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担任了世界第一次大战协约国联合军后期最高司令官的福熙将军则幽默地说:我比库罗巴特金的水准要高出一大截,但是,要我来面对栗云龙们,也难以避免全军惨败的悲剧,所以,法国人最好的做法不是马上就研究一套战胜中国人的法宝,而是要慎重的告诫自己,在未来的日子里,不要和中国人交手,起码五十年。
德国柏林。国防军,参谋本部,首相府邸,也是一片欢腾,人们纷纷认为,自己盟友的胜利,就是自己的胜利,既然中国是德国的盟友,那么俄罗斯的失败就是一件令人满意的结果。首相皮洛夫立刻给中国天津城发来贺喜的电报,祝贺中国人的伟大胜利,同时也不忘记说了一句,是中德两国的共同胜利,因为,在战役中,德国的柴油和汽油也发挥了绝对至关重要的作用。
在波茨坦的夏季宫殿避暑的德国皇帝威廉二世欣喜若狂,他不是为中国人高兴,而是为俄罗斯,德国最大的敌人之一的倒霉而兴奋,德国最最担心的是,在未来的国际战争里,俄国和法国的东西夹击,现在,沙皇俄国近百万大军在中国遭到了惨败,如果联系到去年夏天开始的战争,俄国人已经在中国损失了一百一十万人左右,这对兵多将广,幅员辽阔的俄罗斯来说,也是难以承担的后果。俄国想要恢复起来,没有二十年时间,断然难以成就,所以,德国的周边政治军事环境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日本,东京,从天皇到首相,到各级政治家,官员,从屯扎在韩国的前线将领到后方的步兵军校,乃至于一般的日本居民,都感到恐慌,在自己的身边,忽然冒出来这样一个强大的邻居,谁不发抖?更关键的是,这个邻居在几年刚经受了自己的欺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怎样想的,会不会立刻就来收拾自己呢?
天皇下令,召开最高御前会议,召集所有的重臣,商讨中国满洲事件带来的东亚局势的演变。
日本海军则全体动员,迅速向朝鲜海湾前进,在黄海上出没,目的不是要威吓中国或者干脆出兵替俄罗斯兄弟出气,而是自我保护。
东乡平八郎先生的海军舰队,呈现一字长蛇阵,横贯在黄海上。
他们是太过惊恐了,其实,中国新军没有一只海军舰只,(无法无天号除外)根本谈不上对日本本土的威胁。
日本陆军元帅大山岩命令日本新组建的鸭绿江军团立即向朝鲜腹地撤退三百公里,紧接着再撤退到平壤,汉城,以避免引起中国军队的注意和敌意,引发他们的攻击行为。
山县有朋首相和伊藤博文等大臣,向天皇建议,立即对华亲善,派出公使向中国政府的满洲胜利表示祝贺。
天皇非常不解,许多大臣和将领也表示反对,可是,山县首相坚持,他认为,和中国的战争将来是不可避免的,在东亚的小小区域内,只能有一个核心国家来领导世界的秩序,目前的情况,不是中国就是日本,所以,日本绝对不应该有幻想,可是,现在的情况表明,日本还远不是中国的对手,日本最佳的方案是,韬光养晦。
在争议和混乱中,日本政府居然恬不知耻地对华声明,对于中俄两国在满洲地区的战争,日本深以为遗憾,不过,对于中国军队的出色表现,它表示满意,同时,表示欣慰,因为,这毕竟是黄种人第一次战胜了近代的西方人,为整个亚洲人民,树立了光辉灿烂的榜样。日本对中国政府的成就,表示热烈的祝贺,同时,也表达了羡慕之意。也为在战争中因为国内的问题不能有效地援助,表示愧疚。
美国总统和国内的舆论,也是一片哗然。
西奥多,罗斯福总统表示了震惊之意,也假惺惺地表示了,中俄两国战争是人类历史上的灾难,美国人民表示痛苦和遗憾。美国国会的众多议员们议论纷纷,要求美国加紧军队的建设,以备将来保卫国家,防御中国的入侵。
美国人向来最八褂,所以,将中国人的军事胜利视为威胁,还津津乐道欧洲即将在中国的侵略下崩溃的可怕景象。鼓动美国政治向军事化方向发展,进一步利用在亚洲已经攫取的菲律宾等军事基地为跳板,关注亚洲事务,中国事务。
不久,美国真的修改了法案,加大了军事预算,极大地扩充了海陆军。在三年之内,将陆军由十三万扩编至二十八万,几乎是以前的二点五倍。
意大利,奥匈帝国,这些欧洲的二流强大国家,一个个目瞪口呆,默不作声。很谨慎地观察着世界的动向风潮。
俄国,乱成一片,沙皇尼古拉二世在听到了消息的那一刻起,就沉默起来,先下令撤掉了库罗巴特金的元帅军衔,剥夺其一切军事指挥权,接着,就发起了高烧,瘫倒在床。
不管怎样说,中国的国际地位,自此冉冉升起,成为事实上国际列强中的一员。
清清的小河里,浅浅的水可以直接透视到河底的鹅卵石,一颗一颗,干干净净,千奇百怪,浑圆的,扁平的,大大小小的堆积在河底,衬托出大小的鱼群往来穿梭,美丽非凡。
栗云龙,中国新军的最高统帅,世界奇迹的创造者,让无数世界强人为之颤栗色变的始作俑者,正在安静地握着一支木杆儿垂钓。
清风徐来,吹散了树林间的暑气,让辉映在他身上的荫影随之摇晃。
青翠的山峦,小溪,树林,野花盛开,要什么有什么,真是休闲享福的好地方,难怪栗云龙这样冷血撕杀的汉子,也赖着不肯走了。
河里的鱼看得分明,可是,要跳下去硬捉就大煞风景了,现在,战事胜利,大局确定,还有什么事情可以担忧的呢?数月来的疲惫,担忧,都在几天前的俄军的崩溃潮水中倾泻而尽,现在,他有的是对祖国大好河山的热爱,有的是对美好生活的追求。
军服,帽子,还有手枪,子弹带,都在边上的一片草丛里搁着,战马噗噗地趵着蹄子,时而低下头去啃吃青草,也许是青草太多太鲜嫩,就如同满目芳菲包围的狼哥,反而无所适从了。
警卫员小黄跟随他四个月了,枪法非常之好,是乡下的猎户出身,参军入伍以后,勤学苦练,迅速成为一名标兵,一次栗云龙视察连队,发现了这个年轻人特别胆大,枪法贼好,就提拔了他,当时,听说要给栗军长当警卫,可把他给乐坏了。
警卫员还有三人,不过,这次栗云龙本来谁也不想带的,小黄太粘人,偷偷跟了出来。
“喂,小黄,来,看看我钓的鱼!”鱼咬钩儿了。半斤重的草鱼欢快地跳跃着,被栗云龙抓在手里,还一直不停地挣扎。
小黄过来看了看,“军长厉害。”
“光厉害?还有什么别的感想呢?”栗云龙为难他。
“军长,在这里钓鱼,实在没意思。”
“为什么?”
“你看,鱼太多了,满河都是鱼,随便甩一钩儿就能砸死一条呢。”
“你瞎扯蛋,要是你有本事,就来给咱钓两尾来。”
“好啊。”
小黄果然有本事,不大会儿就钓上来三条斤把重的,喜得栗云龙连连夸奖。他说:“要不你继续钓,等会儿咱就在这里烧了吃。”
小黄得意洋洋地说保证多钓几条。
栗云龙决定去树林里捣鼓点儿蘑菇什么的鲜嫩野菜,蘑菇炖鱼是他拿手的一道好菜,他骑上马,往树林间钻去,稀疏的树林里树木高大挺拔,经过昨天的雨水清洗,潮湿中弥漫出清新的泥土气息和特有草叶的芬芳,令人陶醉。
树林间的蘑菇并不好找,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寻找野葱野蒜,为了找到多点儿的,他驱赶战马沿着小河往树林的深处去,一直走了大约一里多路。
路艰难了,他慢慢地寻着路走,忽然,听到前面树林间有女子的声音在说话。
那声音很清脆而且不是一个。她们说着笑着,非常活泼欢快,还撩起哗哗的水声,肯定是互相泼撩戏水呢。
老实说,栗云龙那时的心情非常矛盾,心里痒痒的非常想看个究竟,可是,将军的荣誉又使他止步不前,最后,好奇心超越了荣誉感,他决心看个究竟。
将马拴在一棵树上,他挎着手枪和马刀悄悄地钻进了树林边缘的灌木丛里,河里没有什么,人声在前面呢。
他拨着草丛,钻过去,走了约一百多米,前面忽然豁然开朗,河水开阔成一个小小的湖泊,湛蓝色的湖水和天空的颜色连为一体,水波轻轻荡漾,简直美不胜收。
更美的是,湖泊中,有三个年轻的姑娘只穿了件轻薄的内裤就在河里洗澡,她们有时站在齐腰身的水里撩水清理肩膀,清洗脸庞,有时双臂一并,鱼儿一样扑入水中穿梭,雪白细腻的皮肤鲜嫩水灵,优美的线条勾勒出发育成熟的身材,简直是触目惊心。
栗云龙不由得抿了抿干渴的嘴唇,咽喉里一阵津液潜滋暗长。
电流,撞击着他的意志,火苗儿在心头熊熊燃烧。男人的本性象夏季的玉米苗一样茁壮成长。
他有了家室,就是原辽宁将军增祺家的“临时”养女,一个在权贵之家经过熏陶教化的小家碧玉,虽然是丫鬟,栗云龙却没有在意,只是增祺将军**裸的政治婚姻强迫给他的感觉很不妙,不过,他到底是男人,没有抗过当天夜里人家姑娘的主动委身。当时也是干柴烈火,烧了个一塌糊涂,好了个天翻地覆。而且,她已经在大战之前,从奉天派人传来消息,说给他生了个儿子。
媳妇,儿子,距离他都是那么遥远,军政要事缠身,身不由己,天伦之乐难以享受,寂寞啊。
到了他这样的年龄,早已没有了任何浪漫的乐趣,婚姻也看得极为现实,不久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各拿出一件东西凑和找些乐子?爱情?去!
男人不流氓,那是不正常。
栗云龙张口结舌,在树林灌木丛里偷偷地观赏着,心里给自己开脱:“这有什么?人体艺术欣赏嘛。动机和结果之间是不能划等号的。”
他大约观赏了近二十分钟,流连忘返,沉缅其中而不能自拔。
也许是这地方很少人来,三个姑娘非常大胆,几乎是肆无忌惮地展示自己的身材和皮肤,“大姐,你的这个没有二姐大呀。”“呸,死妮子,看我不割你的狗舌头!”
姐不姐的,她们三人的长相有很相似的地方,难道是同胞姐妹?哦,对了,那边河岸五六十米处,有三座草屋,该是她们的家了吧?
就在他准备返回时,忽然听到了附近的草丛里有轻微的拨动和行走的声音。
栗云龙非常敏感,急忙停下来观察,将手枪把在手里,迟疑了三两分钟,没有见动静,正疑惑间,一只小野兔唰地一声窜出了草丛,飞逃出去了。
“我的娘哦,”栗云龙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悄悄地潜行。走出约五十里,他擦着脸上的汗,长长嘘了一口气:“人真不能做亏心事儿啊。”
砰!一声枪响!接着,又是一声!
清脆的枪声,回荡在小河两边茂盛的草丛里,也惊起了数十只叫不上名字来的大鸟儿。
栗云龙侧儿倾听那枪声的余音,立刻判断出,就在自己的身后,在那三个姑娘洗澡的地方!
难道是她们的老爹或者哥哥打猎来了?还是。。。。。。
栗云龙能够听到,这枪声不是普通中国猎人的土制枪,而是俄国士兵使用的线膛步枪。难道,有俄国人来?
栗云龙的心揪紧了。
这里就是距离牡丹江城六十里的一个小丘陵的沟壑里,顺便带领军队追逐俄军后尾的中国新军,就在此地驻扎,栗云龙的军部,也扎到了牡丹江城里。
很有可能是,俄国溃散的兵。
栗云龙悄悄地打开了手枪的机头,潜伏回来,没走多远,就听小小的湖泊里,三个姑娘惊恐不安地哭泣声,他飞快又谨慎地钻在灌木丛中,来到了附近。
在湖泊的周围,已经站了九个身材高大,衣服零乱不整的俄国兵,正端着步枪瞄准着三个姑娘,其中五个站在那边,呈两个方向包围了姑娘。
三个姑娘缩在河水里不敢动,她们很明显已经看清了这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是人所皆知的外国毛子,可是,人家手里有枪,自己连衣服也没有穿,怎么跑?
“你们走开!走开!快走开!”
“哈哈哈哈,三个妈达姆,你们好漂亮!哈哈!”
“快上来!要不,我们开枪了!”说着,一个家伙又开了一枪。
那俄兵的脸上被狠狠地一个巴掌打了上去,殴打者生气地吼着快如机枪的俄语,那意思很明显,是在责备这家伙不该胡乱开枪。他们肯定是担心周围有中国军队。
这九个家伙一个个膀大腰圆,身强力壮,要是随便来一个,栗云龙都不是对手,可是,现在可不是那个野蛮的年代了。热兵器啊。
不过,栗云龙非常地后悔,自己怎么这样大意?居然一个人出来了,要是刚才遭遇了几个毛子兵,那就危险了!
现在,这三个姑娘怎样救援呢?一个人对付九个俄国兵?真是异想天开了!
栗云龙在紧张地思索着,将手枪瞄准了一个家伙,认真地研究着万不得以的时候的战术。
他是老坦克兵出身,懂得火力的重要性,而对单兵的格杀并不在行。现在,要单独面对这么多的敌人,怎么样才能取得最佳的效果呢?
最佳效果就是驱逐俄国兵,拯救了三个姑娘,同时,还要自己全身而退,毫毛无伤。
苦笑着摇摇头,他不太相信自己的运气。
对面有两个俄军将步枪一扔就跳进了水里,河面被践踏得浪花翻腾,发出了更大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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