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吐露身世

润玉：你在这里做什么？

林虞面色不改，扯谎道。

林虞：这位姑娘醉了，这夜深人静的，我只是想送她回家。

润玉面色一冷。

润玉：公子有心了，不过舍妹交给我这做大哥的就好，不敢劳您费心。

林虞也不恼，拱拱手便离去了，走到门口，又深深地望了一眼润玉，这才出了门。

润玉：怎的夜里还在这喝酒。

他柔声责备道，伸手拉住她。

悠然一把推开，嘟囔。

悠然：你，你别碰我!

眼前人这才爬起身来，眼圈微红，眸中含水。

润玉：怎么哭了？

润玉：他欺负你了？

润玉的声音一沉。

悠然：哼!谁，谁敢欺负我!

润玉替她拭泪，悠然皱着眉头反抗。

润玉：你醉了，我们回家。

润玉结了帐，欲拉起她。

悠然：不，我没有家，我哪儿也不去!

悠然：你别动，我还在等人呢!

悠然赖着不走，润玉只得放开她。

润玉：这么晚了，你在等谁？

悠然：我，我等我大哥。

悠然：他马上就来接我!

润玉闻声忽觉浑身舒快。只见他眉头一展，走上前揉了揉悠然的脑袋。

润玉：大哥来接你回家了。

悠然：不，你才不是我大哥，我大哥他，他不理我了。

悠然嘟着小嘴，撑起下巴，这才望向眼前人。

悠然：你，你长得挺好看的，是是网红，还是明星？

她忽的伸出手，照着润玉脸上一通乱摸。

悠然：皮肤这么好!

润玉捉住面前的小手，心跳得极快。

润玉：你醉了。

悠然：我没醉!

润玉：好好，你没醉。

悠然：你，你的眉眼和我大哥有些像!

悠然：微博多少啊，我们互粉!

润玉疑惑，她怎么净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润玉：和我回家，我什么都告诉你。

悠然：……都跟你说了，我没有家!

刚刚止住的泪水，此刻又忽如倾盆大雨一般，再也刹不住闸。

润玉：别哭，别哭。

他越安慰，悠然越觉得委屈，泪水打湿了整张脸。

悠然：我为何这么倒霉……不过，不过就是不小心掉在了水里。

悠然：为何一醒来就到了个莫名其妙的朝代。

悠然继续啜泣，润玉大惊失色。

悠然：这里……其实也不差，没有考试，没有竞争，甚至不用劳动。

悠然：可，可我就是想爸爸妈妈!

悠然：想巧克力!

悠然：我想他们!想的心里疼!

悠然身上微凉，心中酸楚，索性一下扑到面前人的怀里。

润玉稳稳接住她，口中颤声。

润玉：你想回的地方是哪儿？

悠然：我要回中国!回云州!

悠然：我讨厌这里!

润玉一叹，眸中无限清冷落寞。

润玉：这里便没有你留恋的东西吗？

悠然抱他抱得更紧。

悠然：谁，谁说没有了。

润玉：是什么？

悠然：你身上好香。

悠然在他胸前蹭一蹭。

润玉无视她的举动，迫切追问。

润玉：什么让你留恋？

悠然：……是，是一个人。

悠然：……他是，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悠然：他是我大哥。

悠然深吸一口气，眨巴眨巴眼睛，忽而又眉头紧锁，一阵顿足。

悠然：不对，他才不是我哥!

润玉拍拍悠然的后背，继续问。

润玉：那他是谁？

悠然：他……

悠然：他是我，是我此刻，最想见的人。亦是我每天，每日都在等待的那个人。

润玉看不到悠然的脸，却感受得到她的体温和气息，紧了紧手，将她圈的更牢。

悠然：我，我分明与他相识不久…可为何就烙在心间了？

悠然：每次，每次看到他就心跳加速。

悠然：他在我身边的每分每秒，都好幸福。

悠然：甚至偶尔，就偶尔，我会忘记自己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悠然无比苦恼，吸吸鼻子。

悠然：我……我好像是喜欢上他了……

润玉心头跟着一软。

谁知悠然忽然挣扎道。

悠然：可，可我得回家啊!

悠然：他们都在等我回去……

悠然：但若是回家，就不能，决不能……喜欢他……

悠然支吾了最后一句，倏地醉倒在桌上。

润玉心中顿时犹如山涧泄洪，百感汇集。

停了片刻，他终是俯下身子，背起悠然，缓缓向家中走去。

林府内。

林谢在院中静坐。

林谢：如何？

林虞：可惜了，本来小姑娘已醉，即刻便能问出结果，谁知那男子竟突然出现。

林虞：他穿的倒不怎么起眼，可通身的气派绝非一般人。

林谢：若他普普通通，我又何苦要你去查他？

林虞：怎么，你不对那姑娘感兴趣，倒对个大男人感兴趣？

林谢白他一眼。

林谢：你知道什么!近日我已发现有人在调查此事。

林虞神色一变。

林谢：不过是个早晚罢了，纸如何包的住火？

林虞：所以，你是怀疑他？有何依据？

林谢把玩手中的酒杯，徐徐开口。

林谢：你可能徒手制住疾驰的马？

林虞：虽然困难……但尚可一试。

林谢一饮而尽。

林谢：若是马儿身后还驼着车，车内还坐着个大活人，你可做得到？

林谢：这并非凡人能做到的事。

林虞神色凝重。

林虞：临阳一向太平，鲜有五界滋事。

林谢：所以，我们不得不防。

林谢斜睨林虞，二人久久沉默。

合上屋门，润玉替她脱了鞋子盖好被子。

打湿了帕子，轻轻替她擦拭红红的脸颊和肿胀的双眼。

忙完一切，润玉映着星点烛火，面色复杂地凝视床上人。

润玉：悠然，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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