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协调前面三辆坦克尖兵的是龙飞少校!
作为最高的军事情报指挥官,龙飞本来需要呆在他安全的位置上等待胜利的消息,可是,他实在忍不住了,这样大规模的战役,他要是不能亲临战地捞上一把,岂不是入宝山而空返?于是,他电告栗云龙,央求了半天,才得到了机会。栗云龙一再告诫他要小心:“你是我的军情局长,是高级官员,你要是有什么伤害,损失太大了!”
龙飞和政委,张德成等人结合以后,决定担负起奔袭敌人最核心的炮兵阵地的任务。这也是城东战役,甚至是整个北京二次战役的关键。因为,两翼的联军主力都被歼灭或者击溃,敌人的重心只在东面,而敌人对我军威胁最大的就是炮兵了。
“我就是用拳头砸用脚踢用牙咬,也要把敌人的炮兵阵地掐成稀啪烂!”
三辆坦克车呼啸着,速度惊人,当面的日军根本无法拦截,其实只要坦克怒去找他们的麻烦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
龙飞坦克小分队象刀一样犁过宫本联队的残余人马,直接撞进了中间的御洗间七郎的联队中。
日军的陆军官兵爆发出一阵阵惊呼,纷纷扬扬地举枪射击,试图将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中国怪物打爆。虽然前面的宫本联队正遭遇着可怕的灾难,可是,御洗间联队的普通士兵没有望远镜,实在看不到,他们看见了坦克,也知道是中国人的汽车大炮,先还保持着镇定,组织起来攻击。
乱枪弹雨,将坦克的钢板打得劈里啪啦响个不停。甚至在巨大的发动机的轰鸣声中,龙飞都`能听得到这奢侈的音乐会。
坦克没有开炮,继续以速度压制敌人,所以,当面的日军步兵一面射击一面赶紧向两边躲避。
有些官兵很英勇,根本就不躲避,大胜呐喊着用刺刀向坦克阻拦。
咯!刺刀断成两截儿,甚至连同士兵都被搅拌到了坦克的履带底下,开始了恐怖的半环形短暂而完全变态的旅程。龙飞能感到坦克的颠簸,那是十数名日军官兵在田野里用人体盾牌阻挡先进武器的悲惨结果。他还能从红外扫描成像仪器的图表上欣赏到这悲壮的一幕。
没办法,战争就使用暴力手段使敌人接受你的意志,所以,任何暴力都是可以理解的,这是德国那位军事学院校长大人的著名的概念。
龙飞看到的情景还不是最恐怖的,紧接着,他真的看到了令他终生难忘的一幕。
一群日军骑兵从很远处就开始向坦克的必经之地进行运动拦截,接着,就老老实实地排成几列横队,挡住了去路。
龙飞后来觉得,这是日军的心理战术,不过,当时根本没有时间去想,战争就要残暴!
三辆坦克先后从日军御洗间联队的骑兵大队上闯过去了。
龙飞能想象那些缺胳膊断腿的骑兵和战马挣扎痛苦的样子。
三辆坦克冲过的时候,厚厚的数列骑兵部队被撞出了三个大洞。上百名骑兵被碾成了废墟。
但是,不甘心的日本官兵还是分出一些兵力,向着坦克追击,在坦克的前后左右,都是日本军队的人潮,坦克飞快地毫无影响地向前推进,好象划进了松软蛋糕上的利刃,也很象三块大石头砸进了蜜蜂的巢穴里。
更多的日军官兵被坦克撞飞,坦克的前进道路,真的是一条血路。
用了不到五分钟,在不费吹灰之力就屠杀了数百名日军精锐的情况下,三辆坦克冲到了秀川中将指挥的炮兵阵地附近。
这三辆坦克也没有携带穿甲弹或者爆破弹,使用的还是霰弹和钢珠弹,其实他们早就可以发射了,只是因为对敌人的步骑兵的包围网冲刺得太猛,几乎忘记了自己的使命。
日军的最高司令官西园大将正钻进了一个临时搭建的木板屋子里休息,外面的太阳太毒辣了,年事已高的将军感到很不舒服,甚至有些晕眩,于是,军医官就将他请到了屋子里,一面给他凉茶喝,一面将中国老百姓田野里抢到了西瓜从木桶里捞出来,小心翼翼地切开。
大将毫不怀疑自己的军队能够突破中国军队的最后防线。宫本联队是他最得意的一张王牌,当年在朝鲜战场,在中国辽东战场,在台湾战场,他们确实创造了很多的奇迹。还有御洗间联队,也是赫赫有名的精锐,只要他们都能突进城市里,则精通巷战的两个联队已经可以将新近崛起的所谓中国新军统统消灭。
拿起一片西瓜,大将长长地,惬意地呼了一口气。
临时电话疯狂地响了起来,侍从大将的参谋军官边藤赶紧跑过去接了,立刻,他惊讶地不岸相信自己的耳朵:“是吗?真的是吗?你再给我讲一遍!”
大将很不满意自己的参谋军官居然这样胆怯,在战场上,武士应该表现得非常镇定自若才符合身份。他瞪了一眼。“什么事情?”
“大将,我们的炮兵阵地,炮兵阵地。”
“什么?”
“被中国军队占领了。”
“你说什么?”大将腾地起立,将指挥刀握在手里,从地上铺的竹席子上跳起来。
“立刻反击,将炮兵阵地夺回来!”大将歇嘶底里地惨叫一声,将战刀狠狠地在空中划过,“告诉御洗间七郎,如果不能成功,就将他送上军事法庭!”
“是,大将,可是,炮兵阵地是秀川中将负责的,不是御洗间大佐。”参谋小心翼翼地提醒。
大将稍微冷静了下,可是思考整个形势,然后突然一把将参谋军官的胸前衣服抓住,狠狠地甩向一边,直接撞翻了桌子,撞飞了色泽鲜红,汁液丰富的西瓜,“秀川?秀川?你还在吗?御洗间大佐?大佐?”
大将神经质地呼喊着电话,终于摇通了第二波的陆军主力部队的指挥长御洗间七郎大佐,命令他、不惜一切代价,要将炮兵阵地夺回来,“那是我们的眼睛珠子!是我们的拳头!”
炮兵阵地的混乱和丢失让大将的心头一阵阵颤栗,有不祥的感觉顽固地侵扰着他的心灵。清国人怎么了?难道他们真的很厉害?难道他们的所谓钢铁汽车大炮真的能跑动?难道清晨时看到的敌人移动炮台真的很厉害?清国人不是那么胆怯和卑鄙地只知道逃跑吗?他们不是在日清战争中被打得非常之惨吗?早一个月前,他们的正规军大部队不是在天津附近被击溃被歼灭了好几万人吗?
悲伤而愤怒的大将并不知道,他的炮兵阵地永远也不可能夺回来了。
龙飞的坦克分队用霰弹和钢珠弹将敌人的炮兵彻底清除。
秀川中将很早就看到了危险,可是,即使官兵们再努力地将大炮调整角度准备拦截中国人的汽车大炮,都无济于事了,因为,清国人的汽车大炮,钢铁炮台真的很奇怪,速度很快,身材很矮。别说大炮不能调整到那样的角度,就是真的调整到了,也只是马后炮,他们曾经尝试着那样做了,好不容易将野战炮的炮管对准了一辆坦克,连续发射了几炮,却惊讶地看见,那些个致命的炮弹竟然在坦克的钢板上弹了回来!虽然弹回的路程不多,却远远地避免了车辆的损失。
“难道清国人真的有神仙相助?”秀川中将急得都抓狂了。
几门攻城重炮终于尽了最大限度压制到了合适的高度,可是,还没有准备社交,可恶的中国坦克就呈现着S型曲线前进到了一个新的位置,那个移动的速度。使他们根本无法抓住机会。
“将军,怎么办?”看着御洗间七郎联队受到惨重蹂躏的状况,军官们惊慌失措。
秀川中将也没有任何办法。军官们面面相觑。
还是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日本炮兵急忙将几门轻型小炮调整好位置,向这中国坦克轰击,虽然没有效果,可是,气势汹汹,足可以使人产生一点儿幻想。
不料,突然空中响起了一阵鸟叫声,铺天盖地的黑色烟雾笼罩了整个炮兵阵地,三辆坦克的炮管都吐出了连续不断的烟雾。
秀川中将来不及将烟雾的性质辨别清楚,就感到脑袋上猛然一沉,失去了意识。
龙飞毫不迟疑地指挥坦克分队,将日军的炮兵阵地覆盖了火力。在方圆一里的范围内,多达五百五十名的日本炮兵全部被射杀。偶尔几个还在血泊之中挣扎的,也没有了生还的希望。龙飞小分队就呈现三角形的位置布局,一面针对中央的御洗间联队,一面针对左翼,一面针对右翼,他们并不急于进攻,也不急于发射炮弹帮助其他部队,或者攻击敌人的指挥部。他们的任务是,守住自己的战斗成果。在未来的战争中,大炮是格外值得珍惜的。数门威武强悍的攻城重炮,数十门野战大炮,百十门中小型炮,全部成了三辆坦克的战利品。
御洗间联队没有派出兵力抢夺炮兵阵地,他们没有那个机会,因为,在他们的正面,是汹涌澎湃的中国坦克部队,步兵大军,激战已经开始。
宫本联队迅速地被摧毁。左右两翼的佐藤联队和森联队也和中国军队接上了火。
秀川中将神奇地从地上趴起来,他身上竟然没有多大的伤,随手摸一摸头顶,发现帽子没了,哦,头很痛,有血,在耳朵的上方,有子弹的划痕,皮肤被割开了,鲜血淋漓,却根本不会致命。
中将慢慢地想起,刚才不仅有子弹的动能,还有他身边的军官下意识地对他做了遮掩动作。“感谢天皇陛下的保护!”中将咬牙切齿地站起,用胸前悬挂的望远镜观察整个战斗的场面,他一点儿也不畏惧身边的三个清国怪物,因为它们也一动不动,似乎死了。
不过,秀川中将没有看到日本军队创造反败为胜的奇迹,战局似乎早就注定了的,中国军队杂乱无章的衣服,混乱不堪的人群,在若干辆汽车大炮的保护下,肆无忌惮地攻击着,摧毁着日军的陆军精锐。他看到一排排,一片片的日军象纸扎的玩具人遭遇了大火的烧烤一样,迅速地翻卷了。或者不再动弹,或者向后面溃败。
“这怎么可能?”中将义愤填膺地将腰间的战刀抽出来,向着前面奔跑,他要成为一名勇士,用血肉之躯去拼搏,为天皇陛下的荣誉而战,他不相信伟大的天皇军队打不过卑鄙愚昧的清国辫子。
“呀!”中将才奔出几步,就感到脚下一滑,被前面的一个日军尸体绊倒了,接着,那个士兵丢弃的步枪被他的冲击力弹起来,他还没有看清怎么回事儿,眼前一闪,接着一痛,再次失去了知觉。
御洗间大佐疯狂地怒吼着,指挥步兵向冲过来的中国军队射击。训练有素地士兵敏捷地填装着子弹,再把它们打出去。他们的速度很快,精确度也不错,可是,效果却很差。
中国人实在太多了!前面的刚被射杀,后面的想都不想都冲上来填补空白,继续冲锋攻击。
日军士兵几乎随便开枪都能击中中国官兵。
不过,他们很少能有这样的机会,因为,一片片蓬松的黑色烟雾象一个个魔咒,从中国坦克的炮管中倾吐出来,形成钢铁屏障,将步兵遮掩了,将日军杀伤了。
御洗间大佐亲自率领部队做了最后一次努力,直到英勇牺牲。
他强壮的身体,经过数年刻苦训练,有着坚实的柔道基础的皮囊,被打得千疮百孔,惨不忍睹。
御洗间联队没有将中国军队阻挡住,时间不超过二十分钟,五千多兵力就损失殆尽。
佐藤部队和森联队也遭受了同样可怕的打击,被迫明智地撤退。
佐藤浩大佐确实是一个有头脑的军官,他不等总指挥官西园大将的命令就要求部队撤离,他的近卫军官十分惊讶,他说:“只要你们能撤离出去,我个人承担一切后果。”
这是一个聪明才智的军官,可惜,他的理智来得太晚了一些。
数辆坦克在上千米外就对着佐藤联队的密集人群发射了他们准备就绪的神秘礼物。
佐藤联队在几分钟以后也失去了战斗力。残余的一半部队失去了理智和建制,疯狂地向着后面溃退。
西园大将骑上了战马,带着卫队向前面指挥,他还没有来到炮兵阵地,就被一群群蜂拥而来的官兵势不可挡的逃难潮水冲垮了。
只见一队队的步兵,丢掉了步枪和刺刀,丢掉了机枪和子弹,只是没命地抱着脑袋猛跑,还口里几里瓜啦的怪叫着:“中国的怪兽,这是真的!中国的怪兽,这是真的!”
“怪兽?”西园大将简直就要抓狂,“可耻!一个传闻就能把英勇善战的皇国军队吓成了绵羊?卑鄙!可耻!”他大声地咆哮着,试图阻止士兵的溃败,可是,根本就没有人听他的。
大将的卫队长奋不顾身地冲出来,履行指挥义务,他挥舞着战刀试图恐吓一群士兵时,却被他们强行推倒,然后,无数双的脚和黄色的坚硬无比的大皮靴从他的身体上践踏过,从这一天起,日本陆军下级军官的名单上,就不见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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