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几人的身份,五月之痕直接把宫夙烟等人带到了最顶级的包厢。
二楼雅间,一位青衣男子看着正在楼下交谈的五月之痕和君鸣徽等人,微微蹙眉。
“他们是谁?”男子冷声道,眸光里透出一抹不悦。
他旁边静静站立的书童朝下面看了一眼,皱了皱眉:“这几人看着脸生的很,怕不是本地人。”
“不是本地人?”男子挑了挑眉,“若不是大人物,何须劳的一月如此兴师动众,竟将五月之痕全部叫出来迎接?”
“这……”书童语塞,这个他是真的不知道。
“哼。”男子冷哼一声,将手里的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此人名为白癸,是丞相的次子,在京城也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可就是这样的人,一直苦苦思慕五月之痕的大姐一月不得,便日日守在这凝月居,只求见佳人一面。
只可惜这一月软硬不吃,即使是非富即贵的纨绔子弟,也休想见上她一面,可若是答对了她出的灯谜,即便是街头乞丐,也会受到她的热情款待。
外面传说五月之痕的大姐一月美貌天仙,容貌仅次于那位锦华国的素和郡主,不,如今已是洺烟公主了。
五月之痕是凝月居最出名的人了,五月之痕里的五个女子个个美若天仙,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就是闺阁小姐,也比不得她们才情傲人。
五月之痕的二月,三月,四月,五月等人都在凝月居公众表演过,名声如日中天,可就是这位一月,很少在众人面前露面,显得异常神秘。
直到去年皇帝大寿,这才将一月招进了宫,命她为众人一舞,也就是那个时候,白癸才爱上的她。
那女子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那样的优美高雅,风情万种。
白癸此生见过的美人不少,却没有一个及得上一月。
一月的美,岂是那些庸脂俗粉可以模仿的?
那次寿宴,彻底将一月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下,凝月居一时间门庭若市,火爆异常,来人皆是带着价值倾城的礼物来求见一月,可惜一月从来不喜这些身外之物,只抛出一副灯谜,说谁猜得出谁便可以见她。
可是一年过去了,也没人能破的了她的灯谜。
一年中,白癸也再没有见过一月,如今不过是一个侧脸,他便将一月认得清清楚楚。
同时他也更加好奇,那几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值得一月如此兴师动众?
莫不是比他这个丞相之子的地位还高?
白癸想着,眼底不由得露出一抹轻蔑。
眼看着五月之痕恭敬的簇拥着那些人上楼,一个个像一朵艳丽的绝色妖姬,被冷落一年的白癸心里的妒火越发厉害了。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可以得到一月如此的对待?
白癸越想越气,直接一掌劈出,将眼前的木桌劈了个四分五裂。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正在上楼的一月等人,一月皱了皱眉,朝着二楼尽头的包间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君鸣徽面无表情的俊颜,然后对五月使了个眼色。
五月会意,悄无声息的离开人群下了楼。
一月本想带着君鸣徽等人继续上楼,却被君鸣徽拦住了。
“不急。”
他笑的高深莫测。
一月只好停了下来,她可不敢违抗君鸣徽的命令。
五月很快就回来了,回来的同时,也带回了一个身着锦衣,面色冷酷的中年男子,男子气息沉稳,性子想必也是稳重的。
男子身后跟着两个仆役,走路时悄无声息,一看就是有元力在身,且至少是五阶。
凝月居的随便一个分部都能隐藏着五阶高手!
男子看见被五月之痕簇拥着的宫夙烟等人,微微一怔。
“不用管我们,你自去处理你的事吧。”
一月冷声道,主子刚来凝月居就看到有人闹事,想来心里是不舒服的。
男子微微一礼,虽然一月没有言明,他却已经猜出了几分,她身边这几人中,想必就有一位是凝月居的幕后主子。
他真正的主子。
男子转身向着包间走去,宫夙烟等人则站在原地没有动。
以他们几人的耳力,足以听清这几人的谈话了。
男子推开门,看了碎了一地的木桌碎片一眼,然后皱了皱眉,走进来向白癸拱了拱手:“不知白公子为何发难,可是凝月居招待不周?”
白癸有些呆住了,他没想到打个桌子竟然能把中年男子招来。
书童上前一步,语气恭敬:“肖总管请息怒,我家公子是失手破坏了木桌,自会赔偿,还请肖总管放心。”
肖总管看了白癸一眼,心里颇为不齿,却不会在面上表现出来,点头答应后便退出了房间。
没有热闹可看,宫夙烟等人耸了耸肩,继续跟着一月朝楼上走。
一月也终于松了口气。
肖总管离开后,白癸看向一旁站立的书童,低声道:“去跟着他们。”
书童弯下腰:“是。”
书童推开门走了出去,白癸眯了眯眼,眼底的光芒愈加阴险起来。
一月径直将君鸣徽等人带到了四楼,从未有人到达过的四楼!
四楼只有一个房间,这是凝月居最大的房间,也是凝月居最奢华的房间。
跟出名的天字一号房比起来,这所不为人知的房间不知道好多少倍!
这里的房间很少有人来,而且也只允许那人一人进去。
君鸣徽张开手,将自己的元力附在门上,厚重的的大门应声而开。
五月之痕立刻弯下腰行礼。
这是凝月居最顶级的房间,自凝月居建立起来便只接待过一个人。
君鸣徽。
随着几人的身影没入大门,大门便应声而关。
一个小小的的身影迅速从四楼穿过,下到了二楼。
“少爷,那些人是……那些人是……”书童已经喘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怎么了?”白癸皱眉。
书童努力的给自己灌下一口水,这才说了出来,面色也有些凝重。
“他们进了四楼的那个房间。”
“怎么可能?!”过度的惊讶使白癸失态的打翻了手中的茶水,不可思议的盯着书童。
四楼的那个房间,传说不是只有凝月居的主子才能进入么?
为什么那几人能?
白癸顿时站起身,动作太大带倒了身后的座椅。
“走。”
白癸不由分说的带着书童朝四楼所去,书童虽想劝阻,可看着白癸阴鸷的脸,愣是没有敢说一句话。
所至四楼,白癸不出意料的被守在门口的隐卫挡了下来。
“抱歉,这里不能进入。”
隐卫面无表情的道。
白癸抬眼扫了隐卫一眼,不着痕迹的将一个钱袋塞进隐卫的手心,低声道:“还请行个方便,日后我丞相府必有重谢。”
隐卫顿时无语的瞥了白癸一眼,重新将钱袋丢了回去:“抱歉。”
白癸眼一瞪,怒道:“怎么,你嫌少?”
隐卫用看白痴的目光看了白癸一眼,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挥挥手:“滚。”
白癸大怒,从他出生至今,还没有人对他如此无礼过!
白癸怒极出手攻向隐卫,隐卫手一扬,一道青色元力从他手心而出,截住了白癸的黄色元力。
白癸顿时一怔,这隐卫居然是五阶强者!
堂堂五阶强者,居然会给别人看门?
那这门之后的人到底有多可怕?
白癸胆怯了,他不过区区三阶元力,着实没有胆子去招惹那位五阶强者,若不是他手下留情,他此刻恐怕已经是一具尸体。
自己居然想用几百个金币去收买一个五阶强者,白癸恨不得为自己的愚蠢咬舌自尽!
隐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只是那张漠然的脸上多了一分冷意。
若不是这小子身份复杂还暂时动不得,他早就被他杀了。
“滚。”隐卫再次冷冷的道。
白癸哪里还敢反抗,带着书童狼狈的滚下楼去。
房间内,宫夙烟懒懒的躺在软榻上,君鸣徽不屑的冷笑,君凌天则面无表情,五月之痕恭敬的站在一边,心里却将白癸骂了个半死。
真是愚蠢,竟然跑来招惹主子不快!
以几人的修为,自然将门外的动静听的清清楚楚。
宫夙烟无聊的扯了扯嘴角,她还以为那白癸有多大本事,没想到连门都没进就被人轰出去了。
啧啧,真是丢脸。
白癸这个小插曲过后,宫夙烟便开始观看着凝月居的表演节目。
说是酒楼,实则也就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儿。
其实古代的节目也没什么好看的,大多都是诗词歌赋之类的东西,宫夙烟如今参加宫宴大大小小好几场,听的看的都是这些东西,心里早就乏了。
许是注意到宫夙烟的无聊,君鸣徽便笑了笑:“险些忘记我们来是做什么的了,你可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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