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蜡像将我们围成了一个圆圈,它们越围越紧,这样下去我们完全有可能被活活挤死,眼看事态越来越危急,我已经拿出了宇琦给我的银棍子,又是一场大战。
“胡疑,你的伤还能撑得住吗?”刘宇问道。
我已经感受不到我有伤在身了,我的注意力全被突然变“活”的蜡像吸引过去,刘宇对我说的话我好久才反应过来说:“没事,我很好。”刘宇点点头,从腰间掏出了匕首;宇琦拿着财才劫来的两把日本武士刀,对准蜡像。
“凌欣,你就躲在我们身后。”我说道。
凌欣“哦”了一声后,我挥着银棍打在了最先接触到我的蜡像。它四肢僵硬地往后退去,缓了一会儿了,又迎了过来。看着它的动作,我又想到了影视当中的丧尸,它们的动作是一模一样的,只有影视中的丧尸更恶心,眼前还好,至少还是一张完整的人脸。
它咆哮着伸出手来挥我,我用银棍用力朝它的那只手挥去,只听“咔”一声,它挥过来的手断了,掉在地上,暗绿色的液体溢了出来。它一点感觉都没有,又挥来了另一只手,我照老样子把它的另一只手也挥掉了,我终于感受到原来丧尸的手是这么脆。它怪叫着张开嘴巴,满嘴的獠牙显露出来,往我身上扑去,我往后轻仰,用棍子顶在它嘴内,往前按去,暗绿色的液体从它牙缝中顺着我的棍子流下来,趁液体还是只有一点遗留在棍子顶部时,我快速抽出棍子,向倾过来的它踹出我用力的一脚,它往后倒去,一连压倒了好多蜡像。紧接着更多的蜡像迎过来,我往前面蜡像的脑袋挥去,它的脑袋就像椰子般往旁边落下,滚了很远,身子半跪着倒在地上。不会吧,这也太不耐打了,我记得电影中的丧尸可不是这样的。
我的余光瞥向宇琦,他挥着双刀,非常精准地往蜡像脑袋劈去,一刀一个准,一个个脑袋掉在地上,一具具身体在他脚边倒下,这种场景特别像我小时候在虚拟网络世界中接触到的人类英雄,那架势,要多气派就有多气派。
刘宇的身法也不是盖的,尽管他手上的匕首是那么短,但他每一刀都控制得非常到位,一分不差地往蜡像脖子上就是一刀,蜡像的脑袋随之落下来。我真的怀疑它们的脑袋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就这么轻轻一碰就掉了。
……
不知过了多久,尸横遍地,脑袋和身体错乱地交织在一起,满地的暗绿色液体让我的头皮有些发麻。我靠在墙上,长叹一口气,这是我打得最久的一次,也是我首次拼了命在打,手臂上的袖子被抓破了,留下四五条爪印,还好没划破我的皮肤,不然被感染的可能就是我了。
看着这些爪印,越看越想不通,蜡像的指甲都很短,为什么我袖子上的爪印就像被特别尖的爪子划过似的?就算是蜡像的力气很大,也不至于划成这样吧!回想当时打斗的场景,一开始我先打断了一座蜡像的两只手,然后踢了一脚,被我踢倒的蜡像又压倒了好几座蜡像,接着抢先靠近我的蜡像被我一棍子打掉脑袋,将眼前慢慢控制住后,我看向了刘宇和宇琦,见他们打得还算轻松,我回过目光继续与蜡像们对打,找到它们的弱点后,直接往它们脑袋上挥,这样打得更轻松,直到现在。根本就没有蜡像碰到我的手臂,那这三条划痕到底该怎么解释?
凌欣抓起我的手,看着袖子上的划痕,说道:“这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没有,只是衣服破了。”我说道。
看着宇琦和刘宇,我问他们:“你们有受伤吗?”
“我们没事。”他们异口同声地答道。
宇琦好象看到了我袖子上的爪印,他走到我跟前,抓起我的手,细细看着我袖子上的划痕,他的眉头越拧越紧,目光越来越冷,被他这样看着,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宇琦轻轻放下我的手,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不像是一般的蜡像抓出来的,一般的蜡像指甲没有这么尖,不可能抓成这样。胡疑,刚刚你有没有接触特别尖锐的东西?”
“没有。”
宇琦看着地面上的蜡像群,一句话也没说。
刘宇走到我身边,问道:“怎么回事啊?”
“他的袖子被尖锐的爪子抓破了。”宇琦说道。
“什么?被抓破了?人没事吧?”刘宇有些惊讶。
“没事。”
“咦?不对啊!这些蜡像好像没有这么长的指甲,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刘宇突然反应过来说我袖子上爪印的不对劲。
“这一路上我们遇到离奇的事还少吗?从踏入云头村起,我们就被人一直监视到现在,这样的监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那个晚上三个女人的消失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到的,她们不知道怎么样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不过她们的安全不是我们担心的事情,对方肯定不会把她们怎么样。现在我们需要担心的就是我们自身的安全,吴玄和宰师是不会让我们好过的。”宇琦清了清喉,用手指着我的袖子说道:“爪印的主人不是别人,就是蜡像,一个隐藏得很深的蜡像,这个蜡像非同一般。”
“不可能,与我接触过的蜡像不就是这些吗?”我说道,说真的,这些蜡像不都一个样吗?哪有什么非同一般的蜡像。我开始对宇琦的话产生了疑问。
“如果你这么容易就发现了这个非同一般的蜡像,那么这个蜡像就不叫非同一般的蜡像了。”宇琦说的话到底该让我怎么解释呢?
我不想再让这个没有答案的话题延续下去了,于是我说道:“现在几点了?”
“十点多了。”凌欣看了看手表。
“我们在这个地道内已经待了很长时间了,你们肚子饿吗?”宇琦从包里掏出了几包面包。“我们早餐都没吃,又消耗了这么多体力,不吃点东西充饥很难坚持下去的。”
听宇琦这么一说,我还真感到肚子饿了。从早上到现在,我们什么都没吃,一路上打打斗斗一直都没停止,也是该吃点东西了,尽管现在的环境有些让人难以接受,遍地的尸体和暗绿色的液体,但为了填充肚子,只能硬着头皮吃东西了。我从我的包内,拿出了一些糕点和矿泉水,不去想那些令自己反胃的东西,控制住自己头脑中所想的东西,一口一口吃着面包,边吃边喝水,真不敢想像自己的面部表情是怎么样的。
见我“窜窜窜窜”地撕着包装纸,其它人也都先后从包里拿出东西吃起来。我找了一块干净地方坐下来,津津有味地吃着东西。说实在的,现在的我根本不是津津有味地吃东西,我的心里活动不知有多复杂,虽然我已经强烈地控制我自己不去想其它东西,但是,我的脑海永远也封不住,刚刚控制住不去想别的东西,可是几秒不到,我脑海又露了,又开始出现这云头村一路走过来的画面。当初就不应该来的,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呢?除非有超能力,瞬间消失在这个鬼地方,再次出现时就躺在了自家温暖的大床上。可这可能吗?我想我是异想小说看多了。
在来的路上,滂沱的大雨和黑色的天空护送我们来到云头村;我们走过一条溪,穿过满是蜘蛛网的树林,见到的第一个村民就是老吴,接着就是老吴的妻子,托他们的福,那顿饭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一顿饭,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老吴帮我们安排好住宿,又和我们聊了那么多,为什么这么好的人会死在沾满鲜血的屠刀下?如果不是我们的出现,他们老夫妇俩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了呢?我们是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了。
我们的到来也带来了吴玄。水塘的黑影我记得非常清楚,之后一个穿紧身衣的人从水塘内钻出来。这还不算什么,那个晚上突然停电了,一停电一下消失了三个女人,更让我感到自责的是:为什么我们三个男人保护不了就在我们身边的女人?如果当时注意一点,事情发展得应该会更好吧!现在她们不知在何处,但愿她们不要出什么事。从昨天到今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宰师为什么下得了这么狠的手,这仅仅只是自然环境引起的吗?环境改变了一草一木,改变了村民,改变了宰师,甚至改变了整个村庄,我真想问一问当时的工程队:你们长远地考虑过了吗?你们为了自己的利益,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你们有没有想过无辜的村民们?你们知道吗?就是你们这样一开发,搭了多少条人命?……当然,如果宰师的传说是真的话。
唉!我怎么又想了这么多?我放下手中的包装纸,看着其他人,我突然感觉他们的眼光好怪异,他们都盯着堆积如山的蜡像堆看,你们到底在看什么呢?我跟他们一起看过去,这一看,我一下子回不过神来。
蜡像堆在动,堆顶上的蜡像往两旁滚下去,从堆顶上伸出了一把屠刀,屠刀生锈了,生锈的地方流着红色的液体。顺着屠刀往下看,我看到了一个白得吓人的秃顶脑袋,脑袋上有着一双全黑的眼睛,他的嘴是鲜红的,并用针线死死缝着,身体异常大,尤其是肚子。他的另一只手是一把闪着银光的屠刀,整个人站在蜡堆中,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们。一个非常标准的巨型屠夫出现在眼前,他的体积比宰师还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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