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扫晚清的坦克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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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章全歼

  霍元甲矫健的身姿在黑夜的海洋里闪了下,战壕里的一名俄军士兵就被匕首切断了脖子。

  王猛在另外一个俄军士兵的肩膀上拍了下。

  军人都有条件反射般的动作。俄军士兵自然地抬头扭转,露出了空虚的咽喉。

  匕首划过,只受到一些柔软的阻碍,用力后是流畅的哧声。

  正面战壕的四名士兵被干掉了。

  第五名士兵在睡袋里舒服,王猛稍一摸索,毫不犹豫地比到了要害位置,深刺一刀,再旋转。

  这时,小雨更加密集,连那堆火也渐渐熄灭,天色更加暗淡。

  牢牢地记着白天观察的地理环境,王猛等人迅速穿越了步兵的战壕防御线,切入到了炮兵阵地上。

  战壕后面二百米,有一些树木遮掩,还有几堆火。俄军并不畏惧寒冷,相反,对炎热的天气很反感,生火只是为了照亮,为了不太郁闷。

  中国的特战小组猛虎般扑了上来。

  “谁?”一名机警的俄军官刚站起来拉上裤子。

  一阵冰凉切入他的颈项,封冻了他浑浊的意识。

  火堆旁的俄军官兵都在雨具的遮掩下进入了梦乡。步枪架在火堆旁。

  远处突然传来了几声威严的野兽吼叫。

  一个俄兵惊醒了:“老虎!”

  “不要紧,有火,它们不敢来的!”另一个兵安慰着他。

  两只睡袋在地上滚了下就安静了。

  干掉了炮兵阵地上看守的三十多名官兵,他们控制了所有的大炮。

  “点火!”

  用炮弹火药制造的炸药包堆放到了大炮膛里,等几个士兵传递消息都做好了以后才开始下一步。

  除了点火的士兵以外,其余的人都迅速转移。

  炮兵司令官普列汉斯准将被一阵紧似一阵的剧烈爆炸声中惊醒了,他不愧为一个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在最快的时间内就跳起来,抄起手枪和指挥刀就向外面奔去。

  在他的眼前,三百米的地方,正是他心爱的炮兵阵地,一字儿排开的数十门中小野战炮正在冲天的火光中礼花般绽放,每一个爆炸,都有耀眼的火光闪烁,照亮了事故现场很大一片地区。

  可以看到中国士兵的影子在飞快地逃跑着。

  “快去抢救我们的大炮!”准将疯狂地冲上前方,在他的感染下,俄军炮兵士兵和一部分正在发呆的陆军保护部队蜂拥而上。

  可是,迟了。中国士兵搁置的炸药包连环爆炸了,俄军根本就冲不到跟前,几个冲在前面的士兵立即被大火吞噬,惨叫着在地上打滚。

  “抓住敌人!”心如刀割的准将义愤填膺地呼喊着士兵,向黑暗里的敌人包围过去。

  王猛带着一个小队分向西路撤退,黑暗里,俄军紧追了几步,他们立即进行还击,一阵乱枪,猛烈的冲锋枪火力和轻机枪火力让俄军割草般倒下了一大片。

  “冲!”准将疯狂地跳跃了一道壕沟时,被一颗子弹击中了前胸,又冲了十米,才无力地栽倒在地。

  俄军很快就停止了追赶,只是象征性地在附近乱开着枪乱呼喊着。夜幕和小雨使阵地上一片漆黑,根本无法辨别敌我,更辨别不清中国军队的方向。

  天亮的时候,中国侦察连的两个排顺利返回军营。

  俄军前敌总指挥谢辽沙少将骑马跳上了炮兵阵地上,首先看到了还连着气息的炮兵司令官血呼呼的尸体,空气中除了清凉的雨丝外,就是呛人的硝烟味,柔软的土地上满是漆黑的烟熏,大炮横七竖八地倾倒在潮湿的草地上和战壕的泥泞里,象被歹徒了的少女丢弃在草丛里的内衣。

  “将军,撤退吧!”第八步兵师的代指挥官莫里托夫少将悲哀地从准将的身体上抬起头来,用油布给他盖好:“冷静地说,没有了大炮,我军无力消灭清国的坦克部队,也根本无法和他们抗衡。因此,撤退是最佳的选择,我们撤退不是逃跑,在沈阳城下,我们强大的炮兵就会给清国的坦克和所有部队以沉重的打击,把他们全部撕成碎片。”

  “很有见地!”谢辽沙师团长沉重地点点头,示意把阵亡的俄军官兵善后一下,率先赶到的莫里托夫告诉他,被少数清国军队袭击以后,俄军炮兵团官兵伤亡一百多人,一部分被炸伤,一部分追击时遭遇猛烈火力。

  “立即进攻!”师团长面无表情地咬着牙,对副官吩咐道:“西线的骑兵二十一团,二十二团,立刻从隐藏地出发去进攻清国的军队后方!”

  “将军?我们?”莫里托夫欲言有止。

  “少将,带着你的士兵,准备进攻!我们虽然丢失了大炮,可是,我们的哥萨克骑兵手中的马刀还在!”谢辽沙师团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狠狠地一夹马肚,向着正面的战场奔去。

  莫里托夫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然后回头,向着普列汉斯准将的尸体毕恭毕敬地鞠躬致意。

  栗云龙用望远镜观察着俄军的阵地,已经是清晨时分,侦察兵已经回归,失踪的一个小组暂时不理睬,他把全部心思都用在揣测俄军的下一步动作上来。中国新军的坦克是每一个敌人着力打击的目标,可是,对付坦克的利器目前只有大炮,并且还得把坦克局限于某些狭隘地区以后才有机会。如果俄军的炮兵没了,他们会不会知难而退呢?那是最好的事情,栗云龙可不想在这里和他们做持久战,尽快恢复东北领土主权,建设中国复兴基地的雄伟大业正任重而道远。何况,这里虽然有平原地带,但是往西一些就是丘陵区,山地作战对坦克不利。

  “龙飞,你说呢?俄军下一步会怎样做?”栗云龙担心地问。

  龙飞没有正面回答:“还是按照我们谨慎的策略办。”

  “对,俄军的这个指挥官不是等闲之辈,我们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栗云龙拍拍龙飞:“走,看看我们的侧翼战线。”

  第一师采取了坚强的防守态势,各部官兵开挖了巨深的壕沟,建立了防止敌人进攻的纷乱障碍。幸好是夏天,幸好刚还下着小雨,中国旧式铁钎很笨重地开挖壕沟时,累得战士们怨天尤人,愤愤不平,不过,累归累,说归说,还没有人敢对抗军令。

  第一师绝对是新军的主力,不仅有坦克营在,机枪装备也比其他师为多,因此,它必然是正面进攻的部队。在京津地区的部队紧急整编的时候,以原来坦克团老兵为军官核心组建的第一师成为栗云龙重点培养的对象,虽然张德成的第二师团和曹福田的第三师团的武器弹药,物资什么的也不少,可是,栗云龙不能说出来的理由是,这些人还不能充分信任,只能慢慢地锻炼,培养。当栗云龙和龙飞赶到了西线某团的时候,首先视察了机枪阵地。

  “军长!”

  “局长!”官兵们纷纷向两位长官问好。

  “好!大家好!”

  大家对普通的士兵来说是个新概念,尽管他们此前也听过几次,可是这和他们对清军的了解绝对不相同。这个词新鲜,也和气,充满了温暖,事实上,栗云龙一再强调的官兵平等,互相团结观念,正符合了这群农民新兵们的兄弟意气,赢得了他们的尊重和心底里的共鸣。新军的官兵团结,也是它强悍战斗力的源泉。

  “军长,为什么不向北边开呀?”

  “对呀!直接打进锦州城去!俄国佬有什么了不起啊?不就是鼻子肿一点儿,个子高一点儿吗?”华贵成尖着嗓子打着响指吼道。

  “很好!我喜欢大家这样!”栗云龙喊来该部的营长,吩咐他小心谨慎,准备应付敌人的大规模进攻。“当然,如果一天之内他们不进攻,那就预示着,我们可以兵不血刃地进入锦州城了。”

  到了中午九点光景,西线的步兵防御阵地上,士兵们突然喧哗起来,他们发现了敌人,发现了俄军大片的骑兵。

  汉可已经是副排长了,只是还带着原来的班,部队缩编给他的晋升造成了一些障碍,不过,他没在意,他最关心的还是战场的胜负,战友们的安全和生死。

  “俄国佬来了!”

  官兵们纷纷传递着这个可怕的消息,同时,身上每一个细胞都惊喜地颤栗起来。

  “不知道这回能逮住几个俄国大鼻子!”

  “我们的坦克什么时候上来?”

  “坦克要不来我们可就糟了。”

  “俄国军队里有没有女兵?”

  汉可吩咐士兵们不要骚乱,也不要胡说话,只是严肃地叮嘱大家,按照既定方针办事!

  官兵们严阵以待,同时,心里对军长师长的高明预见感叹不已。

  “军长已经算透了俄国佬了,嘿嘿,这些大洋马们,跑这么快来送死啊?”

  这回,连汉可都忍不住要得意。

  西侧步兵防线的阵地是非常巩固的,栗云龙严厉指示,要按照对付敌人大规模骑兵进攻的可能来设置防御,虽然他并不是太懂,但是,底下的士兵们却有自己层出不穷的办法。壕沟挖得极深极大,把挖起的土加到沟边,使敌人的骑兵一下子窜不过来,要跳只能跳沟里,而跳进了沟里就失去了机动,那差不多就完了,和步兵一样了。在沟里,设置了许多的木签,也就是所谓的鹿砦,在壕沟的外面开阔地上,还有数以千计的陷马坑,这是步兵对付骑兵最阴险的办法之一,在地上掏出一个直径五六厘米至十厘米不等的小洞,深可半尺或一尺。只要奔跑中的战马踩到了其中任何一个小洞,立即就给卡住,这条马腿必然废掉。而废掉了一条腿的马还能作战吗?

  华贵成嘻嘻哈哈地笑着,他脸上再也不见了畏惧和紧张,还得意地掏出火镰打着了火,美滋滋地吸了袋旱烟。一股清香在阵地上轻轻的飘荡。

  “小心,敌人的骑兵到了。”

  汉可在华贵成的脑袋上狠狠敲了下。

  中国步兵线上,万众一心,虎视眈眈,大张的机头对准了前面。一挺挺机枪卡上了长长的子弹带。射击手眯起眼睛,手指抠在扳机上。

  俄国骑兵是世界上最强悍的骑兵之一。

  这是亲身经历了这场战役的中国新军官兵的共识。

  两个团,四千名左右的骑兵分成多个梯队,密密麻麻铺天盖地乌云一样压上来,矫健的身姿,狂暴的波浪,狰狞的马刀,疾如闪电暴风,好象要把一切遇到的抵抗摧毁成碎片,践踏到铁蹄之下。

  “乌啦!乌啦!”

  华贵成的脸色骤然剧变,握枪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甚至在心底里闪现出转身逃跑的疯狂念想。

  俄军数千人的呼喊象大海的汹涌波涛,震撼得插在壕沟上的木签都瑟瑟发抖。

  “呀!”华贵成真的跳起来,满头大汗地挥舞着双臂。

  “你要干什么?”汉可奇怪道。

  “哦?没什么!没什么!真的!”见其他官兵都好好地呆在壕沟内里的浅射击壕里,他才恍然大悟,讪讪地笑了笑,拔出腰里的匕首:“老子想吃他们的肉,想喝他们的血,想睡他们的女人!”

  俄军的骑兵线一波一波向前涌来。

  这时,天色放晴了,阳光从云层里射下千万缕彩线,照耀着狂野的大地。

  “我打一下!”栗云龙悠闲地伸手,以捏着的白子儿狠狠地在棋盘上拍了下。

  盘面上,第一师的一个参谋科长细腻的棋风得到了充分地施展,素以大开大合见长的栗云龙刚刚给人家在强大的包围圈里活了一块,不由得皱紧了眉毛。只皱了一下,神情又舒展开来。

  “我怎么看不懂?这一手什么意思?”另一个参谋部的小头目,原坦克兵出身的军官在旁边观战。“好象和生死急所,势地得失都没有多大关系吧?”

  “你懂个屁!”栗云龙毫不留情地白了他一眼,喷着唾沫吼道:“这叫试应手,当形势浑沌不明时,先走一闲招儿,等着对方出错儿!嘿嘿!”

  栗云龙的围棋在业余五段的实力上,当然有资格教训一个刚知道吃子狂抢实地的门外汉。只不过,一张口就使用倾盆大雨式的口水战法,还是让这位尴尬地羞红了脸儿。

  “别介,等你水平高了也可以这样骂我呀?”栗云龙敏锐地看到了嘴巴痛快以后的遗留问题,赶紧笑一下,补充道。

  那军官嘿嘿嘿笑得很奸:“军长,没什么,我骂人从来不出声!”

  “滚蛋!”栗云龙哈哈大笑。

  开朗豪爽的性格,正是栗云龙大得官兵们爱戴的原因之一。

  “军长,我们今天在锦州城外五十里处下寨,是不是试应手?”对峙的参谋科长笑眯眯地问。

  “嘿嘿嘿,你小子,将来你要是不当参谋总长,算我老栗眉毛下头长的不是眼睛,是俩黑窟窿!”栗云龙愉快地说。

  西面,爆豆似的枪声吵成一片,已经持续二十分钟了。

  金色的阳光在稀薄的云层外面窥视着,挣扎着,和云层做坚韧的斗争,一会儿,云层遮掩了阳光,只露出一个白白的月痕,一会儿,阳光普照,万千光线刺破虚空,如春晚彩色灯光有序地调整。当阳光突然火辣辣地撕碎了云层,在一片清晰的蓝天里倾泻着它的能量的时候,桌子上的黑白两棋也褶褶生辉,异常地生动活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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