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刘笑笑到医院,这一路上我弄明白一件事,那就是玉蝉里的小鬼并不是一个小孩儿的魂魄炼成的,当初刘笑笑是用了多少孩子的魂魄来炼的这个小鬼儿,那都是说不清的。
看着刚刚魂魄归来的刘笑笑,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个疑团,她的魂魄是不是也是被人动了手脚,这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站在大厅里等电梯,身边的人们都坐了上去,只有我哪一部也没坐上,只得站在那里等,这时大厅里只有我一个人,虽然现在夜还不深,却也是天黑了,我心里毛毛的。
电梯开的时候,里面站着一位仙风道骨的青衣道人,这让我楞在了那里,只觉得这位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
见他站在里面,我没有马上走进去,不管这位是谁,这里是一层,大多数人到了这里都人下电梯了,我站在外面等他出来。
谁知道那位道长却冲着我一笑,用手指了指上面,那意思象是在说他要上去,我心里更奇怪了,他不是刚下来吗,怎么又要上去。
我还在犹豫,一道无形的力量拽着我走进了电梯,我不由得惶恐地看向那位道士,这里除了他就是我,这拽我进来的力量应该是他发出来的。
那个道士看着我微微一笑,我想挣脱那股拽着我的力量,从电梯里出去,这时电梯的门却关上了,我忙去按按钮,电梯已经开始移动,看着楼层的数字慢慢地变化,我急着去按按键,却一个也按不下去。
眼看着所有的数字都亮了一遍,电梯却一直没有停下来,我这才将目光转向那个道士,那个道士却向我微微一笑,我以为他是想对我说些什么,没想到,他手一扬,也不知道从哪里就冒出一个拂尘来,我还没明白过来,那拂尘已经向我扫了过来。
随着一声道号,我的眼前一亮,忽地惊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依在电梯的旁睡着了,可是耳边却还隐隐约约地响着那声道号声。
这时玉蝉里传来李雨迟低低的声音:“又逃过一劫。”
我楞了一下,我不过是打了个盹,关他什么事儿,又觉得他这不是平白无故地说话,便问他:“我睡着了,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李雨迟长长地叹了一声:“你就没觉得安静了吗?”
安静了,大厅里只有我一个人,这里当然很安静,只是我怎么就睡着了,我有那么累吗,看看电梯,现在正向下走,我这是不是错过去了?
见我还没有明白过来,李雨迟苦笑起来:“你怎么就不问问那个小鬼为什么不说话呢,你这心也够大的,不知道哪一天我也被人捉走了,你也不知道。”
我这才明白过来,是啊,那个总是说起来没个完的小家伙哪里去了,怎么没听到他的声音,李雨迟这又是在说什么,难道是说他被人捉走了吗,这怎么可能呢,他在玉蝉里,怎么会被人捉走。
李雨迟却长叹了,说他怎么喜欢上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丫头,而且还是坚持了九世之久,这也难怪我对他一点儿印象也没有,这么一会儿丢了个人,我都没有注意到。
“那不是活人,是一个鬼,是鬼。”我纠正着,我只顾得跟李雨迟说话,没想到这时电梯门开了,里面站着一个帅气得让人窒息的男生。
“什么,你说什么,鬼!?”那个男生盯着我的脸,象是看到了外星人一样。
“那个,我、我没跟你说话。”这多少有点儿尴尬,不知道是这位太帅了,还是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没跟我说话?”这时那个男生已经走了出来,听我说没跟他说话,自然而然地向四周看去。
这时我也发现整个大厅里就我们两个人,那我刚才是跟谁说话来着,这还真是不大好解释,我的脸不由得红了,额头上也浸出汗来,不等他再说下去,一步冲进电梯里,快速关上电梯的门,这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好色之徒。”李雨迟在玉蝉里低声骂道。
“什么,你说我是好色之徒?”我的脸更红了,怒气冲冲地责问李雨迟。
“难道不是吗,我都听到你心跳了,还不是好色之徒,我的心啊,拔拔地凉。”李雨迟故意拖长声音对我说,这还能解释吗,可姐真的没有那么多想法好不好,姐冤枉啊,可转念一想,我什么想法跟他又有毛线关系,就算我们两个有缘,那也是前几世的事情,今生,那只能是挥挥手,哪天送他走。
“别说没用的,快告诉我,那个小鬼儿这是出什么事儿了,这可是关系到秦锋儿子一辈子的事情。”想到我跟他没有毛线关系,马上转移了话题。
“那个小鬼儿,我又是不是他爸爸,有义务看着他吗?”李雨迟装作与己无关,高高扶起的样子。
“你把他收留在玉蝉里,你就有义务看着他,少废话,快点儿说,他这是出什么事儿了?”我还没说完,就听到电梯开门的声音,我抬眼看去,只见一个老婆婆站在电梯口,微笑地看着我。
我抬眼看了一下楼层,马上从电梯里冲了出来,姐已经到了,我可不想在电梯里转起来没完没了的,特别是现在,还感觉梦里的情景就跟刚刚发生过一样。
老婆婆看着我笑了起来,那一脸的皱纹让人感觉她好慈祥,不由得提醒她是不是应该进电梯了,要不然,她可是还要再等下一趟的。
老婆婆这才笑着进了电梯,就在电梯关上的那一刻,从电梯里飘出来一片硕大的花瓣,那鲜艳的红色差一点儿让我晕过去,这难道是屠花婆婆又来了吗?
李雨迟在玉蝉里笑得什么似的,问我现在是不是闻风丧胆了,这也有点大题小做了,屠花婆婆不仅丢了她的飞舆,还去投胎转世了,我这也太胆子小了。
他不提起屠花婆婆的飞舆我还没有这样气,一想到当时他那贪婪地将飞舆占为己有时的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正想好好数落一下李雨迟,一束鲜花送到我的面前,我当时就是一哆嗦,抬头看到面前站着一位老人,苍白的头发,红润的皮肤,一脸的和蔼,我当时就石化在那里,李雨迟在玉蝉里都要笑出眼泪来了。
我错愕地看着手里捧着一大把鲜花的老头儿,不知道她这是想要做什么,他却微笑着问我要不要买束花去看病人,这么大一束花只要给他十块钱就好。
我晕,想想刚才那位婆婆,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此时李雨迟在玉蝉里感叹这对老人真是有趣,要是他有这么一天,他也就知足了。
我却,他现在还有这些闲心,那边刘笑笑还不知道怎么样,秦锋为他儿子都要急疯了,可是那个小鬼儿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怎么一点儿心都不长。
从老人的面前逃开,我追问那个小鬼儿去了哪里,我被迷得晕了,他不会啊,他可是一个鬼魂,难道他当时也打瞌睡了吗,为什么问了半天他都不肯说。
说话间走到刘笑笑病房前,医生已经给她用了镇定的药,说她这是癫痫,很难治疗,要是家里条件允许,最好去大城市的医院看看,听这意思我们都不语了,她老公守在一旁,头埋在两只手心里。
秦锋拉着我到一边,问我他儿子怎么样了,我更是无话可说,现在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个小鬼儿去了哪里,更不用说他儿子的将来。
这时秦锋的电话响了起来,是他那个女人的号码,他皱了下眉头,缓缓地抬起头来看了看我,然后接着电话向一旁踱着方步渐渐离开我的位置。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回我还成了电灯泡了,我还是去看看刘笑笑好了,看看能不能帮她找到解决的办法。
就在我走到病房门前的时候,秦锋忽然向我招了招手,我停下脚步,问他什么事情,他却将食指放在嘴唇上,向我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动作,这让我奇怪了,接个电话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见他那一脸的严肃,我靠拢过去,当我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时,不由得也吓了一跳,一个婴儿嘤嘤的声音传了过来,那声音听起来很熟悉,也很清晰,我暗暗掐了自己一把,想知道这是不是又在做梦。
秦锋没有说话,只示意让我继续听,没过一会儿,就听到一个粗犷的男人声音:“想好没有,我也不多要,就一百万,用黑色的塑料袋装好了,然后等着我的消息,要不然,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我张大了眼睛看向秦锋,秦锋忙用一只大手将我的嘴捂住,生怕我发出声音来,电话里又传来那个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秦锋,我现在眼睛被蒙着,连孩子怎么样都看不到,你快想想办法啊。”
绑架,有人绑架了秦锋的女人和那个孩子,这怎么可能啊,都知道秦锋现在没有那么多钱了,这不是给自己找堵吗。
秦锋见我已经听明白了,将手机送到自己的耳朵边儿,非常客气地答应着对方的每一个要求,就象他现在拿得出那么多钱一样。
对方见他好说话,也不那么凶了,只是让他快一点儿去准备,他们不会伤害他的女人和孩子的。
挂了电话,我马上催着他快去报警,他却摇摇头,一脸兴奋地对我说:“你刚才没听到孩子的声音吗,那就是一个正常的孩子,可是这孩子怎么一下子就正常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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