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子画回了花莲村继续住在了花千骨的家中,东方彧卿回了异朽阁继续做生意,而杀阡陌回了七杀殿继续闭关美容。就这样过了漫长而焦灼的十五年后,他们三人又被请到了地府。冥王说:“不瞒各位,花千骨转世的魄现在有了点眉目,但是并不详尽。”杀阡陌又急了:“什么?十五年了,我还以为你有了下落,却原来只是眉目!”“圣君莫要怪罪,查不出她的具体下落是有原因的,十五年前她因为只是一魄转世,出生后身体本就比较虚弱,患有顽疾,又是女孩子,她父母连名字都未起就把她扔了,后来她被一个老乞丐捡了养了些日子,一直饥一顿饱一顿的养到三岁上那老乞丐也过世了。她后来一直居无定所,以乞讨度日……”
只听“嘭”的一声,杀阡陌把手边的桌子拍碎了,满头白发的东方彧卿眼泪已经忍不住流了下来,白子画则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中,他冷冷的说:“告诉我她现在的方位!”“蜀国成都。”白子画化做了一道白光不见了踪影,杀阡陌则拎起了冥王的衣襟:“我告诉你,如果小不点儿有个好歹,我.....”东方彧卿拉住了他:“圣君,这个时候尽快找到骨头要紧。”杀阡陌恨恨的放开了手,和东方彧卿走出了地府,冥王连忙掏出一条手绢擦汗。
到达成都,白子画敛了仙气,换上了凡人服饰,他并未敛去容貌,虽然转世为人的花千骨不带有以前任何的记忆,他还是不想自己在她眼中有太大差别。白子画在成都的大街小巷蹓跶了起来,一连找了三天,他把成都的大大小小的街道都找遍了,就是不见花千骨的踪影,问了好几个乞丐,都说附近没有十五岁左右的女乞丐,曾有个女乞儿,但是在几年前被一户姓霓的人家收养做义女脱离了乞丐生活,算下来年龄差不多是这个岁数,白子画打听到霓姓人家住处隐了身形进了屋,一眼就看出来她不是花千骨而是霓漫天的转世。一侧头,发现杀阡陌竟然也隐了身形气急败坏的在挨家挨户的寻找。
“小骨,你到底在哪里?”已经傍晚了,白子画怅然走到了成都城门楼下,看到了离那不远的南玄月的看病诊摊,物是人非,景致依然,但是满脸皱纹的南玄月已白发苍苍,到了风烛暮年。等到没有病人了,白子画走了过去,南玄月揉了半天眼睛激动的低叫:“姐姐师父!姐姐现在怎么样?她在哪里?”白子画垂目无言以对。南玄月一边颤巍巍的收拾药摊一边盛情邀请白子画:“尊上,寒舍就在城外不远,如若不嫌弃请到寒舍一叙如何?”
白子画点了点头,两人边走边聊,白子画问:“小月,你可知成都这里是否有十五岁左右的女乞儿?”南玄月摇了摇头:“没有注意过,不过前几日我倒是救了一个晕倒在街边的女乞儿。”想了想说:“不过她看起来年龄挺小,顶多只有十岁出头的模样。”
紧挨着成都城外有一座山叫作翠峰山,南玄月在这山的山脚下建了个院子,院子很大,里面种了很多草药,院子中间有各种架子和撑子,晾晒着各种各样的草药。别看院子大,里面的住人的房子并不大,房间也不多,因为只有他一人居住,只有一间会客厅,左右各连通一间书房和一间卧房,外面还有间厨房和药房。进得客厅南玄月让白子画坐着休息,自己去了厨房。过了会儿,端了茶杯茶盏进来,给自己和白子画都斟上茶,正端着茶杯准备喝他似突然想起什么,又倒了一杯茶拐去侧面房间。看他样子似给什么人备的茶,白子画以为是小月的夫人或家人,并未在意。
过了会儿南玄月出来与白子画聊了会儿天,说了说自己这几十年来的境况:“尊上,这些年来我一直悬壶济世,给百姓们义诊,这院子里的草药是我从这翠峰山上摘的,自己又种了些,每年冬季这里得风寒的人特别多,我便自己配了药便宜卖给他们,也算可以维持生计。这日子过得简单又充实,唯一的挂念就是姐姐,我很想念她。”白子画低头不语。南玄月也似猜到了什么,叹了口气说:“尊上稍等,我去备些薄酒小菜。”说完又去了厨房。
过了一段时间,他端了两盘小菜和一壶酒走了过来,两人吃菜对饮了起来。几杯酒下肚,小月的话也多了起来:“尊上,要说真是谢谢您当年给我指的明路,我以前杀过那么多人,只有通过这个方法来救人赎罪了。”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两本书来,一本很黄很破旧了,正是白子画当年赠给南玄月的那本医书,另一本比较新,像是手写本。南玄月说:“尊上,除了这本医书,我还看了好多书,凭着这些年看病的经验自己又总结出些东西补续在这了这里。”他把书放到白子画手上说:“不瞒您说,我前些日子曾卜过一卦,说我会遇到贵人,也是故人,没想到指的就是您啊!尊上,我自己很清楚我的大限差不多到了,我希望我的书也能给后人留个参考,现在交给您代管,今后若看到合适的人选便传承下去吧。还有我的房子和诊摊一并都交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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