘书和大婶儿子魂一事,在他的心里产生了阴影。
赖蛤蟆把酒放到了桌子上,我猜的没有错,果然是孝敬老头儿和神婆的。
神色让他不要忙活了,贿赂他们是没用的,他们两个清净洁明,绝不是那种两瓶酒能贿赂倒的人。
赖蛤蟆急忙点头那是那是,还跟神婆解释,神婆误会了,他并没有想贿赂神婆,拿这些东西完全是为了迎合自己,如果神婆不在他也会买的。
我看赖蛤蟆对这神婆的恭敬程度有些超乎意外啊,这赖蛤蟆是个什么样子的人,隔壁大婶可给过我一个真实的介绍,那是全村人都不敢招惹的人,也是全村人都不敢接触的人。
而赖蛤蟆也很少跟村里的人进行接触,看他和神婆的谈话倒是挺熟悉的。
赖蛤蟆让他少拍马屁,这次找他来有一事相问,希望赖蛤蟆能实话实说不要有隐瞒,他在说一遍不要有隐瞒。
如果知道赖蛤蟆有所隐瞒的话,那么赖蛤蟆就等着吧,他肯定会让赖蛤蟆后悔的。
说完神婆把目光放在了老头儿的身上。让老头儿去问吧。
老头儿也没有拒绝,直接问赖蛤蟆还记不记得上次他使用某种秘法把隔壁程家的小孙子的魂给勾走了。
提起这个赖蛤蟆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跟老头儿表示:“大师,那最终不还是被您解救了吗?都是陈年往事了,还提她干啥呀。”
老头儿猛的一拍桌子,把赖蛤蟆吓了一跳,同样也把我吓了一跳,老头儿眯着眼,表示:“陈年往事了?你还跟我装是不是,我告诉你,程家的小儿子现在命已经没了,你说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
赖蛤蟆听完表情做的相当到位直接就愣住了,问老头儿没在开玩笑吧,程家的小孙子没了,这,这怎么可能呢?之前不是还好好的?
老头儿刚要动手,赖蛤蟆急忙解释这一段时间自己压根就没在村里面,这程家的事,他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老头儿误会了。
老头儿冷哼了一声,怒斥道:“误会?误会个毛线,误会,我告诉你他孙子死的原因是魂魄丢失,而且这次是主魂和主魄同时消失,你跟我说你不知道?”
赖蛤蟆的表情也变了变,他以为老头儿在开玩笑,但老头儿一张脸紧绷着恨不得能滴出血来很明显是没开玩笑?
赖蛤蟆就开始求冤了,表示自己真的没有在村里面,这些天一直在市里忙呢,怎么可能会对那程家的小孙子在动手呢。他早就已经改了,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老头儿还是不相信,问赖蛤蟆:“赖蛤蟆我之所以怀疑你,你不会不知道原因吧,你之前没有对程家的小孙子动手的时候,那小孙子可从来没出过事,就是被你动一次手,出了事现在想让我对你一点怀疑都没有,你自己说现实吗?”
赖蛤蟆急忙摇了摇头,表示不现实,老头也表示:“所以呢,你想让我不怀疑你也没事,但前提是你至少应该有证据,没有证据,我不怀疑你,我怀疑谁?”
证据?一提到证据,赖蛤蟆开始想了起来,他掏出手机表示自己在市里面的时候,工地里认识几个工友,这几天他一直在跟工友在一起。
不论是吃饭还是睡觉,如果不想写,他可以打上拨通工友的电话,然后老头儿去问。
这种事儿老头儿自然是不愿意做的。
赖蛤蟆又表示那他自己打,开免提,然后他问让那些工友答,这样可总行?
老头儿和神婆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点了点头,对赖蛤蟆的这个提议没有表现出反对。
老头儿急忙掏出手机,拨打了个电话,很快电话那边便通了,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
这女人说起话来嗲声嗲气的,听的我全身都忍不住的冒鸡皮疙瘩,看老头儿的样子,我对这工友第一个产生了怀疑,这女人咋可能是工地里的呢,不可能啊。
那女人还很挑逗的说:“小赖赖。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人家真的是受宠若惊了。你都好久没看人家了,都想你了死鬼。”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表情都变了,这不对啊,这肯定不对啊,
赖蛤蟆额头上都冒出来冷汗了,看了下号码,急忙给老头儿和神婆道歉,表示自己一激动给打错了,让老头儿在等下等下,这次应该不会打错了。
我有些无语,我就说口音有点不对。
这次没错了,刚打通,对面就操着一嘴流利的家长话通话了。
只是这家乡话,我很怀疑不会是温州话吧,我竟然一句都听不懂。
老头儿和神婆一时间也听的是直蒙圈,赖蛤蟆在那跟着这个工友,哇啦啦,哇啦啦半天。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就让他还是让这个工友把电话给挂了吧,在哇啦啦哇啦啦会儿我估计我连说话都不会了。
老头儿有了点脾气问赖蛤蟆他就不能打给一个正常点的人吗?这都是一群什么鬼,不是个鸡,就是个搞天书的,他们要的是普通话,哪怕在不济,至少总得能听懂吧。
赖蛤蟆有些不好意思,表示工地里就是这个样子天南地北的人都有,说起的话也有很多是真的听不懂的,他也没有办法。
老头儿让他找一个能听懂的,赖蛤蟆这一次打了一个,对面一开口就,咦,俺滴娘唉。
这次总算是能听懂了,赖蛤蟆按老头儿要求问问题,然后让那个工友回答。
事实上工友回答的基本上是事实,和赖蛤蟆自己说的差不多,他们不仅仅吃住在一起,工作在一起,连上厕所都在一起,自从赖蛤蟆来上班,他们好像还没分开过十分钟。
我看了老头儿一眼,老头儿和神婆对视了一眼,神婆解释:“如果这一切是真的话,那么赖蛤蟆的嫌疑还真的能够排除,别人不知道我们可知道,十分钟想勾人两个主魂,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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