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说吕连盛和弘语上人在那里骗人,弘语上人不仅不生气还笑着说这也是一条生计之路,这让我大迭眼界,让我更加困惑的是弘语上人为什么要说他现在已经他还出来什么了。
“师父,你把怎么起卦给忘了?”我诧异地看着弘语上人问。
“你师父不是把怎么起卦给忘了,他现在是什么都忘了,跟你那个小鬼女婿差不到哪里去,失忆了!”鬼王说着笑了起来。
“什么,谁的小鬼女婿?”我没搞清楚鬼王在说什么,忽然看到这里只有我这么一个女生,马上明白过来,他这是在说我和死鬼李雨迟,我的脸刷的一下红了,李雨迟却在玉蝉里呵呵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笑!”我气急败坏地喊着。
这里的几位,都是能看得到鬼的,我当然不会在意他们会误会我,然而,当我眼睛的余光扫过弘语上人的时候,发现他怔在那里,好半天才明白过来,脸上掠过一丝苦涩的微笑。
他这是怎么了,他真的是已经不能起卦了吗,他还忘记了什么,怎么会跟死鬼李雨迟一样,得了失忆症呢。
我将卦盒收起来之后,没有再提起卦的事情,倒是吕连盛还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说着,象是已经找到了他很久以前梦想的地方。
我悄悄地问鬼王,弘语上人这是怎么了,难道他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他这是遇到了什么,上次见他时也没感觉到有什么变化,失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见我一头的雾水,鬼王叹了口气:“他失忆是这一阵子的事情,就我感觉,象是王吉离开这里之后就开始了,不过也不是什么都不记得,就是他那些混江湖的东西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他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了。”
鬼王的话让我将信将疑,难道弘语上人失去他多年以来的修行吗,可这怎么会,这太不可思议了:“王吉离开之里之后,这里有谁来过?”
鬼王沉思良久,摇了摇头:“没有,外人没来过,倒是你师父,没事儿的时候总是见不到人影,说是他自己闭关几天,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听鬼王这样说弘语上人,我不由得看了看坐在那里不声不吭的弘语上人,他那枯瘦的脸,以及黯然失色的双眼,让人说不出的心痛。
晚饭过后,我找到一个人在庭院里散步的弘语上人,我问他这是怎么了,总是觉得哪里不对。
弘语上人抬头看了看已夕阳,两道眉毛皱了皱,低低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发出来:“一会儿,没什么事儿就回去吧,别总不回学校,那里的人气旺,对你有好处。”
他这是在下逐客令吗,他还从来没有撵过我,今天这是怎么了,这更让我感到奇怪了:“师父,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做什么事情让你不高兴了,你可以直说嘛,我还是可以保留的宝宝。”
弘语上人被我逗得笑了,他用慈爱的目光看了看我:“回去吧,你是个学生,得在学校里,有时间到我这里来玩儿。”
什么,连留下的机会都不给,这样卖萌都不行,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定要我回学校呢,导员对我很好的。”
弘语上人这回连看也不看我了,那慈爱的目光又转回到了天空绯红的夕阳上:“回去吧,我已经给李笑晨打过电话,要他来接你,他现在已经快到了。”
弘语上人说完转身要走,我被他说得是一脸懵比,他还真是不留情面啊,我这是怎么惹到他了,连在这里住一天都不行。
这时大门外传来汽车的喇叭声,李笑晨那红色QQ出现在门外,他连车都没下就向我招手,说是晚上还有一个聚会,让我快一点儿。
这是什么节奏,我现在已经成了这样不受欢迎的人吗,他们就没有觉得有些过份,我真是哭的心都有了,经着眼圈向弘语上人告辞,却发现他根本就是无动于衷。
我背着自己的包儿跑出大门,还不时地回头看弘语上人,希望他能象以前那样安慰我一下,至少是哄我开心一点儿,可是他就站在那里,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
我今天真是见了鬼了,怎么一下子变得这样陌生起来,以后是真的不敢再爱了,带着一肚子的委屈打开李笑晨那国内红色QQ的车门,不知道怎么的,感觉这车新了许多。
坐上车子,我还是很不服气,为什么要撵我走啊,我又没招惹他们,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
更可气的是今天李笑晨也跟我做对,他是一句话也不多说,板着个脸在那里开着车,那一本正经的样子让人觉得今天这位胖哥很老成。
有气没处撒,我伸着十根手指在李笑晨的坐椅后背上乱截着,真是有在哪里挠上几把的心。
帆布座椅套在我的手指下弹跳着,没一会儿就被我的指甲刮得起了毛毛,我撇了撇嘴,李笑晨这是在哪里给车美的容,这坐椅套的质量也太差了。
我促狭地手中指在坐椅后背用力截了下去,我倒是要看看,这质量能差到什么地步,没用多大的力气,就听到噗的一声,漏了!
我诧异地用手指继续扣那个洞,让人惊骇的是,那哪里是什么帆布做的东西,分明就是用纸糊的。
李笑晨是什么人啊,他可不是穷人家的孩子,怎么会用这种东西来装饰自己的爱车,他这又在玩什么把戏。
“喂,你这是在哪里给车做的美容,他们坑你了。”我一边继续把那个洞向大里扩张一边对李笑晨说,可是他竟然没有回答我。
“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回答我?”我奇怪地抬起眼睛看着李笑晨,可是他还是没有出声。
我向倒车镜里瞄了一眼,发现他的面部表情好奇怪,应该说就没有什么表情一说,那胖胖的脸就跟画的一样。
“喂,你想什么呢?”我奇怪地伸出手去拍拍他的肩头,让我惊恐的是,他那满是肉肉的肩头并不柔软。
这让我不能不站起来看看他在玩什么把戏,然而,当我爬在车府靠背上看到李笑晨的脸时,我惊呆在那里。
这哪里是什么李笑晨,分明就是一个画成他的模样的纸人,连眼镜上那厚厚的镜片都是用透明纸浸了油后扎的。
纸人开车,也难怪他不说话,可是,弘语上人这是想要干什么,怎么会让一个纸人送我回学校。
再向车窗外看去,夜色早已经笼罩下来,车外是一片的黑暗,根本就看不出来我这是到了哪里。
车仍就在向前行驶着,我却已经惊慌失措,掏出手机来打电话,却发现此时没有信号,手机除了能照个亮儿之后,再没有什么鸟用。
就在我手忙脚乱的时候,听到李笑晨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坐下,别乱动。”
我怔了一下,纸人儿会说话我不是头一回看到,能用别人的声音说话也是可能的,只是,这个纸扎的李笑晨从我上车之后就没再说过话。
我没有理前面仍就在开车的李笑晨,低声问玉蝉里的李笑晨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他是不是应该站出来帮我一下。
让我无语的是,这家伙现在也是一声不响,这让我怀疑他现在是不是还在玉蝉里,如果连他也不在,我可是要有大麻烦了。
“坐下,一会儿就到了。”前面那位纸扎的李笑晨又对我说话了,我知道这话绝对不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虽然声音很象李笑晨,可倒车镜里那张僵硬的脸却一动也没有动。
“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既然他知道我现在没有老实地坐在坐位上,还知道让我坐下别知动,那他也一定能回答我的问题。
“以后再对你解释。”声音仍就是那样的淡定,根本就没把我发现他的秘密当一回事儿。
“你最好现在就说,要不然,我会把这些破纸都撒成纸条儿。”我嘟着嘴,对发出那个声音的方向发出了威胁。
“一会儿就到了,你再忍一下。”纸人的脸仍就没有什么表情,嘴还是没有动,而声音却就在我的耳边响着,这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什么一会儿就到了,你这是要把我送到哪里去?”我惶恐地喊着。
“不是说了吗,送你回学校。”李笑晨的声音是李笑晨的声音,可这口气分明是弘语上人的口气啊,我的心里猛然一翻,坐了下来。
“师父,你到底在玩儿什么花样,一个屠花婆婆弄点儿纸扎的小人来吓人也就算了,你怎么还学她的样子?”看着前面仍就在镇定自若地开车的纸人儿,我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我学她,你也太小看师父了,现在我这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这一气儿就不要过来了。”这回我确定,用李笑晨的声音说话的这位就是弘语上人,可他这是怎么做到的。
“我就知道你那里出了状况,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说不准我还能帮你呢。”我微笑起来,那颗慌乱的心也安定下来。
“你帮我!你不给我填乱就是好事儿了。”弘语上人的话在空中回应着,我不由得微笑了。
大约三个小时之后,李笑晨的红色QQ出现在弘语上人紧闭的大门前,在明亮的车灯照耀下我轻轻拍了拍李笑晨的肩头,他扭过头来对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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