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协军已经出现大规模投降,可唐城却并没有下令要自己手下的队员马上受降,而是下令继续加大对剩下那些日军士兵的攻击。击退日军老兵组成的敢死队之后,公路对面的日军便彻底没了临战之心,面对唐城这边的持续射击,剩下的日军士兵要嘛是孤零零的举枪还击,要嘛就缩躲在各自掘挖出的土坑里闭眼不语。
唐城手下的队员中已经有人跃跃欲试想要冲杀过公路,毕竟能亲手抓获活着的鬼子兵,这样的机会可是不多。“都老实待着,没有我的命令,说也不能出战壕。”唐城扭脸厉声喝道,那些跃跃欲试的家伙们立刻像是打蔫的蔬菜一样,相互对视着老老实实待在了战壕里,因为在西胜沟,从没有谁会违抗唐城的命令。
解决掉眼前麻烦的彭进山带着剩下的八路军战士包抄过来,他们可不像唐城这边的这样谨慎,那些已经放弃抵抗的皇协军士兵已经被八路军的轻伤员缴械之后赶到了野地里。“哒哒哒 哒哒哒”试图包围残余日军的八路军遭到日军的顽抗,几个八路军士兵稍有疏忽,就被日军的机枪扫中,喷溅在空气中的血雾令彭进山心中悲切。
“用迫击炮,给我干掉他们。”彭进山回身大吼道,手下的几个炮兵马上架设起轻型迫击炮,把炮弹砸向远处的日军。彭进山那边跟日军打的火热,唐城这边却还是按部就班的跟日军进行步枪对射,随着伏击皇协军的狙击手也加入进来,日军的伤亡数字便继续增加起来。
“不要着急,要保证自己在稳定状态下再开枪,离天黑还有2个小时,足够咱们用的。”唐城非但没有加快射击速度,还出言要手下的狙击手们也放缓射击速度,并把自己的射击位置让给了跃跃欲试的徐宝。随着徐宝的补位,也有其他的狙击手把自己的位置和狙击步枪让给相熟的队员练手,如此好的实战机会可是不多见。
唐城已经把后半段战斗的当成是了一次极好的练兵机会,而连续出现伤亡的彭进山那边,却已经是打出火气来了。苟延残喘的日军奋起反击,仗着人数众多的日军一度对八路军实施了反冲锋,若非唐城这边的机枪手及时提供火力支援,说不定日军就已经从八路军这边给轻松脱身了。日军的反冲锋给八路军熬成很大伤亡,就连彭进山的胳膊上也挨了一枪,唐城见状,只得分出一部分人手去加强彭进山他们那边的防御强度。
和稳坐钓鱼台的唐城相比,日军这边在急切的盼望着天黑,他们认为只要能拖到天黑,或许就能有逃生的机会。双方之间冷枪冷跑的对峙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在唐城这边腾出手来收拢好那些投降的皇协军士兵,彭进山终于派人来唐城这边,要求唐城这边加大攻击力度,争取在天黑之前拿下对面的日军阵地。
“麻烦回去转告你们彭长官,不用等到天黑了,十分钟,我只要十分钟时间,就可以端掉对面的日军阵地。”唐城的回复令彭进山派来的信使张目结舌,心说这牛皮吹的也太响了。传递消息的信使还都没有返回到八路军这边,打起精神来的西胜沟炮手们,便已经用凉下来的飞雷炮向对面的日军弹射出去三个飞雷。
大杀器重新露面,日军立马感觉吃不消了,用人命作为代价从公路上抢回来的几挺机枪,顷刻间便被损毁大半,唯一的那门迫击炮也成为一堆没用的废铁。此起彼伏的爆炸令日军伤亡骤增,唐城的那块光幕下方,杀戮点的数字也在不停增加着,就在日军默默忍受轮番爆炸的时候,唐城终于下令发起最后的冲锋。
呐喊声响彻云霄,端着步枪的队员们冲出战壕,向远处的公路奔去。在唐城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优待俘虏这一条,所以冲在最前面的队员手里端着的不是伽兰德步枪就是各式手枪,随着人潮冲过公路涌进日军的阵地,炒豆子一样的密集枪声开始响了起来。徐宝跟着唐城走进日军阵地,已经是几分钟之后的事情,满地的血红色令徐宝很是不适,但她还是强撑着不离唐城身侧左右。
独自缩躲在野地里的喜贵安然无恙,不过他想要回到公路上,就必须绕行出一个大圈子才行,毕竟在他的地洞和公路之间,有着数量众多的地雷。4000多来自保定的日伪军,最终有600余皇协军选择阵前投降,另外还有约莫200多日军伤兵被俘,唐城他们最后清点确认,其余的日伪军大部分死于那场连环爆炸和随后的战斗,只有很少一部分日伪军得以逃脱。
原本只是想要击退来自保定的日伪军,可眼下却是一次成功的伏击战,不但毙伤数量众多的日军,还俘虏了近千名日伪军士兵,就是在八路军主力部队中,这也是不多见的战绩。胳膊上裹缠着纱布的彭进山为此乐的合不拢嘴,唐城那边不稀罕要的机枪和迫击炮,全都被他划拉进自己手里。如果不是唐城出言讽刺他脸皮厚,说不定唐城手下缴获的那几箱子迫击炮炮弹,都能被彭进山给隐藏掉了。
缴获的战利品很快被清点出来,那些主动放弃抵抗的皇协军士兵被唐城全数给了彭进山,200多日军伤兵中,除去被彭进山好说歹说挑选出来的20几个样板,剩下的全都被唐城手下的队员们乱枪打死在野地里。“彭长官,我这些手下,全都跟日本人有不共戴天的血仇。左右这些受了伤的日本兵,你也带不回去,不如就交给我的人处置掉算了。”
西胜沟的人从不留日军战俘,这是彭进山早就知道的事情,能留给自己20几个看着好对付的日军伤兵,这已经算得上是唐城给自己的面子了,就算是彭进山自己也不好去阻拦西胜沟的人枪决日军战俘。分歧往往会出现在一件很小的事情上,就因为西胜沟处置了那些被俘的日军伤兵,他们和八路军之间实际已经出现分歧,可唐城却全然不在乎这些。
“记住咱们是什么人,记住咱们是干什么的,其他的事情不用你们理会,抓紧时间收拾东西,咱们马上要离开这里了。”眼瞅着天色已经不早了,唐城开始不住的催促手下的队员们加快速度,说话的功夫,接到信号的车队也已经从远处的山坳开了过来。“顺子,你先带着咱们受伤的弟兄和战利品回西胜沟,我带人去保定转一趟,看看能不能弄点年货回来。”
唐城把手下的队员一分为三,一部分护送伤员和战利品返回西胜沟,一部分是大部分的狙击手和全部炮手带着迫击炮和飞雷炮去支援宋星河那边拦截正定日伪军,剩下的队员则跟着自己去保定。唐城去保定的原因非常的简单,就是要给保定日军制造麻烦,在谋划年货的同时,给保定日军提前送一份大礼过去。
“彭长官,你们的伤亡也不小,咱们就此别过好了,我带人往保定走一圈,你带人回去休整,过年的时候,我会带人上门拜年的。”不顾彭进山的阻拦,唐城执意带着一堆人去保定找日军的麻烦,眼见着无法令唐城改变主意的彭进山,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按照唐城的请求给保定地下党发去电报,要对方对唐城他们提供情报支持。
唐城这一次没有把徐宝留下,马上就要过年了,唐城也想要徐宝高兴高兴,毕竟徐宝还只是个孩子。虽说是大胜而归,可彭进山的心里却不是个滋味,和西胜沟相比,八路军算得上是正规部队,可是为什么自己指挥的部队就要比西胜沟伤亡的多了几倍?可比较双方战士的杀敌数字,自己这边却明显不如西胜沟那边。
带着这种疑问,彭进山闷闷不乐的返回唐县休整,就算是师部来人询问战斗经过和确认战绩,彭进山还是没办法提起精神来。“老彭,我说你这人就是太矫情太好强,西胜沟那边是个什么情况,你能不知道?他们那边每天三顿饭,餐餐有肉不说,每人早上还加一个鸡蛋,晚上临睡前,每个人还能喝上半碗牛奶。这都已经是地主过的日子了,若是这样还练不出来,那才是见鬼了呢。”
政委的一席话,才算是令彭进山恍然大悟,实际上,从双方士兵的身体素质上,西胜沟就跟八路军有很大的不同。为了保证手下队员们能顶得住高强度的训练,唐城出钱从唐县和周边镇村购买来大量的小鸡崽和牛马羊这样能产奶的家畜,粮食更是购买了足够西胜沟所有人吃两年的量。
而八路军这边因为地域的关系,别说每天吃鸡蛋,每天喝奶了,就连每天三顿饭都无法保证。没有足够的食物摄入,八路军士兵的身体素质自然就比不过唐城手下的那些队员们,彭进山无比纠结的这些,亦是他目前无法解决的问题,八路军可以自力更生,却不能像唐城那样跑去天津乔装成江洋大盗谋取不义之财用于基础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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