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并没有到了没有拯救的地步,我建议您命令板垣征四郎将军放弃刘源上将重点防守的临沂区域,往返北部区域,进行重点进攻。
同时让矶谷廉介将军停止对前线的进攻,放弃他们久攻不下的藤县,选择东进,这样我们帝国的大部队便可以汇合,然后便南下中国枣庄,这样我们便有了与支那在徐州附近再次争雄的资本。中国的刘源上将虽然强势 ,但是我们如果能攻克枣庄,也不一定会输了。
读到这里,寺内大将心里有点忧郁,但是却依然坚持看了下去,“目前战争已经沿着一个我们预料不到的方向前进了,所以我们应该采取其他措施来弥补我们在战争的劣势,您最好命令在济南的部队集合,最好一个师团以上的部队,这样首先可以稳住我们的后方,也可以做好前线战事崩溃,有预备队增援的可能。”
寺内寿一根本无法接受松井石根的电报,在他看来板垣征四郎带领的都是帝国的最强大的师团,从东北开始,便没有失败过,刘源就算在强势,也不可能击败他们。
寺内寿一放下手下的电报,环视四周,发现周围已经悄然弥漫一种悲观的情绪。此次作战,如果不是中岛师团的表现优秀,可能前线已经溃败了。
所以说帝国在前线打的非常糟糕,但是寺内寿一很清楚,所有人都可以悲观,但是他是没有一丁点悲观的权利的。
“诸位,虽然前线打的非常糟糕,但是我们不能有任何悲观情绪,我们的对手是支那最年轻、最优秀的上将,他非常强大,他非常优秀,但是他只是一个人,就算他能力在强大,也难以只手遮天,我们只要努力,就能征服他,征服这个国度。”
“万胜!”寺内寿一成功激起了军官们战斗欲望和决胜的信心。
“好!”下面宣布我的命令,“第五师团师团长板垣征四郎将军,贵部在此次临沂会战中表现不佳,现在司令部要求贵部,尽快击败临沂支那守军,同时命令松下大佐在沂水等地各守备部队的日军、散乱的部队集中起来,后方只需要留下一部分维持后勤的部队即可,全部准备投入到战场中。”
说完,寺内寿一转身看向了地图,一手扶摸地图,一边说道,“命令矶谷廉介将军改变作战部署,从下属师团抽调一个旅团,向费县进攻,来保证侧翼安全,同时一定要帮助临沂的战事。”
在座的诸位军官都很清楚,寺内寿一虽然面子上过不去,不愿意接受松井石根的帮助,但是最终却采取了折中的办法,来实践松井石根的建议。从这一点大家也开始认同了松井石根并不是一个纯粹的弱者,而是敌人太过于强大了。
寺内寿一继续说道,“命令第108师团,进攻山东济宁,但是不准渡过运河,要求依靠大运河建立起完备的防御阵地。”
刘峙手下的第二集团军在藤县区域,坚守了一周了,左右逢源,坚守阵地,抵抗矶谷廉介的进攻。刘峙很肥胖,打仗也不是很出彩,手下人都笑话他,胆小入猪。不过这个将军有叫刘洁,西点军校状元生。
虽然众人不是很信任刘峙,但是刘源却给了这么一个评价,猪将有猪将的好处,猪没有什么战斗力,但是却皮糙肉厚,行事小心,自然不会让敌人有可乘之机。再者猪一般生活在恶劣的环境中,他的承受能力会格外的强。
可以说刘源不拘一格用人才的在当时是真的很厉害的,当时刘峙已经是上将了,本来可以不用亲自上战场的,但是却因为刘源亲自的拜访,再一次走上战场,让矶谷廉介没有任何取得便宜的机会。
孙铜萱带领的第三集团军也从开始的对刘源的敌视,走向了配合,当然他们在济宁的战事进行的不是很顺利,整个集团军在兖州大战的时候,损失非常惨重。
现在整个集团军可以说全都靠孙铜萱一口气给撑着,对隔着大河不支援他们的三十五集团军心里说没有怨恨是不可能的。
矶谷廉介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遥望着藤县,感觉有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觉,心里对情报部的怨恨已经上升到了之执念的地步,
是谁说这个家伙是一个只会吃饭的猪的,那么在自己面前的藤县为什么就是拿不下来。而就在这个时候寺内寿一的电报已经来了。想在坚持进攻藤县已经不可能了,寺内寿一只能对手下的九十七旅团长,“长谷正南说道,长古桑,板垣君现在陷入了困难之中,就拜托你去营救他了。”
长谷正南遗憾的看着藤县,说道,“此次行军两个遗憾,一个是不能亲自攻克藤县,杀了支那的刘峙这个没有什么名气,但是却把我们阻挡了那么长时间的刘峙上将,一个是很可能就在徐州的蒋介石特级上将。”
矶谷廉介拍了拍长谷正南的肩膀说道,“长古桑,不用难过,支那部队是在临沂发起了进攻,而在临沂指挥部队的就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刘源上将,板垣征四郎将军一个人应付不来,你去了也许能创造奇迹。”虽然不能拿下藤县,让矶谷廉介心里有一些不快,但是他的部队如果能和板垣征四郎合作的话,那肯定可以创造奇迹的。而且自己这一次是主动帮助板垣,那么谁还敢说自己不如板垣。
长谷正南最终还是带着九十七旅团离开了战争,而矶谷廉介则是依然指挥战斗,他要看看支那守军的极限,这么长时间了,那个叫做刘峙的上将,依然气定神闲的指挥战斗,他甚至看他肥胖的身影亲自走上枪头,在一群卫兵的包围下,给士兵们打气。
帝国的坦克,在士兵的配合下,飞快的向前行进,但是却遭到了集束手榴弹的破快,帝国的坦克真的很糟糕,质量这么差,怎么可以在战场上使用。
不过自己马上就要和板垣征四郎合作了,这起码比各自为战要好很多,所以矶谷廉介的心情不错,但是板垣征四郎的心情却差了很多。
因为他也收到了寺内寿一的电报,在他看来寺内寿一的这个电报简直就是自己的催命符,如今的第五师团和第十六师团损失惨重不说,而且还分散在临沂城城北方圆几十公里的地方,几乎到处都在和支那部队交手。
每个部队都非常疲惫,几乎已经到了崩溃的地步,刘源将军是个地道的博弈高手,自己在跟他交手的过程中有一种及其无力的感觉。
现在他已经没有了继续抽调部队的能力,说起来可能让人笑话,他的预备队只剩下两个中队可以使用。而且有一个非常让人想自杀的消息。在河东战场,松下大佐已经战败了,那么中国人的部队很快就会到达城北战场。
“命令南线部队快速进攻,南线我们有很大的优势,我们必须将优势扩大,才能让我们师团从困境中解脱出来。”板垣征四郎想了想,目前自己唯独有将南线的余程万击败,才有可能解脱出更多的部队战斗。
南线的野原信也接到了板垣征四郎的电报之后,立刻不惜一切代价,对南线进行了强攻,几乎在非常短的时间内,便打退了余程万。
余程万本人也不得不连续后退,但是再退就要退出南线战场了,所以他只能向刘源求援。而刘源的电报也格外严格,那就是打不过可以,但是不许让日军从战场离开,他们的价值,就是吸引日军的部队对他们进攻,分散板垣征四郎的力量,为王仲廉从东北区域反攻板垣征四郎争取时间。
余程万眼角湿润了,他的这个师是乙种师,目前损失已经非常惨重了,但是司令却要自己继续反抗,他只能将连长以上的所有的军官全部教导师部,跟他们做最后的指导。
他叫刘源的电报念给手下的军官听,然后很严肃的说道,“兄弟们,日军已经疯狂了,但是这也证明了,日军已经拖不起了,他们这是要跟我们拼命了,他们这里闹得越凶。证明其他区域鬼子的处境越糟糕,我知道我们师的情况非常差,但是我们这是为国家和民族而战,我们没有退步的理由了,所以我希望大家能从我倒下全部做好战死的准备,我如果死了,将有党代表指挥战斗,党代表战死,有旅长指挥战斗,旅长战死,便由团长代替,一直到战斗到最后一个士兵。”
所以余程万下定决心,今天自己死可以,但是必须扬名天下,宁死不屈。为整个战争,为了民族,去死有点高大空,但是一个大男人,活这一辈子,总该为这个世界留下点什么吧。所以他决定,就算是今天沉尸山东,他也要带着部队拼下去。
“咚!咚!日军的炮击极其凶猛,部队呆的镇子的房屋一直在摇晃,瓦片到处散落,士兵趴在阵地里,弓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很多士兵紧紧的握着枪,将枪压在自己怀里,自己受点委屈没什么的,但是这枪不能有任何损伤,它是他们反击的唯一攻击了。
战壕被炸的支离破碎,暗堡全都被摧毁了,士兵依托断壁残垣和日军对抗,炮声刚刚停止,士兵便从隐蔽处冲了出来,师长说了,人死可以,但是阵地不能丢。
“干他-娘的。”机枪喷洒着火舌,冲在最前面的日军刷的一下子倒下一片,不过剩余的日军迅速寻找到最佳射击地点,开始与中国守军对射。
余程万师承受到了整个战场最大的压力,超过六千名日军没日没夜的轮番进攻他们的战斗,他的部队已经减员六成。
余程万不知道自己还能坚守多久,但是他已经下了血战到底的决心,很多黄埔的同学,已经扬名天下,胸口佩戴勋章了,东北战场的胡链,淞沪战场的黄维,唯独自己余程万什么都没有。
“撒西给给。”在中佐的叫喊声中,日军士兵端着刺刀从了上来。
中国的守军丝毫没有畏惧,班长们大喊着,“上刺刀,干了。”一排排的中国士兵也冲了上去。
枪声停止了,整个阵地上到处都是刺刀撞击的咔咔省,偶尔会出现中国士兵不守规矩的开枪的声音。不过这次白刃战,却安静的出击。
没有一个人发出多余的声音,大家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将对面的部队打垮,鲜血飞扬,染红了整个疆场。年轻的日本男孩,本来是该和穿着海军服小姑娘谈恋爱的季节,却因为右翼实力,不得不穿越海洋,最后死在中国这个辽阔的地方。而中国士兵,大多数本来过着田园牧歌的生活,却因为日本人的残暴,不得不拿起他们不喜欢的钢铁与侵略者战斗,抛弃自己的妻儿、父母,随着准备成为一堆没有人认领的枯骨。
有人体力不支倒下了,杀红了眼的士兵准备一刀终结他的生命,却被一下子保住了大腿,个拽到在地上,两个人就在沟里滚了起来。
双手不停的拍打,最后日本士兵咬住了中国士兵的脖子,鲜血顺着喉咙流了进去,一股腥味刺激着日军的感官,中国士兵眼睛开始发冷,逐渐的没有生机。
这个时候阵地传来了一阵凄凉的梆子戏,“人生自古谁我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罢!罢!罢!汉子的脊梁怎么能断掉,今日我文天祥怎么能投降,这颗头就拿去吧。”唱戏的是一个年纪过了六十岁的老炊事员,他已经过了端枪的年纪,但是他的戏却感染了整个战场。
那失去生机的士兵,在最后一刻,拉响了光荣弹,跟日军同归于尽,神都都没有留下。
阵地上的劣势越来越明显了,越来越多的士兵拉响了光荣弹与日军同归于尽,老炊事员的一首曲子唱完,拿出了珍藏的菜刀,冲了上去。
小徒弟才十三四岁,狠了心想拉住老师傅,但是却没有多余的力量。
“爷爷,我们一老一少,那里是那狠心的鬼子的对手。”小徒弟拉着老爷子的裤腿,不想让老炊事员上前一步。
“孩子,这一仗不能输啊,今天我专门给师长送了一碗面,师长往日里根本不会自己吃的,但是今天师长却含着眼泪吃完了面。你知道师长说什么吗?这是他最后一次吃这好东西了,吃完了他就去跟鬼子拼命。师长是什么人啊,那身子金贵着呢?咱爷俩的命贱,是师长救回来的,今天就还给师长吧。”老爷子摸着小徒弟的头,眼里都是不舍。
“爷爷,我懂了,咱俩老老小小,没什么用,但是跟小鬼子拼命还是能做到的,只是盼着师长他老人家给咱俩报仇。”小家伙手里拿着一杆坏了的步枪,膛线早就没有了,但是却可以上刺刀,上了刺刀,比小学徒明显高半头。
嘹亮的号角响起。
余程万带着钢盔,在警卫员的保卫下走上了前线。观察了一下前线阵地的情况,让司号员吹响冲锋号。
“迫击炮和重机枪掩护。其他人跟着我冲锋。”余程万的枪法很一般,但是他周围的警卫员却非常能打,而且人手一把冲锋枪,战斗自然不可小觑。他们的很快便将突破进阵地的日军杀死。
余程万走到小学徒身边,小家伙正抱着老人家的身子嘶嚎,嘴里一直喊着爷爷的名字。余程万给老人家敬了一个军礼,他从老人家身上看到了中国人体内蕴藏不屈的血液,这一刻他彻底领略到刘源人民的汪洋大海的含义.
但是这是不是太过于残酷了,为什么让这头发花白的老人家走上战场,还有这个孩子,他能活着走到战争结束吗?
余程万将腰间的勃朗宁手枪递给了小家伙,刘源喜欢勃朗宁手枪,连带着整个黄埔对勃朗宁有一种固执的癖好。
“记住,用这把枪保护自己。”余程万来不及多说,便去巡视战场了。
南线的日军被再次赶出了防线,指挥官龟田三郎彻底恼怒起来。立刻亲自指挥部队,发起了新一轮攻击。南线再次笼罩在炮火中。
南线的战斗正惨烈的时候,王仲廉带领着八十五军终于跨过汤河,赶到了三官庙。三官庙对面的战事非常激烈,汤恩伯非常清楚,因为中岛师团的表现超出了司令部的预料,战争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所以他命令,加强旅王云鹏必须攻克日军阵地三河桥,孙立人指挥机械化旅对日军发起了强烈的攻击,还排斥一个团的力量,从侧翼发起了迂回进攻。
战争充满了不确定性,最终突破了日军防线的竟然是刘源没有太放在心上的廖耀湘,这个在正史上,在滇缅战争中展露头角的男人。
因为没有成功阻挡中岛师团的进攻而感觉到了巨大的耻辱,所以在胡链带着部队从中岛师团背后进攻的时候,日军留给廖耀湘的守军只剩下三千多人。
而廖耀湘手里还有一万三千多,所以廖耀湘集中了所有兵力,对日军进行了猛烈的进攻。仅仅一天,便攻破了日军的防线,打破了战争的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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