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军穿梭了张广才岭的时候,库罗巴特金大将专门给他发来了一道命令,鉴于他的才能和进军的效能,总司令部做出决定,提升他为中将,并且担任东线二路军的前敌总指挥,负责他本人率领十九骑兵团,随后跟进的两个摩尔大维亚步兵旅,担任暂编三十一师团的师团长职务。
没有人怀疑这道命令,因为伏里齐科少将的才华横溢,足以担当此任,在军官们向他表示祝贺的时候,少将却将马鞭一甩,军靴一夹,驱赶着战马跑到了队伍的前面去了。
在踌躇满志的少将驱赶下,俄军骑兵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老街基镇,他们要占领这个镇子,作为下一步进军的据点。
前线的骑兵排毫不迟疑地冲进了一片庄稼地,春小麦长得正旺,平原无边无际,海洋一样渊深,坚硬的白泥道路上纷乱地践踏着清脆的马蹄声。俄国骑兵警惕而敏锐地观察飞驰而过的庄稼地和已经遥遥可见的一带村落。
忽然,狭窄的田间道路两旁的灌木丛里,闪出了几个巨大的绳套,准确无误地在前面迎接了俄国骑兵的战马,总共八个绳套,就有六个套牢了目标。
俄国骑兵迅速地挥舞战刀想要解脱这个危险,对待中国人的袭击和埋伏,他们是有心理准备的。
绳套有力地拉扯着,将猛烈奔跑的战马牵引了方向,因为惯性的驱使,最前面的两匹战马被拖倒,接着,其他四匹战马也被绳套的拉扯和前面两匹战马的阻碍而跌倒了,骑兵被摔出了马背,狼狈不堪地掉到了地上。
骑兵队伍停止下来,后面的立即寻找目标,排长大喊大叫地指挥部队前进攻击,所有的骑兵呈现出半环形状包围上来,将那些灌木丛和庄稼地作为步枪的攻击目标射击。
中国军队冲了出来,乱枪齐发,俄国骑兵象树叶的秋季枯萎以后的凄凉命运那样,怪叫着纷纷倒在马下,只有六匹马冲到了中国军队的面前。
一个俄国士兵将战刀一抡,纵马掠过中国人那简陋的掩体,马的铁蹄从一名中国士兵的脑袋上践踏过,只见一片血光闪烁。
三十二名俄国骑兵,眨眼之间就剩下十三人,冲到中国军队队伍里的骑兵大砍大杀,战刀上闪烁着雪亮的光泽,战马欢腾,在庄稼地里,灌木丛中飞奔。
“咳!”随着俄军士兵的怒吼,一名中国军人的脑袋整个被切掉,高高地抛上天空,血液,泉水一样喷射。将阳光的明媚里倾撒了一片鲜艳夺目的红。
俄国军队果然训练有素,骁勇善战,只有六名骑兵就将中国伏兵逼得手忙脚乱,要不是灌木丛的牵扯,中国人可能还会更加被动。
中国人可能低估了俄国骑兵的速度和突击能力,但是,他们很快就适应了,从周围的庄稼地里出现了更多的中国军人,他们穿着破烂简单,和平时所见的乡野农民没有多少差别,每人手里一杆步枪,向着俄国铁骑射击。
四名俄国骑兵在追赶中国步兵的时候,被乱枪打死,尸体都倒挂在战马的蹬上,被疯狂的马拖在庄稼地里迅速跑得没了踪影。
剩余的两名骑兵又砍死了三名中国步兵,之后,一个家伙被一棵藤草绊倒,摔到了地上,一名中国小兵窜上来就是一刀,将他的半个脑袋上劈出了一条恐怖`的缝隙,接着,更多人冲上来,用棍子把他的脑袋打成了扁平的纸浆。
另外一个家伙见势不妙逃跑,被两颗子弹射中了肩膀,战刀在他的手里滑脱,人倒是神奇地被马带着逃跑了。
七名俄军骑兵转身就逃,可是,只有三人能侥幸逃脱灾难。
中国军队欢呼雀跃,庆祝自己的胜利,有的去搀扶受伤的同伴,有的去检查战友是否牺牲,还有的去缴获俄国人留下的步枪,弹药,战马,尤其是已经疯狂的战马,好象明白了自己的命运,很不甘心,拼命地在庄稼地里奔波,搅拌得青翠的庄稼一塌糊涂。
三名中国人骑上俄国战马去追捕那几个俄国人,一路狂奔,最终跟进了一个转弯处,在那里,他们遭到了俄国人的反击,经过激烈的白刃战,中国人眼看不能取胜,迅速返回,同时,他们也很侥幸地看到,俄国人的大批队伍杀过来了。
因为俄军骑兵步枪的射击,中国三名侦察兵只有一人能够回到了原地。
一个骑兵营在向导的率领下飞快地掠过野外的庄稼,他们和中国人发生了激烈地交锋,步枪的火力虽然单薄,却有很高亢的音频。
双方互有伤亡,中国军队占据了地利条件,利用较高的坡地和灌木丛来杀伤俄军,但是,俄军的突击也很厉害,青纱帐远未形成,骑兵上窜下跳,勇猛地扑击,将中国步兵寻找和格杀。
战斗持续了十分钟。中国军队败绩。
但是,溃退了中国人只留下二十三具尸体,和两名伤员,同一时间里,庄稼地和灌木却倒下了六十多名俄军的伤兵和十一个尸体。
俄军骑兵开始派人追赶中国人,他们认为,中国`人固然在这里布防,可是,实力很差,根本不是对手,因此,他们派出了一个骑兵连进行追击。
骑兵营长在马上看到了一名中国伤兵,就跳了下来,他挥舞着战刀,将那个一直瞪着大眼儿的年轻中国人的脑袋上重重地拍了一下。然后,用左手抓住了他的耳朵。
他本来是要抓他头发的,可是,突然意识到中国人已经没有了头发,只能临时改变主意,别的士兵知道他的乐趣,都跳下马来帮助他的娱乐项目。
营长用刀将那个中国人的鼻子削掉,眼睛也挖了出来,最后,迫使那个中国人仰面朝天躺下来,他挥舞着弧形的战刀,将那个面貌顽强丑陋的家伙的眼睛珠子剜掉了。
那士兵发出了一声凄凉的长嚎。
其他的官兵都跟着哈哈大笑。
这时,一颗子弹纠正了俄国营长的胡干,他的脑袋半边都被子弹爆炸的冲击波爆掉了。
“救命!”许多惊恐不安的俄国骑兵四下里乱窜,直到两名骑兵连长赶到,将部队初步整顿。
俄军的大队,将整个镇子完全包围了。
“不许一个中国人潜逃出去。”少将闪烁着凶恶的目光对各营长吩咐着,“如果走漏了一个中国人,我们就将送上军事法庭。”
“是的,将军,我们一定会将所有的中国人杀光的!”几名骑兵军官大声地呼喊着,一面揪着马缰绳。
俄国的一个骑兵团的大部分,包围在这里,将方圆八里的镇子包围得水泄不通。中国军队构筑了坚固的工事,使俄国人明白,这里绝对是一个中国军事要点,想要完全绕过去袭击中国军队核心的目标是很难完成的。于是,他们决心拿下镇子。
“作为指挥官,我将不予考虑你们占领镇子的任何方法方式!”少将皱着眉头,“如果能火攻的话,也行!”
俄军开始围攻这个不大的镇子,只是因为中国军队密密麻麻的枪眼儿,他们明知道骑兵冲锋的危机性,只能将骑兵修改成步兵。
在机枪的掩护下,俄国军队开始进攻老街基的城墙,巨厚的砖石墙壁一道道壕沟,成为他们胜利的严重障碍,中国步兵就隐藏在这里猛烈射击。
残酷的老街基战斗开始了。
老街基镇的外围,已经摆满了虎视眈眈的俄罗斯骑兵,那骄傲的面孔,巨长的鼻子,犀利哥一样气质的眼神,魁伟的`身材,配上矫健的战马,是相得益彰的。
中国新军的营长指示部队进入全面的防御状态,部队动员到了第一线,机枪,步枪,手榴弹等武器武装到牙齿,老百姓被动员到安全地带,只有五六平方公里的镇子是一带自然村落,院落之间显得有些稀疏,百姓们被动员到安全的核心区,只有少数青壮年被要求到前线帮助战斗,负责抬伤兵,运输弹药物资等。
营长方悦是个本地人,因为组织了一支民团部队加入新军,被任命为连长,经过培训和调整,成为镇守哈尔滨西侧安全的一个部队指挥官,虽然他的出身比较复杂,升级的速度也过快,在新军里并不是个案,由于战争的扩大,军队的扩充,许多有才华有威望的年轻人脱颖而出,许多人几个月前还是普普通通的农家子弟,几个月以后就是新军的中级军官。
别小看这几个月,他们的精神实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骄傲,自豪,敏锐,作为能够打败世界上几乎所有强国的军事力量,中国新军的一员,他们的民族自尊心和自信心得到了空前的提升,人人都知道,中华民族是一个伟大的民族,绝对不在任何一个世界其他民族之下,它不应该为任何一个民族和国家欺凌,这个民族应该崇尚和平道德仁义,也应该崇尚公平合理的战争,崇尚正义的武力。铁血精神和军国主义是在特殊的帝国主义所需要的。
中国历史周期性的腐败和堕落,核心不在于民众,而是领导集团。关键不在领导者,而在其引导的精神信仰和追求。
方悦非常机警地在俄军包围完成之前就派遣人员向西出发,去报告俄军大举进犯的消息,然后,就开始了长期战斗,残酷战斗的准备。从加入新军那一天起,从不断倾听到中国新军英勇斗争故事的时刻,他就做出了奉献自己的一切,为了国家和民族的繁荣昌盛而斗争的许诺。
“准备好了吗?”方营长微笑着问。
“准备好了!”
每一个战士都这样回答。
“对战胜敌人有信心吗?”
“有!”
“注意保护自己,发挥武器的效能,注意同伴之间的协调,火力之间要实现有效的配合,对对!班级战斗单位是重点!”
“知道了,营长!”
“在战略上要藐视敌人,但是,在战术上要重视每一个敌人!”
“是!”类似于这样的问题和观念,新军官兵们都有了,这也是新军指挥员在培训时的必备。可以说,它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时代中国革命以鲜血的代价醒悟出来的军事真理。栗云龙们把它灌输到新军的每一个级别的单位中。
方营长视察着阵地,一遍遍地观察着俄军的动向,当他看到俄军密密麻麻的部队越来越多地涌现在镇子周围时,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敌人很多啊,难道是他们的大规模偷袭而不是捞一把就跑的游击战术?”
一个营三个连,外加一个运输部队,全营有六百余人,全部进入构筑的工事里,作为镇守边缘的前锋部队,他们的警惕性是很高的,工事也按照很严格的高标准来构筑。宽阔的战壕,秘密的陷阱,木签尖刺等,平野上针对骑兵的设置,单兵坑,班级机枪火力,一门山炮和弹药等等。
武器弹药足够,连续歼灭了二十万俄军的中国军队缴获了大量的武器弹药,俄国人成了中国新军最卖力勤快的运输队,现在的方悦营,每一名士兵都拥有一支步枪,少数的还配备了手枪和匕首。
“你们回村里吧!”方营长见到几个村民拿着棍子埋伏在战壕里,叮嘱他们撤离。
“不,我们不撤,俄国人敢来我们镇子外边闹事儿,分明就是不给我们面子,老子们连面子都没了,还活个啥劲儿啊?干,跟毛子干到底!”村民握紧拳头说。
“那好,注意安全啊!”
“谢谢方营长!我们知道了!喂,营长大人,毛子怎么还不打呀?他们是不是怕了?他们要是不敢上来就那么一直呆在外头看西洋景儿,咱们咋整?要不要打出去把他们灭了?”
“当然!”
说话之间,俄军开始进攻了。数挺机枪架在一片野地上,作为火力支持点儿,骑兵摆开了阵势,前进到镇子外三百米的距离,等候着突击冲锋,而一个连队的骑兵已经转化为步兵,开始缓慢向前运动,俄军在四面都作出了同样的举动,显然想一举拿下镇子。
伏里齐科少将威严地盯着镇子不说话,他了解了远东地区的战争情况,感到非常不解,为什么向来软弱涣散好象泥巴一样的中国人突然强悍起来了,不仅打败了八国联军,还干掉了二十多万的俄国精英,实在不能理解啊。
“将军,一切就绪!”一名副官谨慎地端详着少将的眼睛,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少将的嘴唇倔强地蠕动着,微微波上仰,右手的食指在唇边轻轻的抽过,“好!开始进攻!”
“开始进攻!”副官大声地呼喊道。
这支骑兵团没有任何的重武器,只有骑步枪和战刀,匕首,少将重视的是白刃战和冲锋压制。那种席卷天地,漫山遍野的骑兵攻击在漫天的灰尘飞扬衬托下,才是最壮观的人间军事奇迹,那也是他最喜欢的。密集的队伍,铁骑铮铮,雪亮的马刀,是少将的最爱,他下意识地双腿一夹战马那肥壮的身体,感受到了一种力量和激动,他甚至焕发出了一种亲自出马冲锋的冲动,他是贵族,但不是纨绔,俄罗斯人是雄鹰,不是和平鸽。
静静的镇子里,不见一丝的喧嚣,也不见任何一个人在走动,曾经伏击俄国人的镇外庄稼地和灌木丛,已经完全落到了俄国人的手中,在少将看来,他们已经剥去了一名性情泼辣的姑娘的外衣,剩下的事情,就势如破竹,举手而得了。
“调集第三营立刻向西急进。”他吩咐一名参谋官说:“这里的事情就交给瓦基里约上校了,团部随着我的号令西进,我们绝对不能陷在这里耽误了西进的速度,否则,那就是陷入了中国人的构思和阴谋诡计中,我们要包围他们,但是,主力继续西进!”
少将转身,等待着第三营的部队过来,他蔑视地回看了一眼老街基镇,这个奇怪名字的镇子,矮矮地平铺在碧绿的树林和庄稼地编织成的秀美图画里,他估计,只要一次冲锋,所谓的,不可一世的中国新军,就将失败,镇子的低矮围墙将被踹倒,俄军精锐将溃围而入,战刀飞扬,鲜血飞溅,一切都将在血与火的焚烧中荡为灰烬。
少将甚至有些怜悯那些中国人,因为,他们即将成为枯焦的尸体。
俄军第一骑兵营千余人开始了地镇子的攻击,机枪愤怒地怪叫着,将一串串金属流喷射到了数百米外的镇子里,打在战壕上,倾泻到敢于抵抗俄罗斯军威的黄种人头上。骑兵突然扬起战刀,以有序的间隔,整齐的队列,开始了动作,他们大喊一声,突然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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