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姑苏蓝氏卯时作，亥时息，不得延误。又有人问

万能角色：你们什么时候起？每天都干些什么？

江澄哼道

江澄（晚吟）：他？巳时作，丑时息。起来了不练剑打坐，划船游水摘莲蓬打山鸡。

魏无羡道

魏婴（无羡）：山鸡打得再多，我还是第一。

一名少年说道

聂怀桑：我明年要去云梦求学！谁都别拦我！

一盆冷水泼来：“没有人会拦你。你大哥只是会打断你的腿而已。

那名少年立刻蔫了。这位是清河聂氏的二公子聂怀桑，其兄长聂明玦作风雷厉风行，在百家之中素有威名。虽说兄弟二人非是一母所生，但感情甚笃，聂明玦教导小弟极其严格，对他功课尤为关心。是以聂怀桑虽敬重他大哥，却最害怕聂明玦提起他的课业。

魏无羡道

魏婴（无羡）：其实姑苏也挺好玩儿的。

聂怀桑道

聂怀桑：魏兄，听我衷心奉劝一句，云深不知处不比莲花坞，你此来姑苏，记住有一个人不要去招惹。

魏无羡道：

魏婴（无羡）：谁？蓝启仁？

聂怀桑道：

聂怀桑：不是那老头。你须得小心的是他那个得意门生，叫做蓝湛。

魏无羡道

魏婴（无羡）：蓝氏双壁中的蓝湛，蓝忘机？

姑苏蓝氏这一任家主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蓝涣和蓝湛，素享有蓝氏双璧的美名，过了十四岁就被各家长辈当做楷模供起来和自家子弟比来比去，在小辈中出尽风头，不由得旁人不如雷贯耳。聂怀桑道

聂怀桑：还有哪个蓝湛，就是那个。妈呀，跟你我一般大，却半点少年人的活气都没有，又刻板又严厉，跟他叔父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魏无羡“哦”了一声，问

魏婴（无羡）：是不是一个长得挺俊俏的小子。

江澄嗤笑道

江澄（晚吟）：姑苏蓝氏，有哪个长得丑的？他家可是连门生都拒收五官不整者，你倒是找一个相貌平庸的出来给我看。

魏无羡强调

魏婴（无羡）：特别俊俏。

他比了比头

魏婴（无羡）：一身白，带条抹额，背着把银色的剑。俏俏的，就是板着个脸，活像披麻戴孝。

……

聂怀桑肯定道

聂怀桑：就是他！

顿了顿，道

聂怀桑：不过他近日闭关，你昨天才来，什么时候见过的？

魏婴（无羡）：昨天晚上。

江澄（晚吟）：昨天晚……昨天晚上？！

江澄愕然

江澄（晚吟）：云深不知处有宵禁的，你在哪里见的他？我怎么不知道？

魏无羡指

魏婴（无羡）：那里

他指的是一处高高的墙檐。

众人无言以对。江澄头都大了，咬牙道

江澄（晚吟）：刚来你就给我闯祸！怎么回事？

魏无羡笑嘻嘻地道

魏婴（无羡）：也没有怎么回事。咱们来时不是路过那家‘天子笑’的酒家嘛。我昨天夜里翻来覆去忍不了，就下山去城里又带了两坛回来。这个在云梦可没得喝。

江澄道

江澄（晚吟）：那酒呢？

魏无羡道

魏婴（无羡）：这不刚翻过墙檐，一只脚还没跨进来，就被他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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