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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探花郎

王俊凯让多福直接把人领到听风阁的茶厅去帮自家王妃整理好桌上的东西这才往听风阁去。

“微臣见过成王殿下见过文渊侯。”马卓在茶厅里也不坐，就规规矩矩地站着，见到两人前来立时上去行礼。

“马大人快请起怎么不坐呢？”王俊凯对这个探花郎印象还不错反正琼林宴上一番表现加之被景琛直接要去礼部明里暗里他们都是一伙的了，态度自然热络些。

“王爷与侯爷还未到微臣怎可私自就坐下。”马卓长了一双笑眼，平日不笑就似有三分笑意，这一笑起来，就分外讨喜。

“马大人前来可是有什么事吗？”易烊千玺笑着让他坐了。

“啊，是这么回事，今日在城南遇到个摆摊的猎户，我见他除了卖些皮子、活畜，竟还摆了一筐草，便去问询，得知这是山中的新鲜老虎草，那猎户以为老虎常吃便是草药拿来贩卖，谁知卖了许久只得了一通嘲笑。”马卓音色清亮，说起话来高低起伏，仿若说书的一般，让人生不出厌烦的情绪，只想继续听下去。

这般说着，就从椅子后面拿出一个半旧的箩筐，里面放满了青绿的草叶，显然印证了他刚才说的话，正在这时，端着水壶的妙兮进来续茶，马卓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刚才就是这姑娘给我倒茶，我怕姑娘笑我，就把箩筐藏到椅子后面了。”

妙兮忍不住笑起来，想接句话，又顾及着易烊千玺平日强调的规矩，忙续了茶水，笑嘻嘻的跑了出去。

王俊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马卓的一举一动，果然如自家王妃所言，能说会道，又十分机敏，接过他递过来的箩筐看了看：“这老虎草有什么用吗？”

“微臣自小长在山里，知道老虎除却吃肉还吃一种草，长久不吃就要生病，”马卓依旧徐徐道来，“听闻府中养了只老虎，微臣便顺道给王爷和侯爷送了过来。”

易烊千玺拿起一根青草看了看，这老虎草他在书中倒是看到过，以为只是传闻，没想到真的有。只是马卓前面已经说了，那猎户当草药卖自然卖不上什么价，估计他几文钱就给买了来，这礼不值钱，却贵在十分有心，而且这种东西收了无伤大雅，不收就矫情了。这个马探花，当真是会做人。

“如此，真是多谢马大人了。”易烊千玺接过王俊凯手中的箩筐放到一边，

“侯爷何必客气，这些日子睿王殿下不在京中，微臣给侯爷添了不少麻烦，区区小事而已，怎抵得上侯爷这些日子的指点？”马卓笑着道

三人闲聊了几句，马卓就起身说该回礼部了。易烊千玺挽留他留下在用午饭，被他以午时还有一个重要的公务要上报为由婉拒了。

“这马卓，当真有几分本事。”易烊千玺拨了拨手中的老虎草。

王俊凯却是皱着眉陷入了沉思，方才马卓在妙兮进来时那番姿态，为何瞧着眼熟？

“怎么了？”见王俊凯不说话，易烊千玺转头问他。

“我总觉得以前在哪里见过这个人。”王俊凯脸上很是疑惑，应该不是重生后见过的，因为觉得印象很是模糊，只是刚才那一瞬间觉得熟悉才想起来。

易烊千玺想了想道：“他会试之前没有进过京，除非……”说着压低了声音，准备凑到王俊凯耳边说。

王俊凯转头，刚好迎上自家王妃凑过来的双唇，差一点点就碰上，索性再凑近些直接亲了上去。

“咣当当！”进来续茶的妙兮猛地顿住脚步，忙稳住手中的茶壶，大气不敢出，慌忙转身退了出去。

“唔……”易烊千玺忙推开王俊凯，一张俊颜顿时红了个透彻，大白天的被丫环看了个正着，以后让他这张脸往哪儿搁？

“怕什么？我又不是女子，不会污了我的清白的。”王俊凯自然知道自家王妃又害羞了，在他生气之前一把将人搂到怀里，咬住那只红透的耳朵道。

易烊千玺瞪了他一眼，随即又忍不住笑了。继而小声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既然马卓是卓家人，这些年都没有来过京城，那么王俊凯只可能是儿时见过他。

“儿时……”王俊凯想了想，他小时候都长在宫中，能见到的外人可不多，而卓家人，便只有景琛身边的那个伴读了！

“伴读？”易烊千玺有些惊讶，看马卓的样子可不像已经二十五六的样子，瞧着也就刚刚弱冠年纪，甚至比那深沉的秦昭然看着都年轻。

两人猜出马卓的身份却不甚确定，也能贸然询问，便只作不知，留待景琛回来再问。

次日两人备了礼物去睿王府看望王妃。

睿王妃气色不太好，但还不至于卧床不起，笑着在正厅迎接他们。

“月子里受了些风寒，这几日又睡不大安稳，才会有些胸闷气短，不碍事的。”睿王妃说话的声音有些虚弱，似乎真的是睡眠不足，眼底有些青影。

“嫂子身体要紧，府中若是有什么要帮忙的，只管让人去说一声。”易烊千玺温声道，以前他们不再府中，也会托睿王妃照看一下内宅。

睿王妃闻言，缓缓喝了口茶道：“弟婿的好意心领了，我虽不中用，内宅的小事还应付得过来。”

王俊凯闻言，脸色立时有些不好看，这个嫂子上一世就不怎么待见他，反正他也不甚在意，只是如今烊烊好心提一句，她就急慌慌的驳了回来，实在是有些打人脸。

“内宅的事我着实懂得也不多，既然嫂子无碍，我们也就不添乱了，”易烊千玺按住王俊凯要攥起来的拳头，笑了笑道，“时候不早，我们也该回去了。”

正说着，不远处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睿王妃脸上浮出一丝惆怅，起身送他们：“本该留你们用午饭，只是王爷不在，府中幼子又多。”

“嫂子快去看看吧，不必送了。”易烊千玺客气两句，拉着王俊凯离开了睿王府。

出得睿王府，王俊凯的拳头还是攥得紧紧的：“欺人太甚！”

“我听说月子没坐好的女子，脾气就会变得不好，何苦跟个妇人计较。”易烊千玺摇了摇王俊凯的手，劝解道，毕竟以后景琛登基，睿王妃就是正宫皇后，纵然说话难听些，也没必要为这点小事开罪于她。

“他平日对我说话总是说半句，我虽听着膈应，也从未跟她计较，可她今日明摆着是给你难堪……”王俊凯说了一半，被一只修长的手指挡住了唇。

“内宅女人的那些个话语，何必当真。”易烊千玺倒是不甚在意，从小到大，他什么难听的话没有听过，睿王妃其实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

王俊凯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把怀中人搂得紧了些，他受什么苦都不要紧，却是看不得这人受半点委屈。

易烊千玺却是想着，观睿王妃这个样子，过几个月娘亲生产之后，定得找人精心伺候，免得落下什么毛病。

整个三月都很是忙碌，两人便没再去过睿王府。

转眼到了四月中旬，景琛终于从江南回来了，从宫中出来，就先到了成王府来。

江南之行还算顺利，只是说起淮南王，景琛的脸上竟难得露出几分怪异之色，沉吟半晌只一句“那人心机很深”便没了下文。

王俊凯很是好奇，顾淮卿那个人风一阵雨一阵的，他很想知道那人遇到深沉话少的兄长是个什么情形，还想再问，却被易烊千玺悄悄踢了一脚，只得转而问起马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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