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俺们也当花木兰
刘比县令想了想,伸出一个巴掌,对飞烟。说道;“给你赏五百。”恨桃也不甘落后的说;“县令大人,我制服第一个老外有功,你该给我奖赏多少银两呢?”刘比县令想了想,伸出两个指头,说道;“给你两百,已经是物有所值了。”
“什么?”恨桃眉毛一挑,怒气冲天的说道;“同样的老外,只不过一个前,一个后,我制服了前面的毛贼,你只给我两百,飞烟制服了后面的毛贼,你却给她五百,你这不是明显的不公平嘛?”刘比县令解释说道;“可是,后面来的这个毛贼,比起前面的毛贼更加凶狠,也厉害呢。我是论功行赏的。你不要争了。”
“不行!”恨桃怒气未息的说道;“你要是不给我五百的话,就别想走出这个包厢一步!”嘿,还讹上了,这么个小丫头片子,不知好歹,竟然对县太爷说什么狠话,还威胁说别想走出包厢一步,你这个丫挺的还如此日能,你想干什么?想翻天吗?
“大胆刁女,不准放肆!”这会儿该轮到刘比县令发火了。
“我就要放肆,你能把我怎么样?”恨桃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她脖子一歪,跟县太爷对上了。
“来人呀,给我拿下!”刘比县令习惯的大喝一声,但是,这不是县衙门,而且跟前也没有打手或者衙役之类的,好不容易有一个史总差,这会儿还在地上反省呢。但是,出于习惯,史总差还是在朦胧中,将屁股撅了两下,以示自己依稀听到了县令大人的招呼,但是因为特殊情况,不能起身执行大人的命令,动动屁股就是特此表示歉意。
“你日能什么呀?”恨桃对县令大人说;“你一个光杆司令,还能蹦跶什么?”说着,伸出她那双肥硕的手,朝着抬着下巴,表示朝廷命官的最后一点威严的县太爷的裤裆,就是一拽。“啊——”肥头大耳痛苦而绝望的立刻双手护住私处,并弯下大腹便便的腰身,以免被女流之辈再次攻击。
刘比县令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是养虎为患,本打算,想在高档酒家,花了银子,想利用吃饭,来把两个自己看中的女戏子,用灌酒的办法搞定,然后留待自己慢慢消遣一番,不料想,这两个女戏子非等闲之辈,如此难以对付,还反过来将自己搞得是狼狈不堪。
尤其是那双肥硕的手,大大的厉害,只那么一下,就让刘比县令知道恨桃是多么的不一般了。她那一下子,没轻没重的,差点要了县令大人的命!要知道,县太爷平时沉湎于美色之中,那家伙是必不可少的无敌武器,万一给废了,岂不是跟太监一样,丧失了猎艳的基本条件了吗?
所以,刘比县令抱着一丝念头;头可破,血可流,家伙不能丢!谁若是敢来绝的,我刘比大人就要跟她玩命儿!可是,心虽然坚强,但是意志的坚冰却开始融化了。因为在经历了几次肉体的打击后,尤其是被史蒂文森最有力的一记直拳,还有一脚踹得他已经是力不从心了。
飞烟和恨桃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架着臃肿的县太爷回府了。因为她们认为,如果将县太爷给打蒙或者再给他捏上鼻子灌黄汤的话,若是回到县衙门,肯定有点麻烦。但是,聪明的飞烟却有着独特见解,她对恨桃说道;“这个家伙八成还没有醉到底,说明他的大脑还是清楚的,若是回到县衙门,万一开口,我们岂不就麻烦了吗?”
“是呀,幸亏你提醒,那么拿这个家伙怎么办呢?”恨桃是有勇无谋,一切主意都得让纤巧而玲珑的飞烟来拿。飞烟沉思片刻说道;“既然我们是在酒家,那么我们就将计就计,索性把他灌得彻底点,然后将他弄回县衙门,碰到人,就说县太爷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我们搀扶他回来了。”
“对,这个办法真好。”恨桃开始拍手称快。
“你别光顾了高兴,先来帮我把他的鼻子给捏住。”飞烟揪住县太爷的稀少的头发,对很桃说道;“记住了,一定要捏好鼻子,不然的话酒就灌不进去。”于是,一双肥硕的手,捏住了刘比县令的鼻子,然后飞烟将一瓶新酒,打开盖儿,从县太爷的嘴里,咕嘟咕嘟的灌了进去。
刘比县令意识到两个女戏子想灌醉他,便开始极力的挣扎。“再给他来点颜色看看!”飞烟下了命令。恨桃会意的伸出一双肥硕的手,照着县太爷的裤裆,就是奋力一拽,只听“俺的娘呀!俺的命根子呀——”县太爷浑身开始颤抖起来,停止了挣扎。
灌酒继续进行。一瓶子白酒,大部分都成功的灌进了肥头大耳的肚子里。这个时候,你再看我们的父母官,已经是醉成一摊泥了。“你刘县令不是酒量深似海吗?现在咋样呀?终于填平了吧?”恨桃拍拍县令大人的肚皮,已经是滚瓜溜圆,如地里要摘的大西瓜了。
“事不宜迟,走,架上县令,我们离开这里!”飞烟果断的说道。
于是,飞烟和恨桃一边架着县令的一个胳膊,就离开熙凤阁雅座包厢,艰难的下楼。服务生看到,连忙上来帮忙,抬腿的抬腿,架胳膊的架胳膊。等准备出门的时候,老板见县太爷喝醉了酒,被两个女人陪同要回府。便去叫了轿子。
县太爷直到回到了县衙门,被扔上了床,还没有苏醒过来。但是,飞烟和恨桃却发现在县令大人的休息室里,那箱装着银子的木箱,不翼而飞。难道是县太爷预先洞悉到女戏子要打银子的主意,便提前安排人将装银子的木箱子藏匿起来了吗?
“糟糕,我们的计划败露了,县令或许知道了我们的企图,找人把银子给藏起来了。”飞烟紧锁眉头说道。
“那怎么办?我们也不能白来呀,至少也得有所收获才成呀。”恨桃失望的说道。
“打!”
“打?”
“对,既然县太爷平时升堂的时候,屈打成招,我们也试试这个办法,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飞烟姐,还是你绝!”恨桃说着,一边跳上大炕,一把揪着县太爷的头发,然后用肥硕的手,左右开弓,噼里啪啦的一顿巴掌,扇得她手都痛了。现在该轮到飞烟了,飞烟有她的办法,提了捅凉水,然后让恨桃帮忙,将刘比县令的脑袋,放到炕沿上。
飞烟按住肥头大耳,往水桶里塞。一下,两下,三下,一直塞到县太爷苏醒过来为止。
“你们这是——”苏醒过来的县令,惊恐的望着如凶神恶煞般的两个女戏子,问道。
“少废话!快说,你把银子藏哪里去了?”恨桃一个嘴巴抽了过去,打得县令大人脸上的水点子都飞溅出去。
“本官不知道呀。”刘比县令一脸无辜的说道。心里还暗自庆幸,部下如此忠诚,说不定早就预见到有这样讹诈的场面发生,于是提前就藏匿了那箱子银子。“你们若是不信,可以在屋子里搜寻,找到了银子,我分文不要,全部奉送,怎么样?”
“你还嘴硬!”飞烟又将县令的脑袋往水桶里按。直到他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松开手。“老实给我们说出来,不然的话,要你的狗命!”
“奶奶,我真的不知道呀,你们就饶我一命吧!”县令大人现在已经成了县令小人了,因为他忍受不了严酷的折磨,开始称呼女戏子为奶奶了。
“还不招供!”飞烟冷酷的笑道;“来呀,把这个家伙的衣服都扒掉,我就不信,你不说实话?”
两个女戏子的一双纤细的手,利落的解开县令大人的衣襟,一双肥硕的手三下五除二,扒掉刘县令的衣服。刘比县令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乃大清帝国的堂堂知县,却落到了这个下场。此时此刻,他一丝不挂的袒露着臃肿的身体,看上去,跟大母猪似的。
然后,飞烟和恨桃一边站着,用找来的绳子,蘸上凉水,不断的抽打着县太爷。随着自制皮鞭的抽打,县太爷浑身都被打的通红通红的。就跟洗桑拿一样,用树条抽打着身体一样。一声声惨叫,在休息室里回荡开来,反正飞烟和恨桃也不害怕,因为在县衙门的水牢里,关押着犯人,一到夜晚,就鬼哭狼嚎般的嚎叫。
所以说,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那个是犯人的嚎叫,那个是县太爷的惨叫。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个女戏子为了那大半箱银子,不惜代价,将刚才吃进去的山珍海味,鲍鱼大虾,鸡腿,牛肉等等能够提供热卡的和蛋白质的好东西,都化作了一腔热血,一门心思的为了银子而奋战的巾帼英雄。
可怜的刘比县令,被打得是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到了最后,飞烟和恨桃也实在是打不动了,浑身一点劲儿也没有了,疲惫不堪的瘫倒在大炕上,面对着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的县太爷,也已经是一点辙都没有了。
“算了,我们走吧,别在这个家伙的身上白费时间了。”飞烟说道。
“对,我们走吧。可是我们去哪里呢?”恨桃担忧的说道;“假如这个家伙没有死,肯定我们就成了他捉拿的案犯了。我们的罪名可不轻呀,劫持县太爷,并毒打县太爷,毒打县太爷就是毒打大清国的命官,这罪名了得,被拿住就是死罪呀。”
“天无绝人之路,我们投奔北洋水师,当水兵去!”飞烟咬着嘴唇说道。
“当水兵,北洋水师能要我们这样落魄的女戏子吗?”恨桃不相信的说道。
“怎么不要?那黄秋娘为啥当上了女水兵?她能当,我们就难到当不成吗?”飞烟说道;“我们那点比黄秋娘差?”
“对呀,她姓黄的,以前跟我们一样,还不都是舞台上混的女戏子。我们轮盘儿,论条儿,那点比不上她呢?”恨桃在说这话的时候,有点附会飞烟,底气不足,她自己也知道,若论盘儿,她和飞烟都比不上黄秋娘盘儿亮,若论条儿,飞烟还行,自己就无法比了,光是屁股就大的能坐死一个人,这点嘛就免谈了。
不过,既然黄秋娘开了先例,难道她们去投奔北洋水师,就没有成功的希望了吗?去,为什么不去,保家卫国,跟他娘儿的小日本打,谁怕谁呀?过去古代不是有穆桂英嘛,不是有杨家女将吗?不是花木兰从军吗?对呀,我们就当花木兰,给他奶奶的小鬼子好好的干一场,也能光宗耀祖,还能够逃脱官府的捉拿,岂不是一举两得吗?
两个女人越想越兴奋,越想越觉得只有这投奔北洋水师的路可走了。于是,两个人最后在离开之前,朝着躺在大炕上的县太爷,说道;“再见了,亲,现在娘们没有时间陪你,俺们要去当女水兵去,你如果命大福大造化大,俺们后会有期!”
说完,两个女戏子,一个用纤巧的小手,在县太爷的秃头上,狠狠的给了个响亮的可篓子。另外一双肥硕的手,也顺带的揪了一把,如同打草捎兔子一样。让已经命悬一线的县太爷,浑身就跟通了电似的,打了一个激灵。
把门带上,让县太爷好好的休息一下,他今天晚上如果在惊恐当中醒来,一定是带着悔恨交加的心情,回味着这个不同寻常的日子,一个堂堂的大清帝国的命官,一个吆三喝五,在乡野的十里八乡都威风凛凛的县老爷,竟然败在两个女流之辈的手里,而且遭受了洋人的毒打不说,还遭受到了自己想私吞的女人的暗算与肉体折磨,你说怎么不窝囊呢?你说怎么不令人伤心呢?你说这天下,还有没有次序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就让刘比县令好好的痛定思痛去吧,假若他能够苏醒过来的话,当了好久的县令,也该好好的反思一下了,你以为鱼肉老百姓,就跟揉面团一样吗?想揉成方的,就是方的,想揉成圆的就是圆的吗?不是那么容易的。你这个父母官,以为自己可以凌驾于百姓之上,作威作福,任意蹂躏乡里乡亲的吗?迟早有栽的一天!
不是古人说的好嘛;水能载舟,也能覆舟吗?谁让你当了七品芝麻官,就天下老子第一,忘记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忘记自己几两重,忘记自己长了几条腿了,忘记自己不过是井里的蛤蟆,只能是淫威一个天井大的天和地。
闲话少说,两个女戏子,将门锁住,趁着沉沉的夜色,望一眼天空上,月淡星稀的夜空,朝着已经升起了启明星的东方,从容不迫的朝前走去,她们已经铁了心,要一门心思的投奔北洋水师,当然不是步那前面瘸狐狸率领的女子服务队的后尘,而是要当女水兵,她们能够实现愿望吗?能够最终摆脱官府的捉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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