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每日三餐都是荤素搭配营养均衡的饭菜、早晚两顿汤药都亲自弄好端到花千骨的床前,恭桶夜壶也及时清理。每天晚上白子画给她扎一次针灸,此时是花千骨最喜欢的时刻,因为他会静静的在她身边呆很长时间,他的身上有一种好闻的冷香。那根根银针从她的手、腿、足底刺入,他娴熟的或轻捻、或抽刺,温热的感觉马上传来。
花千骨看白子画穿着考究的衣服,纤尘不染,而自己穿得破破烂烂的,不禁自惭形秽:“我与他非亲非故,为何他对我这么好?”两日后,花千骨已能下地走动,白子画把一个大木桶搬进花千骨的房间,放上了热水,皂角汗巾都备好,又拿出好几套新衣服递给她:“小骨,你好好洗洗吧。”轻轻摸着那些质地柔软的衣服,花千骨有些惶恐:“这?怎能让公子破费?我不能要,我这里还有南大夫给我的他的旧衣服可以换洗。”
白子画见她的表情已猜到她心中所想,淡淡的道:“你不用慌,南大夫去世前将你托付给我,把他的房产和那个诊摊一并赠予我,唯一要求是照顾好你,所以这些花销也算是我购买他的家业。”“南大夫?可是——”白子画不容她再多问,已转身走了出去。
花千骨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澡,那些新衣服从里衣到中衣外衣一应俱全。她挑了一套淡粉色儒裙换上,出客厅见了白子画,白子画看着焕然一新的花千骨,唇角微勾,花千骨感动的要落泪:“白公子,谢谢你!这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穿新衣服,还是这么好的衣服。”这句话一说让白子画又心酸起来,他又把花千骨的被褥全部都换成了新的,白子画看着花千骨说:“小骨,从现在起你有了全新的开始,以后不用再过乞讨生活了。”
“可是无功不受禄,白公子,要不我帮你做事吧。我会做简单的饭菜,会洗衣服,嗯,还可以帮你磨墨。”“其他不必,你——以后给我束发就行了。”“束发?好。”花千骨连忙点头,又问:“白公子,既然南大夫把诊摊给了你,你也会像南大夫一样给百姓义诊么?”“先把你身体调理好再说,怎么,你希望我也去义诊?”花千骨点了点头,双眸泛光:“因为我一直身体不好,所以很是羡慕那些给人看病的大夫,南大夫在这里口碑挺好的,我有时会去他的摊位附近看他如何给人诊病,也想像着今后自己也做一个大夫,救死扶伤。”说着她调皮的做出把脉的动作,然后故作老成的样子说:“你这个病不难治,我给你开个药方,吃三天就好了。”
白子画不禁莞尔:“你想学医术?你可识字?”花千骨点了点头,白子画面露诧异。花千骨一笑:“我曾经讨饭到了学堂附近,被夫子讲的内容吸引住了,便日日去窗外偷听,所以大部分的字我都识得。”她声音忽然低了下来,捂着肚子说:“就是后果是经常耽误了讨饭,然后饿肚子。”白子画这才明白她为何言谈举止看起来彬彬有礼,说道:“那等你身体好些了,我教你医术如何?”花千骨闻言拍着手高兴的说:“那可太好了!谢谢白公子。”
“小骨,既然我教你医术,以后你要喊我作师父。”花千骨恭恭敬敬的抱拳低头一揖:“多谢师父。”白子画只觉得眼睛一热,多少年没听到她喊这声师父了!她此时的神情像极了她当年初上绝情殿改口的时候——受宠若惊、惴惴不安还有点窃喜。白子画把南弦月给他的那两本书递给她:“你现在身子还比较虚弱需要调理,不便外出,最近这段时间你读读这些书,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是,师父。”
第二天早晨,白子画在院中已经练完几套剑法,听得花千骨房间有了动静便将头发又披散开来等在了铜镜前,过了会儿果然听到她小心翼翼的敲门声传来。“师、师父,是我,来给你束发。”“进来。”花千骨头上扎了两个简单的小丫髻推门走了进来。见白子画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便自觉的拿起了桌上的木梳给他梳起头发来,如瀑般的黑发顺滑柔亮,在她指间像水一样流过。白子画透过镶着鸳鸯的铜镜望着她,她很专注,非常紧张,小脸紧绷着,哪里做的不好还会顽皮的轻咬下唇。
第一天她束发的水平并不高,发髻打得有些松,白子画后来不得不用法术束紧;第二天依然不熟练,她束得太紧了,一天下来白子画只觉得头皮发麻;不过七八天之后花千骨就已经束得很熟练了,发髻扎得不松不紧,整整齐齐;一个月后她也不再那么紧张了,还能边和白子画聊天边给他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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