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诗诗再次对我发难,我对关心我的王墨聂苑西解释说李笑晨在弘语上人那里学到很多东西,我得跟他处好关系,他才能帮我。
王墨和聂苑西都不愿意我跟弘语上人学,他们感觉在跟着看热闹就可以了,学那些东西,并不是好事情,事实上,我又学到多少呢,只是跟着受罪了,而我想不受这份罪又谈何容易。
我们说话的时候,我打开了手机的录音,今天晚上我可是要在女寝这边找一下死鬼李雨迟的,只是,我这样也只能找一幢楼,男生寝室我还是没有办法,本来是要李笑晨去男寝那边录音,可是,现在他却跑到弘语上人家里去了。
我放下手里的外卖,嘱咐他们两个给我留点,趁着刚刚熄灯,大家还没有睡,我得挨个寝室走一圈,两个没良心的只说要祝我一切顺利,也不陪着我。
我装成预订小食品的,手里拿着手机,挨着寝室敲门,事情还算是顺利,大多数的寝室都为我开了一下门,当然也随便做成了几笔生意。
我回到自己寝室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们三个都睡了,我摸黑找到耳机,坐在自己的床铺上听着录音里的声音。
哪里有什么特别的声音,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朦胧中听到死鬼李雨迟那极富磁性的男中音,他在一声声地喊着我的名字。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这才现手机早已经没电关机,我苦瓜着脸将手机充上电,然后,钻进被窝里继续睡。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们三个起来,我眯着眼睛问他们今天上午是不是有课,他们三个却不理我,这让我好伤心。
我合上眼睛继续睡的时候,王墨将我推醒,看着她对我嘴一张一合的,我当时就茫然了,她这是在跟我玩唇语吗。
忽然,聂苑西向我伸过手来,我还没明白她要做什么,她在我耳朵上一抹,然后大声地对我喊着:“再戴着耳机睡觉,你早晚会变成聋子。”
我摸着被弄痛的耳朵,心里这个奇怪,以前戴着耳机也能听到虽人讲话的,今天怎么还听不清了。
王墨小声说了句什么,我一点儿也听不到,只能看到她的嘴在动,忽然间心里明白,我昨天听着录音睡着了,这是耳音出问题了。
一抬头,见黎诗诗在那里拍着两只手笑,就知道她这回是解恨了,不由得瞪起眼睛来对她吼着:“笑什么笑,我现在骂你你听得到,你骂我我是一个字也听不到的。”
他们三个将我拽下床,我感觉头晕晕的,站都站不稳,这回我算是记住了,耳机是不能这么用的,姐真的会变成一个聋子。
从医务室回来,我就只能去寝室里呆着了,他们三个高高兴兴地去上课,我一个人实在是无聊,就将昨天剩下的外卖拿来吃。
我正吃得来劲,一只胖手拍在我的肩头,我吓得一哆嗦,扭着看去,只见李笑晨那胖大的身躯站在我的身后。
他手里拿着我的手机对我晃着,象是在跟我说些什么,可是我却什么也听不清楚,只能眨巴着眼睛望着他。
最后他没辙了,将我的手机打开,在上面写了一行字送到我面前,我看到上面写着:你昨天晚上的录音在哪里?
我忙将手机拿过来,找到录音打开给他听,他看着那长达一个多小时的录音,两只眼睛里满是泪,然后,找到短信那一栏写道:你就不能分开录。
我瞪了瞪眼睛问他,不是说好的,我在女寝录音,他在男寝录音,昨天晚上怎么就跑了,录音呢,他还提醒我,自己都没有做到。
他马上在手机上写下了,我找别人帮着录的,我这才无话可说了,他还真是会安排,一点儿事儿也不耽误。
有寝室阿姨催他快一点儿离开,他也只能是回去听那一个多小时的录音了,我的手机也被他带走,这回我是可以彻底地休息一下。
吃完饭没事做,我只有倒头闷觉,被一阵喧闹声惊醒的时候,看到聂苑西他们已经回来了,正在那里兴高采烈地谈论着今天新来的老师呢。
我探出头来看着他们,聂苑西马上喊了起来:“你们都小声一点儿吧,聋子都被你们吵醒了。”
我揉了揉眼睛,问他们有没有给我带午饭,他们三个都笑了起来,说我把那么多的外卖都吃了还不够,竟然还想着让他们给我带午饭回来。
这时我们班的一个女生敲门,说是有男生给我送吃的,还有一部手机,她这一石激起行重浪,黎诗诗又发疯了,马上问那个女生,是不是李笑晨让她帮着带进来的。
那个女生看看黎诗诗,又看看我,一脸坏笑地对黎诗诗说道:“是一个送外卖的。”
手机是李笑晨拿走的,我就知道这个女生在说谎,不过她这是在坦护我,我除了感激没什么可说的。
黎诗诗却在那里炸了:“你现在连送外卖的都勾引了?”
对于她的责难我不想多说什么,接过那个女生手里的东西向自己的铺走去,黎诗诗以为我没听到,在我背后喊了声:“聋子!”
那个女生见苗头不对,马上离开了,聂苑西和王墨开始数落黎诗诗,说她这样太过份了,我只当没听见,不过听着有人帮我说话,这心里还是满高兴的。
手机闪动,却没有声音,我楞了一下,看到是李笑晨来的微信,忙打开看时,只见上面只写着:在你们寝室里。
我一时没明白他这是在说什么,忽然想到录音的事情,脸一下子变了,难道这是在说死鬼李雨迟就在我们寝室吗。
我忙翻到录音,打开听时,却是我在别的寝室推销小食品的录音,我一放录音不要紧,他们三个马上喊了起来:“可儿,你能听到!”
我抬起眼睛来白了他们一眼,我当然能听到,当我真的从此就聋了吗,那不过是暂时的啊。
一场混战之后,我被他们三个收拾得一塌糊涂,当我笑着爬起来的时候,他们三个对我吼着:“再装聋,还打你。”
我整理着衣服,正想开口,听到门外又有人敲门,王墨跑去开门,见是门卫的阿姨,不由得一下子怔在那里,不知道我们这是犯了什么大忌,让她找上门来。
“刘可儿,楼下有位先生找你,说是你生意上的事情。”阿姨说得很郑重。
“什么,生意上的事情?”我一头雾水地看着阿姨,如果是哪个同学说这话,我会想到他是想从我这里拿点儿小食品,当然,我是会小小地让利的,可是这位阿姨郑重其事地说有位先生,我当时还真是想不出会是谁来。
我丢下吃了一半的饭,拿着手机向外就走,他们三个却叫住了我,让我把自己收拾利落了再出去,这样出去,太丢他们的脸了。
下了楼梯,就看到秦锋的车停在寝室楼的大门口,我一下子想到他许诺的那一百五十万,这是给我送钱来了吗,我这心啊,怎么一下子跳得那么快。
“打电话怎么不接?”秦锋见到我的看一句话就问我。
我忙打开手机看了看,还真有他的未接来电,我抱歉地告诉他,因为昨天戴着耳机睡着了,今天早上起来什么都听不到了。
“你可真行,上车吧,我带你去吃龙虾,新开业的,有优惠。”秦锋说着打开了车门。
听说有龙虾吃,我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那可是否我一向最爱吃的,现在,已经不敢想那是什么味道了。
我上车的时候就想到,他找我绝对不会是吃龙虾那么简单,他这又遇到什么事情了,我心里开始打起了鼓。
果然,我一上车,他就告诉我,放他儿子魂魄的那个黑色锦盒不见了,我被他说得一抖,那个锦盒不见了,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东西,那里面的婴孩儿可是已经化成煞了,这要是被谁放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啊。
可是,他们家除了他之外,就只有那个上了年纪的保姆,那个保姆看样子跟了他很多年了,应该不会做这样事的。
“你家进贼了?”我本能地想到可能是进了小偷,看到那么郑重放置的东西,认为有多贵重,所以才偷走了。
“没发现进来小偷的迹象,就是那个锦盒不见了,那个锦盒有没有可能会自己离开?”秦锋抱着一线希望问我。
锦盒会自己离开,那就不是那个小婴孩成精,是那个锦盒成精了,我一脸无奈地依在车座里,取出了手机,给王吉王真人打了个电话。
那个婴孩儿的魂魄是他曾经养过的小鬼,现在不见了,最为紧张的应该是他才对,我得赶快通知他一声,免得再出什么岔子。
果然,王吉王真人急得什么似的,问我是怎么一回事儿,那个东西怎么会不见了,一定是有人拿走了才对。
“快去找秦锋,一定要把那个锦盒拿回来。”王吉王真人在电话里喊着。
“他就在这里。”我幽幽地看着开车的秦锋,要是他能找得到,还用来问我吗。
“他家里的事情,他应该清楚,马上拿回来,起更之前一定把那个锦盒拿到手。”王吉王真人在电话那边喊着。
秦锋皱起了眉头,电话里的声音他是能听得到的,忽然他猛打一把车舵,飞快地向校园外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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