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车里跑出来,没想到,当我们扭过头来看时,我们的车不见了,而那辆刚刚被压在矸石下的车却停在十字路口。
警察蜀黍询问情况的时候,除了黎诗诗在那里跟他们讲述刚才的情景,我们都没有出声,因为这件事情太诡异,没有办法说得清楚。
当李笑晨的那辆红色QQ露出它鲜艳的红色时,死鬼李雨迟出现在我的面前,他说这是李笑晨招来的一劫,可是李笑晨做了什么,竟然招来这样的一劫。
当我看向李笑晨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他没有戴眼镜,他可是高度近视啊,不戴眼镜就跟没戴眼睛差不到哪里去,可是看着他那转动着的眼珠儿,一点儿也不象是看不到东西的样子。
我将手按在李笑晨的肩头上,没等我说话,死鬼李雨迟就一阵风似的钻到玉蝉里去了,他这是在提醒我什么吗,我不由得默默地盯着眼前的胖表哥李笑晨,他这是被什么东西给迷惑住了。
李笑晨奇怪地扭过头来看着我,不知道我按着他肩头要做什么,还以为我有什么事情找他呢,用眼睛问我什么事情。
丫的,这家伙的眼睛还真是挺明亮的,跟以往那迷迷登登的眼神完全不一样,虽然谈不上什么明眸顾盼,却也已经是有了几分的神彩。
见我楞呵呵地看着他,李笑晨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什么事?”
他的声音很低,在这嘈杂的声音当中,不仔细听是听不到的,我轻轻咳嗽了一下,用手在眼睛上比了比,低声问他:“你看得到我是谁吗?”
李笑晨扑哧一声乐了:“你是发高烧,烧坏脑袋了吧,我会不认识你吗?”
我抵着嘴儿对着他笑:“你真的看得到,看来你的眼睛近视得还不是很厉害。”
李笑晨怔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没戴眼镜,只是他并没有立即取出眼镜,而是用手摸了摸眼睛,惊讶地说道:“我的眼镜,我怎么没戴呢,我这是把它放哪儿了,刚才还在脸上来着。”
看着他一副惊慌的样子,我不由得微笑了,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我也记得刚刚还看到他戴着眼镜来着,这么一会儿怎么就没有了。
秦锋抱着怀里的孩子向外走,他不想在这里呆得太久,带着个婴儿在这里看热闹,这确实不合适。
那个女人却对他招了招手,问他是不是这就回家,要是现在就回去,她可以送她一程,她自己有车的,就在不远的地方。
虽然她说自己是秦锋的女人的孪生姐妹,可是我还是不能相信这会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感觉,那个女人和她这个姐妹太象了,不仅长得象,说话象,就连举止也象,这似乎不大可能,就算是再相似的两个人也是有区别的,可是我却看不出来。
秦锋说他可以打车走,他得去亲戚家去一趟,有人答应帮他带几天孩子,他现在得将孩子送过去,而且,孩子的东西还在刘笑笑家里,他得去取一趟才行。
他说别的我还没有当心,可是一提到刘笑笑家里有那个孩子的东西,我的心就咯噔一下子,放在刘笑笑家的东西还敢用吗,现在她可是又变成那个贪婪的刘笑笑了,她会不会再次害这个孩子?
那个女人笑了,说刘笑笑家里现在正在闹“内乱”,他要是去了,那不是更乱了,还是算了,给孩子再买一套就行了,要是他舍不得钱,她去买好了。
秦锋怎么会让她去买,一边跟她说着话,一边向远处走去,他怀里的孩子还不时地咿呀地叫着,象是在说些什么,可是他的语言却没人能听得懂,不管他这是说了些什么,那都是没有人明白的。
当我再次向那堆石头看过去的时候,红色的QQ车已经被扒了出来,而李笑晨并没有跑过去看他的车,反而在那里不断地翻着自己的衣袋,寻找着他的眼镜。
看他这个样子,我笑着问他现在是不是什么也看不到了,没想到李笑晨却抬起头来看了看我,说他现在还真是感觉自己看不清楚了,要不是我提醒他,他现在看东西会跟戴眼镜时一样的。
“你没事儿提醒我这个干什么,要不然我是不是就可以不戴眼镜了,你看看,现在我什么都看不清了。”李笑晨抱怨着,却笑了越来,我也知道他这是在开玩笑,不管他刚才是不是看得清楚,现在肯定是看不清楚了。
“我也不想啊,只是奇怪,你还没有不戴着眼镜看东西的时候,说说,你刚才什么感觉,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不用戴那个东西了?”我象是在开玩笑,实际上是真的很想知道他刚才是什么感觉。
“光顾着着急了,我看什么了啊。”李笑晨说着又去翻口袋,可是他浑身就那么几个兜,早已经翻遍了。
“没看,没看你能跑来跑去的,不早就撞上了?”我不相信他会看不清楚,他刚才跑得那样利落,根本就象是一个看不清楚的人到处瞎撞。
“不知道啊,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来跑去的,只是,我眼镜哪儿去了,没有眼镜,我会真的成瞎子的。”李笑晨越发的烦躁越来,没有眼镜看不清楚,他能不急吗。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王墨离我们两个近,听到我们两个说话,挤过来问我们出了什么事情。
“我的眼镜,我眼镜不知道哪儿去了,看来只能是明天再去配一副了。”李笑晨无奈地拍拍自己的衣服,他现在放弃再找下去了,他的口袋里是肯定没有的。
“你刚才是不是放在车里了?”王墨提醒着李笑晨,也许是他刚才上车的时候摘下来放到哪里,要是这样,他踩错刹车还真是有可能。
“我也记不清楚了。”李笑晨说着抬眼向石头堆里看去,真希望能看到他的眼镜在车里面,可是车离着那么远,哪能看得清楚。
“黎诗诗,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忽然王墨喊了越来,接着就向黎诗诗跟前挤了过去。
我也向黎诗诗看过去,她的手里还真的是拿了一副眼镜,这本来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只是黎诗诗根本就不戴眼镜,她可是在学生堆里难得一见的视力好,现在手里拿着一副大眼镜,显见得不合道理。
看到王墨挤了过去,我也跟着迥那边挤去,很想看看黎诗诗戴上眼镜之后会是一个什么样子,她可是一向嘲笑我们的视力,现在她手里拿着个大眼镜,我不看看能安心吗。
快挤到她跟前的时候,她旁边的聂苑西猛地一回头,微笑地看向我和王墨,我却,我当时就楞在那里了,她那张漂亮的脸上架了一副大眼镜,这眼镜这叫一个大,要是她不用手托着,只怕都会掉下去。
这时就听到黎诗诗尖刻的声音:“平镜,我戴的是平镜,没有度数的。”
她竟然弄了一副没有度数的镜子在那里冒充是我们眼镜一族的人,这是不是太过份了,聂苑西却看着我的脸笑了:“可儿,你的脸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小,你这是去磨骨了吗,”
我惊恐地摸着自己的脸,磨骨能把头磨得小了,她是怎么想的,我一脸懵地问她:“你怎么戴着李笑晨的眼镜?”
聂苑西笑了越来,手手向上托了托眼镜对我说:“我就是好奇,所以拿过来看看,你还认真了。”
我无奈地看着她调皮地的脸,还真是有她的,只是她这是什么时候把眼镜拿到手的,在我的记里,好象她没有向李笑晨讨要过:“快点儿还给人家吧,他不戴眼睛会成瞎子的,要是你再戴下去,你也有可能变成瞎子的。”
聂苑西咯咯地笑了越来,一边笑,一边将眼镜摘了下来,我以为她会把眼镜给李笑晨送过去,可是没有想到,她不仅没有送过去,还向空中一挥手,眼镜就这样被抛了越来。
我惊恐地张大了嘴巴,仰头向天上看着,准备着帮着李笑晨接住,我的脑子里是一片的空白,聂苑西能这样做,那是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想象得到的,这根本就象是她做出来的事情。
然而,眼镜并没有向我的手里落下来,而是向我的身后飞了过去,当我亲眼看到那副眼镜稳稳当当地落在李笑晨的手心里时,我的眼珠儿都要掉下来了,这是什么节奏,一个高度近视的人,竟然能接得这样的准。
看着李笑晨将眼镜戴在脸上,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再看聂苑西,早已经将头扭了过去,她就没把这件事情当成一回事儿,我晕。
李笑晨一戴着眼镜就喊着,说他的车里没有人,而那辆被大家忽略了车里,司机都要不行了,那辆车正是刚才被埋在矸石下的那辆。
听到他的喊声,我马上明白过来,大家应该先去抢救那辆车里的人才对,至于那辆红色的QQ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扒出来也就是拖去修理,而另一辆车里,那个倒霉的司机可能都要不行了。
可是,救助人员并没有理他,仍就按着原定计划,努力地将红色QQ车从石头下弄出来。
看着他们有条不紊地抢救QQ车,我不能淡定了,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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