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四大家族,每个家族的领地上都有一个非常强大的结界,这个结界都是由四大家族的创始人留下的,非族人不得进入。
因此,就算知道上古四大家族有无数奇珍异宝,剑法秘籍,也没有人敢打他们的主意,因为外人一旦触碰了结界,便是灰飞烟灭的下场。
无氏家族便是上古四大家族中的一个,因为前任家主曾经下令不能与外人来往贸易,无氏家族便一直处于固步自封的状态,导致人们一直认为外人的实力还处于百年前的阶段,夜郎自大,自视甚高,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再加上他们耕种田地自给自足,懒散悠闲,荒废了修炼。
直到有一天一群黑衣人闯进了他们的领地……
无笙痛苦的闭上眼,周身一片冰冷肃杀,他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回忆着那个血流成河的夜晚。
“我那时不过12岁,刚刚继承无氏家族的少主之位,自是没有能力与他们抗衡,最后关头,爷爷拼死将我和无颜送走。”
无笙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碧绿的眸子里黑雾翻滚。
那个夜晚,是他终其一生也无法忘记的。
全族上下五百六十七人,除了他和无颜外,无一幸存。
宫夙烟抿紧了唇:“你知道那群黑衣人是谁吗?”
无笙摇了摇头:“不知道,只是听爷爷说族里出了叛徒,破坏了封印,这才让那些人有机可乘。”
“那你们后来又怎会落到奴隶贩子手里?无氏家族的少主,纵使不敌黑衣人,也不该如此凄惨才是。”
“我和无颜都是族长的直系孙辈,也就是说,族长就是我们的爷爷。”
“十二岁的时候我通过了测试,继承了少主之位,无颜也继承了灵女之位,新一任的少主和灵女本该由族长主持接受灵气洗礼,可爷爷却死在了那次变故中,因此我和无颜的封印至今未解,初来尘世又被奴隶贩子骗走,颠肺流离已有五年之久。”
“你说你们身上有封印?”宫夙烟眯了眯眼。
“是,每任少主和灵女,只有解了封印才能恢复真正实力,可惜这天下除了爷爷外能解上古封印的人寥寥无几。”无笙低着头,俊美绝伦的脸上闪过一抹沉痛。
“那你想报仇吗?”宫夙烟弯了弯嘴角。
“灭族之仇,焉能不报!”无笙“刷”的一下抬起头看着宫夙烟,目光如炬。
早在黑市,他看到这个少女的第一眼时,他就知道她绝非池中之物,那样尊贵傲然的气质,那样清华无双的风采,还有那眼底深藏的黑暗和冷意,那些看破尘世的话语,都非常人能及!
他明白,如果说有人能带他们脱离眼前的困境,报滔天血仇,那就只能是她了!
所以他赌上了一切,开口说了一句:“请你收留我们!”
而她也没有让他失望。
宫夙烟轻笑一声:“我说过你们是我的人,我必不会亏待你们,从今日开始,你们的仇便也是我的仇!”
“但现在你们最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解除封印,只有拥有了睥睨天下的实力,才能有睥睨天下的眼光!”
“主子可是有办法?”无颜惊诧的看着她。
宫夙烟笑而不语,轻轻抬手,一股黑气从她的胸口逸出,渐渐凝聚成一个人形。
无笙和无颜睁大着眼看着这一幕。
那男子俊美不凡,精致的五官犹如上帝最完美的雕刻品,紫色的瞳孔泛着蛊惑人心的光芒,轻挑的眼角显得风流不羁。红色的衣衫半敞,露出略有几分莹白的胸膛,脸上毫无血色,不显得孱弱,反而有一种病态的苍白美。
他一出现,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那道红色身影上,连呼吸都放的很轻。
宫夙烟率先开口,打破了这难言的沉寂。
“冥,你可以解除他们身上的封印吗?”宫夙烟努了努嘴,指着无笙和无颜。
冥淡淡的扫视了一眼,点头:“可以。”
太好了!宫夙烟暗自窃喜。
“那你能帮我解开吗?”宫夙烟眨了眨眼,讨好的说。
“不行。”
“为什么?!”宫夙烟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我需要十株红尘笑那样品阶的天材地宝来恢复实力。”
“十株?!”宫夙烟瞪圆了眼。
“嗯。”
“这……”宫夙烟欲哭无泪:“找一株就很不容易了,我上哪去给你找十株啊?”
“那你能恢复个几层?”
“三层。”
“三层……”我去!
“冥大爷,这事真不好做啊。”宫夙烟一脸苦逼的望着冥。
“你看着办。”冥难得的勾了勾嘴角丢下这句话后就回到了宫夙烟的体内。
看着办……看着办……看着办……
宫夙烟默了。
大爷你负点责任好吗!
奇洛一脸贱笑的看着宫夙烟,你丫也有今天,爷我好开心啊哈哈哈!
无笙和无颜则是一脸惊悚的看着宫夙烟:“主子,那位是?”
紫色的眸子,那分明就是魔族的象征。
“你们叫他冥便是,其余的事情不用多问。”宫夙烟有气无力的摆摆手,还没有从十株天材地宝的惊恐中回过神来。
“东尘,领他们去休息吧。”
东尘点头,刚要带二人走,宫夙烟的声音就冷幽幽的响起:“你们刚才看到的,不要告诉任何人。”
“是。”三人低声应了,推门而出。
夜色渐浓,寂静无声。
翻了个身,宫夙烟烦躁的皱起了眉,实在是睡不着啊。
半晌,她从床上坐起,走到窗前,夜空中的星辰正在发着淡淡的光。
真美啊,往日这个时候,娘亲都会带着她坐在小院前的那棵大桂树下,沾一壶小茶,摆一碟糕点,就那样静静的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
以前那样平常的时光,如今再也回不去了。
宫夙烟咬了咬牙,更加坚定了要将夏苑的尸体找回来的决心。
待在灵源中的冥抬了抬头,从宫夙烟的眼里看见了那漫天的星辰。
有些悲伤,纵使她不说,他也知道。
夏苑的死,是她一生也无法忘记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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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凌晨时分,宫夙烟才悠悠睡去。
细微的说话声在门口响起:“王爷先等等吧,我家小姐还没起呢。”
声线温和,恭敬有礼,不卑不亢。
随即是一个富有磁性的男声:“本王等就是了。”
什么人?
宫夙烟蹙了蹙眉,睁开了琉璃般的眸子,翻身坐起。
“东尘!”宫夙烟轻声唤道,可能是刚起床的缘故,声音有几分沙哑。
“小姐,”东尘推开了门,用身子挡住了门外人的视线,又轻轻的掩上门,才低声道:“战王来了。”
“战王?”宫夙烟在脑海中搜索了下,这才想起自己当时在城门口暴打士兵时出现的那个战王君凌天。
“是啊。”东尘说着,拧干了面巾递给宫夙烟,宫夙烟接过擦了擦脸:“他来做什么?”
“不知道。”东尘摇了摇头,放下面巾后就开始伺候宫夙烟漱口梳头了。
“他人在哪?”
“门外。”
东尘的手很巧,轻轻松松的就给宫夙烟挽起了一个简单大方的发髻,再点上一只珠钗,铜镜前的女子眉目如花,浅笑倾城,不施粉黛,美的浑然天成。
宫夙烟起身,打开了门。
君凌天看见她的一刻着实愣了一下,他第一次在城门口见她时她还蒙着面纱,虽然看不清五官,却也是风华绝代,如今取下了面纱,更是让人心悸不已。
宫夙烟见君凌天略有呆滞的模样不禁咳了咳:“王爷请进吧。”
君凌天这才回过神来,俊脸染上一丝红晕,跟着宫夙烟进了房间,在桌边坐下。
“不知王爷此次来访有何贵干?”宫夙烟给君凌天倒了杯清茶,茶叶在茶水中飘荡着。
“听说姑娘前些日子在凝月居胜过了花魁莞轻柔,一举夺魁拿下了红尘笑,其才艺惊人,名扬京城。”
“是有此事。”宫夙烟点了点头。
“下月初三正是父皇七十大寿的生辰,本王想邀请姑娘来演奏一番,为圣上助兴。”
宫夙烟笑而不语,这哪里是表演一下这么简单,此次皇帝寿辰,其他三国必定要派人前来,指不定找找麻烦什么的,去年莞轻柔就输给了云深国二公主南宫悠,锦华国丢了不少脸,此次君凌天的目的已经不言而喻了。
“王爷说笑了,烟儿区区拙技不足以拿出来献丑,烟儿输了是小,丢了皇室脸面是大,还望王爷多加考虑,另请高明。”
开玩笑,她可不想去趟这趟浑水。
“呵呵,”君凌天轻笑一声:“姑娘大可不必担心,况且父皇已经下旨,谁若能在寿宴上胜过其他三国,就将地灵草赐给谁,姑娘当真不来?”
“……”宫夙烟此刻的心情极度振奋中。
地灵草啊,不输于红尘笑的天材地宝,可遇不可求,皇室就是土豪,随随便便就拿出个天材地宝来。
第一大国,果然有钱!和国库比起来,聚财庄什么的完全不值一提好吗?
真想去国库玩一转啊。
心动归心动,宫夙烟还不打算去找死,锦华国的国库,守卫绝对和聚财庄不是一个档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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