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澜溪被他突如其来的一掐,有些喘不过气,华谷次郎见她面色通红,继而松开手,宋澜溪连连咳嗽,随后正视他,手抚着喉咙说道:
宋澜溪:“我若说我只是碰巧,你信吗?”
华谷次郎冷声道:
华谷次郎:“你觉得呢?!”
宋澜溪背靠着墙,微微弯腰缓了缓,随后直起身看向他
宋澜溪:“我是去了那里,陈萱玉主演的电影,她和柴崎将军的关系,我自然是要去捧场,再见到有特务来,我知道你们是有事做,所以我就先走了,至于今日早上去看义演,我是拿了明美小时候不穿的衣物,是想捐给那些贫困的孩子,可要说我串谋地下党给他们捐资,我不认。”
眼神坚定。
华谷次郎幽深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试图从她眼中看出一丝异样,视线瞥向她脖子上他掐出的红印,看着她眼眶泛红,故作坚强的模样,华谷次郎心里顿时五味杂陈,明知道这话不可信,可他还是心疼了
华谷次郎:“若再有下次,我也保不住你,以后没我允许,不许外出。”
宋澜溪:“你在变相软禁我,我向你解释过了,你就是不信。”
宋澜溪眼里蓄满的泪水此刻滴滴滑落
宋澜溪:“我二十岁就嫁给了你,我们夫妻十年了,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吗?”
华谷次郎:“奈美,你如今怀着孕,明美的事还历历在目,我不希望你再出什么事,我让你时刻在我视线范围内,也是想保护你。”
宋澜溪自嘲的笑了笑
宋澜溪:“真是谢谢华谷君。”
华谷次郎不想再和她吵下去
华谷次郎:“我去看明美。”
见她偏过头不看自己,继而转身出门,与副官说道:
华谷次郎:“日后没我允许不许夫人外出,看紧点。”
宋澜溪听着他的交代,看着房门被关上,靠着墙一点点坐在地上,闭上眼,深呼了一口气。
晚间,明楼应酬完回到明公馆
宋澜澜:“看样子,事情进展顺利。”
宋澜澜接过他手中的大衣外套挂起,继而随他一起落座在沙发上。
明楼两腿交叠,双手随意搭在腿上,点头应声道:
明楼:“华谷次郎看到那张支票,心里指不定多高兴,不管坐的多高,对待金钱和权势,任何人都拒绝不了,我也算有把柄在他手上,不过这点把柄,日后只会睁只眼闭只眼,毕竟,他也是收了好处的。”
宋澜澜微微一笑
宋澜澜:“华谷次朗向来不近女色,在这方面没法子,而他却一直有借机为自己捞上一把,算着日后回到日本也可以过得很好,人呐,还是私心略重。”
明楼点点头
明楼:“我听大姐说今天你姐姐来了。”
宋澜澜:“嗯,她来看我,我姐她…怀孕了。”
宋澜澜轻叹一声
宋澜澜:“我高兴又不高兴,我姐姐有了宝宝,而我又要做姨妈,可孩子的父亲是个日本人,还是个十恶不赦的日本军官。”
无奈摇摇头。
明楼:“华谷次郎,我很多时候见他在外面应酬都不带女伴,也不要艺伎陪夜,想来他对你姐姐是真的好。”
宋澜澜抿唇说道:
宋澜澜:“他们校园就认识了,是他主动追的我姐姐,到现在十年了,华谷次郎对我姐姐是真好,又疼爱明美,除了他的父母,她们母女就是他的命,我姐以前时不时提意回日本,她清楚的知道战争残酷,我想若有一天华谷次郎死了,我姐姐会很痛苦,可若他不死,何以对得起死去的那些军民。”
明楼拍了拍她肩膀
明楼:“早点休息对你伤口有好处,我还要处理点事情,没那么早睡。”
宋澜澜点了点头
宋澜澜:“我最近没接到信息,倒是轻松不少。”
拍拍腿继而起身
宋澜澜:“我先去睡了,晚安。”
她和明楼虽然如今表露了身份,可情报消息和任务除了需要合作的,其他的都是各做各的,互不干涉。
明楼:“晚安。”
见她上床休息后明楼方才进浴室洗漱。
………………
一个月后
宋澜澜坐在办公室内,秋山织花象征性敲了敲门,继而走进
秋山织花:“这伤还未完全好就来工作,敬业,我听说陈萱玉做了明家香水广告的代言人。”
宋澜澜放下手中的钢笔,继而起身,示意她坐下,随后与她一道落座在沙发上
宋澜澜:“知道你的心思,我让明楼帮你备着了,一会我让小林庆送你办公室去。”
秋山织花这样的女谍,香水必不可少,可要寻得心仪的香水很难,秋山织花对于明家香水非常喜欢,宋澜澜也乐意成人之美。
秋山织花抿唇浅笑
秋山织花:“还是你懂我。”
抚了抚裙摆,把玩着指甲说道:
秋山织花:“我听说孤狼早前被派来了上海,这人可是南田洋子的王牌,你说,上面将她派来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们无能还是有所新派任务?”
宋澜澜曾在哈尔滨待过,对孤狼自然不陌生
宋澜澜:“上头的心思难猜,不过这事你从哪里得来?”
秋山织花:“芳子告诉我的,不过澜澜,此事我只和你说,你心里清楚就是,别和他人说,再派个间谍来,就怕我们有人要调离,提早知道也好有个准备。”
宋澜澜点点头,和秋山织花客套寒暄后穿上黑色外套,深蓝色贝雷帽,戴上手套离开,没有选择回家,而是前往隔壁街区的一个公园,这是她这些日子的习惯,深夜,昏暗的灯光下,一个人漫步在小道上,冷风呼呼吹着,宋澜澜拉了拉衣领。
孤狼居然在上海,南田洋子这个时候将她召回什么意思?打入哪里?南田洋子目前要防的不外乎是那几个,周佛海?李士群?明楼?还是其他人?
正在宋澜澜思索之际,前面草坪不远处,砰一声燃起了烟火,宋澜澜看着,警惕的手抚上腰间,一副随时要拔枪的趋势,绚烂的烟火点缀着漆黑的夜晚。
看着眼前盛放的烟火,宋澜澜楞了一下,想起了从前,很多记忆顿时涌出,不禁有些红了眼眶,脑海里不禁想起自己放烟火的画面,此时,一辆自行车朝自己驶来。
昏暗的灯光下,让她一时恍了神,宋澜澜本能上前两步,毫不犹豫轻唤道:
宋澜澜:“青墨。”
待自行车骑到面前,才发现居然是他,很是惊讶
宋澜澜:“明楼,怎么是你?”
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骑自行车的会是明楼。
明楼从自行车上下来,停好车后,将手上的烟火棒递给她,扬着笑容
明楼:“澜澜,生日快乐。”
见她眼里的欣喜,他脸上笑意加深,只要她高兴,他的心思就没白费。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样为她过生日了,久到她自己都忘记,看着明楼盛满柔情的眸子,和眼前的惊喜,宋澜澜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上前抱着他,语气有些哽咽
宋澜澜:“谢谢你明楼。”
没想到她会突然抱着自己,明楼微楞几秒,随后抬起一只手抚上她后背轻轻安抚
明楼:“好端端怎么哭了,今天可是寿星,哭鼻子很丑的,想未来一年都哭吗?”
宋澜澜哭中带笑,看着他
宋澜澜:“我很久没有过过生日了,很久……”
说着说着再次哽咽起来。
明楼知道她是想到了过去,一手握起她的手,柔声道:
明楼:“澜澜,人生总是有遗憾,可面对遗憾我们又能如何?还是要努力向前看,才不辜负,对吗?”
宋澜澜红着眼眶定定地看着他,红唇微微颤抖,抿抿唇,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
宋澜澜:“手都被你握住了,还要我如何表态啊,明楼,寿星公想放烟火。”
闻言,明楼眉眼间盛满笑意,将另一只手的烟火点燃,随后递给她,两人牵着手,一手各抓一些烟火棒,烟火棒在手中滋滋作响,一边奔跑一边晃动手中的烟火棒,绚丽的烟火不仅点亮了夜晚,也拉近了两颗心的距离。
明诚端着碗走至一旁的藤椅上,看向玩的开心的两人,说道:
明诚:“寿星公先许愿然后切蛋糕吃长寿面。”
两人相视一眼,走向椅子,宋澜澜接过他手中的碗面,弯唇浅笑
宋澜澜:“谢谢阿诚。”
拿着筷子搅了搅,欣喜的抬眸看向明楼兄弟俩
宋澜澜:“居然还有鸡蛋和肉,以前都不舍的吃鸡蛋,大家都是一个蛋搅碎了,分着吃,一碗面里有鸡蛋,伙食可好了。”
说着说着不禁再次落了泪。
相比明楼,明诚更知道那样的艰苦,一个鸡蛋对于平民来说吃不起,有吃也是在过大节的时候才能吃上。
明楼:“寿星公快许愿,不然过了时间了。”
明楼将蜡烛为她点上。
宋澜澜眉眼含笑,合起手对着蜡烛诚心许愿,随后三人一起吹灭,明楼握着宋澜澜的手一起切蛋糕,宋澜澜轻笑一声,见一旁的阿诚,倒有些不好意思,明楼瞥了一眼阿诚,与她说道:
明楼:“我们阿诚先生可是有林小姐的,不要担心他不适应。”
明诚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端端又说到他身上
明诚:“我去那边。”
才不做电灯泡,大哥如今真的很爱打趣他。
见她吃着长寿面,明楼好奇问道:
明楼:“明太太,我能问问,你许了什么愿吗?”
宋澜澜:“说出来就不灵了。”
宋澜澜一副打死不说的样子让明楼好奇的不得了。
丰川英助进入客厅就见到唐泽佳佑一个人坐在饭桌上,桌面上全是他亲手做的饭菜,还有一个生日蛋糕和热腾腾的面条,这些年他已经见怪不怪,他认为这是在为自己过生日,可他却从不多说是不是他生日。
唐泽佳佑见他回来,开口说道:
唐泽佳佑:“丰川君,一起吃吧。”
切了一块蛋糕递给他
唐泽佳佑:“我亲手做的,尝尝看味道。”
丰川英助:“谢谢中佐阁下。”
唐泽佳佑轻应一声后,低头吃着面条,心里默默说着,生日快乐,想着过去,嘴角不由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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