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两个小时的战斗,又使雷厉和汉可等人终生难忘。
胜得实在太爽快了。
中国步兵营分成散兵线向前推进,沿着俄罗斯人人为破坏的道路向前,很小心谨慎地穿越了一个又一个的沟壑,和敌军遭遇了。
双方相距五百多米。俄军已经在战壕里露出了脑袋,大声咒骂,中国新军和敌人激战一年多,大多知道了其话语的意义,一时义愤填膺。
“使用狙击步枪精确打击。”
“对,让毛子尝尝我们的千里枪。”
“神枪手就位!”
一个步兵营,配备了八十多杆狙击枪,全部由挑选出来的神枪射手担任主角儿,得到了命令。这些战士立即进入阵地,葡伏在干硬的沙土上。
芦苇轻扬,玉米飘香,阳光照耀下的灌木丛和野草散发出浓郁的青气,初秋的温度还是这样灼热,将潮湿的江滩炙烤出干硬的白色表面。远芳浸染着古道,晴翠衔接了荒城,充满了古意和诗意。如果考虑到这里是血腥战场的话,给人的不仅仅是震惊,还有荒谬。
中国军队停止了前进,使俄军有些疑惑,不禁议论起来。
这里,驻扎着两个连的正规军,还有准军事部队,由城市居民组建起来的一个步兵营,含四个步兵连,一个炮兵排,拥有二十挺机枪,一千四百多兵力,一千二百杆步枪,六门大炮。
俄军正规军,管辖着两个连队的指挥官是苏沃斯基少校,漂亮的小胡子,高耸的鼻子,精神抖擞,帅气逼人,“中国人还是那样子,胆小如鼠啊。我真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进攻我们呢?难道是喜欢这里潮湿而灼热的地面可以攀爬吗?”
准军事部队的参谋官米格扬也很奇怪:“是啊,他们既然敢于进攻我们,部队人数又很多,怎么老老实实地爬在地上不动`了呢?”
“这个民族实在太差了,难怪大家都叫他们东亚病夫呢。”
“哈哈哈,这个叫法非常准确!”
“我也不明白的是。遇见这样无能的家伙,为什么我们的库罗巴特金大将居然还要率领百万大军撤退回远东呢?为什么不干脆把他们灭了?打到北京去!”
“是啊,我们的大军怎么了?是不是大将的心过于仁慈?对中国人就不应该仁慈,他们是异教徒。是恶魔,是坏蛋,是黄皮肤的妖怪!我们一定要将他们杀光!一个也不能剩下。”
“对对,这是主和上帝给我们的权利和责任!”
“你听说过吗?有人说咱的大军被中国人打败了!而且,败得很惨,简直是一败涂地!”苏沃斯基少校不置可否地微笑着。
“是吗?这可能是我这一一辈子听说过的最耸人听闻的消息了。中国人能够打败我们俄国的大军?哈,就连疯狂的小矮人拿破仑也不是我们独眼龙库图佐夫将军的对手呢!”米格扬用望远镜子扫描了一下前面:“少校,中国人似乎很多呢,我真奇怪,他们哪里又冒出来这么多人呢?不是给我们的大军歼灭了一百多万吗?”
“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这样不要命地报复!”
“那我们要不要冲锋上去,把他们全部消灭呢?”
“我看,还是讲究点儿策略,等待一会儿吧!”
“也许您是对的。”
“这样吧,我们的人先休息,等待着野蛮的中国人冲上来,他们不冲,我们就等,反正,我们有的是耐心,只要我们的粮食`充足。”
中国军队在兢兢业业地准备着攻击,对面俄罗斯人也在安静悠闲地等待着。双方都有些奇怪。王智连长眨巴着细长的眼睛:“难道俄国毛子真的不怕枪打脑袋壳子吗?他们明明没有戴钢铁骷子嘛。”
钱三多奸笑道:“连长,就是他们戴了钢铁壳子,能把全身都包裹一层吗?要真那样的话,咱连枪都不用放,直接闯上去活捉俘虏了。”
俄国人将巨大的脑袋伸得长长的,等待着中国人的进攻,毕竟,防御者比冲锋者的条件更有利。
“快,抓紧时机,第一轮射击,最好都要命中!”
谁都想直接命中。
在中国军队安静的同时,俄军很不冷静,更不理智,有的甚至跳出战壕来,大声地咒骂,或者做出各种各样的侮辱挑衅动作,鼓肚子,攫屁股,丑态百出。
“妈的,给老子瞄准,一颗子弹也不要浪费啊!”
“射击!”随着指挥的枪声一响,八十多杆狙击步枪同时点射,安静到了极点,非常蹊跷的战场上顿时就活跃起来。
五百米的距离,俄军的制式步枪还打不到,普通的只有三百多米,稍好的也不过四百来米,这正是中国军队停留的范围之外了。
几十名刚才还活蹦乱跳,疯狂扭晃辱骂中国军队的俄国人,随着枪响,纷纷扑倒在沟壑里。
“怎么回事儿?”米格扬参谋官眼睁睁地看着身边就有两名健壮的士兵脑袋上爆炸了丰满的血花,沉重地倾倒在沟壑里,惊呆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砰砰砰。。。。。。”又一轮枪声响起,更多的俄国人被击中,开始了疯狂的抽风。
“快,躲避,躲避!躲避啊!中国人冲锋了!”苏沃斯基少校大吼一声,下令官兵还击。
立刻,俄军阵地上,枪声大作,暴风骤雨般地向中国军队阵地狂扫。
中国的狙击手立刻谨慎地爬在了地面上,等待新的战机。
可是,中国军队很快就发现,俄军的枪弹对他们几乎没有任何伤害,因为,那些密集的弹雨,只不过打到了阵地前一二百米的地方。打得泥土乱飞,象一群凶恶的苍蝇,叫得虽然很欢,对人却没有多大威胁。
中国军队稍一停顿,就注意到了安全性,立刻欣喜若狂,一个个士气大振。
“敌人打不着我们啊。”
“是,他们简直就是瞎狗,想咬着咱?没门啊!”
“天呐,他打不着咱,咱能够着他,这不是全瓶着咱的枪子玩吗?”
“哈哈哈,叫他们打吧,傻老毛子。”
中国新军的狙击手继续射击,根据各人的情况,进入自由射击,寻找目标的阶段,于是,各狙击手喜气洋洋地观察着对面,不停地圈号着目标,然后射击,汇报战绩。“啊,我又打着一个!”
“是啊,我也又打了一个!我打着了他的脸,不,是鼻子!那家伙的脸开了花!”
“我打死了两个!那个是机枪手!”
严格意义上,这不是战斗,而是单方面的屠杀,点射,中国军队随心所欲地控制着局势,随意地瞄准射击着俄国人,而自己丝毫不受到威胁。
战斗进行了二十多分钟,中国军队居然没有损失一人,就连皮肤擦伤的都没有,而俄军则先后被击毙二百多人,击伤更多。
“上帝呀,这是怎么回事儿?”随着身边官兵伤亡的急剧增加,苏沃斯基少校的意志愈来愈薄弱,最后,他以望远镜子看到了神奇的一幕场景。中国军队的枪密密麻麻地排布成一条线,任凭俄军如何射击,都没有任何混乱和松动
“难道中国人真的发明了可以刀枪不入的神药吗?”
“指挥官,怎么了?”
“你看,中国人居然没有死伤一个!”目光敏锐的少校发现了问题关键:“而我们军几乎伤亡了一半!”
“是啊!难道中国人真的有神仙相助?”迟疑了半天的参谋官米格扬先生终于鼓足勇气建议道:“少校先生,我们还是撤退吧,到城里坚守去!”
首先从指挥官,其次到官兵,俄罗斯人终于明白,自己和真的魔鬼在作战,再也没有丝毫的胜算可能,所以,很不甘心地分散开来溃退了。
正象刚才所说,俄军一部分沮丧到了极点,直接向海兰泡城的北面绕过城池逃窜了,其余则在两个军官的率领下,狼狈不堪地躲避进了海兰泡。
汉可率领军队,慢慢地爬起来,擦干净身上的灰尘,排成整齐有序的队列继续前进,“来人,唱歌!军歌!击鼓,军号!给老子响亮点儿!”
这一场战斗,完全成了中国人的表演秀,整齐的队列到了海兰泡城外四百多米外时,才停止了下来。重新布成战斗序列。
城上的俄国残兵败将一个个气得咬牙切齿,。却没有任何办法。
苏沃斯基少校气得脑袋发昏,下令射击,立刻,枪林弹雨,狂风暴雨,将中国军队的阵势前笼罩了。战斗进行了五六分钟,俄军不得不停滞下来,因为,那对中国军队毫无杀伤力,简直是在浪费自己的子弹。
“开炮射击!狠狠地给我轰!一定要把中国人轰成碎片。”
苏沃斯基少校的决心和实际效果之间的差距,就象到太阳上一样地遥远,因为,六门大炮全部轰炸时,中国军队已经分散开来,效果微乎其微。
“狠狠地炸!炸死这些可恶的黄皮狗!”
俄军`的炮火居高临下,开始有了威力,数发炮弹在中国军队的散兵线中爆炸,造成了伤亡。
“用狙击枪干掉他们的炮手!”
王智连长上来就可以了,在他的带领下,数名狙击手开始还击,将城下可以窥视的俄军炮兵一一点名报销。
俄军的炮火哑了,再也没有任何兵器可以对抗中国军队。
俄军龟缩在城池里,虽然不放枪攻击,也决不象就要撤退的样子,意图很明显,和中国军队耗着,等待援军大部队。
汉可团长没有命令士兵继续进攻,而是耐心地等待。
半个小时以后,一队中国军队的骑兵驼着一些东西赶到了战场,立刻赢得了战士们的阵阵欢呼。
“哈哈,迫击炮来了!”
“是吗?怎么这么小啊?”
“小是小,可是,大是瓦片片儿,小是金刚钻儿!”
“怎么弄俄国人?”
“打呗!”
十门迫击炮架起来,士兵安装了炮弹,然后击发。
轰轰轰。。。。。。
十分钟后,海兰泡的城墙被炸得乱七八糟,出现了几个巨大的裂口,而城墙上的俄军官兵则被炸得非死即伤,被迫逃跑了。
中国军队冒着迫击炮的硝烟,以极其微弱的代价,牺牲三人,受伤六人,就收复了中国的固有领土海兰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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