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氏苦涩地笑:“八阿哥是嫡出不假,可他不是最长,也不是最幼……如今看着贝勒爷对他确是宠爱有加,不过将来嫡出的子嗣多起来,谁知那又会是如何光景。”
苏宜尔哈撇嘴,冷哼:“贝勒爷宠八阿哥,还不是因为那个贱人护着,爱屋及乌。八阿哥有这么一棵大树靠着,他额涅再不得宠,都没关系。”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李佳氏轻咳一声,刻意换了话题,故作愉悦道:“我觉着嘉穆瑚觉罗小福晋这一胎是个格格!你说呢?”
苏宜尔哈一面叫小丫头服侍着李佳氏脱了大衣裳,换上常服。一边笑道:“奴才没见过那位小福晋,既然福晋说是位小格格,那奴才就猜是个小阿哥吧!”
李佳氏听着一乐,正好坐在梳妆台前,顺手就从首饰盒里拿了一枚镂刻银戒指,约有五钱重:“若是你猜对了,这就归你了。若你猜错了,就让你再给岳托做件衣裳来。”
苏宜尔哈自然乐意哄着自家福晋逗乐:“那真是好事,若奴才猜对了,就偏了福晋的好东西了。若不是,就依着福晋说的,给大阿哥做件小衣裳。”
一时,满室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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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赌约实现的日子并不算长,一个多月后,小福晋就给贝勒爷又添了一个格格。内栅来人报喜讯之后,苏宜尔哈便乐呵呵地动手给小岳托做衣裳,不过,那枚镂刻银戒指李佳氏还是赏给了苏宜尔哈的。
没有风的日子里,李佳氏喜欢在院子里坐坐,在经过了漫长的冬天,见多了蔼蔼白雪后,春风吹过,总算见了些许绿意,叫人不免犯了春困。每到这个时候,李佳氏总是喜欢安静地坐在廊庑下一边做针线,一边欣赏着院子里的景色。
在靠后院的那一墙,代善叫人开了个角门,说是方便出入,省得从正门去后街还得绕不少路。对于这个理由,李佳氏笑过便不提了。
虽然不想在意角门的事情,但还是不由的分了一丝神去关注。角门开了,那位格格来了,角门关了,那位格格走了。春天到了,二阿哥心心念念的桃花终于开了。
李佳氏怀胎七个多月的时候,内栅里为那位六格格举办了满月宴。满月宴的那天,李佳氏跟着代善,两人一前一后的去赴宴。
进了木栅,满看着到处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李佳氏到小福晋们住的屋里见了被乳母抱在怀里的六格格,说了一番道喜的吉祥话,送上了贺礼。之后,她出了屋子。
宾客多,屋子显然坐不下,便照旧在空地上就地搭灶煮饭,奴仆们穿梭忙碌。李佳氏只觉得胸闷气短,人多的地方也不想去,只找了一处僻静的角落,偷偷靠在一处外墙边稍作歇息,她身子虚,随着月份的增长,人也是越来越容易累。
刚刚坐定没多久,李佳氏就听到有脚步声,但实在是累,并不想动,于是便将自己往屋后贴地竖立的大烟囱后头藏了藏。等脚步声过了之后,才探头出来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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