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范文渊拉到了花园的假山处,这里今日可是少有人来,所有人都在前边忙活着,这后边的事,谁会有那个闲心来管我们。
我看了一眼范文渊,方才失手打他一巴掌,实在有些对不起他,真不知如何面对他,又立刻低下了头。
二丫年幼,经历的事少,可是这种的事她也多少听过些,她小心翼翼拽了拽我的衣角,然后,低声和我说:“小姐,我去望风!”
二丫要走,我正想抓住她,却被她巧妙的躲开了,现在气氛更加尴尬。我偷偷看他一眼,实在别扭,理直气壮的抬头看着他,“找我,干嘛?!”我看着范文渊不说话,我急了,“说话啊!不说话我走了!”这下有了由头,我简直乐坏了,扭头就跑。
“唉!”范文渊笨拙的跑到我面前拦住我,“别别别!”然后又支支吾吾不说话,看上去怪不好意思一样。
这不让我走,还要和我算账不成?“唉!范大人,这人嘛,难免有冲动的时候!何况,我这正值青春年少,还是个孩子,做事难免莽撞了些,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别与我计较!再者,我还是个女孩子呀!”我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他,期望他能同情我。
范文渊看着我眨巴着眼睛,然后又悄悄想要遛走,他抓住我的胳膊将我向后狠狠推过去,高大的身躯覆上来,紧紧贴着我,还将一只手顺势搭在了我的腰间,一点一点轻轻摩擦。
我压低声音怒骂,“你放尊重点!”
范文渊并没有被我震慑住,反而不急不慢的说道:“你可还记得?我曾夸过你的美貌!”
我趾高气昂的怼回去,“夸本姑娘的人不计其数,你算老几!”
“想我范文渊在醉云阁见过无数美女,多少女人恨不得扒光了,将自己送上我的床榻!我是在花丛之中过活的,从没有一个人一次又一次的让我破例!”
我听着范文渊说这些有的没的,还没完没了了?我不耐烦的问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范文渊冰冷着脸,直接挑起我的下颌,“你果真有几分厉害,难怪会是你!”难怪会选你前往燕国!
“什么?”
“我当时误绑了你,你一副男儿装扮,谁知道偏偏和我那位大哥喜好的穿着如此相像,倒也是那次,咱们之间,还真就这么被绑在了一起!”
“什么绑在一起?谁乐意和你扯上关系?”我没好气的直接凶道,然后打量他一番以后,故意激怒他:“范文渊,你该不是……真的喜欢上我吧?”
范文渊被我这么一说,心头一震,还真不知说什么好。
“呵!”我冷笑一声,不屑一顾,“你范文渊现在在秦国是贵客,被王上以重礼礼待,可那又怎样?你这些年在燕国不过就是个混迹于醉云阁的浪荡书生,想来也没什么前途!”我傲慢无礼的感叹道:“又或者,现在燕国太子丹潜逃回国,还能带你捞点钱财,也不至于,等年老八十了,可怜到上街乞讨为生!看看你的样子,想想你的作为,你这样的人!我慕雪茵,根本就看不上!”
范文渊被我这话还真给激怒了,他一直以来都小心翼翼控制着自己的脾气,可是自从遇到了慕雪茵,他就一次又一次的失控。
范文渊不由自主攥紧了拳头,可是却保持这不羁的笑容,俨然觉得有些好笑一样,他一把捏住我的下颌,力道大的让我感到疼痛。范文渊轻描淡写的说道:“你看不看得上,我根本就不在乎!女人于我而言,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在燕国,不知有多少女人往我身上蹭,她们就是一件随手可丢弃的东西!你也一样!”然后他还凑近我,调戏的在我嘴唇上轻啄一口。
我知道范文渊存心侮辱我,我抬手就给他一巴掌,却精准的被他给截住了。他的力气很大,不难感受出,他很生气,可是他居然能够保持着面部的淡定而不外露内心的愤怒,我越发觉得,范文渊这个人并不是像他外边看上去那么个浪荡文臣样。
我咬牙切齿怒骂:“你个混蛋!”
“我混蛋!你也不高洁!说到底,我们都是同类人,为达目的不惜一切代价!就像你说的,不过就是各取所需而已!”说着说着,他的手不安分的在我腰间摩擦,还缓缓抚摸我的脸颊,我厌恶的撇头躲开。范文渊手一空,反而不怒,再次撑在我的两侧,淡淡说道:“你还记得上次在悬崖边,你怎么说我的吗?”
“多少天前的事呀?我早忘了!”
“当时我实在恼火,你却讽刺我为官多年,把官场间的交易看得太重,把我给狠狠骂了一顿!”范文渊说完后,顿了顿,又说:“我们之间看来注定要有交集了,那我现在也大发慈悲再给你个机会!”
我听的云里雾里,不过,肯定没什么好事!“什么机会?”
范文渊缓缓从怀里掏出一个簪子,这是个木钗,看上去十分朴素,不过做工还挺精巧。范文渊说:“之前和你演了出戏,说要送你簪子,那就把这出戏演完好了!”
“你到底在谋划什么?你想和我做交易?”
“我们之间都交易从没断过,我帮了你多少次,估摸着都数不清了!那现在也是你报恩的时候了!”
“你什么意思?”
“这个簪子就是你欠债的证据!今后,你给我,我想要的;我助你,达成你的目的!”
我不经意间冷笑一声,“呵!”这未免太好笑了吧,“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你现在抬高不了姿态和我说话,因为,你拒绝不了!也不能拒绝!”
我看着他势在必得的样子,我突然觉得他这是玩真的了!我小心翼翼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你有什么值得与我交易,就是我想要的东西!”
我身上有什么是他想要的?他不缺女人,不缺钱!我又没权没势没地位,他若是为钱,大可去巴结其它高官显贵,根本不可能瞧的上我!
当我正在困惑时,范文渊收回手臂背于身后,然后淡淡说:“你有很多的时间考虑,我逼你,我要你心甘情愿的和我交易!交易一旦达成,我只认发簪,不认人!你最好记住我的话!”说完,范文渊就冷漠的转身离开了。
范文渊知道,慕雪茵去了燕国,唯一能够依靠的,只有他,所以,这是最好的办法可以帮到她。再则,有件事在他心里许多年了,也只有慕雪茵能帮他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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