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好好休息了一下,醒来时看到弘语上人和鬼王为我准备的盒饭,原来我们已经过了中途休息的地方,这是他们为我准备的。
我吃饭的时候,玉犼也饿了,我用面包和火腿肠来打发它,这样我就可以安心地吃热饭了,没想到它盯着我的盒饭不放,那样子让人看着好心痛,有心给它,可是吃货的我实在是舍不得。
就在鬼王又取出了一盒饭的时候,玉犼却将头伸向了我的盒饭,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弘语上人大喊了一声:“别给它吃!”
我被吓了一跳,为什么不能给它吃呢,那里还有一盒,我吃那盒不就行了吗,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小气了,我不由得奇怪地看着弘语上人,开玩笑地对他说:“怎么了,这盒饭里面下药了吗!”
我这本来就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弘语上人和鬼王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变得那叫一个难看,他们两个四只眼睛盯着我,那样子象是想要将我吃下去一样。
他们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看着我,我心里不由得毛毛的,猛然间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的脑子里闪过,难道他们真的在我的饭盒里下了药吗。
我的眼睛也瞪了起来,心里还想着自己这是多心了,他们怎么会那样做,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就让我不能不相信自己的直觉。
这时我感觉到头有些晕晕的,眼前也似有雾升起来,模糊间我看到玉犼正在将我吃剩下的饭盒叼了起来,我还没明白它这是什么意思,就见它将那盒饭向后面的那两位猛地甩过去。
从来没有睡得这样的沉,我连梦都没有做一个,浑身都感觉到好轻松,这感觉真的是很好,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几乎忘记了我是因为什么睡着的。
当我看到玉犼那两只圆圆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时,我被它那焦急的样子唤醒了,刚才那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的心里一阵的乱跳。
这时我的腰间传来那位仙儿的声音:“你快看看他们两个吧,是不是脑子已经没有了。”
死鬼李雨迟喝道:“你别在那里乱说话,玉犼可没吸他们的脑子,再说,他们真的有脑子吗?”
得,这两位又掐起来了,我是不是应该把他们两个呆着的物件都收进包里去,成天听着他们两个吵,真心的感觉累。
我回头看了看,后面是车的后风挡,风挡外面是黑蓝色的天空,高速路两旁的路灯飞也似地向后退去,不时的传来汽车的喇叭声,象是在警告我们的车超速了。
已经是夜里了吗,还是我们又回到了出发的那一夜,我现在都不知道应该是哪一天,植物钟已经混乱了。
当我扭过头来的时候,这才发现我身边的鬼王,他睡得也好香,再向前看,弘语上人,我的师父就坐在他的前面,睡得也很香甜,他们两个也没有休息好,应该是累坏了。
可是,我在这里睡着了,他们两个也睡着了,那开车的人是谁?
我猛然间惊骇得瞪大了眼睛,我们不会又被无生老祖的人带走了吧,这回是不是又要去西林河?
当我惶恐的目光落在开车人那黑色的背影上时,我的嘴巴张得好大,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怎么了,见了我就跟见了鬼似的,不认识了?”黑衣阴司一边开着车,一边问我。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惊讶地问。
“我怎么能不在这里,你们将阴阳两界弄了个乱七八糟,我再不来,你们都要反天了。”黑衣阴阳冷冷地对我说。
“我们把阴阳两界弄了个乱七八糟,你有没有搞错,我们可是被那个无生老祖弄得好惨,如果不是他搞鬼,我现在都已经到家了,你早干嘛去了,不早一点儿出现,你们阴间还有个管事儿的没有,这样的家伙还不快把他收了,还让他到处搞乱。”我瞪大眼睛指责着黑衣阴司,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发泄出来。
“是啊,我们也想将那家伙绳之以法,可是也得抓得住他才行,他总是围着你们转,你们怎么不把他抓到,要是你们抓到了,阎王那里,我可以帮你们请赏。”黑衣阴司说着笑了起来。
死鬼李雨迟在玉蝉里冷笑起来:“阎王有赏!阎王会赏他们什么,二十年的大寿?”
黑衣阴司摇了摇头:“那个有什么意思,请他们去喝酒,那才是真格的。”
我去,那样的赏赐还是他去领吧,我指着前面问他:“这是到哪里了?”
外面黑乎乎的,也看不清楚这是去哪里的路,黑衣阴司却嘿嘿地笑了起来,我见他这样笑,心里便起了疑问,不由得推了推身边的鬼王,问他这是向哪里去的路。
好不容易把鬼王叫醒,他却揉揉眼睛,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还在开车的黑衣阴司,把两只眼睛一闭,又睡着了。
我气得急了,伸的手去拉前面的黑衣阴司,想问问他这车到底是在向哪里开的,一股寒意从我的指尖穿透到脚底,我慌忙将手缩了回来。
以前也没见这家伙有这样重的阴气,今天这是怎么了,他的阴气怎么这样的重。
玉蝉里的李雨迟开了口:“可儿,别再闹了,这是去西林河,现在不是你回家的时候,无生老祖已经盯上我们了,如果现在回去,只能给你的家人带来更大的灾难。”
我一听就急了:“什么,这不是回我家的路,你们骗我,我才不管,你们这只不过是在找借口,快点儿送我回家,我要回家。”
“可儿,你现在真的不能回去,听话!”李雨迟还在试图说服我。
听话,听谁的话,他有没有搞错,我是小孩子吗,还让我听话,我大叫起来:“你算是哪一根葱,让我听话,停车,我要回家,走,我也要走回家去。”
黑衣阴司回头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用你的声音,让她再睡一会儿吧。”
好轻巧的一句话,我根本就没听进耳朵里去,还在那里吵着要回家,忽然间,一阵轻柔的男声传进我的耳朵,浸进我的大脑,我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
那声音越来越清晰,让人听了心醉神迷,我不由得听得入了迷,渐渐的,我又似乎沉进了梦乡,耳边却还在回荡着那个声音。
隐约间听到黑衣阴司在说话:“她睡着了,你就别在唱了,唱得我脑子都痛。”
“是你让我给她催眠的。”那是李雨迟的声音,接下来,那悠扬的声音便消失了。
“西林河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这是黑衣阴司的声音。
“我也不知道,当时的事情我都记不起来了。”李雨迟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记不起来了,还是你不愿意去回忆,要是到了阎王殿你也这样回答?”黑衣阴司的声音里满是威胁。
“到了哪儿我都会这样说,不过,你们不是有望乡台吗,当时的情况你们会不知道?”李雨迟有些愤怒了。
“你和这丫头合起来的力量太大了,根本就看不到当时的情景,如果不是我去及时的把她从水里拽上来,现在的阴阳两界,只怕是已经是世界末日了。”黑衣阴司长叹了一声,象是很无奈的样子。
是他从水里把我拽上来的吗?我心里涌起了一股感激之情,努力地回忆着那天的情景。
一只惨手的手向水下拉我,凭我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接下来我的眼前一片的黑暗,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无论我怎么努力也想不起来是谁救了我,难道真的是这位黑衣阴司救的我吗,他不是应该去收李雨迟的魂魄吗,这样看来,他是因为救我,才让李雨迟的魂魄逃走的。
这时又听到李雨迟问他:“现在怎么办,无生老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怎么从来都不露面,只让这些跟从出来?”
黑衣阴司苦笑起来:“你问我,我又问谁去,只是我奇怪,他为什么不直接把你和可儿带走,凭他的本事,这应该没问题的?”
这时就听到那位仙儿嚷了起来:“以前他不是这样做来着吗,可是现在他不这样想了,就是想把他们两个带到西林河的河水里去,那片河水里到底有什么啊,是不是真的有金矿?”
黑衣阴司笑了起来:“那里的好东西多了,谁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只是他为什么不直接下手,还费这样的事,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一个小小的湿润的舌头在我的手臂上滑来滑去,弄得我痒痒的,直到我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黑衣阴司和李雨迟都骇然地看向了我。
我眯着两只眼睛在那里笑,其实不是我想眯着,而是这眼睛实在是睁不开,眼皮象是被沾住了一样。
“你们到底给我施了什么法术,还不快点儿给我解开。”我笑着对他们说,我已经很用力了,可是声音却很小,小到只有我自己能听得到。
没想到这样小的声音,他们竟然还是听到了,黑衣阴司很是无奈地对我说:“法术,能有什么法术啊,这法术对你也不灵啊。”
这话说得我真心的郁闷,给人家施了法术,还说不灵,这真的象话吗,可主动权在人家手里,我还是得客气一点儿:“你倒是给我解开啊。”
黑衣阴司和李雨迟都笑了:“给你解开,你太吵了,我现在不能分心,那个无生老祖还在追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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