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强等发现了前线的战斗情况,立即利用望远镜观察,并且命令炮兵迅速转入战斗。来不及拉的炮车就地扭转方向。
十分钟以后,三门大炮才在炮兵的努力下发了第一波炮弹。因为有准确的指挥,效果不错,都打到了俄军的群体里。白强看得清楚,每一发炮弹至少掀起五名俄国士兵。泥泞和弹片,硝烟将一大片的俄军覆盖。
白强大声地鼓励士兵。最后,有十三门大炮到达了合适的方位。开始了对俄军的轰炸。立刻将俄军包围在可怕的烟火之中。
俄军毕竟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在危机面前,不仅没有撤退和逃跑,反而趁着硝烟向中国步兵阵地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势。但见人头攒动,蚂蚁啃骨头般疯狂。呐喊声声,惊天动地。
白强指挥的炮兵继续努力射击,拦截敌人的中间部位,造成巨大的伤亡,同时,震慑他们的勇气。
俄军行动极快,典型的人海战术,漫山遍野地冲过来,使中国人提前见到了日本方式的玉碎作战。
前线部队装备的十挺机枪损失了四挺,都丢弃到原来的阵地上了,残留的六挺这时候发挥了重要作用,枪管冒着火焰,笨拙的水冷式枪套哧哧冒着腾腾的白烟。但见枪管来回摇摆着,将一个扇面区间里的俄军官兵毫不迟疑地统统扫倒。
鲜血横飞,碎肉从弹孔处炸开,一个个鲜活茁壮的生命被钢铁流切割成了肮脏的尸体。
在这一阵的防御中,中国军队打得极为顽强,他们已经从刚才的溃败中清醒过来,强烈的耻辱感和为牺牲战友报仇雪恨的渴望化作了强大的战斗力。
约十五分钟的战斗中,二百多名俄军被打死,冲锋的狂潮被阻止了。
这时,天空中忽然传来了尖锐的呼啸,眨眼之间,俄军方向打来的炮弹就砸到了阵地上,一排炮弹约二十多发,将数十名中国士兵撕碎了。
接着,一枚枚的炮弹,混乱地从前方打来,俄军的炮兵也发威了。也许是紧张,也许是敌我双方已经纠缠到了一起,完整的阵地已经不复存在,中俄两国军队混杂在一起,进行了短兵相接的战斗。
人高马大的俄国士兵占据了极大的优势。迅速将接近的中国士兵以步枪格斗的方式杀伤。
中国士兵也很机警,立刻组成小组,互相支持,以团体的力量抗衡敌军。还灵巧地压上子弹射击。
战斗进入了白炽化。阵地上,一片人山人海,而在他们的头上,此起彼伏的是双方打来的炮弹。
第一线的中国军队约一千人,经过半个小时的战斗,已经减员到一半,俄军也损失了不少,但是,很显然,他们掌握着战场的主动权。
战场逐渐向北面推动。中国军队只有招架之功,很少还手之力,白强的炮兵见势不对,也不敢开炮射击了。
“怎么不打了?”白强焦急地问。
“团长,咱打不着了!”士兵急得满头大汗。
确实,战场已经到了跟前,除非是迫击炮,这么大的仰角,不是加农炮所能打击的范围。
白强大手一挥舞,“炮兵全部给我端枪上阵!杀!”说完,率先抱着一杆步枪冲上前去了。
一百多名炮兵经过刚才的长途跋涉,也算不上生力军,不过毕竟起了一定作用。
正在危急时刻,后续的一个步兵营赶到了,他们立即张开两翼,呈散兵队列向俄军包围过去。
这支部队一下子就将俄军的士气打了下去。
四十分钟以后,中国军队紧紧尾随追赶俄军的败兵,不仅将他们大部歼灭,也一鼓作气占领了他们的战壕,将坚守的一千多名俄军驱逐。还吃掉了他们的一个大尾巴。
中国第二师团东线纵队,以惨重的代价,艰苦卓绝的战斗,夺取了摩天岭,扫清了东南下的道路。
血淋淋的指挥刀携带着凌厉的风声,从天而降,一贯而过,再一次犀利地分开了浑沌的肉体,那种柔软轻快的感觉,刹那间就从手臂的颤栗传感到了浑身。
应声而倒的是一名中国男人,他强壮的躯体已经被歪斜着分成了两半,脑袋和肩膀削飞了,漫天的血雨飞溅出去,迎着金黄色阳光,辉映出一片奇异的光芒。
俄军指挥官阿历克谢大尉的脸,已经被鲜血染成了一个彩绘的京剧脸谱,双手下意识地颤抖着,雪白的手套已经梅花朵朵。漂亮的大胡子已经肮脏不堪。
“杀,杀!给我通通杀光!”
大尉的嘴唇颤抖着,神经质般地挥舞着手,指挥手下继续屠杀抓捕来的中国人。
街道上,潮湿的空气阴寒地流淌,长天无际,残阳如血,远望摩天岭和鸡冠山青兽般的踪影,苍山如海,波涛汹涌。
阿历克谢大尉的藏青色战马瞪着凶恶的大眼睛,不时打着喷嚏,似乎对鲜血已经熟悉到淡漠了,它奋力地刨着蹄子,将另外一名刚被削掉了脑袋的中国男人的脑袋践踏成破烂的葫芦。
通天堡,是出摩天岭东南向七十多里的一个大镇子,也是一个县城,人口约一万,在人烟稀少,被满清政府刻意封锁保护的龙兴之地,已经算是很不错的规模了,这里绝大多数都是满族同胞,只有少数闯关东的汉家从海道偷偷摸摸越境,过柳条边,溜到了这片土地肥沃,水草丰美的地方生根发芽,顽强地活下去。
中国新军已经牢牢地包围了这里,城外的抗拒战斗以失败告终,损失大半的俄军还能有八百多人,还有四分之一带了伤。武器弹药的存量也减少到了最低限度,可以说,如果不投降,他们将面临着绝望的悲惨结局。
“绝对不能投降!即使投降了,我们也不会有好下场!”大尉再一次训斥着他的副官,漂亮的哥萨克骑兵部队长希密林。“你不会忘记了江东六十四屯了吧?”
俄军在大规模越过边境远征中国满洲的时候,曾经在黑龙江边缘上的江东一带大肆屠杀,将近万名中国居民,绝大多数人是鄂伦春等少数民族,用各种残忍的办法加以屠杀,他们根本不用子弹,因为那样不足以显示他们的武功和勇气,他们完全使用最原始的刺刀,将捆绑成粽子的中国人肆无忌惮地杀害,有的是戳成破烂,有的剜出眼睛珠子,有的剖肚挖心,有的则切割成碎片,也就是中国人所熟悉的凌迟,还有一大部分被驱赶到黑龙江里,“仁慈”地淹死。
所有被俘的中国妇女,则被一一,,被俄罗斯军人抓进军营中折磨,剥光了衣服,不给饭吃,任意,五天不到的时间,她们就被折磨死了大半。剩下的一百多名奄奄一息的,则被活埋在一片森林的边缘。
大尉的眼前,似乎还能闪烁过那时畅快的场面,那时,他是多么意气风发啊。他亲手将一个男人的心脏掏了出来,放在手心里玩耍,看着那颗心脏在微弱地搏动,真是神奇。
被抓来的一百多名中国人眨眼之间,就被凶残的俄国毛子连砍带戳,杀得干干净净。
“这个不要动,我来一个新鲜的办法!”大尉将那名士兵赶走,下令将中国男人带到了一处,捆绑了他的手脚在相距很近的松树上,分开身体,开始用刀挑破了他的胸膛,然后,小心翼翼地划着。
中国男人咬牙切齿,浑身因为疼痛而颤抖,可是,他愤怒的眼睛宣告了他内心世界的顽强和蔑视,是个好汉。
大尉将刀锋从他的胸膛到小腹部下面,完全地划开了,鲜血淋漓而出,他残破的裤紫被刀挑落,呈现碎片状态摇晃在腿上。
“疼吗,中国人?”大尉笑嘻嘻地问。
中国人不吭声。牙齿咬得各各响。
“不错,我喜欢你这样!”大尉显然很愤怒,他认为自己的工作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和承认,自己没有了成就感,相当于失败了,于是,他更加愤怒,冷冰冰地笑着,忽然走上前去,探出一只手,捏住一片皮肤,轻轻地揪起,慢慢地拉着,逐步扩大了,然后,突然狠狠地向着旁边一带。只听哧地一声沌响,就将皮肤撕离了很大一块。
血没有了,粉嫩洁白的胸膜完美地裸出,还有坚韧的肋骨。
中国人剧烈地颤抖着,突然,疯狂地摇晃着,仰天长嚎。
大尉笑了。伸出另外一只手,将另外一片皮肤也拉开。随着他的手的用力,皮肤逐渐地剥离,微薄的胸膜有节奏地颤动,甚至可以揣测心脏的位置。
“来,帮帮忙!”
两名士兵应声前来帮助,他们显然对这种繁琐的方式感到了厌倦,而且,对待大尉也不是那么尊敬,显然,在巨大的危机面前,士兵们已经丧失了纪律。
“大尉,你真白痴!”士兵毫不犹豫地批评他道:“玩这个男人有什么意思?那边的女人才有意思呢。”
大尉的脸上,顿时一片可怕的血色,好象灌溉了最浓烈的俄国伏特加,愤怒地盯着士兵,他突然将刚才伸到腰间的手扬起,一道寒光飞舞,那名俄国士兵的脑袋已经被劈开。
可惜,也许是因为过于重视袭击的缘故,大尉的力量没有掌握多好,长刀在士兵的脑袋中被卡住了,他拔了几下都没有拔出来。
另外一名士兵惊呆了,他犹豫着不知道怎样办才好。
被劈开了脑袋的士兵居然还有意识,他骤然向前,用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大尉的胸膛,“你,你!你!”
大尉十分惊讶,他慌忙用双手推着士兵,“滚蛋,死鬼!”
士兵的身体颤栗着,神经已经错乱,但是,在最后一刻,他张开大嘴,狠狠地咬住了大尉的鼻子。
大尉惨叫起来。
“卡里宁!”旁边的士兵犹豫了半晌,忽然勇敢地做出了决定,将步枪的枪托准确无误地砸向了大尉,以帮助他的同乡。
大尉被一阵阵凶猛的砸打力量,夺去了意识,很快就昏迷过去,瘫软在地,肥壮的身体将街道的残水砸起来,溅起多高。
卡里宁还在顽强地活着,头顶中夹杂着一柄长刀还能活着,真是一个奇迹,这其实不奇怪。中国现代社会里,一个被脉管炎病痛折磨得彻底绝望的中年男人,曾经用一枚四寸长钉,一把锤子,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在自己的头顶百汇穴的位置上砸进,外面只露出一个钉头!那时,他还好好的,行走说话,宛如正常!经过医院的抢救,最后居然彻底好了!
卡里宁愤怒地抓起自己摔在地上的步枪,用枪刺狠狠地捅着大尉,直到他的脸被捅成破烂的西红柿一样鲜花盛开。
同乡小心地拔掉卡里宁脑袋上的长刀时,鲜血飞溅成了瀑布,卡里宁眨眼之间,就昏倒在地上,死掉了。
俄国人在城镇里大肆屠杀着中国人,可是,也遭遇到了很多的抵抗,越来越多的中国居民凭借着房门和棍子做抵抗,使俄国人彻底毁灭城市的决心难以实施。还有不少的俄国士兵被突然打开的房门后面飞出来的棍子砸成了脑震荡,有的则被扫断了小腿。能听到外面街道上惨叫声声的中国居民拼死抵抗,坚守着自己的院落。
无奈的俄军开始了焚烧。
中国军队已经逼近了城镇的外墙,并且派出了俄军战俘向城中喊话,要求他们投降。
但是,这支部队已经溃散了,除了少数还顽强地坚守在城镇的墙壁上,其余的都在乱作一团地不知道干什么。
柳大风率领的步兵团在北面摆开了阵势,逐渐逼近,也做好了冲城的准备,白强的炮兵已经拉上来三门野炮,炮弹上膛,只待命令。炮兵们将炮位调整好了,瞄准那个不高的城楼大门。常年安定的镇子,一切防御设施都很初级。要不是几年前日军杀进中国,这个镇子恐怕连这么高的城墙也未必构筑。
前来招降的俄军士兵被一阵乱枪打死在镇子的面前,连一声也没吭,他就死去了。
城楼上,几名俄军在一个上尉的带领下,将几十个中国妇女捆绑着做人质,天真地要求中国军队撤退。
而在这时,城里的俄军已经彻底丧失了人性,除了攻击中国居民,大肆烧杀抢掠以外,还将屠刀指向了自己人。在城镇里,居留着六十多个俄国人,都是商人,自几十年前的《天津条约》允许外国人在中国内地自由地经商,游历,俄国殷勤的商人们就开始了国际倒爷的活动。所以,在东北各地,都有不少的俄国人。
六十多名俄国商人和他们的家属,全部被集中在一个大院落里,富裕的商人们赤手空拳,忧心忡忡,不知道自己国家的士兵们要干什么。
“你们必须死!”一个中尉军官向他们讲述了自己的理由。然后就下令焚烧周围的房屋,在这座城市里可以认为是最精美的房屋,很快就成为一片火海。
“你们疯了吗?我们是俄国人!”三个商人愤怒地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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