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城镇的东面主力战场上激烈战斗,生死攸关的时候,其他地方则显得格外平静,尤其是北面的阵地上,漫长的防御线上,虽然带着警戒的性质,随便日军转移进攻方向,这里都将有中国军队迅速往援,形成新的战斗,但是,目前,至少是现在,这里还是一片安宁。
这安宁来得也实在太多了吧?
倾听着东面战场呼啸的枪炮声声,北面防御线上的官兵心里都痒痒得不行,一个小兵摩拳擦掌,将冲锋枪挂脖子上又取下来,如是者反复再三:“我的娘,人家把仗都打完了,看咱们在这里喝西北风?”
一名老兵,带着威严,将旱烟袋那漆黑油亮的竹杆儿在自己坚硬厚实的大皮靴上一磕,弄出了大半的烟尘:“你小子发贱了吧?皮肉痒痒了吧?上回受的枪伤才好几天?差一点儿没有把你的子孙袋都被稍带扫掉了!乖乖,子孙袋啊,宝贝啊,你小子就真的不怕?”
小兵看着老兵:“排长,华排长,这就是您的不对了!咱不能为了一个子孙袋就不打仗了吧?我看您是思想有问题,回头我去问问咱的指导员,看咱俩的思想谁个有问题!”
“去你娘的蛋,告老子小状?你以为我怕?老子是替你着想!知道不?老子的兄弟,亲亲的结义兄弟,汉可,大汉朝廷的汉,可着劲儿整大姑娘的整,哦,不不不,是可,汉可,现在是干什么滴?旅长!响当当的中国新军第三集团军第五师团十九旅团的上校旅团长啊!我兄弟!你想,老子上面有人,我怕谁?”
这人乌黑焦黄的面皮,身材魔鬼,一副兵痞相,不是前清朝老兵油子的华贵成又是谁?
“要不是老子喜欢玩大姑娘,坏了好几回事儿,咱这儿也挂着金光闪闪的军官牌牌了!”华贵成拍打着胸膛叹气,可是,那分明是一种炫耀。
“排长,嘻嘻,老华,现在咱闲着,你就给咱讲讲,上回你去整人家韩国大闺女的事情,怎么样由连长降到了排长?”这小兵一说,好几个周围的士兵都有了兴致,把脑袋伸过来:“对呀排长。你给俺讲讲,听说,你的事情还惊动了师团长呢!”
“那个自然!”华贵成的酒糟鼻子上饱满地绽开了容光焕发的得意,“他爹媳妇的,不就是整了两个破烂闺女?我看那俩闺女挺受活儿,是她们纠缠着咱来的,我这样对师团长说,所以,师团长就把我放了,好,好样的!不过,就是有点儿影响不好。。。。。。”
“嘻嘻,排长,我怎么听说,您老人家跪在师团长面前连磕了九个大响头才。。。。。。”一个小兵打趣道。
“呸,谁他爹媳妇的乱嚼蛆?老子至于那样吗?老子是谁?参加新军的老兵!功臣啊,再说,师团长是那种喜欢别人磕头的人吗?啊?不信的话,你爹媳妇的去磕几个看看!”
。。。。。。
说闹了一阵子,排长华贵成还真的被勾起了心事儿,他爹媳妇的,在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猫着有什么意思?打又打不着仗,玩又没有地方去,这不是要把人活活地憋屈死?
炎热的夏季,穿着单衣军装的中国新军猫在坚固的工事里,等待着日军可能的偷袭,在清川城北十里的地方,这是一道防御线。单薄但是绵延很久,如果日军没有强大的钢铁洪流的冲击,仅仅是步兵和骑兵,这里就将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钢铁长城。中国新军士兵在公式里已经严阵以待好些个日子了,大兵们不怕打仗,就怕寂寞。
“日本倭瓜,快来吧,爷爷想你们啦!”一个兵气急败坏地说。
听着东面轰轰隆隆地炮声,密集如爆豆的枪声,华贵成的心思却被刚才小兵们的一阵娱乐勾引起了谗虫,他感到自己的身体某处,发生了自然的物理变化,体积急剧地增加了,还有电流的冲击。“他爹媳妇的,这不行,我得想想办法。”
于是,想了半天,挖空心思的华贵成将责任吩咐给副排长,“我先去前面侦察下,然后回连里请示下,为什么不打仗。嗯,你别问,这不是你小子该关心的!好,就这!”
连部就在后面,指挥所和前沿相距甚近,但是,我们亲爱的华排长却带着一名警卫员,骑上了马,大摇大摆地向着前面走了一程,看看四下里无人注意,直接闪向了另外一个地方。
就在中国阵地的前面不远处,还有几个村子,那里的人烟密集,可是个好去处,人多了,女人也就多了,
华排长不断地催促小兵快些:“抢时间,万一倭瓜们去了,咱就吃不到新鲜葡萄了。”
“吃葡萄?现在哪里有?”小兵一头雾水。
“你个猪头!葡萄长在什么地方?”华贵成得意地闪烁着两只老鼠眼儿。
在战马的颠簸下,那小兵更加晕头转向:“藤上嘛。”
“扯!你个傻十三!长在大闺女白白嫩嫩的小胸胸上。”
“哪里?啊?”
这个流氓老兵。带着他的小弟,精虫上脑,竟然敢在战火连天的时候,叉着两条蚊子腿,跑到前面的村子里甩钩子,也真是活的宝贝。两人在马上奔波了一程,不禁有些失望。昔日繁华的朝鲜原野上那一座接着一座的村庄,现在都空了!
“他爹媳妇的,老子不信,继续往前,”
就这样,两人一直奔出了十多里。终于看见了一个村庄,那里,还有不少的朝鲜人正在田里作业,数十里外的枪炮声对于他们而言,好象根本不存在。
不过,当两名鲜衣怒马的中国新军士兵脖子下挂着乌黑发亮的冲锋枪,腰间串着手榴弹,神气活现地出现在朝鲜农民的面前时,还是将他们吓了一跳,纷纷过来围观。
“呀,是中国新军,”
“对,天朝的大军啊。”
“不是啦,是八旗兵,八旗兵是大清朝的国家第一精锐军,厉害厉害。”
“你妈妈脑袋地,你的脑袋长屁股上了?看看衣裳,明明是绿营兵!”
“八旗,八旗,骑马的不是八旗兵?”
就在朝鲜人议论纷纷的时候,操着奇怪腔调的华贵成说话了:“亲爱的朝鲜人兄弟,我们是天朝的大军,哦,就是赫赫有名的中国新军,满洲新军,吃掉了俄罗斯一百万大军的中国军队,知道不?”
“呀,知道,知道!害得我们多交税租赔款的不就是你们吗?”
“啊,你说什么?”
“对对,不不不,老爷,我信口开河!老爷,您哪里去?”
“我们?打仗啊!”华贵成的眼睛珠子转得溜溜快,在人群中迅速地扫描着,男人的不要,直接踢出视野,女人地喜欢,但是,五十岁以上地,踢出眼球外,十八岁以下地,也踢出,不,十五岁以下地,不,十三岁,十二岁。。。。。。“嘿嘿嘿,诸位乡亲,朝鲜人,我们是中国大兵,是来保护你们地,主要是嘛,来这里看看,有没有倭瓜来捣乱!”
“倭瓜?”所有四十几名朝鲜人都一齐挤压出眼白。
“倭寇!”
“哦,没有,没有,”
“肯定没有?”华贵成的脸上,那难看的笑容慢慢地消失了。
“没有,军爷,肯定地没有!”朝鲜人学着华贵成的口吻。虽然那样子要多别扭有多别扭,要多难听有多听。
几十个朝鲜人,八个孩子,虽然那个女孩子看着水嫩雪白,可是,还不会超过十岁吧?他爹媳妇的,也许不超过八岁,别的怎么都是五大三粗的恐怖龙?
“可是,你们这里的恐怖龙挺多的啊。”华排长打着哈哈。
“军爷,什么是恐怖龙?”
“嘻嘻,这个地,你们地不知道!”华排长神秘地一歪脑袋,“这个,这里没有日军奸细,可是,在你们的村子里,难道就肯定没有?”
“没有,肯定没有!”朝鲜人吓白了脸色。
“如果你们窝藏日本倭瓜的奸细,那可是对抗我们中国新军的天威,那可是大大地罪名,要杀头地,咔!还要株连九族地,嚓!”华贵成将右手做成了刀状,在空中抡了几下,随着他的手势,那些朝鲜良民一个个紧紧地盯着他的手,然后,爆发出一阵惊呼,许多人赶紧将脑袋往脖子里猛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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