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天际之上蓦然闪过一道漆黑裂缝,翁然震响间赫然化作了一圈涡流,从其内莫名的光华一闪间,坠出一道人影,那涡流便即诡异的消失不见。
此人仿似没有了知觉一般,从虚空中直直坠落向地面,就在其即将掉落向下方山谷之际,仿似悚然惊醒,蓦然间蓝银色光华闪烁,停驻在虚空之中。
“这......这是天风大陆!”
此人仿似没有清醒,使劲摇晃了下头颅,才打量起四周来,但瞬及发出一声惊呼,俊逸英伟的面庞之上,满是震惊之色。
若是王墨在此,必然可以认出,此人正是天风大陆化神修士之一凤无忧。
“竟然出了那秘境!”
凤无忧面色微沉的扫过四周,深吸口气,蓦然眉头微皱,一捂胸口,似是有伤在身一般,继而其眸中闪过一抹思索之意,呓语道:“想必其他人也还活着,抗魔之战算是结束了,也该是为去往暮云灵域做准备了,不过,在此之前也要找到那杀了寒灵之人,以消心头之恨!”
在虚空中矗立了好一会,凤无忧周身寒意一闪间,银蓝色光晕猛然大涨,继而一敛,其身形便即嗖忽间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就在凤无忧诡异的出现在天风大陆之际,其余地方,也皆是出现了十数处诡异的空间漩涡,从其内皆是坠出了那些进入天元宫神秘空间的化神修士。
如凤无忧一般,对于其间的诡异变故,也皆是异常震惊,但对于那无数年前,称霸大陆,乃至在上界之中,都闯下偌大名头的天元子所设的大阵,其内的隐秘与诡谲,实在不是他们的修为能够参透的。
想知无法下,一众化神修士,尽皆赶赴了自己的老巢,或疗伤,或封闭山门,或做着去往上界的准备,各自忙碌不一。
此番天元宫一行,虽然损伤不小,甚至可以说的上是伤筋动骨,但其内所得的高阶灵石与炼材,却也是外界绝无仅有之物。
甚至于,那些四阶左右的灵药,也是助长宗门势力乃至亲人子弟的一大资源。
只不过,可惜的是,一众化神修士丝毫没有得到五阶以上的炼材。
而天元宫内,玄明坤与厄罗魔师的一缕元神,与那绝顶强者都要垂涎抢夺的宝塔,去向却是成了一个谜。
......
在虚无缥缈的另一处界域内,一方大陆灵气盎然的所在宗门洞府密地之中,一座雅致的小院内,正有两人对坐相饮。
“呵呵,师兄近来气色甚佳,想必是那事情有了进展?”
一名身穿蔚蓝色,其上银色光华点缀的古朴道袍,剑眉星目的青年修士,笑吟吟的看着面前老者道。
这老者一身粗布麻袍,虽然须发皆白,但面颊却红润如婴儿,丝毫皱纹也无的样子。
听得青年之言,此老手中茶杯微顿,缓缓放在石桌之上,微微仰首看向虚空,面上露出一抹微笑道:“是啊,数十年前,我那缕元神传来讯息,终于找到了老祖成道之地,只是出了些许变故,算算时间,想来这时候也应该在进行最后的事情了!”
“如此当真是再好不过,老祖飞升百万年之久,没想到竟然能将消息传递到灵域,当真是不可思议的神通,办好了他老人家交代的事情,他老人家一高兴,传下一两道秘术,说不定我等也可飞升入仙界,寻求那虚无缥缈的大道啊!”
青年修士点点头,面露一丝感慨与希冀之色道。
“呵呵,师弟这话有误啊,老祖安排我等事情,纵然没有分毫赏赐,我等也要尽心尽......嗯?”
老者微微摇首,笑吟吟的看着青年修士,语重心长道,但话未说完,其面色登时一变,眉头微皱起来。
“怎么?”
青年将茶杯放下,眉头一扬,意外道。
他可深知面前老者,轻易喜怒不形于色,鲜少有这等情形出现,显然是有大事发生的样子。
老者仿似没有听到其言一般,眉宇间深深皱起,左手蓦然探出,拇指在四指指肚上接连点动,其上隐隐间有霞光闪烁。
足足过了盏茶工夫,老者面色有些难看的收回手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那青年修士道:“就在刚才,我与那缕元神竟然失去了联系,这等事情,数百年来,还从未有过!”
“什么?”
听得其言,青年修士似是吃了一惊,深吸口气,目中精芒一闪,双目微眯道:“莫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下界之中,无人有能力破灭我等存在的元神,除非困在了某处......难道是厄罗那老魔头察觉了不成?”
老者眉头皱起,语气有些不确定道。
“厄罗?若是此魔的话,当真是有些难办了!”
青年修士眉宇间划过一抹有色,面色有些凝重道。
“是啊,当初我等联手,才隐瞒了我一丝元神下界,此魔也不知发了什么疯,为了区区一方地元域,竟然不惜耗损元神下界,徒增了这么多变数!”
老者长身而起,来回踱了几步,面色间须臾皆是不好看。
“那此事,该怎么办?”
青年修士也是一时没了主意,眉宇间满是思索之色。
“无妨,虽然出了变故,但我能感应到,那缕元神并未消散,只是困在了某处,待我施展秘术,查看一番再做决定,你且传讯于几位师兄弟,我们再做商议!”
老者皱眉沉思了好一会,最终一咬牙道,
显然,其口中的秘术,绝不简单,甚至有可能耗损极大,不然其不会露出这等表情。
“寒星遵命!”
青年修士闻言,登时长身而起,俯身拱手一礼,继而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望着青年离去的身形,老者面上神色几经变换,最终化作了一抹阴郁之色,仰首望着星空呓语道:“老祖飞升仙界百万年,都未曾管过我等,却为了此宝,不惜破界传送消息,这一定是一件了不得的仙宝,不管如何,此宝我一定要......”
......
与此同时,另一方界域内的一座大城内,人来人往的街道之上,一名身穿黑袍,面容极为普通的青年,正饶有兴致的走在街道之上。
观其眉宇间的神色,与轻快的步伐,显然极为舒心的样子。
其不时走到街道两旁的摊位之前,俯身查看摊位上的各色货物,并拿起其中的几样物事,与摊主交谈几句。
不知其对摊主说了些什么,那摊主面色不悦的一把将货物夺过,连连摆手的呼喝其离去。
那青年也不动怒,只是笑嘻嘻的指着那摊主大笑,看其眉飞色舞的样子,显然是乐于此道。
眼见买卖不成,那青年再度踱到另一个摊位前,正要拿起其上的一样物事,与摊主砍价一番,其眉宇间的笑意顿时敛去,化作了一抹寒芒:“嗯?”
啥时间,一股无形的彻骨寒意翁然震荡而出,仿似从九幽地狱吹荡而出的鬼哭厉啸,瞬息弥漫了整个城镇。
不管是修为高低,城镇中的任何生灵尽皆身躯一颤,目露恐惧,不由自主的跪拜下来。
只是这股寒意来的快,去的更快,只是转瞬便消失不见,但这股寒意带给他们的恐惧,却是久久不散。
站在那摊位前的青年,却仿若未觉般,自顾自的放下手中物事,面色有些阴郁的转首离去,口中喃喃自语:“怎么会突然没有了感知?难道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直至那青年远去,在摊位之后的摊主,仍旧没有回过神来,哆哆嗦嗦的趴伏在地,仿似遇到了极为恐怖的东西一般。
而过了盏茶工夫,变得寂静无声的街道,这才开始渐渐有了动静,但却是人人有些忐忑的收拾了摊位,慌慌张张的离去。
天际之上,也是飘起了几道遁光,来回在上空梭巡着什么,但最终却不了了之。
......
与此同时,在一处满是灰色雾气弥漫的神秘空间深处,一道巨大的黑色虚影,仿若荒古凶兽一般,矗立不动。
仔细看去,在其身前,正矗立着一道青金色光影,仰首望着黑色虚影,确切的说,是望着黑色虚影伸出的八条手臂之中,其中最边上的一只手掌上的金色宝塔。
那青金色光影蓦然微颤间,露出其内情形,赫然是一个荧光闪烁的晶莹玉人,其面容与王墨丝毫无疑,观其一身金色宝甲的样子,赫然是其元婴。
但看此处神秘无比的情形,显然是其识海之中。
“这算怎么回事?”
望着八臂魔神雕像手中的金色宝塔,王墨晶莹的面颊之上,满是无奈之色。
想及之前在天元宫大殿之内,周身被磅礴威压束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宝塔将自己无端镇压。
而后,便被收入了一处奇异的所在之中,那里正如他曾经拥有的封金五狱阵一般。
在这等宝物之中,以他的修为,面对其中的大阵只有死路一条,最终却是昏死过去。
当他醒来之际,却是已然在了琅琊炼狱之中,只不过深受重创下,只得在此觅地养伤。
而在其识海之中,那得自魔灵处的八臂魔神雕像前,却是发现了这宝塔的行踪。
只不过,这令两大绝顶强者都贪婪无比的宝塔,此时却丝毫没有动静的落在魔神雕像手中。
其上散出的淡淡金色光华,不断的兀自颤动不已,仿似对这雕像极为惧怕一般,令得王墨称奇不已。
“算了,反正古怪的东西多它一件不多!”
站在雕像前,王墨苦思良久,最终只得出了这么一个安慰自己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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