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在宁屯战前因为疾病开始流行,中国军队已经采取了紧急措施,每个士兵都配置了口罩和艾草,基本的土制药物等,他们被要求戴上口罩,不时嚼一团薄荷干草,要求距离俘虏兵的距离最好在三点五米,也就是防范非典的要求。
军部得到了消息以后,立刻要求全军都采取紧急措施,以免得重蹈覆辙,走俄国人的老路。在宾县城里,百姓有两万多人,不少人也感染了俄军身上传来的病,他们痛苦不堪,却没有任何主意,在部队上的医疗队深入民间动员讲解以后,他们才获得了拯救,对已经发生的疾病患者进行严格地隔离,对已经接触者进行治疗,防御措施,绝对禁止吃喝生瓜梨枣,任何不经过煮熟消毒的东西。
虽然这些措施非常原始,对待现代医学那丰富及时的西医手段来说,太过粗糙,还是让宾县城度过了危机。
部队停止前进,因为初步断定,在俄军中流行着多种烈性的传染病,再和他们纠缠下去,简直是自寻死路,所以,带着俘虏,中国军队反而撤退到松花江的渡口。
“军长,你为什么要撤退啊?我们不是打了胜仗吗?”好几个军官都不满意。
“你们知道个蛋!光知道往前进,知道前面是什么?不是城市村庄,而是陷阱,是瘟疫区,当心,这时候,俄国人还没有规范的治疗防范手段,他们倒霉了,等着吧,不用再打下去,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自败的。”
“真的吗?”
“假的。如假包换!”
“俄国人不会采取什么措施?”
“那你看宾县的俄军采取措施了吗?”
“我们不是也有传染病?俄军的疾病再流行,能彻底瘫痪他们的战斗力?我怀疑!”
“你可以怀疑,你还可以保留意见,反正这是一个人的思想问题,别人想管也管不了,是不是,但是,你给我记住,一个`甲级师团中,得了病的已经有三分之一,其他师团的比例你可以拍着脚指头都想得出来,要不是,凭着你孙武一个半来子的师团,就可以轻易地将俄国人驱赶走吗?以前我们不是没有战斗过,你知道,以骑兵为主力的俄军战斗力有多恐怖!”
“军长,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我们就这样耗着,难道能放任瘟疫区的中国百姓不管吗?”
“不是想管的不想管的事情,我们是军人,但是是有头脑的会计算的军人,权衡利弊,只能撤退。”
做通了军官们的思想,栗云龙将部队完好地带到了松花江柳河渡口,严阵以待,封锁江渡,等待时机,同时,派出大批的侦察兵,装扮成中国普通的百姓,四下里打探消息,特别注意的是俄军疾病传染的消息。
在中国军队撤退以后,俄军开始反击,派出一个旅的步兵不流血地收复了宾县,还进一步派出一些骑兵哨探中国军队的军营,结果,被埋伏在沟壑里的警卫部队逮了好几回正着,先后俘虏了四十多人,吓得以后俄军再也不敢胡来了。
两天以后,俄军虽然不敢逼近渡口,还是能派出骑兵远远窥视,这让许多军官火了,要求军长带领部队打回去,“军长,俄国人好好的在啊,等他们自己得病死光光的想法实在太天真了!”“是啊,俄国人吃得肥头大耳,满面红光!”
一天之内,军部接到了各种拜访者,都是主战派。
栗云龙忽然着急军官会议,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一时语惊四座:“诸位,我想和俄国人谈判。”
“啊?”大眼瞪小眼儿,面面相觑的紧。
“军长,您再重复一遍,您说什么?”
“是啊,军长,您是不是刚睡醒?”
“住口,这是军事会议,不是下面的玩笑,可以嘻嘻哈哈,我,栗云龙,中国新军的军长,正式做出决定,要亲自出马,去俄军司令部谈判!”
“啊?”每一个军官的嘴巴都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扩张,完全一副吞噬鸡蛋的架势。
醒悟过来的军官议论纷纷,强烈表示反对,我们已经大胜了,剩下这点儿俄国高梁毛子已经是残渣余孽,轻而易举地就可以干掉他,或者坐等他们被烈性的传染性给一个个地传死!干吗要谈判呢?而且是军长亲自去?那不是自找苦吃?谈判?你以为那些俄国毛子都是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文明人啊?他们是军队,是侵略者,是杀人放火除了好事不干什么事情都干的孬种,你和他们谈判,不是与虎谋皮吗?不是自寻烦恼吗?
栗云龙向军官们讲解了谈判的要害,其实是派出人员,探查俄军的虚实,是不是真的疾病流行很厉害,需要不需要严重攻击之。
“这不是结了?”
“对呀,军长,您派我们去就行了。”
“不行,你们打仗个个都是好汉,但是,谈判就不行了,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还要会俄语,非常机智灵活,还要完成任务又能够毫毛无损地回来报道,你想,你们谁有这个资格?恐怖只有我栗云龙可以吧?”
“军长,你也太门缝里看人吧?”
“是啊,军长,难道我们真的都是一群毛子兵,傻瓜烂蛋,啊?”
“不错,军长,我们行啊!”
“你们谁行?”
“我就行。,”
“我也行!”
“我就可以了!哪里还用得着军长大人以身犯险!不`要将军,只要小兵,我们对待俄国人,不能看得太高了,他们都什么呀?一群蛮牛野熊而已!”
栗云龙嘿嘿窃笑,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请将不如激将,结果,在摩拳擦掌,义愤填膺的军官中挑选了三名,再配合一队骑兵三十人,就组成了和俄军谈判的小组。
“你们把这个带上。”
“什么呀军长?”为首的军长栗云龙的贴身军官,现在已经鸟枪换炮,军衔上升为少校的王猛,要不是他生了病耽误了几次战斗,军衔的升迁可能还要更快,其实,栗云龙早有预谋,要培养这个家伙。
“这是我们刚刚干掉的俄国佳木斯军团和鸡西军团俄国两路司令官的遗留之物,你们可以在俄国人太过骄傲时拿出来玩玩,告诉他们事实的真相。”
“知道了,这个礼物实在是太好了,俄国的最高司令官库罗巴特金大将一定非常喜欢,非常六加一!”王猛得意洋洋地说。
“注意,观察俄军动向,随时回来报告,你们要利用六个问题向俄军施加压力,迫使他们尽快撤退,我给你的指示是,你可以答应俄军的一切要求,只要他们撤退兵力,这其中包括,我们的军队撤退,不进行任何拦截和追逐,还要将已经俘虏的俄军官兵数十万人逐渐交还他们。我们希望和平,极其渴望和平,所以,不惜一切代价。”
“啊?军长,这也太那个了吧?”
“你傻呀,这是政策,是把戏!”
“哦,知道了,局长,我们是去谈判,万一真的达成了条件,我们反过来破坏条款,不是太卑鄙了吗?”
“嘻嘻,我们是军人,不是道德家,不是网络里那些没屁撑得慌的闲人懒汉,不是嘴巴里淡出鸟来的猪头狗脑,记住,给老子记住,我们是军人,是在战争,可以使用任何手段,其中包括欺诈!对,就是欺诈,”
“军长,你也太猛了,看来,你真的配做我们的军长啊。”
“扯蛋!快去吧!”
军官会议结束以后,栗云龙和龙飞进行了紧急地磋商,对他们进行指导和叮嘱,接着,就给他们预备了白旗,一应的吃喝物资,派遣他们出发了。
这群小组里边,有几个俄国语言已经过了四级的(笑)战斗的需要,和俄国战俘的大量接触,都使中国人迅速成为语言专家。不过,此次西去,未必需要专家的语言,只要能够和俄国人沟通就是了。
王猛小组经过了一重重的俄国军队的关卡,在一个连队的俄军押解下来到了哈尔滨。
王猛的心立刻就悬了起来,天哪,列宁同志啊,你在军事上怎么这么没有耐心呢?好歹也要等我们的部队打来再撤退吧?哦,不,也许,他们被敌人消灭了。
满心怀疑和不安,王猛小组经过一天半的时间,来到了进驻哈尔滨的俄军司令部里,直接会见了俄国统帅库罗巴特金大将。
在熟悉的哈尔滨街道上,王猛有些心酸,妈的,现在是俄国人牛。
街道上的俄国骑兵往来巡逻,牛皮兮兮,澎湖见中国百姓就怒吼几声,还赏识以皮鞭,吓得中国百姓一个个猫着腰走路,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呀,他们,他们,是咱的人来了!”几个百姓正在俄军的督促下清理街道上的废墟,一见王猛等人,都呆了,他们停下了手里的活计,一个个痴迷不悟。
“干活儿!猪!”皮鞭又甩了下来,还拔出马刀恐吓。
“你给老子住手!”王猛催促战马上前。
“你谁呀?俄语挺不错!”俄国监工有些菜,在哈尔滨现在的大街上能够穿着中国人的军装还耀武扬威的人,实在太凤毛麟角了。
“中国新军首席谈判代表。”
“哧!来投降的吧?”几个俄国不怀好意地怪叫。
“是来要求你们军队投降的,哦,忘记了,你们的司令官叫库罗巴特金大将吧?是不是?对?那好,我们找的就是他,因为,我们已经把你们全部包围了,你们的其他几路大军已经全部完蛋了!”
“胡说八道!”几个俄国官兵绝对不愿意在口舌之争端上败下阵来。
“你们的戈普里大将,还有布列热杰什么的大将,都在我军新修建的俄国阵亡者名单之列呢!”王猛不太答理他们,纵马而去。
跟随在他们身边的俄国官兵一个个冷冰冰的,目光里充满了敌意,但是,这毕竟是代表中新军的人员,他们没有司令部的指示,谁敢胡来?只能敢怒而不敢言地护送他们一路到了司令部里。
俄军司令部,就扎在一个罕见的俄国式样的高楼里,三楼高楼,有俄罗斯的风格,也有西洋法国人的巴洛克很古典的那种气息,周围一大片宅院,是哈尔滨城里的资深富豪们的杰作,现在只有便宜了俄国毛子了。
天气炎热,所有俄国卫队都躲藏在树荫里和屋子过道,就连站立的姿势都不对了。
“你们都喝了猫尿吗?”
“嗯?”
“我问你们,是不是喝了太多的猫尿!”
“嗯????”俄国卫队一个个瞠目结舌,面面相觑,不知道突然冒出来的中国牛人是哪路神仙。
王猛这小子的脑袋够大,胆子够大,嘴巴也够损,这就是他被挑选为首席代表的条件。
“要不,你们吃了摇头丸?”
“嗯?”
留下大眼瞪小眼的一群傻瓜俄国兵,将警卫部队留在外面,王猛和其他两个军官进了屋子,首席谈判代表是王猛,主要翻译官是巴巴克图,一个本地出生的赫哲族军官,一名政工人员,俄国人苏霍姆连科。也是人民军第二师留在主力军中的一名高级代表,目前为中校军衔,是列宁版的,之前,在俄军中,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士兵,上士。人极高大,聪明。
黄金组合在屋子里坐定,就面临着俄国人的打量的,审讯式样的目光,不过,这里并没有库罗巴热金,大将还要摆摆架子,先派遣了一名少将主持会议。
王猛小组在哈尔滨城的里面休息过一次,是俄军主动要求的,其实是给上面通报,以做出安排,不过,司令部的一口答应让通报的俄国军官莫名其妙,对待中国人也太客气了些吧?
谈判的结果不言而喻。
这时,在柳河渡口,有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和哈尔滨的列宁军团汇合了!
那些接洽的军官根本就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在茂密的草丛里,他们冲锋出来,机枪和步枪的组合将俄国人包围得严严实实:“你们举起手来!”“缴枪不杀!”“毛子,你们玩完了!”
这也难怪,俄国人民革命军的服装实在难以制作,就把原来穿的俄国军装经过修改,加了新的肩章和装饰以作区别,所以,稍微紧张一些,就难以做出判断。
“咳,中国勇士,是我们!自己人!”
“是啊,我们是列宁同志的人!”
“中国朋友,我们来了!”
“我们终于找到组织了!”
一群俄国人先惊恐后狂喜,还将帽子抛起来向空中舞蹈,有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再也不愿意爬起来。
应该是自己人,中国新军仔细进行了鉴别,发现他们就是人民军的官兵,这才慎重地将他们带到了渡口。
龙飞负责接待着侦察他们的情况,最后,把军中的人民军代表找来,最后确定了他们的身份。
原来,列宁坚守哈尔滨确实是一步妙招,一来显示出中国军队对他的充分信任,二来,最大型的火炮装备都给了他,加强了他们的力量,还允许他们在必要的时候撤退,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打这种仗谁不肯啊?
经过列宁的工农兵思想意识教育的俄国人民军,简直象被洗涤了脑袋和心灵一样,精神面貌大变样,他们觉得自己是为了神圣的理想而战,为了实现上帝真正的公平而战,是为了千千万万的人民而战,所以,非常团结。
俄军进攻以后,俄国人民革命军先在城外进行抵抗,重创了俄军,三天的阵地防御战,打死打伤四千多名俄军,使俄军前线司令官被更换了两名。接着,他们撤退到了城市里坚持。俄军主力开到,疯狂进攻,人民革命军凭借着有利的地形,坚固的工事,特别是城市中已经布局好的大炮,奋力拼搏,一旦俄军聚集,就用大炮轰击。一旦敌军用小规模的步骑兵冲锋,就以密集的机枪火力防御之,结果,打了四天,俄军在哈尔滨城下丢掉了一万一千三百多人,还有五千名的伤病员,都一筹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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