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还藏了一手,为何之前不说?”
一怔之后,宁越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又追问道:“不对,你不说一定是另有目的。说说吧,你那个所谓的秘法,到底是什么?应该,有些特别的手段在里面吧。”
“其实吧,那个秘法也不复杂。虽然说,我现在因为接受了宁越主人的契约,体内血脉一定程度上转化成了魔族。但是,底子依旧是天翼族的。圣乾天罡功这种已经有过改善的天神族功法,修炼起来应该不存在壁垒的。而天翼族本身,就拥有着一种相辅相成的修炼术。两人若是修炼同一种功法时,双掌相抵,相互帮忙化解每一重功法铸就之时所散发的强大冲击负荷,就能够事半功倍。”
说到这,羽茱故作神秘嘤咛了一声,再道:“只是呢,在那种情况下修炼,双方必须完全信任,不能存在任何私心或者邪念。因为,彼此玄力相通,修为上也达成了一个暂时连接。若是一方趁着对方帮忙化解功法冲击后的虚弱,强行汲取那人的修为与玄力,后者可是根本抵抗不了的。就算强行断开连接,也是被害者自毁修为,于事无补。当然了,我想宁越主人是不会动那种歪心思的。如果真的想要,其实稍微吸一点,我也不在意的。”
“大可放心,我可不会做那种事情。若只是如此,你又何必有所顾虑。难不成,觉得我会提防你?”
话语出口时,宁越心中也是暗暗一叹,这个可能根本就不存在。现在因为魔翼皇棋,他与与羽茱的眷属关系是存在不容忤逆的上下级阶层。若是察觉到对方有异心,他是有能力催动帝皇棋子,直接重创对方。
当然,那种最后的迫不得已手段,他从来不会想到去用。也不希望,会有那样别无选择的一天到来。
对此,羽茱笑嘻嘻应道:“嗯嗯,和我想的一样,第一个难点根本不存在。那么,接下来就是第二点了……至于第二点,我也是无所谓的,就担心宁越主人不同意。”
宁越从下往上瞪了她一眼,回道:“能不能不要故作神秘了,直接说吧。你我虽说相识时间并不算长,但一路风风雨雨走过来,早已算是生死之交,彼此的信任与默契不在话下,还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呢?”
顿时,羽茱嘴角边挽起了一丝淡淡的戏谑,点了点头,回道:“那好,我可就说了。第二个难点,其实在于圣乾天罡功本身。这样功法,虽说算不上至阳至刚,却也是内劲玄力催动时极为雄厚的一类了。修炼之时,体内玄力灼烧外溢,再加上以天翼族秘法,我和宁越主人内息相连,双重炙热重叠在一起,到时候外放的灼烧可是很恐怖。而且修炼途中,恐怕是无暇再顾其他。所以说,那个时候身上的衣物,基本会直接焚为灰烬。所以索性省得麻烦,一开始就不穿,坦诚相对。”
霎时间,宁越的神情有些凝固。他也终于明白,为何羽茱会选择在这种时候再说出详情。虽然,他目前无法断定其中真伪,但是就羽茱的陈述而言,暂时找不丝毫破绽,合情合理。
修炼之时,彼此玄力交融,面对面都是不着衣物。稍微想一想,体内都忍不住有几丝燥热蠢蠢欲动。更不要说到时候,因为圣乾天罡功本身的雄浑玄力运转,而灼热涌动了。
到了那个时候,他眼中所看到的是拥有着倾国倾城之色,外加身材火爆的羽茱,难免不会有些别的冲动。准确说,那种情况下还能没有本能冲动的男人,恐怕是自身存在什么问题了。
眼见宁越开始纠结,羽茱故作一叹,道:“看来,宁越主人还是有些害羞啊。其实没什么的,我完全可以闭着眼睛,不看就是了。而且,无论如何也要等到宁越主人身体好一些后,才能开始尝试。在那之前,还可以慢慢考虑不迟。”
“好像,你是信心满满,觉得我一定会答应?”
宁越忽然一问,他心中闪过了一个念头,其实从羽茱在他桌上放下那支卷轴的一刻开始,自己就已经被她算计了。
目前的情形下,他的至尊盟盟主之位尚还有些坐不稳。单单是想要闯过这一片无际大海抵达迷失海域,都是凶险万分,他对于力量的渴求无比迫切。再退一步说,即使能够闯过重重难关,抵达了目的地。到时候,在迷失海域想要夺取余下魔翼皇棋,更将是一场无法想象的恶斗。就现在的他,心中的坚持甚至开始有些动摇了。
是不是,进发迷失海域的决定有些过于草率了?
而眼前,最快能够提升实力的方法,好像还真的只有那圣乾天罡功。至于铭英剑令,下一重试炼他正好卡住了,而能够通过的眼前可选方案,依旧是这个圣乾天罡功。不然,他也不至于匆匆就开始尝试。
好像,还真的不能拒绝羽茱这个明显另有打算的提议。
“羽茱,那个……你到时候,不会乱来吧?”
“哎呀哎呀,宁越主人这是说什么呢,我哪里敢对你有僭越之心?爱戴你还来不及呢。”
“就怕,你爱戴得有些过了……”
轻轻一叹,宁越重新合上了双眼,开始继续感受着枕在羽茱大腿上带来的那份柔软舒适。说真的,这已经是他能够接受的极限了。要说能坐怀不乱,根本不可能。所以,他才不敢去想更多。
羽茱对他是什么心意与想法,他又不傻也并非绝情之人,自然知道。只是现在,还没有资格去接受。当初签下魔翼皇棋的契约,最初想法根本只是敬重羽茱的选择,想要救她一命,并助其一臂之力,根本就没想到要索取回报。更不要提,羽茱这般要以身相许的报答。
这世上,最难消受,莫过于美人恩了。坐享齐人之福什么,他也就敢想想。真要去做,那可不是单单闭上眼睛享受那么简单,而是要负起一份责任,一份,身为男人的责任。于是乎,依旧认为不够格的自己,还在逃避。但又在逃避中,不断变强,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够不再辜负她与她们的期盼。
感受到了宁越又开始入睡,羽茱也不再发话打扰,只是静静抱着对方,也合上了自己的双眼。就现在这份静谧,她已经很满意了。虽然说,其实想要的还不止如此。但终究,要一步步来。
而相较这一边的安宁,赢天旭可就有些焦头烂额了。经历了与渊鲛族的遭遇战后,至尊盟损失严重,从器械船只再到人员,都出现不同程度缺损。这还仅仅只是这次出海以来,所遭遇到的第一次大规模战斗。
至尊盟作为在乱武州能够拥有一席之地的联盟组织,奉行的也是力量至上的原则。成员之中,重武轻文,能够统筹帷幄的人太少。目前放眼整个舰队,有能耐整理这么多急需审批还一团凌乱的文件的,除去他赢天旭外,恐怕只剩下一个尹浪。
偏偏,目前每艘船上的局势,还需要尹浪去走一遭看看,除他之外没有人还可以胜任。于是乎,这边的工作重担,全部落在了他身上。
“右护法,这些是之前盟主所要的,各部分的伤亡名单。至于标注了失踪的那一部分,只是纯粹没有找到尸体与被直接目击死亡罢了。还能生还的可能,几乎没有。”
再将一叠文案放下,荧珑看了眼一脸苦闷的赢天旭,也是有心无力。她不愿执掌至尊盟的原因之一,就有这点,看着成堆的文案就头痛,根本不愿处理。
“那个,辛苦了。我再去问问看,有谁愿意来分担一点吧。就你一个来处理这么多,是有些不堪重负了。”
说罢,她转身欲走,忽然间眼神微变,目光扫向不曾合拢的房门,喝道:“谁在那里?出来!”
下一刻,一个略显慌张的身影匆匆推门而入,却是捧着茶水的娴朗。入门之时,她忐忑不安扫了一眼,在发现宁越在之后,似乎更加颤栗不安了。
眼见是她,赢天旭招了招手,道:“盟主在休息,之前一战他有些累了。这边,我暂时代理事务。若是没有别的事,茶水放下就好,你退下吧。”
急忙上前倒好两杯茶水,娴朗分给赢天旭与荧珑。她也知道,眼前的这两位算是至尊盟的二号和三号人物,自己得罪不起,行事自然小心。
只是再之后,她也没有要走的意向,垂下的双手紧张得不由搓个不停,试探性问道:“那个……刚才我在门口稍微听到了,不是有意要偷听的,只是刚好过来了。好像,右护法在忧虑处理文案麻烦是吗?能不能,让我来试一试?我是官宦家出生的,和家父曾经学过一些从政的方法,应该可以帮上一点忙。”
“对哦,之前把你给忘记了。小——盟主可是跟我说过的,你是有些真本事的。过来吧,帮着看看那一堆文案。若是不行,也别太勉强。”
赢天旭喜出外望招呼着,心中暗暗叫嚷着,自己怎么把娴朗给忘了,没准她就是自己当前最需要的助力。
眼见如此,荧珑也不好说什么,直接退出了房间。
瞄了一眼合上的房门后,赢天旭忽然自顾自点了点头,瞥了眼一旁开始翻阅文案的娴朗,再道:“左护法走了。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顿时,娴朗微微一惊,动作都僵住了。
见状,赢天旭一笑,继续说道:“别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留下你,确实是因为你真有帮我的能力。有付出,那就可以得到回报。所以不妨先说说看,这一次过来,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据我所知,小越曾经制止过你来上茶水服侍的。而你这一趟又不请自来,必定另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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