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万家灯火,繁星点点 。那太监不耐烦的扣门,来人见是宫里的人,大声说道“少爷,宫里的人又来了”语气也是极为不好,都怪这些人,害他们现在还没吃饭。
墨兮啪的把碗砸在桌子上,嘴里喃喃咒骂,把墨离和偃之吓了一跳。
但发火归发火,墨兮还是携着全府上下接旨。
“墨公子,早上我说过的话就不必重复,我想你也考虑清楚了……”太监看着墨兮说道。
“我早上也已经给出了答复,还请大人不要为难!”墨兮坚定的说道。
墨离跪在地上,听得是云里雾里。看向偃之,小小年纪,也难为他了。跪得竟是如此端正,看来平日里没白教。
“那,就得罪了”那太监面露凶相,只手一挥,一群士兵二话不说,进来就把下人们追得满院子跑。逮住人之后,却没有下一步动作了,都看着太监。
“墨离公子是个聪明人,还是不要抗旨,否则……”那人威胁道。
墨离心疑,怎么扯到自己身上了。
“王上说了,公子可以提任何要求,只要参加本月十五的殿试!”
墨离一听好像明白了,起身说道“墨某别无他求,只愿常伴兄长左右!”意思是哥的话摆在这儿了,剩下的自己去体会吧!
“你是……?”那人看着墨兮,再看看墨离,忽然意识到自己早上认错人了。
“那杂家就回去告诉王上,许你兄长入宫一起参加殿试!”太监说道,嘿嘿。你不是要常伴兄长左右嘛?满足你。
“…………”此事这样算是了结了。
“十五日,自有宫里的车马来接应……”
待人都撤走了 ,墨兮扬起手,还没做什么呢?偃之就挡到墨离前面说到“夫子小心!”
“哼!大的小的,没一个让人剩心!”墨兮扯回手。
“哥,你别生气,我说去,又没说要留,到时候考卷我不做便是,估计那国主见我胸无点墨,就把我们撵回来了!”墨离胸有成竹的说道。
“夫子,当官不好吗?”偃之眨巴着他的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额……日后你就知道了,去吃饭吧!”墨离摸着偃之的小脑袋,神秘的说道。
十五日 王宫大殿
墨离一袭轻烟云衫坐在大殿一角,墨发半束半垂,自带一股清冷之意,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墨兮愤怒看着周围的人,看着要吃人。格老子滴,我的弟弟也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随意观看的。
此次的主考人,出卷人都是仲堃仪。当人宣布考试开始后,大殿鸦雀无声,只有奋笔疾书和翻阅卷子的声音。
仲堃仪边走边看,不过好像学生答的都不如他意,一路脸色都不太好,面对有些学生,甚至摇了摇头,怀疑这些人是怎么考上来的。
直到走到墨离桌案前,见试卷一片空白,且此人又没有要动笔的意思,再看着署名——墨离,不觉嘴角一勾,“这位同学,可是卷题太难,不会做!”
墨离一抬头,茫然的看着仲堃仪。
“慕容离!”仲堃仪心不觉一惊,大为失色,往后退了一步,诧异的说道。
墨离撑着下巴“哎!确实不容易啊?”敢情他听成了“不容易”
坐在隔壁的墨兮连忙鼓掌,“贤弟,道出了为兄的心声!哎!这破题,是人做的么?”
“兄长别胡闹,安心做题”墨离意味深长的看着墨兮说道。
自己也提起笔,摆着要开始答题的样子。仲堃仪不再说话,异样的看了一眼墨离,继续巡视。在珞珉耳边叮嘱几句。
当初珞珉告诉他,慕容离已中了骨魂浆之毒,命不久矣,且解毒之法天下只他一人有。珞珉成熟稳重 ,仲堃仪自是信他的。
殿试结束,墨兮忙给墨离披上貂绒裘,现在换季,墨离体寒,经不住风雨。
“清颜,你刚才写了什么,这么认真”墨兮护着墨离,在长廊上悠悠的走着。
墨离对着手吐了口热气,搓了搓,笑了“也没什么,我画了只死鸟!呵呵……”
“亲弟弟呀!”墨兮惊呼到“我画了一堆谷子,正好喂了你那鸟……”其实只是他打瞌睡,点头之时胡乱点上去的罢了。
“哈哈哈……!”两人的笑声在长廊里回到,从他们背后恰巧穿过的执明听了,驻足看了一眼。
这王宫之中,已经好久没有开怀的笑声了。
“王上……!”太监提醒到。
执明不理会,站了许久。墨离二人错走因被士兵拦截,又退了回去。
“那题涉及之问太过敏感,半句不离国政,你我二人还是不要牵扯其中,若有言语之失,又有一堆的麻烦……”墨兮说道,期间,身体紧紧地把墨离护着,怕他受冻。
“兄长说的极是……”
执明呆呆的看着远处走来的人,虽只是个模糊的轮廓,但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此二人是?”执明问左右。
“回王上,这应该就是那科考的墨氏兄弟,看这情形,应该是走错路了,被禁军赶回来了……。”
“阿离……”未等墨离走近,执明便开口喊到!这是阿离吗?
墨离看着眼前人,一袭黑袍,眉若剑锋,眸若深潭不可参透,似乎装了很多。心中疑惑,与眼前人并无来往,怎么叫自己叫得如此顺口。难道是自己以前的故友,只是自己大病一场之后,前尘往事,皆在脑中抹去。看了一眼墨兮!
墨兮思索着,开口言到“不知阁下是……”
“大胆,见了王上还不行礼”太监说道。
“清颜,给王上行礼”墨兮看着墨离,示意他跟着自己做。
墨离看着,屈膝跪下,双手交叠,额头轻叩于上。显得有些稚嫩。
“墨离(兮)参加王上”
“免礼吧!”执明有些失望,又带着怒气。阿离,你既无碍,何苦设计骗我,消失整整半年,又煞费苦心入仕。见我却装作不认识,意欲何为。
墨兮拉着墨离退到一旁,执明看了一眼墨离,走过了。
“原来他就是天权王啊!”墨离看着远处的身影,好奇的说道。
“你……认识!”墨兮问道,目光有些闪烁,像在掩饰什么。
“不认识,不过我的一些江湖朋友总会谈起他……!而且总不免会提起一个人……”墨离神秘的说到。
“谁!”墨兮不自信的问道,内心深处又在回避。
“就是前瑶光国主慕容离……哈哈……你说……!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脸色这么难看!”本来说的挺开心的,怎么唰的一下就变脸。
“走,跟我回去!”墨兮突然拉着墨离,这王城,果真留不得,穆离!瑶光境内。早有传闻,那慕容离是与天权王战死的,亡时尸骨无存。
“诶……哥,到底怎么了,回来就收拾东西……”墨离看着墨兮忙里忙外的打包东西。
墨兮不停的收拾,下人们也在帮忙。“少废话,《千金方》背会了?”
“一个月前就背了!”
“《黄帝内经》呢?”
“背了……哎呀!到底怎么了”墨离显示出了烦意。
“《生相》呢?”
“没有,哎呀,哥我说了,你写这本书错误太多……”明明是些寻常食物,却说是剧毒。那半夏也只是寻常药材,到了《生相》,就成了忌食。墨离实在不解了。
“那就快去背”墨兮说道,语气不容拒绝。
墨离气沉沉的去书房了,偃之见状,也没有多问,安安静静的去里屋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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