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三章 我们是同乡人吗?
“可是,我洗澡的时候,不习惯有旁人在这里。所以说,你最好走开,过一会儿等我洗过澡之后,你再来打扫卫生好了。”列夫巴巴上尉说道。他这个时候,正在洗头,满头的洗发液,弄的金黄色的头发都几乎成了白色的了。
这不是最好的机会吗?因为列夫巴巴上尉生怕被洗发液弄进眼睛里,所以说,就紧闭眼睛,没有什么时候,比得上这个时候最好了。因为列夫巴巴上尉不能看到眼前的所发生的东西,这个时候,只要安德烈上尉举起铁管拖把,照着列夫巴巴上尉那如堆了雪花的脑袋上,给上一击,便能够让这个如同一头熊一般的家伙,变得摇摇晃晃,笨笨拙拙的。
“好吧,列夫巴巴上尉,我走,可是,我刚才在进来的时候,听到你唱得那首名字叫做《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的歌曲,简直是美妙极了。我能够请求你再唱一遍吗?哪怕是哼上一小段也好呀,因为我就是莫斯科人。”
“怎么?安德烈上尉,你是莫斯科人?”列夫巴巴上尉听到这里,不由的停住了洗头,脸上的那堆上了白雪般的洗头液,眼睛掩盖在白雪的下面,光能从雪堆的抖动,看得出列夫巴巴上尉的惊奇神情来。
“是的,我是莫斯科人,所以说,我喜欢听到这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的歌曲,因为一听到这个歌曲,我就心里开始跳舞了。全身就像是喝醉了伏特加一样,血液在飞速的前进,在我的身体里面进行赛跑呢。所以说,我很想再听听你所唱的这首歌曲,至少它让我想起了家乡,想起了亲人......”
还没有等安德烈上尉话说完呢,列夫巴巴上尉就开始激情洋溢的唱起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的歌曲;“深夜花园里四周静悄悄,只有花草在哗哗的响,远处传来手风琴的美妙旋律,多么迷人的夜晚呀,我刚才看见了心上人走来了......”
啊,多么熟悉的旋律,多么熟悉的歌词,安德烈上尉情不自禁的扔下手里的东西,开始在洗澡舱里跳起了俄罗斯民间舞蹈。那是一种急速旋转般的舞蹈,如同车轱辘一样,要不停的旋转,才能够表现出跳舞者的快乐的心情。
但是,跳这样的旋转比较快的舞蹈,需要你不能头晕,否则的话,很有可能你跳着跳着,就头昏目眩,什么都不知道了。安德烈上尉可不管这些,还是家乡的味道好,列夫巴巴上尉虽然音符不那么准确,五音也不全,可是在高唱这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的时候,还是感情饱满的。
“安德烈上尉,我今天才知道你是莫斯科人。你知道吗?我也算的上是半个莫斯科人!”列夫巴巴上尉停止了歌唱,然后认真的对安德烈上尉说道。“怎么?列夫巴巴上尉,你算是半个莫斯科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列夫巴巴上尉,不顾自己赤身露体,走近安德烈上尉,好像他们是在甲板上说话一样,彼此都穿着海军军官的制服。现在,列夫巴巴上尉全然忘记了自己是一丝不挂。“这很好理解,安德烈上尉,因为我的家在莫斯科的远郊,所以说,只能是算半个莫斯科人。”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这个时候,安德烈上尉有点忘记了自己来洗澡舱是干嘛的了。对于自己能够知道列夫巴巴上尉算是自己的半个老乡,或者说是整个老乡,而兴奋不已。因为,在广阔的大海上,在一艘军舰上面,能够遇到老乡,还是比较惊喜,比较振奋的。
所以说,在洗澡舱外面的官兵,很快就会发现从洗澡舱里,随着列夫巴巴上尉的哼唱声,有两个军官旋转着,跳着热烈的哥萨克舞蹈,从洗澡舱里连蹦带跳的出来了。官兵们都很诧异,因为列夫巴巴上尉全身都**着,与他搭伴跳舞的安德烈上尉倒是穿着制服呢。
不过,你如果走近了,仔细看安德烈上尉的身上,到处都是洗头液的泡沫,如雪花一样的沾着安德烈上尉的制服上。“深夜花园四周静悄悄,我的心上人正在花园里,随着美妙的手风琴的旋律,朝着我就走来了呀.....”
啊,多么美妙的歌词,多么迷人的旋律呀,就连甲板上的官兵,看见忘乎所以抱在一起跳如同伦巴一样的旋转舞的列夫巴巴上尉和安德烈上尉,也都想跳舞呢。可是,等一等,那个列夫巴巴上尉为何要光着身子呢?而且是一丝不挂呀!
再仔细一瞧,列夫巴巴上尉那如同漂白一样的皮肤上,涂抹的是一块一块的洗头液,如同牛皮癣一样的,再联想到他们是从洗澡舱旋转着跳着舞出来的,该不会是在洗澡的时候,就突然头脑发热的跳起了舞吧?
“列夫巴巴上尉,你真够凉快的呀!”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路过甲板,看到列夫巴巴上尉赤身露体的抱住安德烈上尉,在晨风当中,勇敢的迎着冷飕飕的海风,在起劲儿的跳舞呢,不禁由衷的赞叹道。当然了,这种赞叹也带有一点拍马屁的恭维的成分。
可是,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的这句由衷的赞叹,却引起了列夫巴巴上尉的注意。对了,我不是在洗澡舱洗澡来着吗?为何要跟安德烈上尉抱在一起,忘乎所以的跳舞呀?而且还不是在洗澡舱跳舞,而是到了大庭广众的甲板上跳舞。
况且这样的跳舞也不跳个时候,甲板上,那是每天早上来自神父号巡洋舰的各个战斗岗位上的官兵,都要去餐厅舱去打饭或者是吃饭所必经的甲板。即便是要跳舞,也得要注意着装呀,像自己赤身露体的跳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是疯了。或者说是在夜游呢。
“啊,我已经感到甲板上的海风太猛烈了,不行,如果这样吹下去的话,我的没有穿衣服的身体肯定会吹成肉干的。”列夫巴巴上尉对意犹未尽的安德烈上尉说道。“是的,列夫巴巴上尉,身体是我们海军的本钱。我们如果要是因为跳一次舞,而把身体搞怀了,或者是感冒了,那可就划不来了。我看,我们还是回到洗澡舱去吧。”
于是,列夫巴巴上尉愉快的接受了安德烈上尉的建议。两个人又回到了洗澡舱。列夫巴巴上尉继续洗他的未洗干净的脑袋。他的金黄头发,带有点蜷曲,刚才在半湿半干的情况下,到甲板上,被咸的海风一吹,就像是刚果人一样,头发变得僵硬了。
不过,用热水一泡,再多放点洗头液的话,还会恢复到柔软的状态上去。所以说,列夫巴巴上尉正沉浸在洗头的快乐的时候,同时还想再亮开歌喉,再来一首诸如《喀秋莎的爱情》的俄罗斯民间歌曲的时候,脑袋上突然像是被倒下来的墙给砸了一下,当即就觉得眼前一黑,而且在水蒸气当中朦胧的那个安德烈上尉的人影子也顷刻间颠倒过来了。
带着这样的一点印象,列夫巴巴上尉感觉到自己的原本坚实有力的双腿,一下子变得如面条一样的瘫软,整个身子就慢慢的像炒菜锅里,往里面要清炖鲤鱼一样,把鱼儿轻轻的滑入到了铁锅里一个样子。
你什么也不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得要乖乖的听我的话......安德烈上尉放下铁管的拖把,先蹲在地上,看看如同草垛子一般倒下的列夫巴巴上尉,他的脑袋还乱作一团,曲卷的金黄头发,还涂抹着洗头液,没有清洗掉,如同白雪般的堆砌在头发上。
安德烈上尉摸摸列夫巴巴上尉的脑袋,那里起了一个大金包。看来,自己原来的主意并不坏,要劫持这个坏蛋,就得事先准备一个铁管的拖把,来对付身高马大的列夫巴巴上尉。瞧,自己也就是趁列夫巴巴上尉洗头的时候,举起了拖把,不轻不重的给了他的脑袋一下,面前的这个黑影就如同小山一样的倒下了。
人呀,真的不中用,连个拖把都不如呢。还没有重重的给列夫巴巴上尉一下子呢。如果那样的话,列夫巴巴上尉恐怕要带着一头的洗头液去见上帝了。怎么办呢?难道说,就蹲在地上,慢慢的等待列夫巴巴上尉自己醒来吗?
不,那样的话,对我可不利。安德烈上尉对自己刚才突然的朝着列夫巴巴上尉猛然一击,有点懊悔了。实际上,他在洗头,而且是放松了对我的警惕之后的洗头,我大可不必那样的对待他。只要将拖把高高的举起,吓唬他一下就足够了。
但是,那样的话还是不太保险,万一列夫巴巴上尉把脑袋一扬,露出一种嘲笑的口吻,晃晃金黄并且卷曲的头发,想让上面的洗头液的白雪般堆砌的泡沫,甩掉一些下来。然后对我说道;“安德烈上尉,你开什么玩笑呀?难道我们不是老乡吗?我们都是莫斯科人呀,我们不是刚才在跳舞了吗?你这样的对待我,让我都难以接受。”
安德烈上尉想象着,对,列夫巴巴上尉如果不是自己的那一击,肯定会想自己所想象的那样对我说话的。现在,这个家伙已经很安静的躺在洗澡舱的淌着水的甲板上了。对自己的威胁已经消除,该轮到自己想怎么样对待他就怎么样对待他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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