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是私下的磋商,很正常的外交活动。”伊藤鞠躬的诚意边线为,把脑袋低到和下脑袋水平的程度。
“不行!”
在八国联军代表的驻地,美国公使蓝贝带着五名随从人员正小心翼翼地隐藏在房间里,每个人都拿着一柄手枪,打开了机头,虎视眈眈地盯着门口。
“勇士们,我们必须这样做,抓住他们的真正头目,他们就被动了!”
“放心!”
正说着,只见伊藤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头上冒着大片汗珠儿,两个随从也一脸的晦色。
“怎么了?”蓝贝惊问。
“那个狡猾的中国佬根本就不上钩!”伊藤把牙齿咬得各各响。
“唉,我真傻,怎么会想到听从一个东方人的计谋呢?”蓝贝嘲弄地看了伊藤一眼,把手里的枪插到裤腰里,哼了一声走了。
“总监大人,我们?”几个精干矮小的日本鬼子小心地问下一步行动。
“滚!”伊藤抓起面前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伊藤沮丧地在构思着新的计划,他出国前向天皇保证,要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取得在战场上不能取得的东西,可是,他现在实在懊恼,中国人早已不是五年前的中国人了,尽管皇帝和是那个破皇帝,太后还是那个破太后,一切都似乎在瞬间转变,“现在,只有派遣忍者去刺杀他们的高级指挥官了。同时,我们优秀的间谍也要全部渗透到满清国内刺探情报。看来,东亚要发生一个很危险的改变了。”
“先生!”一个属员上来,奉献了一杯新茶。
那是个男人装束的女人,很年轻,脸色很新鲜很漂亮,伊藤叹息着端起茶,用目光示意手下离开,然后一把抱住了她。
“和子,你今天很漂亮。”
和子是他的秘书,也是他的床上情人之一,更是他的得力助手。
日本人相当注意情报和间谍活动,因为派驻北京天津的日本谍报机关被中国方面一网打尽,所谓的青木机关都成为俘虏,日本只好依靠了另外一个秘密的组织,玄洋社,其实在之前已经有了,还在日清甲午战争里发挥了重要作用。在玄洋社的内部,又建立了一个秘密机构黑龙会。这个和子,正是玄洋社的头目头山满的女儿。
伊藤抱着和子扔上了床,然后敏捷地压了上去。
赤身裸体的和子确实很美丽,光滑鲜嫩的皮肤让伊藤一下子就疯狂起来,他急不可待地撕掉了自己的衣服,扑了上去。
和子**起来。她是一个出色的情报人员,在朝鲜曾经打入朝鲜的上层,摸清了许多事实,朝鲜几个大臣都是她的床上贵宾,也是她的裙下之奴隶。她还训练并率领着一个秘密的大和部队--全部由女子组成的情报队,依靠色相来猎取情报和敌对势力的首领。
“和子,明天,你们就还出发了!今天,我代表大日本帝国和天皇,慰劳慰劳你!”说完,伊藤就挺起自己短小精悍的凶器,刺进了和子高耸以待的玉臀中间。
“妈的,”俄罗斯外交大臣维特用望远镜子窥视着破旧墙壁缝隙里那个惊心动魄的缠绵场面,气哼哼地说:“日本矮子除了这个就不会其他玩法了吗?”
他是来找伊藤商议,两过共同组成新的主力陆军,来京津和中国新军决战的,因为,只要新军存在一天,他们俄罗斯霸占中国东北的伟大理想都只会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我应该让日本人来打头阵。”他阴暗地欣赏着和子白嫩的屁股在伊藤的撞击下剧烈地颠簸,对助手说:“日本人最不愿意中国强大。”
无论是美国的国务卿蓝贝还是俄罗斯的外交大臣维特先生。谁都没有意料到,日本帝国的民族个性是那样坚强执着。在短暂的会议休息时间里,伊藤博文公使做出了令他们瞠目结舌的事情来。
伊藤是日本明治政府的重臣,出身贫寒,只是父亲被收留为伊藤家的养子,才逐渐爬上了低等贵族的末班车,他身体并不健壮,却富有智慧,很小就显示出与众不同的才华,特别善于笼络周围的人,也就是说,人际关系学非常有天赋,玩弄阴谋诡计更是高人一筹,后来,他拜在日本开国思想大师吉田松荫门下,还参加过1862年火烧英国领事馆的激烈行动,再后来,到英国留学,开阔眼界,成为坚定的西化骨干,在明治政府中,和西乡隆盛,木户孝允,大久保利通等中下级武士一样,具有了崇高的地位,之后,日本内阁及重臣之间的关系激烈分化,西乡甚至举兵反对新政府,伊藤则看风使舵,地位更加巩固。在北京城外西园大将的西征集团覆没以后,他就向天皇建议,准备两手解决支那事件,其一就是谈判。他紧急从东京出发,坐着鹤和号轮船向中国出发,经过朝鲜湾,辽东半岛,停泊在日本第一太平洋舰队队伍中,再后来,天津战罢,八国政府商量之后决定妥协,他就顺理成章地代表日本来到了大沽。
没有人能理解伊藤此时的心情。
破烂不堪的大沽镇作为第二阶段的谈判地点,让他和联军各国的谈判代表深为屈辱,因为镇子被联军的海陆军大炮轰炸得不成样子了,谈判地点选择在这里,就在一片刚刚清理过垃圾,勉强支架起三十几座临时搭建的土木结构的房屋,都让他觉得,中国人在对待叫化子。
武士的荣誉在伊藤的内心世界并不占据多少位置,他的家族靠的是过继途径,属于山寨版的贵族,所以,他更关心的是事情的结局,在开始谈判的时候,八国联军的代表曾经提出了强烈抗议,要求将谈判地点改在天津城或者是北京,最起码,代表团的住宿能有一个象样的地方,但是,中国方面坚决拒绝了,而且,他们安排更绝的是,联军代表住宿在大沽,赵政委,刚毅,袁世凯等中国代表却住在天津城近郊的杨村,明显是把大沽这个浸满了联军官兵鲜血的伤心之地给各国代表郁闷。
伊藤送走了和子,叮嘱她要牢记帝国的利益和玄洋社的宗旨。和子咬牙切齿地连连鞠躬,表示明白。伊藤搞得有些不明白,她是仇恨中国人,还是怨恨自己刚才的“工作”不努力。看着和子俏丽的身影,伊藤抚摸着自己漆黑的仁丹胡子,阴暗地笑了。
在伊藤自己的心里,因为过继给人的家族背景,阴谋权变的才能,毒辣凶狠的手段,总是暗暗以三国的曹操自诩,他是个中国通,也是个三国通。中国的《三国演义》他至少翻阅了十遍。
“我不信清国人都不上钩!”
杨村在天津城和大辜之间的交通线上,六月份的时候,英国海军中将西摩尔率领的两千人支援大军,就曾经经历过这里,和义和团战士发生过尖锐的冲突,血战竟日,联军溃败。这里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镇子,经过了联军的洗劫,往来的兵火,十分萧条,但是,比起被战火完全耕耘成原野的大沽,还算是幸运。大部分的房屋建筑还在,没有经过炮击。
只有二十多里的距离,骑着马顷刻之间就能到达。
谈判开始后的第五天,在大清帝国的著名大臣,前义和团名义上的统帅大臣,新任对八国联军谈判代表,兵部侍郎刚毅的房间里,正在炎热的环境中,经历着爽快的娱乐活动。
吃了饭,商量了一会儿,刚毅就打着哈哈回到了自己的住处,随从的士兵赶紧抬来了外面晒得发烫的水,巨大的木桶一桶一桶地抬进来,这个相对独立的已经逃难了的富豪家族的院落和精美的房屋里,立即漂浮起浓郁的香气。
“快一点儿!”刚毅皱着眉头训斥道。
“是,大人!”两个随从甩着大辫子,穿着青衣,急忙将更多的香料投放到大木桶里,然后,悄无声息地倒退着出去了。
“他娘的,这么烦的天,要是搁往年,老子早就到河北承德避暑山庄玩去了。”刚毅仰望着被蜡烛的灯光照耀得有些模糊的,昏黄色彩的房屋顶部,不禁生气,他的北京城里的家,已经被八国联军搞得不象样子了,虽然他命令自己的部队加紧清扫,搞了几天的卫生却还一直没有搞完,甚至,他还亲眼看见,在他最心爱的一个阁子里,居然有谁在那儿遗留的人造黄金!呸,可恶的洋鬼子!老子一定叫你们好看。
直径一米半,上下一米二高的大木桶是他夏天的最爱,一天劳累以后,只要能泡上一次澡,简直比神仙还要快活啊。
“老爷的烟呢?”刚毅生气地叫道。
他讨厌外国毛子们侵略中国,面对皇帝和太后耀武扬威的无耻嘴脸,却很喜欢洋毛子的治病救人的鸦片膏子,他好歹是饱读诗书,融会儒道,两榜科举出身,又在官场混了多年,对夷夏之辩的问题是格外清醒的。除了他们男人的船坚炮厉和女人的皮肤白嫩一点儿以外,洋毛子有什么好?吓,妈妈的简直就是一群大马猴!不过,他们别的不怎么行,是化外番怪,治病救人却还有一招,最起码,这个鸦片膏子,就能治疗头疼脑热,还能医疗心灵的创伤,在西逃山西娘子关,以及和联军进行决战的时候,也就是靠着饱吸了一顿鸦片膏子才意气风发,慷慨激昂,亲自骑上战马向敌人冲锋。结果,重演了十五年前在广西安南边境老将冯子材的传奇故事,清军勇往直前,杀气腾腾,居然将联军的先锋部队击败,射杀,砍杀其数百人。
咽喉里涌起一股浓郁的酒气,还伴随着一些肉的不太好闻的后味,让兵部侍郎大人皱了皱卧蚕式样的八字眉,“妈妈的,赵阳刚那个鸟人,居然不喝酒!爷的大内御酒啊。多么好的酒,他居然不喝,真是白痴!”
刚毅大人将浑身的,已经半贴在身上的湿衣服脱掉,狠狠地扔到了旁边的大竹床上。官服,大盖帽子,靴子,内裤,一件件抛物线型优美地飞到了那边,然后,就爬上木捅,艰难地翻阅障碍,珍贵的红木木捅打磨得十分油滑,在他肚皮上滑过时引起了他一阵轻盈的愉快的感觉。
他躺在水里,枕着里面竹木结构的可折叠背靠,得意洋洋地撩着水。“妈妈的真舒服!”
不是特别郁闷或者开心,刚毅大人是不会这么坦然率真的。
忽然,门开了,一个走进来。
“滚!”刚毅连看都不看就吼道,他虽然是满清的贵族,皇家子孙,却绝对不是草包纨绔,喜欢享受也要保持儒者的风雅,他可不喜欢给人看见他发福了的大肚楠,那样他的威严就没了。
“大人,是我呀!”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忽然道。
“红玉?”他惊讶地喊出一个名字,那是他以前的小妾,因为,来人长得太象她了。
喊出以后,刚毅大人就痛苦地叹息一声,将身体隐藏在木桶里,只将头泄露在外面,盯着那个女人。
他最宠爱的小妾,连同他的其他一些家眷,都在战乱之中荡然无存,那时逃窜得实在太紧急,他只能喊叫大家套马车逃命,结果,跟随他奔逃到他山西娘子关的只是最主要的家庭成员。而令他寝食不安,牵肠挂肚的红玉居然不知踪影,让他几乎发狂自杀。
“大人,我来帮您擦洗身体吧?”那女人款款地走来,手里扶着一盏新的蜡烛。
刚毅看得呆了。
她当然不是红玉,却有着和红玉一样骄傲的身材,而且,高髻蓬松,面色白嫩无比,有着做作出来的高贵的气质,还有一些性感。不过,她穿的衣服实在太多。将身体封锁得严严实实。
“你是谁?”刚毅的心里猛然一跳,有什么东西在潜滋暗长,嘴巴里也开始干渴起来。
“我是谁并不重要,因为,我只是一个女人。”说着,她将蜡烛放到了桌子上面,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刚毅的脊梁上忽然生出了一股寒意。本能地打了一个寒战,用手指着她:“你你你,你不要过来。”
“为什么?大人?”
“你是人是鬼?”
“我当然是人啦!大人,难道您一个堂堂的大清将军,居然害怕我一个娇弱的女子吗?”那女子年轻美丽,堪比他当年最喜爱的红玉。而且,娇媚之态,矫揉之势,更胜一筹。
脊梁上那股寒意骤然间就退去了,下丹田的那股子热潮立即迅速上升。十多天来的京津之行,他的夜晚就是那么孤独,好象大沽镇子被炮火耕耘过的残墙断垣,期待着雨水的浇灌才能恢复生机。
“那你是谁家的闺女?”刚毅大人的声音颤抖着。
“我是镇子里大户人家的丫鬟,是赵大人派我来伺候您的!”那美丽的女人将外面的宽大衣服牵扯掉,里面居然是旗袍,鲜艳的红色旗袍将她的身体勾勒得曲线玲珑,浮凸有致,该肥的肥得出奇,该瘦的瘦得可怕,综合起来,那简直是一个魔鬼!
在旗袍的缝隙间,泄露出来她白璧无瑕的大腿皮肤,那样修长晶莹,令人血脉喷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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