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刺客的尸体,两个身上中枪,一个脸上中枪,一个头被砸穿了,还有两个被拳打死的。”
景轩描述完刺客各异的死法后摸了摸书房新装的门,做出最后总结:
“你够能干的啊。”
“我人缘好,刺客来了,都愿意谢罪自杀。”
嘴上这么说着,贵翼还是趁景轩检查新安的窗户的时候扶了扶右臂,在景轩即将转过身来时又不露痕迹的放下手。
“还有一个从窗户上掉下去的。”
“他隔着窗子跟我说话,我,就喂了他一枪。”
贵翼满不在乎的向前走了两步,左手搭上训练架。
“枪法不错。”
景轩似笑非笑。
“你的枪不好用。”
贵翼伸手把腰后的枪取了出来,在景轩瞬间严肃的表情下再一次放入屋角花盆中。面对景轩略带审视的目光,贵翼波澜不惊的作出解释:
“我藏枪,是为了以防万一。”
“你应该告诉我的,我是你的盾牌。”
或许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告诉”两个字中,包含了几层意思。
“军人之间,不应该相互依赖。”
“强词夺理。上下级之间什么事情最容易又最难?”
“这话应该这么说,兄弟之间,什么是最容易,什么是最难的。”
贵翼这句话,就是对景轩表明了态度:我们不只是上下级,还是兄弟。
“命令。”“信任。”
截然不同的回答,贵翼坦然,景轩为难。
“人的命,有的时候是天注定的。”
或许也只有天知道,景轩说这话时的无可奈何。
贵翼忍着疼痛缓缓抬起右臂,眉头还是微不可查地皱了皱,不知是因为景轩的话,还是因为伤痛。
“所以说,你有所隐瞒。”
景轩的身份,贵翼不是没有察觉,但正是因为信任,贵翼没有过早说明。
“上下级之间如果有所隐瞒的话,怎么不可以理解为,是另外一种保全呢?”
顿了顿,贵翼继续说道。
“战场之上,兄弟之间,怎样保全?只有命令和信任,信任是需要合作精神的,哥,如果你不信任原本该信任的人,你就会选择不该信任的人去信任,一旦如此......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景轩终究还是念着兄弟之情。
“我站你对立面。”
兄弟二人相向而站,目光灼灼,语气坚定。
“我说的对立面,是指现在。”
似乎是为了缓解气氛,对视半晌后,贵翼还是微笑开了口。
景轩却并不领情,只有他自己知道心中真实的想法:
“我没跟你开玩笑,哥,你必须清楚这件事情的危险性。我要确保你在任职期间不会在遭受第二次暗杀。”不管是敌人的,还是自己人的。
谁又比谁隐藏的更深呢?贵翼的身份,景轩也并不是全不知晓,只是兄弟情义,让两人不约而同的都选择了缄口不言。
“我向你道歉,我......”
贵翼上前几步,先服了软。
“好了,这件事情,我们不提了。”
兄弟之间,有些事不用说的太明白,因为心里都清清楚楚。
“黑市军火贩子的突袭证明了一件事,他们已经狗急跳墙了。要知道,刺杀一个军政要员需要付出的代价是灭顶之灾。”
相视一笑,冰释前嫌,景轩先开口转移了话题,两兄弟开始一致对外。
“嗯,资历安暗中点火,他想让我们贴上文四益这贴狗皮膏药,哎呀......我们军工署跟他们斗,一呢,降低了格调;二,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资历安这招够狠。”
“嗯,也够毒,借刀杀人。就算落下被人嘲笑的口实,但也不能放过元凶,否则的话,这军工署,真成大杂院了。”
即使这件事源头是资历安,贵翼也没打算放过文四益。
“你去,把全上海卖军火的非法交易市场全给我扫了,今晚,我就要让文四益的所有生意关门大吉。”
“是!”
说是为了报复,实际上贵翼又何尝不是为大局考虑,战争的威胁近在眼前,军械是必不可缺的,扫除黑市军火,既保证了军械司的物资不会外流造成己方军事力量不完备,同时也保证了不会将军械售给敌人而增加敌方战力。
“回来。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
“军门的意思?”
资历安的账还没跟他好好算,再加上谭冉秋至今还躺在医院,贵翼眼中狠厉:
“做好事,要留名。”
留谁的名?自然是祸水东引。景轩略一思索就已经明白贵翼的意思,贵翼左手抵在下巴上,声音冷冷:
“我倒要看看,谁的命更长。”
“是!军门!”
云昭明孝:我尽量在年前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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