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相府上下都在议论于大人提亲之事,下人们交头接耳:
“哎,你听说没有啊,昨天于大人来提亲了,府上可能要有喜事了,公主很快就要出嫁啦!”
“就是啊,你说他们成亲后会住在哪里?相府、于府还是皇宫啊?这个于家小公子一表人才,又儒雅潇洒,我看和公主挺配的呢。”
“那当然,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从小就一起玩到大的,而且于小公子高中状元又封了什么五品的官,这公主历来就是嫁给状元的。哎,话说青儿,老爷和公主同意这门亲事了吗?”
“老爷还能说不?他一直挺喜欢于小公子的,好像现在就等着皇上首肯了。至于公主吗,肯定是暗中开心的吧,反正要是我就高高兴兴的马上去嫁他啦。”
“哈哈哈,你就别做梦了!”……
听到这些议论,白子画的心越沉越低,戌时白子画冷着脸来到琴房,花了半个多时辰教完琴。花千骨本就是乐观的人,而且她爹也没有马上应了婚事,所以睡了一宿觉之后她就把不快都抛到了脑后,又没心没肺的开心起来。
白子画教琴过程中看花千骨一如往昔的欢快,笑容甜美而无邪,他身上寒意更甚:“难道她真的爱上了东方,知道自己要嫁给他了竟然这么开心?!”便没来由的烦恼起来。
花千骨看着白子画的脸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今天他比以往要严肃得多,她关心的问:“白白,你——没有事吧?”白子画瞥她一眼并不答话,花千骨继续问:“你——没有生病吧?”“没有。”“昨晚——那你为何没去桃林里弹琴。”
想起昨夜于东方的一番话白子画的脸变得更冷了:“不想去。”花千骨一直小心翼翼的问话,此时却被他的冷漠惹得火起,她腾得站起身双手一叉腰:“喏,白子画,本宫命令你今晚去桃林里弹琴。”完全一副颐指气使之态。
白子画面沉如水,脸绷得像一面鼓:“公主,我只是你的琴师,今日已经如约授完课了。至于什么时候去哪里弹琴是我的自由,你没有权利命令我。”
他叫她‘公主’,而不是‘小骨’,显得很陌生,他的眼神也有着很强烈的疏离感,不再有以前的温情脉脉,这些刺痛了她的心。花千骨跺了跺脚扭头走了,粉色的宫装裙角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
环儿追了上去:“公主啊,他这么不识抬举,竟敢当面顶撞你?你当时怎么不给他一巴掌?或是让人教训教训他?”“不要!”“舍不得?哎,公主,你——是不是喜欢上他啦?”花千骨心里一愣:“舍不得,她确实是舍不得,也下不去手。这就是喜欢他吗?”……
白子画一直也没有再去桃林里抚琴,他在迷茫,不知道如何去阻止花千骨嫁人;在疑惑,明明感觉到她对自己有情,可是不知道是否抵得过和于东方的身世背景和十几年的青梅竹马……
白子画和花千骨之间像是隔了层什么,就那么不冷不热的按部就班继续教着、学着。晚上花千骨在床上辗转,以前噩梦的阴影早已除去,也许是习惯了他的琴音,也许是习惯了他的陪伴,白子画的脸总是浮现在她的脑海里,他的疏离让花千骨渐渐明白了自己的心:“对,我想我确实是喜欢上他了。”……
马上就是花千骨十六岁生辰了,和往年一样,皇宫里已提前布置好,皇城内的文武百官基本上都会携家眷前来给公主送礼祝寿。他们中有一半人其实并不情愿,但因是皇上设宴又不敢推辞——这自然是杀阡陌的功劳。
生日当天,大殿内皇上和皇后穿着明黄色衣袍坐在最上首,紧挨皇上的一边是花丞相夫妇,另一边是国师杀阡陌,杀阡陌穿着一身颜色鲜艳的锦袍,薄施粉黛。下面文武百官及家眷坐得满满当当,丝竹声声,斛光交错。
花千骨非常不喜欢应付这样百官来贺的场合,小的时候甚至还逃跑过两次,后来她长大懂事之后为了父母和皇上的面子便硬撑了下来,还有一个原因是她会从收到的礼物中拿出大部分变卖换了银子,逢年过节让管家发放给给穷苦的百姓接济他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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