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司令部,寺内寿一依然在诵读松井石根这张篇幅很长的电报。
“无知而无能的的松井石根,竟然夸赞支那部队,他知道我们在支那北线集中了多少部队吗?整整六个师团,兵力超过十六万,这支庞大的力量,那是他松井石根可以理解和驾驭的。”
“自从在支那北方的战事开始,我们便没有遭遇到任何损失,尤其是是在山东战场,在板垣征四郎将军的指挥下,我们轻易拿下了几乎整个山东。”参谋们在一旁洋洋得意的鄙视着松井石根的电报,你以为失败者有什么权利说话。
松井石根似乎早就料到了寺内寿一周围的人会看不起他,便在电报里写到,“说起来不怕寺内君笑话,其实当我领导的大军到达支那南京城下的时候,我也陷入了一种自大的情绪中,也认为支那是不堪一击的,但是正是在我最得意的时候,我掉入了支那人的陷阱。”
“我一直在思考,以刘源将军的善战之能,他不会想不到抵抗或者拖延帝国进攻的办法的,但是我一直从刘源将军的手段里找不到蛛丝马迹,不过随着战争的进行,我想发现了刘源将军的战略。”
寺内寿一还没有念完,周围的人都眼前一亮,他们一直很狂傲,但是在他们看来支那一直处于被动防御的状态,那里会有什么战略。但是随着战争的进行,中国没有衰弱,反而越打越强,那么就肯定有他们没有看透的东西,莫非这个松井石根真的看到了大家都没有看到的东西。
“诸君,我并不是一个聪明的人,在临沂会战之前,我也是被刘源将军各种眼花缭乱的布置所迷惑的,但是随着刘源将军亲自进入临沂战场,他便暴漏了他们战略的重心。”
刘源将军果然是一个非常聪慧的人啊,他看出了寺内君的战略,那便是集中矶谷廉介师团长和板垣征四郎师团长的力量,形成掎角之势,夹击治安的战略要地徐州。
而他们的战略方针则是集中力量,先砍断我们一条臂膀,打败我们的钢军第五师团为首的力量,然后便是突击矶谷廉介君的部队。
石原君对我说过他的担忧,“那便是根据在淞沪会战战场中,支那最强大的战斗力,三十五集团军只有一部分投入到了战场上,那么作为支那最强大战斗力的三十五集团军以及西南第一战略集团军到那里去了。”
在这里,松井石根耍了一个小聪明,虽然帝国军人很多人,反对石原莞尔的思想,但是大家又不得不认同,石原莞尔绝对是帝国最聪明的人之一。他担忧的事情,那肯定是非常不好的事情。
听说了石原莞尔的担忧,很多人都开始思索,寺内寿一摇摇头,看了看周围思索的指挥官继续说道,“如果我是刘源将军,我会将部队放在徐州外围,故意卖给矶谷廉介君破绽,让他拿下徐州,而一旦矶谷君拿下了徐州,那么三十五集团军的主力部队便可以进一步出击,攻克兖州,然后从徐州的侧翼,对矶谷廉介君发动攻击。
还有一点,便是支那有一个非常废物的将军,叫刘峙,他掌握着支那非常精锐的一支集团军第二集团军,以及顾祝同将军带领的二十四集团军,加上此时正在进行战斗的板垣部队,如果他兵败了,支那的部队便可以从东方进军,如此便在徐州区域形成了一个相当恐怖的合围区域。
作战处长藤原信听了这一段电文,哈哈大笑起来,“松井君这些话虽然有一定见地,但是却未免太过于畏缩了,看来南京战场给他留下了太沉重的阴影。被他担忧的矶谷廉介将军,手下掌握着两个半战斗力强大的师团,尤其是一零八师团正在向侧翼进发,谋求济宁一代区域,而板垣征四郎将军手下也掌握这两个半师团,就凭借临沂疲惫的中国部队,怎么可能是素来有钢军之称的第五师团呢!”
不过却也有一些老成的参谋有反对意见,站出来说道“松井君说的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在临沂区域,板垣君似乎已经陷入了一定困境。”
不过这个站在松井一边的参谋也不敢过于多说而导致得罪寺内寿一。
寺内寿一继续照着电报说道,“诸君也许认为板垣君和寺内君手下部队战斗是极其强大的,但是大家不要忘记,在帝国的期盼下,他们已经持续战斗了接近两个月了,部队极其疲惫,而支那的蒋介石则不断的给他最喜爱的学生,刘源上将不停的往战区里输送兵力,根据帝国统计,起码有十五万支那军队进入战场。
而这也就是他们为什么敢于在河东与临沂城北发起反击的原因。
在这里做一个令人恐惧的假设,如果支那人侥幸打败了第九旅团,然后将兵力集中在城北,那么板垣征四郎将军陷入更加麻烦的困境便成为可能,而接下来,便是包围矶谷廉介将军,如此诸君都有可能成为帝国最大的罪人。
“松井君被支那人吓破了胆子,支那人怎么可能战胜伟大的帝国勇士。”年轻的参谋握着拳头,愤怒的说道。
“对,我们应该建议帝国剥夺松井这个无耻小人的军籍,让他的妻子去充当慰安妇,发挥他最后的价值。”
“一个败军之将,何以有资格谈论帝国的战略,这种人该杀。”更有眼中的愤怒的年轻的日本参谋说道。
寺内寿一冷冷的看了周围一眼,指挥所里的军官立刻安静下来,不敢在多说什么。
寺内寿一围着桌子走了一圈,手里比量着指挥刀,严肃而愤怒的说道,“身为帝国军人一定要冷静,首纪律,作为帝国军人跟支那人一样喧哗,成何体统,松井君不管说的对不对,但是都表明了他的态度,表明他对伟大的大众亚共荣事业的关心。”
说道这里,寺内寿一看到众人都听了进去,教育他们狂傲的性格的作用已经达到了,便话锋一转,继续说道,“松井君说的虽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他忽略了此时的支那的部队已经不是战争刚刚开始时候的支那部队了,以西南军为例,他们也发生了连续丢失阵地的事情,所以我们不必对支那抱有太大的恐惧,而且我得到的最新情报,支那二十军团军团长汤恩伯和刘源不和,根本不服从刘源的支那,所以徐州战场,并没有那么危险,而松井君如果知道这么多情报,也就不会做出如此错误的论断了。”
作战处长藤原信也点点头说道,“虽然松井君的担忧有理有据,但是却不能改变板垣征四郎将军正在扭转临沂区域作战形势的转变,而且此时他指挥的部队非常杂乱,甚至为了能控制部队,他们竟然不得不斩杀一个上将君立威,这是多么荒唐的一件事情,所以我认为刘源将军,也没有能力对帝国部队进行大规模的合围。”
寺内寿一最终还是给松井石根回了电报,在电报中寺内寿一的语气极其平静,对松井的电报评价很高,但是却并没有改变战略的想法。
松井接到了寺内寿一的电报的时候,心情彻底陷入了绝望中,他甚至看到了支那人设置的东京军事法庭,审判自己的场景,刘源将军的手下坐在一遍控告自己。
而那些代表着正义的支那法官,最终宣布自己绞刑。
为什么?为什么寺内君如此的固执,以他的能力,他不可能看不出来支那人布置的陷阱,但是寺内君为什么如此顾及自己的尊严,知道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也不肯改变。或许此时他的担忧和自己当时一般吧,虽然自己承认错误,可以挽救损失,但是却会赢来帝国的不信任,和一些不在位者的谩骂,最终换一个不知道支那详情的将军来战场。
这对帝国绝对是一个巨大的灾难,所以寺内君知道自己错了,也要搏一次,况且以帝国人的自信,寺内寿一才不认为刘源能对他这几个师团做出什么。毕竟帝国的师团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包围了,但是支那却从来没有真正的得到过好处。
但是寺内寿一不得不失望了,他的电报攻击刚刚到达帝国,板垣征四郎给自己发来打自己脸的电报,岱王山失手,一个联队被支那部队包围,混合机械化旅团、第九旅团正在撤退中,支那部队拼命追赶,帝国部队损失极其惨重。
刘源不得不承认,自己小看了中岛师团,从他们拿下的幅度,刘源意识到自己在布置上是犯了错误的。
在城北战场,竟然竟然一时之间没有真正的前敌总指挥,导致前线两个指挥官各不统属。
他们分别是汤恩伯和胡链,胡链的任务是阻击日军第十六师团,同时配合汤恩伯的进攻,但是胡链这么聪明的人,他怎么可能无所事事,所以他以独立军的立场思考,同时为减小独立军的损失,采取了以攻为守的方式。
而十六师团师团长中岛却借助这个机会,割去一部分兵力阻挡独立军的进攻,主力部队飞速的向板垣征四郎靠拢。
不得不说,刘源真的小看了中岛,一直他都把板垣征四郎作为主要的目标,而此时他采取军事行动,刘源却没有办法把他当作观众了。
因为一旦十六师团和第五师团汇合,那么汤恩伯便会遇到危险。
因为汤恩伯为了强攻,已经把部队布置的过于分散了,四五个旅分散作战,尤其是他的那么加强旅,更是孤注一掷,承受着日军大部队的进攻,此时已经捉襟见肘了。
如果十六师团进入战场,那么汤恩伯必定没法坚持,细网好抓鱼,但是网太细了,却容易被大鱼给挣破了,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考虑到汤恩伯危险的刘源,虽然汤恩伯一再战场抗命,从前一再表现出过对自己的不尊敬,但是刘源却不能不保护并肩战斗的战友。
他立即向前线发出作战中指挥,弥漫出现的巨大的漏洞。
命令廖耀湘师立刻南下,进攻十六师团,胡链带领其他部队从十六师团尾翼进攻,抓住中岛的牛尾巴,不让他往前跑得过快。给屠夫杀掉其他牛的时间。
对于汤恩伯,刘源并没有做出太多的指示,毕竟人都是有自己的尊严的,刘源只是将他此时的处境告诉他,让他自己做调整。
如今战争虽然僵持不下,但是城北的战斗在刘源眼里却没有太大的意义,他的存在就是为了阻挡日军的进攻。为河东的部队争取更多的时间。
在这一片战场上,孙立人的机械化部队、王仲廉的八十五君、张轸的部队,总兵力已经超过了六万人,而此时损失惨重的日军第九旅团和混合机械化旅团兵力已经不足一万五千人。
四倍的兵力,在刘源眼里,足够消灭河东战场的日军,只要打破了河东战场僵持的局面,那么城北战场的不利不攻自破。
刘源亲自给孙立人和王仲廉两个人发去电报,要他们必须在最短、最短的时间内击败日军。
“贵部兵力雄厚,武器先进,那是代表党国最尖端之力量,最精锐士兵,但是纵观战场形势,贵部进攻无力,毫无章法,导致战场形势僵持,应该尽快求变,拿出新的战术,不要顾及太多日本人放弃的东西,而应该以消灭河东日军的有生力量为主,如果贵部不行,我将抽调其他精锐部队进入战场。切莫自误。”
切莫自误,四个字杀伤力极其强大,尤其是两个指挥官,感觉到刘源的愤怒和凛然的杀意,他们很清楚,如果他俩把这场战斗搞砸了,导致整个战场的混乱,那么他们可能以死以正军法、
孙立人看完电白,便坐上了坦克指挥车,他孙立人虽然没有刘源有远见,但是不至于被日军的“小恩小惠”阻挡了。
他的部队和八十五君联合追击第九旅团和机械化混合旅团,但是却有一部分部队被日军第十一连队给阻挡在了岱王山。
“李大柱,你到底行不行,才两个大队的日军,你居然打了两个半小时了,你他妈的敢不敢在废物一点。”孙立人下了指挥车,跑到了第二团的指挥所,对着团长就是一通骂。
李大柱跟编训部队的其他的指挥官不同,他没有高学历,也不认识那么多字,本来不该加入孙立人的机械化旅的,但是孙立人认为一支部队不能都是知识分子,更多的还是需要热血男人,所以才有了李大柱这样的汉子。
李大柱被孙立人训斥了,感觉脸红彤彤的,尊严受到了眼中的打击。
这股日军被包围在岱王山之后,知道他们已经成为了孤军,所以他们非常拼命,他们死守村子,就是不后退。
自己以火炮开路,但是全够被小鬼子的迫击炮打了出来,第五次进攻,好不容易,杀进了村子,但是无耻的小鬼子竟然以民房做暗堡,将冲进去的士兵打成了筛子。
“旅座,仗没打好,是我的错,现在形势很紧,看来必须兄弟亲自走一趟了,如果我有个好歹,请旅团好好照顾妻儿。”说完提起一支伽兰德步枪,就往外走。
“艹,这这么点暗堡就把你难住了,我打个电话。”
孙立人所谓的电话,是配备到团一级的一种步话机,旁边还有一根长长的天线,卫兵弯着腰背着这大宝贝。
“总部吗?我是孙立人,我请求总部给我支援一部分火焰喷射器。”孙立人大声喊道。
接电话的一名军需长不满意的说道,“我手底下就那么一点宝贝,你还要,把坐标发给我,半个小时候,接受物资空投。”
孙立人一点也不在乎这些军需长的抱怨,反正自己是刘源重视的部队,不可能在物资上虐待自己。
孙立人摊开地图,对李大柱说道,“大柱,这火焰喷射器是宝贝,一会你派出一部分精兵,他们一般都学习过如何使用这东西,从这里悄悄的摸到暗堡底下,然后将喷射器瞄准这个孔洞,然后轰,整个暗堡,全部变成火海,所有的日军烧到只剩下骨头。只要这几座暗堡废了,我们的部队就可以攻进去,然后把见到的鬼子全不杀了,记住要快。”
仅仅二十多分钟,天空中便出现了大片白花花的伞包,火焰喷射器被放在箱子中,随着降落伞下降,中国士兵赶快将喷射器收拾起来,而龟缩的日军自然不敢出来抢物资的。
得到了物资的士兵,在炮兵的掩护下,悄悄的行进到暗堡下面,将火焰喷射器对准枪口,便拉动了拉环。
强烈的烈焰迅速在暗堡内部燃烧起来,里面的日军士兵自己打开了暗堡的大门,拼命的往外跑,但是此时他们已经成为燃烧的火人。
而中国士兵也没有任何开枪的意图,而是看着他们在燃烧中死亡。
暗堡的威胁消失,其他的部队迅速向日军的阵地冲去,日军的威胁已经消失了。
孙立人舒了一口气,这下子总算将部队抽出来了。现在就看王仲廉将军的表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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