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阁。
古色古香的布置低调别致、明亮宽敞,独特的设计可以让在场的客人不管处于什么位置,都能看到大厅里发生的事。
此时,客人们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大厅里。
在大厅中间,摆着一张长圆形的赌桌,桌面正上方,挂着一盏巨大的琉璃灯,晶莹剔透的镜面反射出炫彩夺目的光彩,照亮了整个七星阁。
“哒、哒、哒……”
白皙纤长的手指轻轻地叩击着红木椅扶手,在静谧之中发出低沉的响声。
“太子殿下,这一局,您若是输了,那么您一共输给在下十万两黄金……想必区区十万两黄金,对殿下来说绝不在话下。早早传闻太子殿下最是信守承诺之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是必然不会赖账的,对吧?”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这时响起。
说话之人戴着银色面具,身着白色锦袍,一头青丝如瀑,肆意的散落在旁,坐姿极其慵懒,身子仿佛没了骨头一般,斜斜的靠在椅背上,手中桃花折扇缀着极品玉佩,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胸前摇着。即便面具遮掩了容颜,却也遮掩不住他与生俱来的尊贵气息,那风流倜傥的模样,让在场的不少女子露出痴色。
此人正是闻名整个京城的神医七公子,也是这座表面上为茶楼,实则是整个京城最神秘的赌场七星阁的主人。
“区区十万两黄金自然是不在话下,今日本宫敢来赴约,就没有什么输不起的。不过,输赢尚且未定,七公子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太子东陵睿宇咬牙切齿的说道,英俊不凡的脸黑沉无比,眼神燃着熊熊愤怒,恨不能将眼前这无耻放肆之人大卸八块,全然没有了身为太子应该有的风度。
十万两黄金,说的倒是轻巧!他虽为太子,可一下子怎么可能拿得出这么多的金子?难道让他去皇宫找父皇要?让父皇知道他不仅去赌,还赌输了,那他这太子也不用当了!
不过今日这个七公子得罪了他,便是赢了这十万两黄金还不知道有没有命花!眼中闪过一抹狠辣之色,东陵睿宇暗暗握紧了拳头,今日之赌,不论结局如何,眼前这人必死无疑,胆敢如此羞辱他,他绝对不会放过他!
七公子仿佛没有看到东陵睿宇的怒火,轻轻一笑,素手轻抬,秀美的手压住了赌桌上的牌。长方形的纸牌很是眼熟,两人赌的是最近才在京城流行起来的花牌,也就是现代的扑克牌。
花牌最新的玩法是在三年前流行起来的,因新鲜刺激而广受好评,成为各大赌场的热门赌法。而巧的是,让花牌赌法在京城流传之人,便是七公子。
东陵睿宇忽然露出阴森一笑,同样抬起手,然而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藏了一张牌,掌心在赌桌上轻轻滑过,上面的底牌已然被更换。
他的动作虽快,却是逃不过七公子的双眼,面具内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冷笑。
在她面前玩这种花样?真是可笑!她苏七夜当年在拉斯维加斯混得风生水起的时候,他东陵睿宇恐怕连花牌的样子都没见过!跟她玩出老千,这不是班门弄斧么?
当然,此刻不是装、逼的时候,她故作不知,随意的翻开牌面看了一眼。
在她的身后,一道灼热的视线凝聚在了她手中的牌面上。
轻轻压下,灵活的手指随意的把玩着底牌,一副对输赢毫不在意的模样。
东陵睿宇见她如此自信,心里顿时一阵没底,虽然早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可在这个七公子的面前总有一种自己被看穿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很是焦躁。
苏七夜见他半天不吭声,便有些百无聊赖起来,单手撑住自己的下巴,歪着脑袋道:“殿下,咱们光赌金子银子的,似乎没什么意思,不如咱们换一个赌注,如何?”
东陵睿宇冷哼一声,并没有立即说话,眼神越过苏七夜,落在了她身后,似乎是从哪里得到了确切的答案,眼中精光一闪而过,顿时松了口气。
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此刻东陵睿宇黑沉的脸色稍有缓和,他故作平静,冷声道:“不知七公子要如何赌?本宫今日心情不错,自然奉陪。”
“若是殿下赢了,在下便输给殿下二十万两黄金,若是殿下输了……”苏七夜缓缓的说着,眼神一挑,越过东陵睿宇,落在了他身后秀丽端庄的苏寒月身上,指尖轻轻一点,“在下想要苏寒月,苏姑娘……”
话音未落,众人皆哗然。
苏寒月,苏丞相之嫡女,美若天仙,更重要的是,她还是未来的太子妃,是太子殿下最为心爱的女人啊!这个七公子实在是太大胆了,竟然敢当众提出这样匪夷所思的要求!
苏寒月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个七公子会看上自己,顿时羞涩的低下了头,脸颊微微泛红,心中不由的感到得意。不过这份得意也只是虚荣心作祟,纵然这七公子也是风流倜傥的人,但毫无疑问她会选择尊贵的太子,因为她生来的目标便是成为这世上最尊贵的女子。
“砰——”
赌桌被狠狠地拍了一掌,赌桌凹陷下一个坑,桌面上出现了一道道龟裂。
东陵睿宇大怒:“放肆!七公子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月儿可是本宫的女人!”
“殿下息怒,在下还没说完。”苏七夜稳坐如泰山,身子斜斜的靠在椅背上,还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眼神却有几分轻佻,“在下刚才是说,要苏姑娘手腕上的那对玉镯。”
什么?玉镯?
谁也没想到她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来,一对镯子难道就价值十万两黄金?
“区区一对玉镯,你要便拿去。”东陵睿宇顿时松了口气,想也没想便道。
然而玉镯的主人苏寒月却在这时猛地站了起来,神色慌乱的大叫出声:“殿下,不可!”
东陵睿宇转头瞪她,满眼都是阴霾,区区一对玉镯,皇宫里多的是,她要几百只都可以,如此要紧关头,她竟然还敢拒绝?
苏寒月看着自己的双手,露出无助的表情,柔弱可怜的说道:“殿下……此玉镯是臣女的母亲在臣女小时候为臣女戴上的,一直未曾取下,时隔多年,现如今玉镯太小根本就取不下了……除非将玉镯打碎……”
东陵睿宇定睛一看,才发现玉镯牢牢的贴合着苏寒月的手腕,除非打碎,否则根本不可能取下来。
见众人的目光再一次落到了自己的身上,苏七夜眉眼一挑,淡淡的说道:“碎了的玉镯,我可不要……”
东陵睿宇显然是意识到了苏七夜的故意刁难,冷冷的问道:“那你究竟要如何!”
苏七夜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森冷的笑意,眼中的寒意让在场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心头一凉。
薄唇轻启,她声音清冷:“这个简单,将双手斩断,玉镯不就能取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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