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叼着那封信走到了白子画面前,白子画面沉如水:“小骨,你做什么?”花千骨把信放到他脚边,抬头看看他,然后用长长的鸭子嘴敲敲地上的信。白子画讶异:“小骨,你是想让我去剿杀梼杌兽?”花千骨忙不迭的点头。
白子画的心中也一直在纠结,他忘不了当初花千骨为了六界而死的事情,从那以后在他心中花千骨和六界就是相互矛盾的,他若离开了谁来守护她?他不想因为六界再次将她置于险地。
白子画背转过身淡淡的说:“小骨,从你死的那刻开始我就醒悟了:六界覆灭干我何事?而今我要做的只有照顾好你。”花千骨急了:[可是师父,你跟小骨说过,人有多大能力就要承担多大的责任,你不是一直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么?你是高高在上的长留上仙,为什么现在全变了?]“咔嘎,嘎嘎嘎咔,咔嘎嘎…..”虽然白子画听不懂,但是从她的表情和肢体语言他也大概明白她的意思。
白子画抬头看了看天,此时灰白色的云层低低的压在上空,远处有更低沉的大片黑色云团席卷而来,看样子一场豪雨将至。白子画对依然在嘎嘎叫的鸭子花千骨说:“小骨,要下雨了,随我回屋。”
花千骨看着白子画一脸的沉静,似乎真的那凶兽与他毫无关系,她也有点生气了,执拗起来,她看了看白子画,将那封信再次叼到了他面前,用鸭子嘴敲击着那信,又叼着他的衣袖摇晃了起来。“小骨,我心意已决。”这时随着一阵风,又一只纸鹤翩然落入院中,看样子还是从长留来的。白子画都未看信,一挥手就把它直接卷入了垃圾篓,然后自己转身进了屋,门和窗都未关,他是给花千骨留的。
花千骨悄悄的走到垃圾篓前伸头将那只纸鹤叼出,用嘴将它展平看了起来。这封信是桃翁写的,应该是笙箫默和他的信一起送来的,这只鹤飞的慢了点所以后到。桃翁写的也是关于梼杌兽的事,是他查阅的关于它的特点和长处、短处。另外桃翁写了仙界的损失惨状,云隐和卫昔都受了比较重的伤,尹洪渊也受了轻伤,他通过询问这些伤者还总结推测出来一些对付梼杌兽的可行之法。
花千骨叼着这封信来到白子画面前,白子画并未理她,依然一副制气的模样。花千骨小心翼翼的把信放到自己的窝里,又对白子画说:[师父,你是整个六界的白子画,小骨敬你、爱你,但是从没有想到要将你变成小骨一个人的白子画,你去吧,六界还等着你去救!]“咔嘎,嘎嘎嘎......”
白子画轻声说:“小骨,你别再说了,师父是不会离开你的。”[你不离开我,那我离开你!]“咔嘎嘎,嘎嘎嘎....”花千骨生气的疾冲出屋,扇着翅膀就要往院外跑,怎奈那篱笆墙太高,她根本就飞不出去。
此时刮起了狂风,卷起了地上的沙土和落叶向花千骨身上扑去,她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又抬头看了看天,花千骨甚至感觉到了空气中雨水的湿气。白子画气定神闲的看着她,等着她回屋,花千骨脖子一梗,不回不回就不回!白子画见了她的模样似是在威胁他,一时也来了气,索性不再看她回到塌上打坐起来。
风,越来越大,夹着隐隐的雷声,裹着地上的飞沙走石。花千骨支起翅膀护着脑袋,这时一道闪电划破天际,随着一声惊雷,豆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因为厨房的门关着,她见厨房的屋檐还比较宽,就躲到了厨房门口的屋檐下。
很快那雨就变成了瓢泼大雨,水柱随着风依然向花千骨身上浇去,没多久她就湿透了,羽毛打着缕,有的贴在身上有的支棱着,凌乱而狼狈。此时已是秋季,花千骨身上湿透后被风一吹觉得异常寒冷,她哆嗦了几下看到屋前楼梯下方的空间觉得也许那里避风,便扇着翅膀一蹬腿向那里疾冲过去。
谁知道她飞的急又不稳,而且因为风雨太大没看清楚,花千骨的翅膀和鸭掌带翻了厨房门口那装鸭蛋的篮子,一整篮十几只鸭蛋全部打翻在地,鸭蛋全都破了,蛋清蛋黄随着雨水流成了黄色的小溪,篮子则倒在风雨中摇晃着。
花千骨躲到了楼梯下方才知道这里根本不避风,那风从台阶的一个个缝隙中间吹过来如刀子般剐在她的身上,她缩在角落里,把头扎在翅膀下浑身颤抖着。想起以前下雨天她在池塘里贪玩,白子画总是宠溺的一勾唇,然后落下一层结界将她保护得好好的任她玩耍,可是现在这么大的风雨他却不管不顾她,不由得伤心的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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