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我心里一惊,不由的去看正给陈永泰换药的花姑,只见她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见我视线看过去还冲我点了点头。
“过几天陈鸣和天宇就会来帮我,虽然不足以将天人歼灭,但是好歹能来去自如,有天宇的控物之术和空间术法,我们不会有危险的。”
但这番说辞显然不能说服陈永泰,他摇了摇头,眼神坚定,“昨天连晨回去和几位族长说了这事儿之后,陈老就立即联系我,一定要我确保你的安全。你也知道那里很有可能是天人的基地,并且还有大夏国另一队人的关注,万一……”
接下去的话,他并没有说完,但是我也知道严重性。
如今真正的蟠龙玉佩就在我身上,这块玉是认人的,既然认定了我的血液就不会再去到其他人的身上,即使暂时被放在别人那儿,它也会自己回来。
因此我知道根本不能指望其他人代替我的位置来守护这枚玉佩。
而一旦玉佩被夺走的话,会给这个世界造成多大的灾难也不用我细说。天人之所以如此执着的研究仿制玉佩,就是因为他们看中了蟠龙玉佩带来的各种好处。
与之相对的,我又是如今四大家族内修为最高深的人,若是行动没有我的话又不能够保证成功率。
两相结合,就自相矛盾。
而陈永泰让花姑跟我一起去,我也知道多半是因为她的下蛊技术。我知道苗疆术法中有好几种威力不错的蛊虫小的连肉眼都不一定能分辨,而且还是能群发的。
倘若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遇到被人围攻的时候,花姑的存在几乎能够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因为不管是我,还是陈鸣,马天宇,发动术法和攻击的时候都有一定的时间限制,包括吟唱经文,画符篆之类的。
然而花姑却不用,她能够在瞬间就将蛊虫放入别人的身体里,加上密密麻麻的虫子,一时半会儿的即便没有起到作用,也能惊吓一下对手。
总之,横竖花姑都是个相当给力的群攻队友。
但是,问题也就出在这里。
我看了眼陈永泰尚未完全康复的身体,低声问道,“师伯现在是痊愈了吗?”
陈永泰被我问的一愣,反倒是花姑反应了过来,叹口气说道,“并没有。他中蛊毒的时间太长,又是破坏力极为强悍的蛊虫,加上他自身体质的缺陷,我看至少还需要两周才行……”
果然如此啊。
我苦笑一声打断花姑,“根据解蛊的唯一性,也就是说万一花姑您不幸死了的话,师伯身上的蛊就无人能解了是吧?”
这回轮到花姑无奈了,她脸上的笑容都要绷不住了,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残忍,这样逼迫一个好不容易能够和年轻时的爱人相守的老人家。
“……是,但是我不会死的。”
花姑说这话的时候和陈永泰神情的对视了一眼,虽然在旁人看来是很有爱,很感人,但是这画面……让我冷静一下。
最终的结果毫无了意外,花姑成为了这一次小队的最后一个成员。
由于之前莫寸翔和我说过那里或许会有修罗道的人,所以我觉得这一回是几次任务下来最危险的一次,因而在等待陈鸣和马天宇到来的过程,我特别认真的进行了各种分析。
而花姑和永泰师伯也利用仅剩不多的时间告别,也不知这一别是不是还会有再次相见的时候。
在等待的第二天早上,紫禁城预料不到的爆出了一个大新闻,就是军部主席单方面的发表声明,要废黜夏飞扬继任总统的资格。
列出了包含夏飞扬从成年开始到现在一共一百条罪状。
然而,那小子今年刚刚才过了十九岁生日好吧,满打满算最多也就是虚岁二十,居然被他挖出了百条不利的罪证。
同时,对此提案表示支持的还有军委书记和政协常务理事。
都是当时负责清理西北平原的主干。
这么一来就很明显了,他们三人应当是有极强的信心,认为这一次的提案能够成功,不然的话包括国家军委主席在内的政要高层不就完全暴露了么。
消息来的很突然,当时我还在啃面包,就从新闻里得知了如此惊人的一幕,而且更为让人诧异的是,居然还有不少人赞成。
除了领军的这三人,后面陆陆续续的有不下三十人表示了赞同的态度,未发表意见的大部分均是保持沉默,看来是还打算观望一阵子。
与之相比,明确表达反对,始终站在夏飞扬这边的人数就极少,还不到十个,并且都是手上没什么实权的。
我预感在我去平原之前,政坛会有大变动,换言之,必须加快感到西部的步伐,我倒是很想看看能让他们那么有底气的是什么。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要先去一趟皇城,看看夏飞扬的情况如何。
好歹咱们现在也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他完蛋了我也好不了。能容许我肆无忌惮到处乱转的前提,就是这小子还在位置上。
其实,我个人也认为夏飞扬不适合成为国家的领导人。
但一个是如今形势混乱,还有一个则是因为比起野心家,我更希望大夏国能够平稳的发展下去,等待真正有能力,且心胸宽广光明的帝王来决定国家的走向。
有时候我甚至在想,或许四大家族存在至今的最大作用,就是给当代的帝王指一条明路。
就在我再一次放飞思绪之际,手机铃声欢快的响了起来,我拿过来一看,呵呵,这时候打给我的还能有谁呢。
“……知道了,我马上就来。”
换上衣服,我精神抖擞的出了门。
当我站在皇城门外的时候,我快要被面前的人山人海给惊呆了,放眼望去,皇城大门口两千平方的广场上到处挤满了人,有记者也有普通市民。
但是无一例外的是,个个手里举了块牌子,上面清一色写着“草包滚蛋”。
好吧,我虽然承认夏飞扬是个不折不扣的草包,然而此时还不是他让位的时候,政坛里的野心家太多,想要灭世的也不少。
目前为止,我还是要保着那蠢蛋一点。
我默默绕开人群,耳边充斥着的都是他们逼迫夏飞扬自动放弃继承权的声音,大门口的警卫手拉手围了好几排,也挡不住汹涌的人流量。
想了想,我找了个角落,在紫禁城门外加了个简单的防御符阵,刚好拦到警卫脚边。
那些凑在前面的人被突然出现的符阵弹了出去,幸好我布置的是最为基础,仅仅只有防御功能的符阵,不然的话刚才那一下就要死不少人。
不过如今四大家族的立场在我这一举动下是明确了,也许那些不知情的民众只会以为刚才的那一下是错觉,也有可能是警卫员的反抗,但在有心人的眼里,局势已经很明了了。
果然,在我完成符阵之后,连老就给我发了张联络符,问我是否决定了立场。
我无奈的打了一张回去,上面只写了一个字,“是”。
等我以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飞快的从高空窜进皇城的时候,整个皇城四面八方,包括平日里不起眼用来倒垃圾的偏门都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不得不承认,军委主席的那一百条控罪还真是挺有用的。
夏飞扬此时并不在房间,而是在皇城内最高级的会议室内,里面静静的做了五十来个人,一部分是今天公开声称支持他的,还有部分则是伏光的特殊任务小队。
只不过此时的伏光,不是在夏飞扬的身边保护他,而是指挥他小组的人把会议室给封锁住了,他自己则亲自拿着一把手枪顶在夏飞扬的太阳穴上。
“哟喂,这是干嘛呢?”我现出身形大摇大摆的推门进去。
会议室外的结界对我来说就和小儿科似的,更不用提被安排在门外的那几十个看着牛逼哄哄的行动队员了。
“……张岩,这不关你的事,政治上的动荡四大家族一向都是保持中立的。”伏光姿势虽然没变,但我能感觉得到,在我出现的那一瞬间,他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
嘿嘿,看起来也不像是他说的那么淡定嘛。
“唔,以前是不怎么搭理,不过时代在进步嘛,你懂的。”两手一摊,我表示无奈,视线却不停的在那些浑身紧绷的特殊任务小队还有脸色灰败的官员们身上转悠。
一个打几十个,好像还不错。
“哈哈,别不识相,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里的人数足够淹没你。若是现在离开,以后见面大家还是朋友。”
伏光抵在夏飞扬脑袋上的枪口不自觉的又往前顶了顶,我能看到那小子见到我时的激动。
照这形势看,显然几分钟之前夏飞扬和我打电话求救的时候伏光还没带人冲进来。
如今是想着逼迫这小子自己签下弃权书,然后把这一屋子的人都杀干净以绝后患吧。
作风犀利,不错。
“你说他们?一个个被我打趴在地上的人?别开玩笑了。比起这些,我更想问问你,为什么会站在那几个老头子一边,你是不是忘了,最初你可是作为保护小总统的班底拉到紫禁城来的。”
我一点儿面子没给他留,背叛自己主子的都不是好东西,若是不能让伏光放弃,那么动手是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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