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澜澜踩着军靴上楼,在门外敲了敲,待副官开门后方才进入,进入办公室
宋澜澜:“大佐阁下。”
面色严肃站立着。
华谷次郎靠坐在椅子上,扬着笑意
华谷次郎:“揪出林顺章你功不可没。”
从抽屉里拿出带着血迹的口供
华谷次郎:“林顺章供出的这人我已经让人去提审了,人一会儿就到。”
宋澜澜略微不解,走上前两步,将口供拿起翻阅着,微微蹙眉,抬眸看向他
宋澜澜:“陈宏坤?他是我们所举办的东方文化事业文员会上海区委员,居然是他?”
华谷次郎:“我也没想到会是他,他可是新政府高官,我要你从他嘴里给我撬出东西。”
说到此,华谷次郎眸色一沉
华谷次郎:“我要知道还有谁藏匿在我们身边,不论是重庆还是延安,有一个杀一个!”
宋澜澜颌首
宋澜澜:“是。”
梅机关地牢,陈宏坤被架在刑架上,光着上半身,身上布满了鞭子抽打的痕迹,宋澜澜带着白手套进入刑房,一瞬不瞬地打量着他,这人是自己人?谁的人?走上前,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看着自己
宋澜澜:“受谁指使?”
陈宏坤眼睛无声,因为长时间被鞭打,身躯不禁颤抖着,见他嘴硬不说,宋澜澜接过小林庆递上的烙,狠狠朝他身上烙去,牢房里响彻着他的哀嚎,炮烙、电击等等酷刑,良久,宋澜澜厉声道:
宋澜澜:“说,背后联络人是谁?!”
陈宏坤全身直哆嗦,面对种种酷刑,颤抖说道:
陈宏坤:“我说...我说..”
抬眸看向宋澜澜,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这样的眼神一闪而过,被他掩藏,取而代之的是恐慌,结巴道:
陈宏坤:“是...是梁..梁文..梁文洪秘书长。”
一番话,宋澜澜拿着鞭子的手略微一顿,定定地看着他
宋澜澜:“梁秘书长早年..早年是中共的人,你的意思是他假意投诚,实则为中共做卧底?”
陈宏坤无力摇头
陈宏坤:“是他.他投靠了重庆...私下为戴笠输送情报,戴笠多次派女间谍约见他,他们这些人虽然明着为新政府为日本人卖命,可私下都为自己寻找好后路,就怕有一天...有一天被定罪,所以...他私下为戴笠卖命...我有证据证明...”
听完了重要情报,之后的事情宋澜澜不想再听下去,直接让小林庆让他写上供词再签字画押,随后带着证供前往华谷次郎办公室,对于陈宏坤一事挖出新政府高官,华谷次郎十分高兴,征得柴崎和也点头后立即派人抓捕梁文红,行政院副院长秘书长的被捕,自然是震惊整个汪伪政府。
明诚:“大哥,梁文洪刚刚在会议上被带走。”
明楼蹭的抬眸看向他
明楼:“先是林顺章,再是陈宏坤,再到梁文洪,这未免太过迅速,就像是早早被人安排好的,你大嫂那边有说吗?”
明诚摇头
明诚:“没有,我目前没接到任何消息。”
明楼:“我们的对手摆明有备而来,你叮嘱好他们,这段时间不要有任何动作。”
明楼内心不免有些担忧,这个人深的可怕。
似想到什么,明诚双手撑在桌面上,微微俯下身说道:
明诚:“梁文洪曾是组织的人,后来卖国求荣,与重庆的叛徒勾结,出卖了他的下级,他的下级就是沈青墨,随着他的出卖导致沈青墨暴露,而后牺牲,之后梁文洪就被委以重任,在行政院就职,这个人真的私下为戴笠做事?”
明楼:“不好说,但可以肯定的是,背后的人来者不善,等我和你大嫂碰面再谈。”
明诚点头,继而转身离开,宋澜澜一身日式军装走进审讯室,看着坐在凳子上,双手双脚被束缚的梁文洪,没有人比她更希望看他死,可今日的这一切却让她满心疑惑,真的这么凑巧?到底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梁文洪:“我是无辜的,我是被人栽赃陷害,宋处长,你要相信我....”
梁文洪激动为自己辩解。
梁文洪曾是中共地下党,自钱忠瑜牺牲,底下人被各自分配,沈青墨的联络人变成了梁文洪,他在日本潜伏多年,却不料被上级出卖导致身份暴露,被日本人严刑拷问,最后死于日本人之手,对此,宋澜澜对梁文洪的恨意更深,除去国仇,更有私人恩怨。
宋澜澜:“我们在你家中搜出不属于你的电台,也在你的书房隔层里找到了你与戴笠的书信往来,这是铁证,还要狡辩?”
宋澜澜抽出匕首抬起他的下巴,冷声道:
宋澜澜:“陈宏坤已经招供,樱花号专列也是你向外透漏消息,这一桩桩的罪名,周先生也保不了你!”
梁文洪:“纯属诬陷!宋处长,我要见周先生,我要见周先生...”
宋澜澜勾唇,只是笑意却显的凉薄
宋澜澜:“这个特殊时期,谁敢见你?一不小心就被扣上反叛之罪的帽子,这样的是非会有人自愿卷进来吗?!”
此时华谷次郎走来,梁文洪见到他,激动喊道:
梁文洪:“华谷大佐,我真的没有...是有人栽赃陷害我...我对帝国忠心耿耿,请你相信我...”
小林庆日语开口说道:
小林庆:“大佐阁下,电台和书信,他身边的姨太也已经招供,说他常常夜晚出门,借由应酬之际,说她亲眼看见过他和不认识的人碰面。”
梁文洪大惊
梁文洪:“不是的,那个**她冤枉我...华谷大佐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还未说完,华谷次郎抽出腰间长剑,毫不犹豫朝他脖子划去,噗一声,鲜血瞬间喷射而出。
鲜血溅到宋澜澜脸上和眼下,宋澜澜依旧站立不动,华谷次郎看也没看他一眼,拿起白手套擦拭着剑上的血迹,随即扔掉手套
华谷次郎:“这样的人直接将尸体扔去喂狗。”
华谷次郎带着副官离开,梁文洪垂着脑袋没了气息,死状恐怖,宋澜澜抬手拭去眼下的鲜血,放在面前看了看,随后神情淡漠转身离开,踏出地牢,微微仰头看着天空,青墨,他死了,一滴泪沿着眼角滑落...........
明镜从厂里回到明公馆,座驾准备进大门就见大门外站着人,见到来人,欣喜不已,开门下车,盈盈笑意道:
明镜:“林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对于林清秋的身份,明镜心里早已清楚,自从上次一见,隔了许久,警惕的左右看了看。
林清秋拎着礼盒,微微抬起示意,微笑说道:
“明董事长你好,我是来找明诚,上回他帮我修唱片机,搬上搬下不小心把外套划破,我重新买了一套给他,想和他说声谢谢,他在家吗?”
原来如此,明镜眼里满是笑意
明镜:“他还没回来,也快了,别在外头站着,到家里坐。”
拉着林清秋进门,朝阿香唤道:
明镜:“阿香啊,快给林小姐沏壶茶来。”
林清秋随着明镜一道坐下,面对她的热情,林清秋一时有些不好意思
林清秋:“明董事长,你太客气了,他没在,你就帮我交给他,我就先走。”
明镜:“别啊,他们也快回来了,一起留在家里吃饭。”
明镜见四下没人,握上她的手,意有所指
明镜:“我还没好好谢你。”
见阿香端茶走来,不再继续话题
明镜:“陪我坐坐,一会阿诚回来,你亲自交给他,你和我说说,你和阿诚怎么认识的?”
不过十分钟,明楼的座驾抵达明公馆,两兄弟一进门,自是向大姐问好,再见到沙发上坐的人时,明诚微愣
明诚:“清秋?”
明楼偏头看了一眼明诚,在他身侧低声说道:
明楼:“林小姐都唤成清秋了,阿诚,看来有很多事我不知道嘛。”
不待他说话,明楼与林清秋点头示意,随后脱下外套,继而坐在大姐身侧。
林清秋点头回应,随后看向明诚,微微一笑
林清秋:“怎么?见到我很意外。”
起身走向他
林清秋:“我本来是想送完东西就走,明董事长要留我吃饭。”
耸肩表示她也很无奈。
明镜:“阿诚,林小姐大老远给你送衣服,还不过来陪人家说说话,还杵在那像什么。”
明镜起身,语气里带着一丝责怪,推了推明诚。
明诚伸出手示意林清秋坐下,待她落座后方才坐在她左手侧,明楼见三人说着话,有些心不在焉,抬手看着腕表,澜澜没有说不回来吃饭,这是去了哪里?
而此时的宋澜澜脱下日本军装,换上了便装,一个人驾车来到了郊外,上山,这是一片墓地,葬的都是没有名字没有家人的人,沈青墨死后,宋澜澜就在这里偷偷立了一块碑。
夜晚,宋澜澜没有回家,而是一个人来到此处,将面倒出放在墓碑上,而后静静的靠着墓碑坐着,拿出怀表,里头有着一张两人多年前的合照,发愣许久
宋澜澜:“青墨,今日是你生日,我煮了面,里头还放了鸡蛋..”
说着眼前不禁浮现出过往,眼泪不由落下。
宋澜澜:“梁文洪死了,他曾在这一天杀了你,同样的今日,他被日本人处决,这一连串我不信是巧合,青墨,是你的人吗?”
一连串的事情让宋澜澜看的云里雾里,这背后之人究竟是好是坏?
夜晚十点,明楼在屋内左等右等,终于等到宋澜澜回家,见她脸色不太好,上前温声说道:
明楼:“怎么了?”
宋澜澜摇摇头
宋澜澜:“出去办了点私事,梁文洪的事像是有人故意安排,我感觉自己被人牵着鼻子走。”
明楼:“我也看出来了,对方有备而来,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你也累了,洗漱下早点休息吧。”
看她很疲惫,明楼当下不想再谈论其他。
宋澜澜轻应一声,走向浴室,明楼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也猜到了几分,她和沈青墨自小就去了日本,十几年的携手并肩,不会只有战友情。
深夜,唐泽佳佑一个人坐在窗边,这一刻,落寞是这么的真切,副官端着盘子开门进入,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日语说道:
丰川英助:“中佐阁下,我煮了面,吃一点?”
唐泽佳佑转身看向他,视线瞥向他手中的碗面,走向沙发坐下,端起碗,看向他问道:
唐泽佳佑:“丰川君,你知道面条加什么最好吃?”
丰川英助摇头
唐泽佳佑微微勾唇
唐泽佳佑:“加鸡蛋。”
看向碗中的面条,眼底浮着笑意
唐泽佳佑:“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加个鸡蛋,让人感到满满的幸福。”
说着说着,脸上笑意更甚,随即一口口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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