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身为妃子,可至今仍未见过皇上一面的她们,在夏王爷面前,身份肯定是要比下去的!皇上对夏王爷的宠爱,谁不清楚?惹到了他,还想在宫里出人头地?
“冤枉!我们没有!”
猛地回过神来的两个人,连忙慌乱的摇着头否认。“王爷你相信我们,我们真的没有拿走她的东西!”
站起身来,伸手拉住两个人的手腕,慕鄢眼底划过一抹笑意,从两人的衣襟前各自掏出一对翡翠手镯,还有一支夜明珠珠钗。“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是人多口杂的夏王府,所以她没有办法亲自出手为瑞珠报仇。但是并不代表她慕鄢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人被人欺负,而默不出声。偷东西对她而言,非常简单。而把东西从自己的身上转移到其他的地方,更是比偷东西还要简单。
目光锐利的瞥了眼,因为她一招“栽赃嫁祸”而目瞪口呆的两人,慕鄢嘴边浮出一抹冷冷的笑意。想要和她比演技,她们两个还嫩了点。
“那依两位娘娘所言,是我故意栽赃嫁祸给你们了?!”眉头紧锁,又掉下几滴泪珠,慕鄢拿着手中的发簪还有手镯,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委屈。回头与夏逸风四目相对,看着他脸上明显的戏谑,也毫不示弱的挑了挑眉尖。他不让自己出去放风,还不准她给自己找点乐子玩玩?“刚刚王爷也在场,你也看到了,我究竟有没有故意把东西藏在两位姐姐身上?!”
咋舌的看着眼前的情况,脑袋有些发昏的慕瞳自动向后退了两步,躲到了一边。看着慕鄢脸上的点点泪滴,虽然不明白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也隐隐的感觉到了,这是慕鄢策划的一出戏,而那两位娘娘,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姐姐的出气筒而已。
“咳咳。”没想到她会主动拖自己下水,这让一直回忆慕鄢究竟是何时出手的夏逸风,有些措手不及。看着慕鄢满是泪水的小脸,心里不自觉的有了一丝心疼,有必要这么认真吗?
眯着双眼,夏逸风看着慕鄢的目光,渐渐地变的有些尖锐。
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冷笑着看着眼前两个害怕的瑟瑟发抖的女人,眼中带着轻蔑,夏逸风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继而万分不愿的开口道:“惹了本王的王妃,如若放了你们,那本王要如何给鄢儿一个交代?”
感受到怀中慕鄢身子的一愣,夏逸风眼底划过一丝寒光。之前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有胆子闯来我夏府,我就让你们进的来,出不去。”
坦然自若的说着让人心寒的话,还未等慕鄢回过神来,夏逸风已经飘然的向前飞去,眨眼之间,又回到了慕鄢的身边。而那头的两个女人,早已没有了气息的倒地不起……
“夏逸风!”惊呼一声,慕鄢皱眉的看着夏逸风,他是疯了不成?这两个好歹也算是皇上的女人,她也不过是想戏谑她们一番而已,可他……
“女人而已,他要多少就有多少,别这么在意。”像安抚宠物一样拍了拍慕鄢的头,拽过她的手腕,不理会那两具躺在院中的尸体,不怀好意的冲着一直傻站在一旁的慕瞳撇嘴一笑,夏逸风悠然的向自己的别院走去。
寂静的环境,看着一脸笑意望向自己的夏逸风,慕鄢有些不寒而栗。
这样一个风华绝代,随意把别人的性命拿捏在手中的男人,只要他挥一挥衣袖,天底下不知会有多少女人愿意死心塌地的跟随,这样的他会始终如一的把心思放在自己的身上?
她不相信。
“鄢儿。”半躺半靠的倚在床榻上,夏逸风目光灼灼的看着站在身前的慕鄢,看着从窗外直射进来的阳光打在她的脸上,虚幻,而不真实。夏逸风苦涩的扬起嘴角,面容疲倦的开口,“你可知,我为何那么恨那个男人。”
身子一怔,慕鄢深知他口中的男人,究竟是谁。只是没有料到,他会主动和自己提及那个人的事情。
望着一动不动的慕鄢,夏逸风抿嘴微微一笑。似是在倾诉,又似是在喃喃自语的说着自己的经历。“八岁,我就亲眼目睹自己的额娘活生生的被人杀死。九岁那年,像一个不需要的废物一样,我被他送到了边疆,在那,我过了生不如死的三年。”
一句一句沉重的话语,不断的传入慕鄢的耳中。目光深邃的看着那抹像孩童般无助,紧紧抱住被褥的身影,听他说着自己的经历,慕鄢的心,霎那间有了一种刺痛的感觉。
“在边疆,两国交战是必不可免的事情。而不被众人所知的,是那些明晃晃战争下的恶心……军中不能出现女人的规矩,很久以前就开始流传下来了。所以他们变着法的玩着男人,把对方敌营的男人抓过来,把自己这边没用的人扔过去……我看着他们在我眼前,让战俘和牲畜纠缠在一起,百般无聊之后,他们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
眼中没有焦点的回眸,与慕鄢四目相对。夏逸风苍白的脸上不带着一丝一毫的情绪,只有唇边那一抹若隐若现的苦涩,能显示出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我是父皇最不受宠的皇子,所以他打着让我学习兵法的旗号,把我贬到那里去不管不问。这些,都是那些人心知肚明的。他们让我喝下了药的酒,陪我一起过去的公公阻拦不让,就被他们活生生的砍掉了脑袋,血溅了我一身,而他们还在不断的大笑着……那个场面,我至今都无法忘记。”
深深叹了一口气,夏逸风平淡的眼眸中,缓缓地恢复了一丝神彩。“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这辈子除了靠我自己,我没有其他的出路,而那次,也是我第一次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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