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旁也有大意时,前面也说到那位写《金瓶梅》的大神兰陵笑笑生,将清河县划到了郓州,也就是后来才有的东平府。当然兰陵笑笑生是笔名,至今这本书的真实作者还是个谜团,可以理解的是那个年代想百度个地名还是挺困难的一件事。理解是一回事,王旁走岔路是另外一回事。出了封丘王旁就带着蔡京奔着郓州去了。
不几日两个人就来到了黄石悬崖下,时迁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水泊和一面黄色悬崖,皱起眉头说道:“我当只有咱们横山寨才有这样险境!想不到中原之地竟也有如此地势。”
王旁有心逗他便说道:“这个地方叫梁山泺,也叫梁山泊。它的北部属于郓州管辖,南部属于济州管辖;同时呢而且水界也不清楚,管辖梁山泊水面的涉及到好几个县,寿张县、郓城县、巨野县、汶上县等等这些县,都对梁山泊的水面有管辖权,结果呢就是分不清哪是哪管,这下子这块地界就变成了几不管。咱在横山寨虽然占了山,但却不是劫匪。这里可就不同了。有劫财有劫色,还有人肉剁馅做包子的黑店,到时候打劫完了,从悬崖上往这水泊里一扔,查无可查啊。”
时迁别看轻功不错,但胆子却不大,听了王旁这话直觉得顺着后脖颈子冒凉气。
正在此时,便见一阵风吹来,水泊岸边大片焦黄的芦苇地中一片悉悉索索的响动。“王爷,咱们赶紧走吧!”时迁忙催促着。
王旁见他果然怕了觉得好笑,忽见前面十几步芦苇荡开,从里面出来几艘小船,船上跳下十几个人来,各个都是精壮的汉子,手里握着刀剑气势汹汹的四下张望。
“哎呀,真让您念叨出来了。这可怎么办啊!”时迁慌忙叨念道。
主仆二人带住了马匹,王旁也琢磨自己的话灵验了?“前面什么人拦住道路?!”王旁先发多人高声问道。
对面为首的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他看到王旁二人朝他们挥挥手:“不是拦你们的路,你们走你们的!”
“王爷,他们会不会使诈,等咱们到眼前的了在抓住咱们?”时迁嘀咕着。王旁没理他,催马向前时迁紧随其后,路边的人果然让开一条路让主仆二人过去,看样子还真不是在等他们。王旁正在纳闷,迎面路转弯出走出来十几二十个村民,一个个扛着产子犁耙也是怒气冲冲的。
两伙人打了照面,听那后来的人群中有人说道:“你们果然来了,今天咱们就把话说个清楚!”
先来的道:“我们阮家庄的既不欺人也不怕人,要说什么你尽管说!”
“还说不欺负人,把你们那阮星老头叫出来!否则今天的事咱们没完!”
王旁听到阮星这个名字,急忙带住了马回头看着对峙的两方。时迁一旁道:“王爷,您没看出来吗,这是村民打架,不定争什么呢。咱们快走吧,免得一会动起手来溅咱一身血。”
王旁说着:看看。不但不走反而想对峙的人群走近了些。便见刚刚朝王旁挥手让他先行的那人道:“我爹没空,有事你们就跟我说!”
后来的人说道:“你们不按规矩,当初说好,水面上归你们。农田地里都是我们的。现在你们那砖窑占地迟迟不肯拆了,那地也不还我们,还用着我们的土,你们再不拆我们就帮你们拆了。”
“对,拆了!”跟着他的人也一通起哄。
“你敢!”自称阮星儿子的喝道:“你们祝家庄的人也太过分,当年若不是我爹那砖窑,用着你们地给你们银子,你们村上的早饿死了。现在你们眼热这砖窑生意,想抢回去。告诉你们有老子阮平在,你们休想动那砖窑。”
后来人忽然一笑:“不拆也行,今天你们既然敢来,咱们就得重新谈谈。这地是我们的,用的土也是我们的,要是不多加我们钱,那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时迁看的有点着急:“王爷,这没意思啊,这么半天了也没打起来。”
王旁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他们本来也没想打。又不是深仇大恨,为了钱的事而已。”
“那咱还看什么?”时迁不解得问道。
“不看了!”王旁说完并没按照前行的方向,而是催马来到众人附近说道:“我是来购砖的,听说此地有砖窑,你们可知道在哪里?”
众人都朝王旁看过来,后来那些人中领头的忙对王旁说道:“在我们庄上,你问我们算是问对了,我这就带您看去。”说完一回头对阮平说道:“你回去告诉那阮星老头,想要回砖窑就带着诚意来我祝家住,想闹事咱们就官面上见!”
说完话他带队就走,阮平身边人怒道:“欺人太甚了!”说着有的人就要提刀追来,却被阮平一把按住:“不要惹事。”
王旁见身旁带路人一脸的得意,心想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在下姓祝,祝朝奉。”
旁边有人说道:“这位便是我们祝家庄庄主家的大爷。”
“幸会!”王旁说着跟着众人转过路的拐弯处,前面不远可见一片砖窑,路边还摆着不少烧好的砖头瓦块。一块看这烧好的砖,王旁不由一阵心动。那里面有一些竟是红砖,想起当年的承诺不禁心酸。
“在这看好了!”祝朝奉吩咐着身后的那些人,便人有自觉的把守路口,道边以及通向砖窑的入口。
砖窑的后面是一个有几十户人家的村庄,村口一个石碑上刻着祝家庄三个大字。进了庄子来到祝家的宅院前,王旁和时迁下了马,跟着祝朝奉走了院中。
祝朝奉将王旁让到客厅,吩咐下人上茶。这才开口问道:“这位公子看似远途而来,刚才路上给你所指便是我们的砖窑,不知道公子要定多少砖,要定制什么样的呢?”
王旁问道:“我要用的话恐怕就会比较多,我是看上了你们这产的这红砖,想盖所宅院。”
“哦?盖宅院?那是不少,不知道公子要改多大的宅院?”
“京城王府所用!”
祝朝奉略微沉吟一下,这可是大生意,可是眼前这公子年岁不大,这么大笔的生意他能做主吗?
王旁不等他问便问道:“砖是不错,可是我刚刚好像听说这砖窑似有争议,能否请祝兄将实情告知?”
祝朝奉说道:“公子放心,这不过是这砖窑归属问题,砖窑在我们这,肯定是我们的,而且你要的砖肯定也会给你烧出来。就是不知道公子要的数,和什么时间要啊!”
正说着话,门口咳嗽了两声,祝朝奉忙起身迎了过去:“爹,您怎么来了?!”
王旁见门外进来一人,年纪有五六十岁,看上去还算精神。“我怎么不能来?今天和阮家的事解决的怎么样了?”说着话一抬头看见王旁:“这位是?”
“在下从京城来,是来购砖的。这位可是祝庄主?”
祝庄主看了一眼王旁,转头瞪着祝朝奉:“谁说要卖砖给他了?”
“爹!那砖窑明明可以是咱们的,有钱赚干什么不卖?”
“混账!我要的是那地,跟阮星争的也是那地,那砖窑肯定是要拆。你小子是不是又背着我自作主张找人要银子了?”
王旁越听越糊涂,他忙说道:“既然没砖可卖倒也无所谓,不过我远道而来,还请祝庄主说明白这事情,我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祝庄主见王旁说话十分得体,请王旁坐下说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和那阮星本是朋友。早年间赶上饥荒,十里八村的都吃不上饭。当时阮星不知道从哪弄来了银子,说是要干砖窑,我们这里的土也好也适合。当时我是同意了,总算也过那难处。但后来王相公在任那些年,赶上荒年都有青苗钱。大家也就不怕荒年了,我们不必阮家庄。他们是在水上打渔,我们是在地上种地,地被占了我们种什么?后来念在多年交情份上,我们就规定了年限,许他们再干几年。谁知道这一干又是好几年,我这长子不争气,每次都是要钱了事。可这不是我的想法!”
“您的想法是?”王旁见这祝庄主说的倒也诚恳,便问道。
“我的想法,这砖窑必须关。”
“爹,这砖窑可是赚钱啊!”祝朝奉一旁说道。
“呸,就知道眼前赚钱!”祝庄主朝祝朝奉骂道:“这砖窑用砖用的粘土那可都是地里的好土,这地里的好土没了,以后再想长庄稼那也长不出了。这么多年,几十亩地的土都快没了,我得给庄上的子孙留点什么吧。现在我都不想找那阮星谈什么,若是能给他们些银子不做这砖窑我都愿意。”
老庄主说的痛心疾首的,每个字都好像敲打着王旁,当初这砖窑是王旁让阮星干的,有的所谓的进步实际则是对自然规律的一种破坏。听着老庄主念叨,砖窑继续干下去,将来都没地可种之类的,王旁不得不佩服老庄主想到远。听罢他笑道:“这点小事老庄主不必烦心了,我能说服阮庄主停了砖窑。”
“你?”祝庄主和祝朝奉都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王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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