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多事之秋啊。”
“可说不是呢。”
我手执沉香木扇,扇骨是纹路分明,雕花繁复,捏在手中轻若无物,就这么一开,扇的风都带着沉香味儿,一路往了西边去。
“来了您内,还老样儿?”
一汉子忙的满头大汗,将手再围裙上蹭两下,端起一碗胡辣汤来,小勺儿在每个料碗里都挑一下,嘴上还不停:“您先坐,等会儿就给您送过来,争取不让您饿死在这儿。”
“什么话儿!那也是你的责任你知道吗。”我笑骂道。
店里的人哄堂大笑,这老板远近出了名的贫,都说他当初要上天桥肯定比走的那几个混的好。
吃完饭又往前走,一到戏园门口就挪不动腿,叹了口气:“诶,走喽,陶阳云圣,误人婚期呐。”
听得台下一片尖叫,又止住了脚步,笑了几声,倒像叹气,我转身向天桥去了,十年前听戏哪儿有这动静儿。
“诶,那同仁堂开的本是老药铺,先生好比这个甩手自在王。”
“药王爷就在这个边儿上坐,十大名医列在两旁。”
“先拜药王后拜你,那么你是药王爷的大徒弟。”
“好!”
要说这板儿,还得是王九龙张九龄小哥俩,稳稳当当的,吐字清晰,节奏极佳,争取向高老板那个老艺术家的方向发展,当然我说的不是头发。
转了一圈儿没见着少班主,正要往回走了,那勾我魂弦就响了。
“一呀么更儿里呀,月了影儿照当空。”
“秋香姐定下了计,她说晚半晌儿的来。”
嘿,调门低是低,可挡不住少班主这浑身的气派,往那儿一站,看着就是沉稳,因为他头上有块儿匾,那是生父所给,脚下有块儿砖,那是衣食父母给的。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生子当如郭麒麟,如郭先生所说,他这辈子,有关质量的,最好的作品,便是郭麒麟。
按理说心满意足了,可是没见着那个日思夜想的人,随后一拍脑袋,嗨,我角儿出事儿喽,就说空落落的,哪能怎么办?嘴闭严等他回来呗,只是不知道这场子里哪儿来的怪味儿,弄得我鼻子一阵阵的发酸。
“哟,姑娘来得早啊,老能碰见您,怎么,今个没见着你角儿?”
“裤裆着火。”我懒散开口道。
“当然了,得,我多余问这一句,您可别往心里去啊。”这人是一个票友,我去麒麟剧社听戏老能和他撞见。
我摇摇扇子,道:“哪儿能呢,您回罢,我没见着小辫儿也该走了,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急什么,咱在看会,您就没捧过别的角儿了?”
“错喽。”
我终于止住脚步回头看他,他乐呵的笑了出来,说道:“您指教。”
“看到少班主头上那块匾没?”
他挥挥手,以为我逗他玩儿:“瞧您说的,我又不瞎。”
“我捧得,就是那三个字儿。”眼里有光,语气坚定。
咱认了。
你的德云男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