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这几天可累坏了罢?
你笑盈盈的上前去接过人的斗篷,挂在衣架上,为人抚去衣服上的玉尘。
张云雷:见到夫人哪还会累。
张云雷将门关上,转身对你道,你轻轻点了点他的脑门,他在饭桌旁坐下,你为他布菜。
张云雷:快坐下,我既回来,你也不必再受着母亲的气。
张云雷急忙拉着你坐下,给你夹了块儿你最爱吃的糖醋里脊。
你坐在椅子上,攥紧了手帕,眼圈一红,再也无法故作平静,张云雷有些错愕,以为又是在母亲那里受了委屈,走到你身边安慰你,你站起来抱住他,低低的啜泣着。
张云雷:到底怎么了?
张云雷一手搂着你,一手抚着你的发,语气温柔。
你:母亲要将我遣回娘家去。
你能明显感觉到张云雷的动作停止了一瞬,将你放开,随后面上满是不敢置信,反应过来后只有出离的愤怒,你捧着他的脸,额头贴着他的额头。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没有那么哽咽,道。
你:明日便要被遣,自此之后,还望夫君莫要挂念。
张云雷压制住愤怒,让你在房间里等候,独自去找母亲准备问个明白。
张云雷:给母亲请安。
母亲:来,快起来。
张云雷看着脸上满是笑容的母亲,深吸口气开口道。
张云雷:卿卿犯了何错?
张母面色一黑。
母亲:此女行事乖张,恣睢放纵,无规无矩,本就是个山野泼妇,此番为娘为你求得城东一女,艳绝城郭,半月后你自可去迎娶。
说到那女子时,脸色微缓。
张云雷:此生只有卿卿一个结发妻,儿子福薄,怕是无福消受。
母亲:半月后准备亲事,明天就遣她回去罢!
张云雷再出现在你面前时有些颓废,你看他的表情便也知道结果了,对他道。
你:菜都凉了,刚刚又热过,快坐下罢。
张云雷:明日夫人且先回家去,我定会再迎你过门。
你:不必,我此次被遣,以我兄长的脾气秉性,定无可能再与夫君相见,只管好好待将要迎娶之人就是。
你不只是不想让张云雷背上不孝的骂名,也有自己的脾气,不想再受刁蛮婆婆的为难。
次日清晨,张云雷为你梳妆,你着一袭银白色罗裙,簪子簪起云鬓,似笑非笑含情眼,柳眉入鬓腮若梨,姿若流风,腰若约素,隐了眼里的悲痛,望着他。
张云雷:谁说秦罗敷艳绝城郭?依我看来,不及夫人一半。
张云雷泪窝子向来浅,他也含着泪光看你。
你:今个儿可不该叫我夫人了,走吧,去正厅见过他们,我便该走了。
是啊,以后也再不能唤他夫君了。
……
张云雷望着你的马车远去,你想掀开帘子再看看他,几次抬起,终究是没有动作,怕自己反悔。
半月后脾气暴烈的兄长和无可奈何的母亲为你敲定婚事,张府喜气洋洋的准备迎娶新娘子。
你离家前一晚听见了马蹄声,心中一动,急急的去寻找声源,在不远处看到了他。
张云雷翻身下马,你们说了好长时间的话,最后两个活着的人竟做着临死的诀别,实在可笑。
出嫁之日,十里红妆,至黄昏之时,人影散去,死水般的寂静,如惊鸿跌入清水池。
看看自己腰间突然碎掉的玉,笑了几声,心道卿卿等我,拔出腰间佩剑,佩剑落地。
两家慌乱至极,双双取消婚事,将二人葬在一起,一个至死未迎娶,一个至死未改嫁,二人至死守住了诺言。
经年后,有书生经过此地,口中念着首诗: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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