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精市今天是来复查的。
前段时间的住院治疗让他自觉恢复了,医院当时也确定他没有什么别的问题,便批准了他的出院申请。
可就在这两天,他发现本该治好的症状再一次出现了,而且还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今天训练时他差点再次晕倒,把网球部里那几个孩子吓得够呛。
他被真田强行推来复查,然而检查出来的结果却让他如遭雷击。
竟然是格林巴利综合症!
幸村对这种病虽然并不太了解,但也知道得了这种病会对他的网球生涯有多大打击,甚至从此以后再也无法打网球了也说不定。
那怎么可以?他还没有带着立海大完成全国三连霸的宏业,不能就这么放弃!
医生的建议是让他立即住院开始治疗,这样可以将病症控制在最好的情况,以防它继续恶化。
考虑良久,幸村还是答应了,但是恳请医生再给他几天时间,他还有些事要交代给网球部那几个孩子。
即便自己不在,也不能影响他们立海大全国三连霸的势头。
只有胜利,一切才有意义。
他神思不属的走出医院,想着哪些事情需要交待,却不小心撞到了人。
幸村:“啊,抱歉。”
他向那个人道歉,
幸村:“刚才我在想事情,没有注意到你,实在抱歉。”
被他撞到的人转过身,幸村发现那是他上次住院时在天台有过一面之缘的孩子。
他们都认出了对方。
幸村的记性一向很好,却很少有人能像龙马一样给他留下的印象深刻。
上次见面时少年眼上戴的眼罩已经摘下,幸村这才发现少年的瞳色是少见的琥珀色,一双猫儿眼,闪烁着桀骜不驯的光芒。
果然是那么的生机勃勃,令人不自觉的想靠近。
突然想起那个别扭的关心,幸村心中的压抑不知怎地稍稍消散了一些,他轻笑:
幸村:“真巧,又见面了。”
龙马看着眼前这个比上次见面时脸色更不好的俊秀男生,皱了皱眉,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龙马:“你好。”
幸村:“你是在等人吗?”
其实幸村并不是个多话的人,但面对这个令他忍不住心生亲近的孩子,他便多问了一句。
龙马点头。
两个不熟悉的人并没有什么话可聊,眼见天色渐渐晚了,幸村觉得自己应该走了,便提出告辞。
走出几步,他突然顿住。
龙马还在奇怪这人怎么不走了,就听他转身对自己道:
幸村:“我是立海大附中三年级的幸村精市,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龙马:“青学一年级,越前龙马。”
龙马答道。
闻言,幸村一愣。
他没想到这个孩子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青学一年级正选,上次真田,柳还有切原回来之后,切原就一直嚷嚷着想和他比一场,自己还有些好奇对方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结果原来早就见过。
想到真田和柳说的这孩子打败了冰帝的下一任部长,幸村不由得开始期待起他今后的发展了。
关东大赛接下来几场自己应该是无法出赛了,而青学若是顺利的话,说不定会在决赛中对上他们立海大,这孩子应该会出战吧,也不知道会发挥出怎样的实力。
虽然最后赢的一定会是他们立海大。
立海大的三连霸没有死角,哪怕只是关东大赛也决不能输。
龙马不清楚幸村为何突然笑得意味深长,皱着眉目送他离开。
虽然长得很好看,却是个怪人。
说起来,幸村给他的感觉有些像不二学长,但是又比不二学长危险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龙马觉得自己透过幸村那温柔的表象嗅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就像罂粟花一般,纵然美丽无双吸引人靠近,却带有致命的毒性。
南次郎:“喂,青少年,你在发什么呆呀!”
后脑勺遭到一记敲击,南次郎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
南次郎:“快点上车,不然我就把你丢在这儿咯~”
什么危险,什么罂粟,龙马捂着头将这些都抛到了脑后,气呼呼的决定回家就把南次郎藏起来的那些杂志翻出来,通通上交给他妈扔掉。
谁叫这臭老头欺负他!
可怜的南次郎并不知道,他的那些宝贝杂志即将遭遇某记仇小王子的毒手,现在还在美滋滋的哼小曲呢。
当天晚上,越前家上空一直盘旋着南次郎的哀声挽留,惊得附近几处宅院中养的狗狂吠不止。
幕后黑手龙马坐在一旁事不关己的撸猫:
龙马:“还差得远呢!”
关东大赛下一场在下周末,大家愈发卖力的训练,争取再一次获胜。
当然高强度的训练中途还是需要有些消遣的,这不,青学一年一度的球技大会来了。
青学的球技到会与班级学年无关,都是个人参加的,但必须选择自己参加的社团之外的项目,所以龙马选择了乒乓球。
乒乓球不是又称为桌上网球吗?打不了真的网球,那就打打桌上的吧。
于是龙马去买了本乒乓球初学者教程。
……是的,没错,他还不会这玩意儿。
不过,应该也不会太难……吧?
龙马有些心虚,因为他想起了那本已经丢在角落里落了灰的网球双打初学者教程。
算了,再不济也不会比那次双打更糟糕了。
在乒乓球比赛大厅准备登记,一个人向龙马走来:
武藏快翔:“越前龙马,你也参加乒乓球比赛啊。”
龙马:“大概吧。”
龙马看向来人。
应该与他一样是一年级的,此时正拿着乒乓球拍颠着球:
武藏快翔:“看来有点实力啊,很期待下面的比赛哦。”
高高在上的语气让龙马皱起眉。
这人是谁呀,都没见过干嘛跑来挑衅他。
难道是太闲了?
太闲男冷笑着离开了。
对这种人,龙马一向是不放在心上的,登记完之后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所以他找了个树荫下坐着看起了教程。
……什么嘛,和网球打法差不多嘛。
自觉明白了的龙马伸了个懒腰,躺下将书盖在脸上,决定小憩一会儿。
手冢:“越前。”
没等他睡着,头上方传来了熟悉的清冷声线。
把书从脸上挪开,龙马就着这么躺着的姿势仰头看向叫他的人,回了一声:
龙马:“部长。”
手冢在他身边坐下,看了眼他拿着的书:
手冢:“乒乓球入门?”
糟糕,忘了藏起来了!
龙马猛的起身,将书往身后一藏,便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开口问道:
龙马:“部长,你选了什么球类?”
手冢:“我没参加。”
被龙马遮掩的动作逗笑,手冢眼中划过一丝笑意,不禁抬手揉了揉他的头。
这个动作近来他愈发熟练了。
被揉头的龙马也没反抗,他的注意全然被手冢说的没参加吸引了:
龙马:“因为肩膀的关系吗?”
手冢:“啊。”
肩膀的伤势比手冢想象中更严重,所以医生嘱咐他近期都不要参加要用到肩膀的运动了,反正这球技大会也不是必须参加的,他也就没报名。
没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深入,两人又聊了些别的,手冢还指点了几句乒乓球的打法,令初学者龙马恍然大悟。
他们自己都没意识到,他们之间的相处已经非常自然了,听他们这比平时更多的话题就能知道。
手冢让龙马别把他告白的话放心上,龙马虽然不至于真的抛脑后,但的确是不太在意了,只不过他不清楚自己与手冢对话时有好多话都像在撒娇。
潜意识里他已经接受手冢了,尽管他自己不知道。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龙马便打算去比赛场地准备一下,当然他问了手中要不要一起来。
手冢:“不了,”
手冢拒绝道,
手冢:“学生会还有很多事务没处理,我要去处理一下。”
真忙啊,目送他离开的龙马如是想。
他丝毫没察觉为什么手冢都这么忙了还会跑来陪他聊天。
也是很迟钝了。
回到比赛大厅,龙马坐在旁边,一边观察别人的打法,一边喝水。
武藏快翔:“越前龙马,戴着帽子就来比赛了吗?乒乓球可不是网球。”
那个太闲男又过来蹦哒了,还在用球拍颠球。
又没有规定打乒乓球不能戴帽子,连这也要找茬吗。
龙马是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这家伙了:
龙马:“你是谁?”
没等太闲男开口,就听不远处响起了活泼的女声:
朋香:“龙马sama龙马sama!加油啊!加油!加油!龙马sama!”
朋香举着写有他名字的牌子,旁边还跟着樱乃,堀尾三人组以及不二,大石还有菊丸几个学长。
然后乾与河村也来了。
看来都是来给他加油的。
触及几人中不二温柔的目光,龙马脸色微红的扭回了头。
这个人,总是那样看着他,很令人不好意思的好吗!
如此兴师动众的应援不知道又戳到了太闲男哪根神经,他语气酸酸的道:
武藏快翔:“诶,连加油队都有啊,看来你挺受欢迎的嘛,像你这样的家伙不快点干掉的话,还会很碍眼呢!”
他朝龙马弹过去一个乒乓球,把几个来加油的一年级和学长们吓了一跳。
不二眯起的眼中氤氲起一股危险的风暴。
这点小把戏龙马还不放在眼里,抬手随便就接到了。
武藏快翔:“就算你网球打的很好,但打乒乓球就不一定了,我要好好羞辱你。”
太闲男好整以遐的道。
龙马问道:
龙马:“你是乒乓球部的?”
武藏快翔:“以前是,这场比赛不是不能参加同部的比赛吗。”
太闲男回答,
武藏快翔:“事先说明,我乒乓可没输过。”
为了参赛而退部,这波操作也是牛批。
秉承着“别人挑衅我,我就挑衅回去”的人生准则,龙马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龙马:“是吗?但是没试过怎么知道。”
之前太闲男弹过来的乒乓球在他手中变成了两个,然后又变成了三个。
……结果夹在中指和无名指中间的那颗掉了。
龙马:“呀,失败失败。”
这个小魔术是龙马曾经在电视上看到的,用来挑衅的感觉还不错。
看太闲男铁青的脸就知道他气的不轻,留下一句“你只有现在能这么嚣张”就气冲冲离开了。
菊丸偷笑:
菊丸:“小不点真坏,完全羞辱了对方!”
那个小魔术再次引起了迷妹朋香的无脑吹。
只有大石关注重点:
大石:“不过,刚才那人是谁?”
乾:“那家伙应该是……”
乾开始翻笔记本,
乾:“武藏快翔,一年级,他在一星期前突然退出了乒乓球部,比正式队员厉害,5岁就到中国学习乒乓了,然后在日本公式站中26战全胜,而且是这次大赛越前的对手。”
中国的乒乓技术是很厉害的,龙马对上他说不定真有些危险。
但那又怎样呢?龙马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他只要打球就行了,是输是赢,到时自有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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