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张德成师长已经将俄军的镇子看了个大概。其他军官也开始议论。
“师长,我们没有将敌人的阵地拿下来啊!”连长愧疚地摇着头。
侦察连损失三十余人。
“我们马上就给你补充。不过,下一次,你的部队距离敌人再远点儿就停止,”
俄军在镇子里大约一个团,近三千人,守卫的兵力密集程度不低。不仅如此,侦察的骑兵部队报告说,在镇子的两翼相距十里以上,还发现了俄军骑兵部队的行踪。
张德成师团全部展开来,谨慎地派出重兵对付敌人可能增援的骑兵部队,紧急设置了工事,开挖战壕,陷阱,陷马洞。
一个营的部队绕到了镇子的后面,在那里,将敌军的全部联系切断。
“既然俄罗斯人把他们放到了这里给咱吃,咱就不能太客气!”
张德成的得意是有原因的,他们早就有了一整套对付敌人孤军守卫的办法。平时的训练和总结,特别是在春季几个月的整训中,各军官都得到了严格的指挥培训。上过国防大学的栗云龙,和上过各级坦克部队指挥学院的军官们,将自己的所学变通,结合现实的武器等层次,给了原义和团官兵以有力地指导。
当然,张德成们的学习热情的激发,有一个过程。困难的学习中,栗云龙以撤消职位为要挟,才强按牛头,使他们逐渐产生了对现代军事指挥艺术的兴趣。现在,他们都急于在实践中露手。
一个步兵旅被压缩到了六千人,张德成就带领这支部队攻击。他先下令配备的炮兵攻击,然后,让步兵协同。
炮兵调集了五十多门山炮,对准敌人的阵地堡垒,特别是机枪孔洞进行精确打击,一时间,炮声轰鸣,硝烟沸腾,将俄军大部分的前沿阵地工事摧毁。
现在的对峙,中俄两军的火力有重大区别,俄军东路虽然成功撤退,但是,将所有的重型武器都丢弃,转眼成为中国军队的利器,其实,他们的重武器本来也不多。
张德成用望远镜子观察着阵地,只见俄军的阵地上,乱七八糟,分崩离析,幸存的官兵寥寥无几。于是,他下令将炮兵的攻击扩大纵深,使步兵冲锋。
散乱的步兵线开始推进,速度相当快。
俄军开始反击,从废墟里冒出了不少俄军,灰头土脸地挣扎射击。
中国炮兵继续攻击,专门有所谓的神炮手负责清理敌人比较顽固的据点。
这时,有骑兵跑过来告诉张德成师团长。镇子附近的俄军骑兵发动了攻击。战斗已经开始,二旅,三旅的防御战打得很顺手,俄国骑兵稀里糊涂就死了上百人了。
张德成没有听取那些人的详细汇报,他正在聚精会神地盯着木兰集,想要完整,轻松地吃掉敌人。
估计能够站起来抵抗的俄军有二十几人。在宽达近千米的范围里,实在少得可怜。
中国军队也有伤亡,张德成亲眼看见,有三名战士突然跳跃起来,然后重重地摔倒,再也没有能够爬起来。
总的来说,战斗过程非常单调,中国军队张德成师团一旅的冲锋徒有气势,没有多大战果,十几分钟以后,他们冲到了俄军的阵地上,将二十几名俄军全部击毙。
可能撤退仓促,俄军修筑工事的时间很短暂,所谓的工事多是临时性的,经不起山炮的折腾。
刚登上俄军的壁垒,就见大群的俄军从后面冲上来了。两军进入了激战状态。
中国军队转而成为坚守者,获得了战斗的地利条件,反客为主,将俄军大量杀伤。
俄军冲锋了二十分钟就撤退了。向着集子的中央部队退却。
在俄军的行动中,脑袋上始终盘旋着死亡的阴影,中国的山炮不停地轰击,将俄军的队列打散了。
山炮部队进一步前移,向着集子里面轰击,一发发炮弹在敌人的头上爆炸,震撼着俄罗斯人逐渐衰弱的意志。
因为周围有中国军队的牵制,俄军陷入了极为被动的境地,前沿阵地的失陷,使他们丧失了至少两个连的部队,约三百余人,反击冲锋,又有二百多人送命。头顶上有炮弹的不定时点名,面前有中国军队的密集火力。俄军官兵,马上就预感到了自己的下场。
始终以炮火压制,中国军队追着俄国人的屁股猛打,从前沿阵地的集子外面,终于攻进了里面。
炮兵继续前进,在镇子上组成一道死亡线。将俄军一切可能的调动都压制住。
一旅一团二营长带着部队向前冲,用枪刺将十几个晕头转向的俄军驱赶到一起缴获。接着,另一股敌军见势不妙,也乖乖地举手投降了。
稳扎稳打地灭了俄军留守在木兰镇的一个团,除了炮兵弹药的相当消耗以外,步兵的损失微乎其微,三千一百二十九名俄军全部到帐,俘虏其中一千九百人,中国军队的牺牲为一百三十一人,负伤一百七十七人。俄军在后来,士气彻底崩溃,大批大批地投降。
他们不投降也没有办法,被头顶上的炮弹炸得晕头转向,根本没有时间还击。
在取得了一个利好的开头,漂亮的开门红以后,张德成师团的士气象戳进沸水里的毫米汞柱,唰唰唰就上去了。
“麻辣隔壁,只要方法对头,打俄国人真象打鸟儿呀!”张德成欣喜若狂地给军部汇报。
“老张,别得意过早,人家不是还有两翼的部队在猫着吗?你怎样处理?说说你的方法?”栗云龙提醒他。
“军长,这是我们师团部的事情,还是不搅乱您为好。我老张日鬼也不会叫鬼叫唤的。”
栗云龙哼哼哈哈地表扬了他几下,就听对面的一阵忙音。即时通讯的短波电台确实便捷。
“老实人也成鬼精了。”
顺利拿下木兰镇的张德成一旅和师团部,转而出击,从中央杀出去,将镇子外面正在赶来的俄军迎头痛击,打了个措手不及,落花流水。一个猛烈的步兵冲锋,和俄军撞击到了一一起。
俄军的人数有限,以张德成的判断,估计为一个营,稀稀拉拉的千把人。
一番激烈的肉搏拼杀,俄军败绩,且战且退,向东方撤离。
二师团官兵呼喊鼓噪,一部在后面紧紧追赶,不断将逃跑不及的俄军击毙或者俘虏。另外一些则分成两路,抄击俄军两翼的背后,俄军遭受突然袭击,纷纷溃退。
一个小时以后,二师团打了一个漂亮的击溃战。缴获颇丰。
当天夜里,中国军队主力就在木兰镇为核心的周围地域住宿。因为有大量的帐篷,中国军队非常容易地住了下来。
军部召开了高级军官会议,正在研究下一步的进军方案,当然,栗云龙先让张德成将作战的过程讲述一遍,还对之做出了点评,使大家进一步增强了战胜俄军的信心,这时候,在计算兵员人数,一个军官不经意间的一句话,让栗云龙最先警觉起来,接着,龙飞等人也敏锐的感觉到了其中的危险。
“作战部队实际上要比数目上少,一个连队至少要刨去五人。”因为有民主制度为准则,在战前的会议上,每一个军官都争先恐后地发表自己的意见。
“是不是后勤部需要占用人数。”
“不是,病啊,我那个旅里头,各团各营都有疾病报告,是最近两天才有的,”那军官还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淡然地说。
“什么病?”栗云龙冷不丁抓住了他的话头。
“好象是发疟疾,还有两个是当差。”
“当差?”栗云龙莫名其妙:“当什么差?”
张德成坐在栗云龙的旁边,将那种疾病解释了一番。只说那病是咽喉发病,生脓,最后眼睛瞎嘴巴烂,非常可怕。
“那是不是白喉?”龙飞警惕道。
政委毕竟年龄大些,稍加思索,就确定了那种病:“军长,这是个危险的信号,现在天气炎热,我军没有最基本的现代医疗药物,一旦爆发了瘟疫疾病,将不可收拾啊。”接着,他列举出了几十种的古代疾病,其中传染危害烈度很大的就有七八种。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你嫂子不是在防疫站挂职吗?”
栗云龙焦急地问:“我们部队里有没有梅毒,淋病这一类疾病?龙飞,你是情报局的,你说,我们的官兵有没有断背的?”
龙飞一凛:“应该免不了。”
“那才糟糕!”
部队立即采取了具体的防范措施,先将那些发现了疾病的连队隔离,病员集中治疗,然后,栗云龙再一次做出了重要指示,要求部队建立现代军医学校,专门设立重大恶性传染病的防治局,职权相当于情报局。防治局下设置基本编制,医生,制药,科研,教育,等几个部门,由政委亲自出马,担任局长。一夜之间,部队突然动作,完成了疾病官兵的隔离,制定了几十条卫生防疫规则,下发到各基层单位学习执行,其谨慎严格的态度,让一些老义和团出身的军官感到不理解。
不过,这件坏事的最终结局,却远远超出了人们的预料,成为一件天大的好事,最终决定了中俄两军两国的军事命运。自然的生化战争垂青于有所准备的一方。
战争在继续。第二天,中国军队的前锋直逼六十里外的浓河,将俄军派遣的侦察警戒部队逐渐向东驱赶,在浓河镇外,俄军发动了一场小规模的反击战,大约一个团的俄军发动了冲锋,中国侦察部队只有一个连队,被迫撤退,一个小时以后,中国侦察连撤离了十五里,然后得到了徐竹师团步兵旅的支持,经过一番激战,俄军主动撤退。中国军队发起追击,收获不大。
下午时分,中国军队的徐竹师团赶到了浓河镇,稍加接触,俄军纵火焚烧了镇子,向东撤退。
中国军队没有及时追赶俄军,因为要拯救城镇的火灾,救援在火海里挣扎的数千和平居民,最终,将大部分的居民挽救了,也将一半的房产保护下来。那些濒于绝境的中国百姓抱着新军官兵号啕大哭,感谢他们及时的救援,当下,就有四百多青壮年要求加入军队作战,打击可恶的毛子。
第三天,中国军队的前锋侦察尖兵,发现了俄军正在通河镇子焚烧物资,准备逃跑的情况,。立即返回报告。六师团派出了一个骑兵营,谨慎地逼近镇子,扩大了扇面观察,发现没有敌军的踪迹,于是,重复了浓河的故事,主要是救援百姓。
“俄军败出了通河?”得到前锋报告的栗云龙非常震惊,如果说浓河镇外,俄军的反击还是正常的话,通河镇附近俄军一枪未放就匆匆忙忙撤离,实在有些蹊跷,久经考验的栗云龙已经敏感到这里出了问题了。
“俄军的士气非常差?应该不是,他们能组织反击,就证明,他们的力量还在,”毕竟,二十多万人的大军,不是一群散兵游勇,毛贼土匪,随便往哪里一摆,都是一条可怕的恐龙流。
“军长,俄军是不是已经设置哈了圈套等着我军钻啊?”几个军官也怀疑。
“也许,俄军被我们彻底打怕了。”也有人这样想,比较典型的就是旅长雷厉,柳大风等一批军官。
他们的话不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但是,栗云龙百战成精儿的人,哪里能够轻易上当受骗?他下令部队暂缓进攻,先将部队安置在通河镇到浓河之间,要求扎好军营,相互联络,随时随地准备战斗。
夜间,非常安静,在戒备森严的中国部队营地里,一直到拂晓,都没有任何问题。
栗云龙,龙飞派出了更多的官兵四下探查情况。就连伞兵也冒险出动,深入到几十里外的俄军阵营侦察,但是,因为天气和风力的原因,效果不佳,还有几名战士牺牲。
俄军也没有反攻。
第四天,没有战事。
这时,军中汇报上来的疾病情报开始严峻,越来越多的连队出现了疾病,数目增加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第五天,栗云龙下令部队向东疾进,利用清晨时的清凉天气, 部队赶了三十里。这才遭遇了俄军。
俄军的阵地上,沟壑纵横,工事密布,一道道铁丝网,一座座砖石结构的堡垒象死亡的坟墓,阻挡了去路。远处可以窥探到俄军官兵密密麻麻的枪眼儿。
前锋部队请示军部,栗云龙让部队停止前进,并不进攻,就地构筑工事,作为抵抗俄军反击的前头堡。
部队继续扩大侦察,发现了俄军一个坚固的防线,南北方横贯三千多米,纵深两千米。
栗云龙之所以冒着危险前进,就是要在部队瘟疫的大爆发前,将部队的力量尽可能地发挥出来,同时,他的如意算盘是,寻找俄军主力,和敌人决一死战,只有将敌人歼灭而不是击溃,才能彻底清除这一方向俄军的威胁。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栗云龙觉得,是豁出去大战的时候了。
他不知道俄军中是否有瘟疫的爆发,对俄军俘虏的审讯没有结果。
中国军队的炮兵迅速调集到了前线。经过一个小时的认真准备,开始猛烈轰击敌人。炮兵们经过多次作战,战术的演练非常熟悉到位,因此,能够将炮弹准确地打到俄军堡垒上,将其一一摧毁。
看着炮兵轰炸的效果,中国官兵的心里乐开了花。
一道道铁丝网被炸断炸飞,一个个堡垒象小孩子的玩具一样分崩离析,俄军的防线在中国军队的强悍火力攻击下,马上就风雨飘摇,难以抵抗。
经过火力清除,中国军队顺利地发起了冲锋,占领了俄军的前沿阵地,深入其中最远处达七百多米。就在中国军队准备分兵抄击敌人的阵地,将俄军阵地彻底撕裂时,前锋忽然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呼啸声。
“敌人的炮兵!”
“是啊,敌人的炮弹!”
“快躲啊!”
中国军队都有充分的战场经验,对于火炮轰炸的防范也很清晰,立刻就地葡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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