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伪师长这么做的意图很明显,除了给日本人一个交待之外,也给自己到时候推卸责任找一个借口:“我不是不继续进攻,是我的实力损失很大。在援军未到之前,我已经丧失了进攻的能力。我已经向长官请求援军了,可长官没有给我派援军,我也是无能为力。”
总之就是一句话,我已经尽力而为了。眼下的战败或是说龟缩不前,那绝对不是我的错。这位彻底冷静下来的老兄,到底是多年在杂牌军中打熬出来的,打的是一手好算盘。当然,如果他的上司真的给派出援军,他也不介意继续进攻。
可自己那位顶头上司,也就是所谓第二方面军中将军长的心思,甚至包括那位方面军总司令的心思,他还是摸的清清楚楚。自己那位军长自保定军校毕业之后,在杂牌军中打熬了半辈子,都是当的参谋长。
而在他所服务的以西北军为主的杂牌军中,参谋长不过是一个完全依靠主官存在的幕僚头子,手中根本就不掌握任何的实力。下级军官好听一点的称呼一句参座,不好听的直呼你姓名也没事。
这次依靠投敌才掌握了军权,手中有一些部队,那里会轻易的将本钱都拿出来。他这次即想利用参加这次扫荡,多捞取一些地盘以便为扩充实力做准备。并向日军以及南京方面,索要更多的好处。
又怕偷鸡不成蚀把米,在此次扫荡之中损失过重,危及自己手中也不算太充足的本钱。否则,也不至于按照日军要求,全部出动参加扫荡。可在实际行动上,除了那位急于报复的孙老总之外,两个实际握有兵权的军长却是并不怎么买账,或是干脆说并不太热心。
尽管这二位早年在西北军的时候,一个是他的老部下,一个更是跟着他多年的参谋长。可人家苦心经营出来的手中军队,凭啥为你效力?再加上人家没有足够的好处,也不想去得罪八路,没事给自己树一个敌人玩?
投靠日本人,已经招致足够多的骂名了。可要是没事找事的,在给自己多树立几个敌人,那就是自己找死了。尤其是八路可不是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百十个人、三四十条枪,就敢自称总指挥、司令的杂牌,这战斗力可不是一般的强。
所以两个军长,都不是一般的不情愿。如果不是担心日本人,搞不好这二位会公开反对。在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确切的说日本人也给足了好处,并施加了足够压力之后,只抽调两个军各一个师参与行动。
其余的部队除了那位孙老总直接掌握的三十七师,外加总部手枪团、特务团,以及重新组建的教导团保卫自己老窝高平之外。两个军剩下的两个师,则进至壶关与陵川两县境内。一方面保证前出的两个师后方,一方面也在观望战局。
这样一来即便是遭受八路打击,但两个军哪一个都不会受到根本性的打击。也就是说这次作战的成本大家是平摊的,机会也是均等的。当然如果捞到好处,大家也是同样均分的。即便是进入潞东地区的两个师都受到损失,但大家也都不至于赔的血本无归。
这个结果对于这样一支,内部同样充满了各自小团体的伪军来说,就是一个单纯和稀泥的决策。而那位急于报复李子元的孙老总,虽说为了抢地盘外加报仇,拼命的督促两个师加快进度。可他自己心腹带着的一个师,却是放在留守的位置上。
开什么玩笑,八路军的战斗力,自己在山东的时候就领教过。自己原来就是一个空头司令,下面的这两个家伙即便是自己的老部下,可世道变了人心也就变了。这两个家伙心里面都有各自的小算盘,自己还是清楚的。
自己眼下的基本部队,就这么一个师和几个直属团,要是再交待了,自己岂不是又成了光杆司令?反正作为第二方面军主要部队,日本人给予再多的好处,都是你们两个军拿大头。自己这点家底,还是别去折腾为好。
也正是这么一个局面,让这位师长觉得自己得到援军的几率并不大。因为自己背后壶关的那个师,是自己军长手中最后的本钱。他会冒险派给自己,而不管同样是八路根据地的壶关,丢给周边可能同样潜伏在暗中,等待着机会的八路?
所以这位老兄在眼下肠子都快要懊悔青了的情况之下,干脆就采取了一个在他看来最好的选择。但生怕眼下只剩下一半实力的自己,成为八路眼中肥肉的他,即便选择了停止前进就地固守,但依旧显得异常小心翼翼。
为了针对李子元的夜袭,他一方面加紧构筑工事,一方面将手中仅存的一门迫击炮,作为值班的炮火,并组织了一个加强营的机动作战部队。只是等到他做完这一切之后,却发现自己周边出现了一股异样的平静。
之前不断偷袭他的八路,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几乎是踪影不见。别说他修建工事期间,没有进行任何的干扰。就连他派出去抢粮的部队,都没有遭遇到任何的袭击。只是与那些民兵和所谓的区小队一类的土八路,打了几枪骚扰一下而已。
当然这些区小队和民兵在李子元的整补之下,武器装备已经是鸟枪换炮。原有的杂牌乱七八糟的枪械,早就已经换为了一批制式枪械。弹药方面,也达到了每人四十发。再加上熟悉地形和民情,让这些日伪军的日子一样不太好过。
派出的部队只要低于一个排的建制,基本上都是出去就没有回来过。但相对于与之前那支老八路作战的时候,对于这些日伪军来说却是压力无疑要小的多。至少这些民兵和八路地方武装,没有前面那支老八路阴损。
突如其来的平静和幸福,让他一直悬着的心微微放了下来,甚至可以说有些欣喜若狂。当然如果不是周边的村子,此时已经坚壁清野一空。让他派出去的部队收获很是有限的话,他会更加的安心。
这位老兄不肯在前进一步,并改变了战术运用期间,没有受到李子元的任何袭击。不是李子元真的打算放弃他,而是张子健和钱朋那边出了问题。原本从东向西推进的伪军师,在进入潞东地区之后,行动就开始放缓。
在行动的效率上,远没有他们由南向北推进的那个友军积极。不仅这个伪军师行动效率一下子放缓了下来,就连协同该部作战的日军行动,也不是很积极。这让只有两个连兵力迟滞该部日伪军的张子健,在前两天的压力并不是很大。
但也许是被李子元痛打的这位老兄,不断的求援电报起了作用。也许是协同他们作战的日军上级,对他们的行动迟缓很不满意。就在李子元决定来把大的头一天下午开始,该部日伪军突然全力西进。
张子健与钱朋两个人,虽然按照李子元的部署,采取了以冷枪冷炮外加地雷阵的办法,沿着山路节节抗击。但该部日伪军却是采取了兵分两路,采取了分进合击的战术,让兵力有限的两个人在战斗之中,打的可谓是极其艰苦。
该路日伪军虽说也采取了兵分两路的办法,但是两路的日伪军却是那一路都不弱。别说两个人手中就只有两个步兵连,外加一个县大队的兵力。就是李子元全团都在这里,也很难将之前的战斗重新复制。
这两路日伪军虽说分兵,但一路是以一个加强了一个山炮中队,同时携带了一个步兵炮小队,外加一个重机枪中队的完整日军步兵大队,外加伪军一个团为基干并陵川警备队一部。另外一路以伪军两个团全部,加上该部伪军师直属队为基干。
两路日伪军无论在什么样的地形之下行动,相互之间的间隔永远都不会超过十五华里。张子健与钱朋两个人,无论阻击那一路日伪军,都要面临着另外一路日伪军,在短时间之内的快速包抄。
而且该部日伪军在突然加快行动之后,根本就没有支援南面自己友军的想法,而是直接向着根据地核心区潞东境内的九鼎山区,一路快速的推进过去。甚至该部的日伪军即便在夜间,也没有停止快速的推进。
只要遇到阻击,一律以炮火强行开路。该部日伪军还携带了工兵,在穿插推进的途中,能排雷的排,排不了的用炮火清扫雷区。该路日伪军的这种战术,让张子健与钱朋几乎是打的异常艰苦不说,甚至只能勉强在短时间之内降低其推进速度。
至今天清晨在该部日伪军,已经推进至距离潞东根据地核心区九鼎山,已经不足三十华里的距离。其推进速度之快,远远超过李子元预期。而李子元主力目前所在的战场,也只距离九鼎山区不足四十华里。
也就是说该部日伪军一旦进入九鼎山区,受到威胁的不仅仅是眼下坚壁清野到九鼎山区的大批群众,以及相当数量的物资,同时也将对李子元的背后形成一个相当严重的威胁。眼下在壶北境内的李子元主力,有腹背受敌的危险。
同时不仅该部日伪军,动作力度突然间增大。而且其他方向的日伪军,也明显加大了推进的速度和力度。从长治和壶北县城出发的日伪军,也同样不顾分区其他部队,以及加强的三分区一部阻击,以王铁石所部为先头部队,陆续抢占了壶北境内的大部分战略要点。
从北面南下的几千伪军,在日军一部的督促和炮火掩护之下,也采取了步步为营的战术。不顾军区一部和地方武装的层层阻击,从北面进至距离九鼎山区五十余公里的地带,整个九鼎山区面临着日伪军三面合围的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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